【对昭化寺壁画的再认识】#带着微博去旅行# #张家口# #张家口旅游#

近日，陪同省领导参观怀安县昭化寺壁画。壁画为水陆画，内容多为宗教人物故事，儒释道都有。领导问及壁画人物故事的时候，在场及随行人员，无一能详解。我作为一名本市的文物工作者，亦不能答，心中深感惭愧。我研究文明起源，对于宗教这种独特的文化现象，也曾关注过一点相关的东西。如水陆画这种供奉的宗教人物组画，看过一些，但只是零零碎碎认知。眼前壁画上花花绿绿、衣袂飘飘菩萨道士，到底是干什么的，说不上来，有点不服。为此，我费了些周折，从省文物局古建研究院找到了《昭化寺》一书，后来通过省文物局文物考古研究院又找到《故城寺壁画》。把这两本书的图片释文对照揣摩，仔细品味，对于昭化寺壁画内容虽然有一些了解，但觉得47幅画中的610多人一时也难以吃透，争取尽快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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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去过的城市里，莫斯科、厦门、重庆的轨道交通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这三个地方的轨道交通建设风格并非由北上广深这几个一线城市辐射到长沙武汉这些二线城市里的千篇一律，而是各有各的特点和风味。

莫斯科的地铁站前身是苏联时期的防空洞，所以由地面深入地底的隧道电梯又长又陡，地底距地面有相当高的一段距离，目的是为了便于抵御敌军的侵袭。有趣的是，莫斯科和彼得堡每个地铁站的建筑风格都是独一无二的，地面上的地铁标志平平无奇，地底下的地铁王国便是另一番与众不同的天地。每座地铁站都拥有其独特的建筑特色，比如地底下矗立着的俄罗斯文学、政治领域著名人物的巨型大理石艺术雕像；为巴洛克风格所浸染的镶嵌在穹顶的浮雕壁画；摇摇欲坠扑闪扑闪的玻璃蜡烛吊灯...这些都是地铁站里随处可见的艺术佳景。进入地铁的车厢以后，我观察到的情景更有趣了：在无聊的通勤时刻，专注于玩手机的俄罗斯人寥寥无几，大多数都是手捧报纸或书籍，安安静静地让眼睛随着车厢的摇晃在文字上游走；一对还背着书包的年轻情侣，看模样总觉着是稚嫩的高中生，嬉戏打闹着自顾自地亲吻，座位对面的老妇人也只是一边看着他们释放着青春肆意的荷尔蒙，一边偷偷浅笑。作为旁观者的我却在一边羞红了脸，到底那会儿还是市面见少了。

说来有意思，之所以三年前在莫斯科地铁里经历的场景于现在的我而言仍历历在目，不过是因为彼情彼景与我当时固有认知里的“地铁风景”这个概念发生了强烈的碰撞和冲击。那会儿18年我刚从北京玩了一周才飞的俄罗斯，住在北京二环的10号线边上，每天出门必须要搭乘10号线再换乘。有一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跟着上班族一起感受了下北京地铁的清晨，不同的是人家那是急急忙忙赶去上班，我是急急忙忙赶去爬长城...在北京工作日的早晨啊，密密麻麻的人们都碎着急匆匆的脚步，踩着即将关闭车门的最后一秒踏进地铁车厢汹涌的人流里，不愿随大流看手机碎片化信息的我好似异类，但是我总得在僵硬地站立着撑过20多站地铁的无聊时刻做点什么事吧，于是我又开始观察周围有趣的人类了：身着人大附中校服的少年，手握葱油饼和豆浆，耳朵上挂着耳机若有所思；哈欠不断素面朝天的年轻姑娘正倚着地铁门沿紧闭眼睛，倔强地争夺通勤路段的睡眠时间；西装革履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隔一会儿推一下眼镜，隔一会儿看一下腕表，不知道他在这环线上的哪一站下车呢...大抵是北京地铁留给我的印象太急不可耐且没有人情味了，总让我对地铁产生了“地铁不过都是千篇一律的”这样刻板又无趣的印象，所以我才会在对比下认为莫斯科富丽堂皇又悠闲自在的“地铁风景”颠覆了我的认知吧。

再说到厦门的地铁呀：早有耳闻厦门著名的“海上地铁”，于是19年初我从高崎机场前往市区的时候，特意买了海上地铁的票，认认真真地透过地铁窗看了一路的海。不知道是因为当时是旅游淡季还是如何，车厢里的人寥寥无几。我一边艰难地克服着沉重的行李箱随车厢摇动的惯性，一边让自己的视线随着飞驰的列车就着海平面从车窗的这一头望到车窗的另一头，脑子里不断浮现看过无数遍的《千与千寻》的画面——千寻提着鞋子走过海上列车的轨道，等待列车到来后乘上这趟孤零零的海上列车去寻找钱婆婆。当时的我也如千寻一样，安静地坐在沉寂的车厢里，隔着车窗玻璃听见海风刮过的呼呼响声，期待并憧憬着我时隔十二年再次来到的厦门。

最后便是重庆的轨道交通了。来到重庆后，我十分疑惑为何重庆的“地铁”大部分都是在地面上飞驰，透过窗就可以看到重庆的城市风景。我的重庆朋友向我解释道：在地面上走的叫轻轨，在地下走的叫地铁，二者统称为重庆的“轨道交通”，我豁然开朗。于是我在重庆旅游的几天里，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兴致冲冲地冲向地铁站的车厢，等待窗户从黑漆漆的一片到亮堂堂的一片，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外的风景出神。人家的城市建设都是去工业化，巴不得在城市里多建些绿化带和绿林，先有了房子才想起绿化造林工程；好家伙，重庆是在山里开辟出城市，那些房子都好似是推倒了山林和树木才建造起来的，绿化倒是不必多担心了。大抵是城市的可利用面积小，才使得重庆的房屋建设都十分密集且高大了，这些可都是我从地铁窗户里才能看到的重庆独一无二的风景啊。

我之前看过一篇讲广告牌审美的文章，大致意思是批判中国人自古以来的中庸思想导致人们太执着于统一与不变。诚然，中国的城市、乡村建设都趋向于同一模式的复制粘贴，其实这就是变相让城市之间的区分度降低了。当城市、乡村建设的审美发生改变了，住在城市、乡村里的人思想格局发生改变就是自然而然且顺理成章的事了。

其实上海、香港、深圳这三个地方的地铁也挺有共性的，但总逃不开“拥挤、局促、狭窄、匆忙”这些负面的形容词，不大想为它们多赘述了，不过还是很期待以后中国的地铁站能多充斥一些每个城市自己的特色和风味，避免“千篇一律”和“乏泛可陈”啦～

#美学散步# 宗白华先生曾在《看了罗丹雕刻以后》一文中写下这么一段话，“我们知道‘自然’是无时不在‘动’中的。物即是动，动即是物，不可分离。这种动象，积微成著，瞬息变化，不可捉摸。能捉摸者，以非是动；非是动者，即非自然。照像片于物象转变之中，摄取一角，强动象以为静象，以非物之真相了。况且动者是生命之表示，精神的作用；描写动者，即是表现生命，描写精神。自然万象无不在‘活动’中，即是无不在‘精神’中，无不在‘生命’中。”

大千世界，大美无言。它无处不在，随性可循。我们每个人都是美的拥有者和追求者。

上海人民出版社从宗白华先生三十多篇美学论文中，精挑细选二十二篇，汇集成册出版，题名为《美学散步》。这是一本难得的高水平的美学文集，每一个想钻研美学，特别是想研究中国古典美学的人不可不读，它对了解宗白华先生的美学思想和中国古代美学精华，提高我们的美学修养，掌握艺术规律，丰富审美体验都会起到很大的帮助作用；而在人文精神缺失的今天，阅读它更能提供我们所亟待补充的营养，丰富这个已被物质主义和拜金主义污染殆尽的世界。

《美学散步》可以看作是宗白华先生六十多年美学探索生涯所形成美学观、艺术观的一次完整诗化叙述。从五四到当代，中国的美学家们多从哲学建构人手去探讨美学的一些基本问题，形成了“主观派”、“客观派”、“主客观统一派”、“实践派”等不同流派。尽管他们都有自己的研究视野和关注领域，但在基本的方法上却又有某些相似之处。这便是追求理论的严谨、完整、系统，力图在寻求理论圆满的同时找到通往美学殿堂的道路。在这些美学家中，宗白华先生的切入视角比较独特，他并不在意宏伟的哲学建设，而是以一颗素朴纯净之心融人生活、自然和艺术，在与大千世界碰撞中发出点滴感悟，然后像涟漪一样逐渐延宕开去，终于容纳了无穷的美学境界与空间。他一方面坚持艺术审美是超现实超利害关系的形象直觉的特点，另一方面，他在社会实践上又是抱着一种积极人世的生活态度。他不像王国维那样悲观，也不像朱光潜那样同现实保持着很大的距离，又不像同时代很多人那样把美学、文艺完全依附在政治上面。他的《美学散步》和朱光潜的《诗论》、《悲剧心理学》、李泽厚的《美的历程》相比，缺少系统完整的理论骨架，但是又显得更加灵动飘逸，在审美精神上与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接近。作者娓娓而谈，层层展开，语气和蔼亲切。深入浅出的探讨中又显出认真严肃，大量的引用给人信手拈来的感觉。丰富的学识使他的文章充盈饱满、圆润和谐又充满思考的张力，敏锐细腻的感觉使他的论述洋溢着艺术灵性和诗情。正如李泽厚所说，他们二人“年岁相仿，是同时代人，都学贯中西，造诣极高。……但……朱先生的文章和思维方式是推理的，宗先生却是抒情的；朱先生偏于文学，宗先生偏于艺术。朱先生更是近代的，西方的，科学的，宗先生更是古典的，中国的，艺术的。朱先生是学者，宗先生是诗人……。”

纵览全书二十二篇美学散文，我感触最深的便是在美的意境中一种鲜活的生命力蓬勃自在地涌动着。宗白华老先生笔下艺术的真实就在于它能够表现动象，表现精神，表现生命。更确切地说，凡是能够让观者用精神体会到生命流动的都可谓是真实的再现。散步中，轻松自在、无牵无挂，就如同两千三百年前雅典吕克昂学园的宽大回廊下那个逍遥而睿智的亚里士多德，将科学和哲理融会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之中。散步是灵感闪现、精神自在的时刻。散步能为创造性思维插上翅膀，飞驰在充满自由的思想天空之上，寻得自然和人生之美。

从宗白华美学思想的哲学根源来看，我们能发现叔本华、康德及柏格森等人的影子。叔本华的唯意志论、康德的先验认识论和柏格森的直觉论等，都强调人本质力量的重要性，但宗白华又超越了他们割裂审美对象，形而上意味过浓的思想局限，进一步发展出自己对于世界物质性和物质活动性的素朴理解。“我们现实生活里直接经验到的、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丰富多彩的、有声有色、有形有相的世界就是真实存在的世界。”“美不但是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存在，反过来，它影响着我们，提高生活的境界和意趣。”美渗透于现实的世界中，歌声、图画、雕像，甚至我们散步本身都蕴育着无限的美。

同时，《美学散步》涉及的内容非常丰富，不仅对绘画，雕刻、书法、诗歌有精辟的见解，而且对建筑、音乐、壁画也有很好的研究；并能打通中国古典美学和西方美学壁垒森严之界，将中西艺术纵横比较，互相印证，立论高远。如《论中西画法的渊源与基础》与《中西画法所表现的空间意识》等篇，阐述了中西画不同的来源和境界特征，以及由此产生的不同表现手段，对透视法的不同处理；但两者最深最后都透出“真”与“诚”，可算作是一切艺术的归宿。他对中国书法艺术也有相当深刻的认识和体悟。《中国书法里的美学思想》一文，宗白华先生综观中国书法史，从用笔、结构和章法三方面来透析文字艺术里的美学精神。他非常赞同古人得出的“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明人尚态”的结论。然后作横向比较，强调书法必须讲究“骨筋肉血”，在结体上必须注意长短、大小、疏密、朝揖、应接、向背、穿擂、接应，在用笔上需区分中锋、藏锋、出锋、收锋、侧锋、方笔、圆笔、轻重、疾徐、流利、稚拙、顿笔等等，以表现不同的内心世界。宗老还精细地一条一条地论述了汉字结体的“三十六法”。在谈到章法时，宗老认为，不仅每个字的结构要优美，更要注意全篇的章法布局，前后相统领相接应，有主题，有变化，一气贯注，风神潇洒，不粘不脱、情感浓郁，思想沉挚，意境神出，体现了独特的艺术空间感和自由感。如果不是长期对艺术鉴赏的训练和美学素养的培养，并且没有一颗敏感灵动的心，是无法达到这种认识高度的。

洋洋洒洒数万言，宗白华的《美学散步》所要传达的一个重要观点就是：美是心灵节奏的自由表现。心灵、自由几个关键词贯穿了全书的始末。细雨下点碎落花声，微风里飘来流水音，美的无限内涵不断等待我们去发现、去拓展。“散步的时候可以偶尔在路旁折到一枝鲜花，也可以在路旁拾起别人弃之不顾而自己感兴趣的燕石。无论鲜花还是燕石，不必珍视，也不必丢掉，放在桌上可以做散步后的回念。”就让我们怀念那拄着手杖，徜徉在未名湖畔的身影，让我们品味着散步声中留下的道道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