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理万机的万厂长比我小一岁,是我眼里比较符合外地朋友联想的上海好男人。肆虐的病毒风暴,让实诚的老万多次心碎感叹,几回默然良久凝视无人的窗外,我们都劝他别多看了,不然眼镜片和窗玻璃都要碎了。他每天和我一样整理冰箱,遇见最不愿面对的浪费,而被迫高价购买柴米油盐酱醋茶,更让他痛心。想起我姐夫的父亲,祖籍江苏宜兴,是我眼里的资深美食家,老爷子的绝活,在于将最普通的食材转化为饕餮美味,他曾经教过我一道菜:"荤素桂花肉"——将肉糜土豆泥洋葱末胡萝卜末姜末面粉搅和一起,拌上调料,一小块一小块油炸。得唻,今天尝试一下吧。愿天上的老爷子安好,感谢您曾给予我的美好回忆

花了5个小时 读完了杨本芬的《秋园》
不知道是自己过于感性、泪腺发达 还是秋园一家的生活 过于坎坷 过于困苦 过于悲惨…有几段 忍不住流泪
秋园 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
裹挟在历史大背景下的一家人,每天被贫穷、饥饿、歧视、无望 侵蚀,乡村在那时显现出来的只有残忍与恶意
一家人真的像水中的浮木般随波逐流、挣扎求生
那么努力、隐忍 却还是那么痛苦 那么悲惨
读到结尾 脑海中竟然一直闪现某剧的台词“过去日子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

~~~~
秋园 1914年出生于河南洛阳
我的奶奶1939年出生于东北农村
隐约记得 奶奶给我讲过 她小时候 经历过战争 幼年丧母 后又丧父 在哥嫂身边长大 后来经人介绍 跟我爷爷结了婚 爷爷属于没落的地主家庭 在人民公社时期 在我姑姑 爸爸小时候 他们一家人 因成份不好 做很多很苦的活儿 却分到最少最差的东西…还遇到很坏的大队书记…我奶奶 没文化 不识字 但很智慧 正派 勇敢 …不畏黑恶势力 告赢了那个坏书记 还上了报纸……
有时候想想 那时候的人 可真不容易
特别是他们经历过的“挨饿”
想念我的奶奶[可怜]

————————
◆ 自序 厨房里的写作

>> 遥远的记忆被唤起,一些消失了的人与事纷

>> 至沓来,原本零星散乱、隐隐约约的回忆,在动笔之后互相串联,又唤醒和连接起更多的故事。我也感到奇怪:只要提起笔,过去那些日子就涌到笔尖,抢着要被诉说出来。我就像是用笔赶路,重新走了一遍长长的人生。

>> 一家人如何像水中的浮木般随波逐流、挣扎求生

>> 书写的过程,温暖了我心底深处的悲凉。

◆ 第一章 洛阳 南京

>> “不是日子不好过,是不耐烦活了。”

>> 战事发展非人力所能控制,微弱的个人就像一段浮木,在时代的滔天大浪里载沉载浮,不知会被浪头打往哪一个驳岸

>> 从前的生活,也远远地留在了吊桥那边。

◆ 第二章 山起台

>> 深秋的乡村很是萧瑟。草色枯黄,沿途都是起伏的丘陵,水田里残留着积水与稻草茬。

◆ 第三章 花屋里

>> 有人听到他开导兵桃: “ 吃,总是空的,牙齿碰一碰,就过去了。你叫得出菜名,想得出菜式,三天两头念一念,在心里盘一盘味道,不也是一样的吃吗?”

◆ 第四章 黄泥冲

>> 喉咙里似乎堵了东西,眼睛里有了雾水

◆ 第五章 赐福山

>> 边走边问路,月亮已高高升起,洒下柔和的光辉,照着两个匆忙赶路的小小身影。月亮不离不弃跟着他们,他们走,月亮也走。

>> 真正尝到了饥饿等于活埋的滋味。

>> 稻谷成熟时,深更半夜,人们到田里偷点谷,回家后用石头砸掉谷壳,想做餐饭吃,又怕干部来查,就躲在茅坑里,搁几块砖头,放上锅子,煮成半生不熟的饭,拼命吃掉,再将东西转移。
生产队里育红薯秧,红薯上面只盖层薄薄的泥巴,再浇上人粪。有人顾不得粪脏,趁着夜深人静,从土里挖出红薯就往口里塞。结果,育秧的红薯被吃掉很多。

>> 痛苦的时刻分秒难挨,时间像蜗牛一样向前蠕动。好不容易盼到了天明,白霜似的日光终于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 一抹阳光慢慢掠过房顶,那该是仁受眷恋的灵魂吧。

◆ 第六章 跑

>> 屈辱的日子沉重得有如泰山压顶。

>> 快乐的日子一年像一天

>> 信是爱脸红的小徐老师写来的。他说想和之骅交朋友,“也想帮助你,使你幸福。盼望你的佳音”。之骅拿着信张皇地坐在床沿上。他那么清秀文雅,许多女孩子都会喜欢他吧……之骅根本没有奢望过他会喜欢自己。

>> 徐老师明白她的意思,说:“我等你,我们都年轻,先把这件事藏在各自心里。”

>> 露珠未干的清晨,天高地阔,云淡风轻,微风中荡漾着夏天的气息。

>> 至于小徐老师,之骅再没和他联系过,这辈子也没再见过他。

>> 这一年,秋园五十多岁。少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人生三大悲事都让她摊上了。

>> 坐在大门外,秋园仔细回想刚才的事。听说人一旦有了死的念头,鬼就要跟着这人三天。

>> 她们带着人人看得见的缺陷与耻辱在大庭广众下出没,无计可施。

◆ 第七章 归

>> 从此,她成为一个母亲——如同秋园,如同世世代代的女子。

>> 秋园也好,之骅也好,这一生总是想上学而不得。之骅老对孩子们说,她这辈子就是没有念够书。
后来,之骅的三个孩子都上了大学。

>> 那手掌粗糙,满是深深的纹路,里面全是做活留下来的色素,永远洗不掉,是一种洁净的丑陋。

>> 长大了的孩子们正立于床头,守候着她的死亡。

◆ 代后记 解命运的谜

>> 那是艰辛生活给予她的馈赠。

>> 阅读小说时,我一次又一次地被拉进一个家庭残缺不全的历史中,那是一个普通中国人家在时代大浪中载沉载浮、挣扎求生的过程。

>> 外婆、妈妈这些被放逐到社会底层的人们,在命运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仿佛随时会被揉碎。然而,人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柔韧,她们永远不会被彻底毁掉。当之骅——我的妈妈——在晚年拿起笔回首自己的一生,真正的救赎方才开始。 https://t.cn/RVJk9aF

想起昨晚遗忘的那个梦了。

是这样的,本来我们一家四口以及我姐在路上走着,是那种坑坑洼洼的路,梦里的路都是这样,以前的样子。梦里的一切,都是以前的样子。

路上还算热闹,好像是刚出街区那段。走着走着,突然后面跟上了一个小男孩,大概也就学前班一年级那个年纪。

我们都并未在意,突然发现那男孩拿着一根尖锐且长的实心钢管(可能不叫钢管了)朝我姐跑去,眼见就要戳上后脑勺,我赶紧叫姐姐快跑。

那男孩一击未中,竟好似不会疲倦般一直追逐。我们一行人被追得跑了很远很远,他依然穷追不舍。这次梦见的地方有一段还算熟悉,终于不是完全一个虚构之地了。

那段是街上从古石桥往里走的路,被树木遮挡住,也有些像小时候去学校那条路。到了村子里,在路边发现好几只畸形(可能因为昨天看见了一个关于畸形动物的视频)的橘猫,那些猫跌跌撞撞地努力接近我,想让我带他们回家,但我有些害怕(而且我穷,根本没法治疗他们)就没有抱起他们,然后,那猫就伤心得眼睛出现一圈血泪。

我更害怕了,而且后面穷追不舍的男孩马上就进村了,我只得赶紧跑。但我姐犹豫了一会儿,竟往回跑,并对不知所以的我说想要救那些猫。我很意外她竟然会如此,但还是帮忙找了一个收纳盒子,我姐把猫放进去又把盒子交给我,说,我虽然要救他们,但你帮我带回去。

于是我带着猫,带着一些别的东西,还有一个家里用来量米的竹筒,又继续逃亡。路上又遇到一只健康的猫,我也顺带把他捎上了。

又跑了一段路,前方是条大溪流,流水比较湍急,而且中间搭起来的石块已经淹没了。男孩还在继续追,所以我硬着头皮爬过石块。等我到了溪流中间,溪流的流向瞬间变换,我被困在中央进也不得退也不得。但我竟然安心了不少,至少我进退两难,那男孩也过不来了。

我妈他们从岸边借助绳子攀过来,到我附近的时候,我突然心慌想往上爬,结果身上带的竹筒掉到了水里。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多东西,就好像要搬离原来居住的地方。我很舍不得那个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的竹筒,问爸爸怎么办,他说等靠了岸我们去下游找找。

但溪流流向又变了。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所在的地方有一条巨大的船,它开过来就可以连接溪流,让人们通过。我一边和家人们一起迅速通过,又担心男孩也会跟过来。但一人接一人地从狭小的路上(有点像ycy老家旁边那条两旁有竹子的路)走过,可能使那像被什么控制了一样的男孩注意不到我们了,因此后面他就退出了这个梦境。

等到我们都上了岸,那巨船也离开了。我终于得以打量这个没见过的地方。有些像桃花源一样,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但他们都知道我们是外地来的。

大家租住了一个旅馆,我牵挂着那个竹筒(其实猫也不见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落下的,只希望他们能遇上更好的人),放下行李就出了门,想看看船往什么地方去了。在桥上问了一圈,没有人知道溪流的下游在什么方向,于是我只好悻悻然往回走。

从桥上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人行街道上有人捡起了一个竹筒,其实这地方到处都有或新或旧的竹筒,但没有一个是我那个,我很悲伤。下了桥,经过有人捡竹筒的那个地方,看见一个很精致的盒子(可能因为昨天在外面捡了一个泡沫箱-_-||),刚拿起来就有一个女孩跑过来说原来是我捡走了她的竹筒。

我把盒子还给了她,很生气地告诉她竹筒不是我捡的,并指给她捡竹筒的人离开的方向。女孩发现错怪了人,语气缓和下来,我们彼此都消了气。

我又继续往住的地方走,兜兜转转走了很久很久,雨下了起来,慢慢地水涨了起来,我还是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向附近的人借来手机打了电话,之后终于找到了,上面也有人出来接我了。但楼梯实在太过陡峭(什么楼梯,根本就是垂直的),我死活上不去。

我回到住处之后,老妈告诉我,老弟跟老姐坐飞机去了别的地方,气死我了,亲姐都没回来,他就跟别的姐姐跑了。然后我又出门去,用一种奇怪的交通工具,滑着走。等我打算回来的时候,发现,又,迷路了。明明来的路上是干净的水泥路,所以滑得很轻松,回去的时候却是非常泥泞的路,我十分懵逼地意识到是走错路了。

又乱走一通之后,到了一个有着很高大树木的地方,只细细碎碎的有些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这个地方很像家附近那个桉树林,她家附近那里的,以前的样子。

现在都不是那样了,到处光秃秃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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