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2021全年财报解读：卖的越多亏的越多 日均1千万元
核心提示：
1.在2020年，蔚来还是造车新势力的销量“领头羊”，但到了2021年，却败在小鹏之后，甚至增速低于哪吒和理想。
2.根据折算，蔚来的2021年，日均卖出250辆车，每卖出一辆车亏损4.29万，日均亏损千万元。
3 .李斌预计蔚来在2023年四季度能够盈亏平衡，2024年实现盈利。
3月25日，蔚来公布2021年全年财报数据，其中营业收入361亿元，同比增长122.3%； 净亏损40.2亿元，同比收窄24.3%。 期间，蔚来全年交付新车91429台，同比增长109.1%。
2022年，蔚来在港股二次上市，并计划交付三款新车。但前两月，蔚来的订单量并不如意，同时李斌表示，未来，在供应链端，蔚来面临芯片供应波动、原材料成本攀升、疫情、国际局势等多重因素带来的挑战。
烧钱不赚钱 四年研发投入155亿元
作为蔚来的创始人，李斌一直想将蔚来打造国产新能源汽车的高端品牌。
在成立之初，李斌就喊话，“蔚来将坚守一个高端市场的定位，特斯拉的目标是大众，而蔚来对标的是奔驰宝马奥迪的油车 ，那些车卖多少钱蔚来就卖多少钱。”
在2021年，蔚来主要的在售车型为ES8、ES6和EC6，都是SUV车型，最低起步价在35万以上。
蔚来的售价明显高于新能源汽车的平均售价，据市场机构统计，2021年新能源乘用车出口单价约为1.9万美元/辆（折合约12万元）。同时，也高于特斯拉销量最好的Modle3和ModleY，以及理想和小鹏的主力销售车型。
高于市场价的定位，并未为蔚来带来更高的毛利率。从财报数据来看，蔚来汽车全年整车销售毛利率为20.1%，距离特斯拉30.6%的单车毛利率仍有差距，甚至略低于理想的毛利率21.3%。
在去年第四季度，蔚来还陷入了“卖的越多亏的越多”的尴尬窘境。期间，蔚来营收为99.007亿元，同比增长49.1%；净亏损为21.434亿元，同比增长54.4%。
对于长期亏损的原因，李斌表示主要来自长期研发及在欧洲市场上的投入。成立7年的蔚来，不断融资、重金投入研发，近四年，蔚来研发投入已超过155亿元。
在2021年，公司研发支出45.9亿元，同比增长84.6%，占营收比例为12.7%。而在2020-2018年，蔚来的研发投入分别为，39.98亿、44.29亿、24.88亿，而同期，理想为7.94亿、11.69亿、11.00亿，小鹏为10.51亿、20.70亿、17.26亿。
据统计，目前，蔚来已完成12次融资，融资金额443亿元，在今年，蔚来完成了四笔累计175亿元融资，且有近30亿元的可转债融资。
蔚来为什么更烧钱？蔚来是唯一一家坚持“换电”的家用新能源汽车的企业，也正是对换电技术和换电站的投入，让蔚来的研发投入一直维持在业内高点。
据业内人士透露，蔚来建设一个换电站的成本在200万左右，而目前蔚来已建成866座换电站。这样看来，蔚来的建站成本就高达17亿元。
高端车卖不动 增速低于均速
尽管研发投入维持在业内较高水平，但用户似乎却并不买账，去年，蔚来的高端车销量增速不佳。
在2021年，随着国内新能源汽车逐渐发展成熟，新能源汽车销量大涨。2021年新能源累计销量244.6万辆，累计同比增长168.0%。
2021年，蔚来全年交付新车91429台，同比增长109.1%，不仅订单排名没保持住第一的份额，且增速垫底，甚至低于新能源汽车的平均增速。
在去年，小鹏同比增速达263%，理想同比上涨177.4%，而哪吒同比增长362%。甚至，去年蔚来多次销量下滑明显，最低一个月仅交付3000多台，多次低于哪吒。
在今年，蔚来的销量并没有反弹的迹象。今年前两月，蔚来交付量低于小鹏、理想和哪吒，继续垫底。
2022年前两个月，理想汽车共交付20682辆车，排名第一，小鹏汽车合计交付19147辆车；哪吒继续保持332%的同比增长速度，累计交付 18126 台，排名第三；而蔚来仅交付15783 辆车。
李斌表示，工厂和交付工作仍然受到疫情和供应链产能波动比较大的影响，蔚来预计2022年第一季度的总交付量为25000到26000辆。
高端卖不动了？用户不再为蔚来的营销买账了？蔚来创始人李斌早已预感到了蔚来在高端市场的增长困境，去年发布了两款轿跑车型ET5和ET7，并把ET5起售价降低到32.8万（采用组电池的模式，价格约25.8万），和特斯拉Modle 3、小鹏P7两款主力车型直接竞争。
此外，蔚来也在筹划平价车的上市，“蔚来汽车面向大众市场的品牌进展顺利，核心团队已经组建完成，并明确了发展方向，现已进入到关键的产品研发阶段。”李斌表示。
今年3款新车交付 挽救股价“过山车”
订单增长乏力也影响着二级市场的投资者对蔚来的判断。
从去年8月开始，蔚来的股价一路下跌，当前已经跌去最高点的50%以上。为了挽救公司估值，在今年3月，蔚来选择在港股二次上市，但不融资。
当前，蔚来已在港股上市10日时间有余，在3月25日收盘时股价略高于开盘价，对估值的提升效果甚微。
但是，李斌预计蔚来在2023年四季度能够盈亏平衡，2024年实现盈利，但这并不容易。
眼下，新能源汽车行业依然面临供应链的压力，3月以来，因为电池原材料价格上涨等问题，已经有20多家车企宣布涨价，近一周又有近10家车企再次提价。
目前，蔚来并没有宣布涨价，但李斌表示，接下来会根据市场情况来看定价政策是否需要调整。
李斌认为，经过市场调研发现，新能源电池原材料的价格上涨，与投机炒作有关，并呼吁不要借机炒作，影响行业发展。
可能烧钱不赚钱，并不是蔚来眼下的主要困难。新能源汽车是一个投入周期长的行业。特斯拉成立于2003年，但是一直到2020年才首次实现全年盈利，也就是成立17年才实现盈利。
但是，订单的增长缓慢却应是蔚来要解决的重点，因为销量直接反映着产品的竞争力。在今年，蔚来也在继续丰富车型，并将有三款车型交付。
李斌表示，基于蔚来技术平台2.0的车型ET7，预计2022年3月28日开始交付；寄予厚望的ET5，预计在今年9月开启交付；蔚来还将在近期发布基于NT2的首款SUV车型ES7，计划于今年的三季度开启交付。
当然，三款车型能否给蔚来带来新流量，需要时间的检验。
核心提示：
1.在2020年，蔚来还是造车新势力的销量“领头羊”，但到了2021年，却败在小鹏之后，甚至增速低于哪吒和理想。
2.根据折算，蔚来的2021年，日均卖出250辆车，每卖出一辆车亏损4.29万，日均亏损千万元。
3 .李斌预计蔚来在2023年四季度能够盈亏平衡，2024年实现盈利。
3月25日，蔚来公布2021年全年财报数据，其中营业收入361亿元，同比增长122.3%； 净亏损40.2亿元，同比收窄24.3%。 期间，蔚来全年交付新车91429台，同比增长109.1%。
2022年，蔚来在港股二次上市，并计划交付三款新车。但前两月，蔚来的订单量并不如意，同时李斌表示，未来，在供应链端，蔚来面临芯片供应波动、原材料成本攀升、疫情、国际局势等多重因素带来的挑战。
烧钱不赚钱 四年研发投入155亿元
作为蔚来的创始人，李斌一直想将蔚来打造国产新能源汽车的高端品牌。
在成立之初，李斌就喊话，“蔚来将坚守一个高端市场的定位，特斯拉的目标是大众，而蔚来对标的是奔驰宝马奥迪的油车 ，那些车卖多少钱蔚来就卖多少钱。”
在2021年，蔚来主要的在售车型为ES8、ES6和EC6，都是SUV车型，最低起步价在35万以上。
蔚来的售价明显高于新能源汽车的平均售价，据市场机构统计，2021年新能源乘用车出口单价约为1.9万美元/辆（折合约12万元）。同时，也高于特斯拉销量最好的Modle3和ModleY，以及理想和小鹏的主力销售车型。
高于市场价的定位，并未为蔚来带来更高的毛利率。从财报数据来看，蔚来汽车全年整车销售毛利率为20.1%，距离特斯拉30.6%的单车毛利率仍有差距，甚至略低于理想的毛利率21.3%。
在去年第四季度，蔚来还陷入了“卖的越多亏的越多”的尴尬窘境。期间，蔚来营收为99.007亿元，同比增长49.1%；净亏损为21.434亿元，同比增长54.4%。
对于长期亏损的原因，李斌表示主要来自长期研发及在欧洲市场上的投入。成立7年的蔚来，不断融资、重金投入研发，近四年，蔚来研发投入已超过155亿元。
在2021年，公司研发支出45.9亿元，同比增长84.6%，占营收比例为12.7%。而在2020-2018年，蔚来的研发投入分别为，39.98亿、44.29亿、24.88亿，而同期，理想为7.94亿、11.69亿、11.00亿，小鹏为10.51亿、20.70亿、17.26亿。
据统计，目前，蔚来已完成12次融资，融资金额443亿元，在今年，蔚来完成了四笔累计175亿元融资，且有近30亿元的可转债融资。
蔚来为什么更烧钱？蔚来是唯一一家坚持“换电”的家用新能源汽车的企业，也正是对换电技术和换电站的投入，让蔚来的研发投入一直维持在业内高点。
据业内人士透露，蔚来建设一个换电站的成本在200万左右，而目前蔚来已建成866座换电站。这样看来，蔚来的建站成本就高达17亿元。
高端车卖不动 增速低于均速
尽管研发投入维持在业内较高水平，但用户似乎却并不买账，去年，蔚来的高端车销量增速不佳。
在2021年，随着国内新能源汽车逐渐发展成熟，新能源汽车销量大涨。2021年新能源累计销量244.6万辆，累计同比增长168.0%。
2021年，蔚来全年交付新车91429台，同比增长109.1%，不仅订单排名没保持住第一的份额，且增速垫底，甚至低于新能源汽车的平均增速。
在去年，小鹏同比增速达263%，理想同比上涨177.4%，而哪吒同比增长362%。甚至，去年蔚来多次销量下滑明显，最低一个月仅交付3000多台，多次低于哪吒。
在今年，蔚来的销量并没有反弹的迹象。今年前两月，蔚来交付量低于小鹏、理想和哪吒，继续垫底。
2022年前两个月，理想汽车共交付20682辆车，排名第一，小鹏汽车合计交付19147辆车；哪吒继续保持332%的同比增长速度，累计交付 18126 台，排名第三；而蔚来仅交付15783 辆车。
李斌表示，工厂和交付工作仍然受到疫情和供应链产能波动比较大的影响，蔚来预计2022年第一季度的总交付量为25000到26000辆。
高端卖不动了？用户不再为蔚来的营销买账了？蔚来创始人李斌早已预感到了蔚来在高端市场的增长困境，去年发布了两款轿跑车型ET5和ET7，并把ET5起售价降低到32.8万（采用组电池的模式，价格约25.8万），和特斯拉Modle 3、小鹏P7两款主力车型直接竞争。
此外，蔚来也在筹划平价车的上市，“蔚来汽车面向大众市场的品牌进展顺利，核心团队已经组建完成，并明确了发展方向，现已进入到关键的产品研发阶段。”李斌表示。
今年3款新车交付 挽救股价“过山车”
订单增长乏力也影响着二级市场的投资者对蔚来的判断。
从去年8月开始，蔚来的股价一路下跌，当前已经跌去最高点的50%以上。为了挽救公司估值，在今年3月，蔚来选择在港股二次上市，但不融资。
当前，蔚来已在港股上市10日时间有余，在3月25日收盘时股价略高于开盘价，对估值的提升效果甚微。
但是，李斌预计蔚来在2023年四季度能够盈亏平衡，2024年实现盈利，但这并不容易。
眼下，新能源汽车行业依然面临供应链的压力，3月以来，因为电池原材料价格上涨等问题，已经有20多家车企宣布涨价，近一周又有近10家车企再次提价。
目前，蔚来并没有宣布涨价，但李斌表示，接下来会根据市场情况来看定价政策是否需要调整。
李斌认为，经过市场调研发现，新能源电池原材料的价格上涨，与投机炒作有关，并呼吁不要借机炒作，影响行业发展。
可能烧钱不赚钱，并不是蔚来眼下的主要困难。新能源汽车是一个投入周期长的行业。特斯拉成立于2003年，但是一直到2020年才首次实现全年盈利，也就是成立17年才实现盈利。
但是，订单的增长缓慢却应是蔚来要解决的重点，因为销量直接反映着产品的竞争力。在今年，蔚来也在继续丰富车型，并将有三款车型交付。
李斌表示，基于蔚来技术平台2.0的车型ET7，预计2022年3月28日开始交付；寄予厚望的ET5，预计在今年9月开启交付；蔚来还将在近期发布基于NT2的首款SUV车型ES7，计划于今年的三季度开启交付。
当然，三款车型能否给蔚来带来新流量，需要时间的检验。
【建筑节能相关行业“热度不均” 规模化应用仍需时日】
日前，国家住建部发布《“十四五”建筑节能与绿色建筑发展规划》（简称《发展规划》），对建筑节能改造面积、装配式建筑新建比例以及太阳能光伏装机容量等做出了相关规划。同时，相应的《建筑节能与可再生能源利用通用规范》（简称《通用规范》）将于4月1日开始正式实施，该规范属于住建部“全文强制性”文件。
受此影响，建筑节能板块相关个股掀起一轮普涨，记者注意到，以建筑、节能玻璃、遮阳产品等相关公司最为活跃。近年来，节能环保愈发成为各行业发展的重要方向，那么在建筑领域，相关行业当前发展状况如何？
日前，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联系相关公司了解情况，与二级市场的火热程度相比，行业经营并未遇到较大的爆发增量，相关产品的产销较为平稳，“政策确实为行业提供了非常好的发展前景，但在目前的时间节点上，不会突然间有较大的变动体现在业绩上，市场对政策的反应还需要一定过程。”业内人士告诉记者。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产业链上的一些细分行业，由于节能环保的需求升级，确实也出现了产品供不应求的现象。
节能玻璃产销平稳
据了解，建筑领域是玻璃行业首要的应用领域，在建筑节能环保方面，近年来Low-E玻璃（低辐射节能玻璃）产品应用广泛，其主要用途以商用建筑和民用建筑为主，特别是商用建筑玻璃幕墙上基本上采用Low-E玻璃。
申万宏源证券研报指出，“双碳”背景下我国建筑节能标准将不断提高，预计随着政策的不断催化将会继续推升Low-E玻璃在新增和存量建筑的渗透率，中长期看，新竣工房屋叠加存量房屋置换将支撑每年7.53亿平方米Low-E玻璃需求量。
不过，位于华东地区的一家玻璃制造企业的相关负责人向记者表示，暂时来看，Low-E玻璃由于原材料玻璃原片价格较贵，产品盈利能力并不强。“未来前景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产品起量的话，我估计还得等一等，没那么快。”
该负责人认为，尽管《通用规范》将在4月1日强制执行，但短期内下游对于Low-E玻璃的需求量不会出现一个猛然增加的现象。“首先，虽然新建建筑物需要强制使用节能玻璃，但新建建筑物本身在设计的时候，他就考虑到《通用规范》实行的这个因素了，所以预先有的订单就订购了节能玻璃。其次，此前虽然没有强制执行，但是很多大公司也会使用节能玻璃，因为用普通玻璃，建筑的‘高大上’就体现不出来。所以，现在是平稳地过渡，还是按照订单式生产。”
此外，他提到，近年来，相关部门一直在对建筑节能进行鼓励倡导，《发展规划》中提到的很多内容并非首次。“目前，各地政府对这个事推动的力度比较大，并且在近一年两年一直在鼓励使用节能玻璃，所以不管是生产企业还是下游的施工企业，一直是按照这个要求去做的，只不过现在要强制执行了，不仅是高端建筑要用，普通建筑也要用，实际上业内的应用已经比较多了，未来的增量会在普通建筑上。”
在价格方面，当前Low-E玻璃价格保持稳定，有业内人士向记者指出，“因为Low-E玻璃上游圆片比较贵，所以说它成本端比较高，它的下游主要针对商用建筑和民用建筑，而目前地产行业不景气销售不太好，所以涨价的逻辑还不成熟。但4月1日之后，随着政策逐渐传导，慢慢地会有一个放量的过程，未来这个产品肯定会水涨船高。”
另一方面，BIPV（光伏建筑一体化）也是建筑节能的一个重要方向，其中也涉及到光伏玻璃产品。据记者了解，目前光伏玻璃需求比较旺盛，同时生产厂商投放力度也比较大，价格维持在中等水平。
“目前光伏玻璃市场更偏成本，谁的成本低就有市场优势，其次看技术，谁的技术好大的组件厂商就用谁的。”业内人士表示。
其实从整个玻璃行业来看，浮法玻璃会呈现出更强的需求。“今年来自房地产的需求相对比较旺盛，因为2020年之前国家投资了一波房地产项目，这些项目两年才竣工，2020年上半年爆发疫情竣工期延后，所以，2022年相对来说玻璃的需求还比较旺盛。”
规模化应用仍需时日
建筑节能受到关注之下，建筑装饰企业首当其冲，日前，记者也向相关公司了解业内情况，相关企业负责人表示，由于建筑行业产业链比较长，政策要求在产业链上的传导需要推进时间，目前来看，业内对节能环保的相关政策规划是非常乐于迎合的，但实际中运作中还有许多具体问题亟待解决。
“从最近针对行业的这些文件上来看，体现的一个是国家适度超前新基建、新城建的战略，再一个是整体的从新建筑往建筑改造方面去大方向去转型。”一位建筑行业从业人士向记者表示。
“之前推行建筑节能牵扯到的一个行业痛点，就是不管是光伏幕墙也好，还是顶层光伏发电也好，造价成本相对较高，所以结合下游客户的建筑成本考量，他们会去考虑是否采用这方面技术或相应的材料。”该位人士称，“现在出台政策了，我们也会在这个方向上去更多地承接订单，甲方的规划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需要他不光单纯考虑成本，还要考虑到节能以及政策要求，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个好事。”
不过，他也指出，尽管政策上对相应的技术规范做出了规定，但规模化应用仍需要些时日。
“其实，行业内朝这个方向是已经很长时间了，超低能耗建筑这个概念很早就有，其它的同行业公司已经在布局和探索了，但还没有实现规模化的应用，问题可能就在盈利上。”该位人士进一步介绍，“类似于新能源汽车，行业也是布局多年，但直到市场需求爆发后，整个产业链有了正向的引导，所以产业链上的公司的利润率、产值等也随之增长，行业也就成长起来了。”
“从建筑行业发展的方向看，政策要求提高新建建筑和基础建筑的节能水平，推广超低能耗建筑和零能耗建筑建设，然后能源应用上推动太阳能、地热等方面规模化应用，这些传导到施工企业，我们的建造方式就要发生变化，包括大力发展钢结构、推动装配式、混凝土建筑、因地制宜的发展木结构，最终再到供应链上的材料供应商，他们就要加大绿色建材关键技术的研发投入，包括高强度的钢筋、高性能的混凝土以及装配式的具体材料等等。”他坦言，建筑行业产业链长，政策的传导需要一层层渗透，“首先在需求端，下游要适当提高成本，让节能建筑的需求提起来，同时，供应端每一个环节的绿色环保程度、实用性也要提升起来，为整个建筑节能大的板块行业去做服务，那么整个建筑节能领域才能够加速推进规模化实施。”
“不过就目前市场反映上，已经有不少甲方在招标文件的过程中，已经开始对建筑材料、施工技术做具体要求了。”他表示，随着相关政策的推进实施、双碳战略推进以及节能环保意识深入人心，建筑节能行业的发展会驶进快车道。
细分行业出现供不应求
根据《发展规划》，“十四五”时期建筑节能与绿色建筑发展明确了9项重点任务，包括提升绿色建筑发展质量、提高新建建筑节能水平、加强既有建筑节能绿色改造、推动可再生能源应用等方面。同时，规划还提出，到2025年，完成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面积3.5亿平方米以上，建设超低能耗、近零能耗建筑0.5亿平方米以上，装配式建筑占当年城镇新建建筑的比例达到30%，全国新增建筑太阳能光伏装机容量0.5亿千瓦以上，地热能建筑应用面积1亿平方米以上，城镇建筑可再生能源替代率达到8%，建筑能耗中电力消费比例超过55%。
有业内人士预期，对于既有建筑的改造，一方面难度较大，另一方面需要投资金额较高，一时间大规模推进或存在难度，目前来看，需求更多的是新建建筑。同时，各个地区对文件的解读不一致，也直接导致了对当地的建筑建设以及改造要求有所差异。
不过，该业内人士也表示，整体上相关文件对整个行业产生着正面影响。一直以来，建筑节能环保是相关行业发展的大方向，政策引导也是渐进式的进行，不断地渗透到产业链上各环节推进转型升级。
记者注意到，在如装配式建筑、节能材料应用等建筑节能方面，国外发达国家起步较早，反观目前国内相关市场，诸多行业仍有非常大的市场提升空间。目前，不少行业也在当前的节能环保升级趋势中获取到红利。
以功能性遮阳材料为例，建筑遮阳是建筑节能的主要措施之一，海外发达国家功能性遮阳材料的市占率为70%，而目前我国的该项比例仅为5%，随着节能环保意识提高，该材料在国内的需求快速增长。
功能性遮阳材料企业玉马遮阳的相关负责人向记者透露，目前公司各种产品的在手订单大约维持在3-5个月左右，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该行业目前在我国规模还比较小，功能性遮阳产品的市场还属于初级阶段，在国家相关文件的推动下未来市占率会出现一个显著增长的态势。因此公司也正加快募投项目建设进度，争取早日投产达效，扩大公司产品市场覆盖率和占有率。
据记者观察，随着建筑节能在相关产业链上的传导，未来还会有一系列的细分行业在需求带动之下迎来高光时刻。
“目前，随着这一系列的行业政策相继出台，怎么在政策利好下，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去勇于承接这方面的订单，这也是我们今年的发力点之一。”一位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对建筑节能的发展，业内在非常积极地去践行，因为低碳是行业的大方向和趋势，有了政策的指引，为行业和社会带来新的理念和升级，这个行业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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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国家住建部发布《“十四五”建筑节能与绿色建筑发展规划》（简称《发展规划》），对建筑节能改造面积、装配式建筑新建比例以及太阳能光伏装机容量等做出了相关规划。同时，相应的《建筑节能与可再生能源利用通用规范》（简称《通用规范》）将于4月1日开始正式实施，该规范属于住建部“全文强制性”文件。
受此影响，建筑节能板块相关个股掀起一轮普涨，记者注意到，以建筑、节能玻璃、遮阳产品等相关公司最为活跃。近年来，节能环保愈发成为各行业发展的重要方向，那么在建筑领域，相关行业当前发展状况如何？
日前，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联系相关公司了解情况，与二级市场的火热程度相比，行业经营并未遇到较大的爆发增量，相关产品的产销较为平稳，“政策确实为行业提供了非常好的发展前景，但在目前的时间节点上，不会突然间有较大的变动体现在业绩上，市场对政策的反应还需要一定过程。”业内人士告诉记者。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在产业链上的一些细分行业，由于节能环保的需求升级，确实也出现了产品供不应求的现象。
节能玻璃产销平稳
据了解，建筑领域是玻璃行业首要的应用领域，在建筑节能环保方面，近年来Low-E玻璃（低辐射节能玻璃）产品应用广泛，其主要用途以商用建筑和民用建筑为主，特别是商用建筑玻璃幕墙上基本上采用Low-E玻璃。
申万宏源证券研报指出，“双碳”背景下我国建筑节能标准将不断提高，预计随着政策的不断催化将会继续推升Low-E玻璃在新增和存量建筑的渗透率，中长期看，新竣工房屋叠加存量房屋置换将支撑每年7.53亿平方米Low-E玻璃需求量。
不过，位于华东地区的一家玻璃制造企业的相关负责人向记者表示，暂时来看，Low-E玻璃由于原材料玻璃原片价格较贵，产品盈利能力并不强。“未来前景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产品起量的话，我估计还得等一等，没那么快。”
该负责人认为，尽管《通用规范》将在4月1日强制执行，但短期内下游对于Low-E玻璃的需求量不会出现一个猛然增加的现象。“首先，虽然新建建筑物需要强制使用节能玻璃，但新建建筑物本身在设计的时候，他就考虑到《通用规范》实行的这个因素了，所以预先有的订单就订购了节能玻璃。其次，此前虽然没有强制执行，但是很多大公司也会使用节能玻璃，因为用普通玻璃，建筑的‘高大上’就体现不出来。所以，现在是平稳地过渡，还是按照订单式生产。”
此外，他提到，近年来，相关部门一直在对建筑节能进行鼓励倡导，《发展规划》中提到的很多内容并非首次。“目前，各地政府对这个事推动的力度比较大，并且在近一年两年一直在鼓励使用节能玻璃，所以不管是生产企业还是下游的施工企业，一直是按照这个要求去做的，只不过现在要强制执行了，不仅是高端建筑要用，普通建筑也要用，实际上业内的应用已经比较多了，未来的增量会在普通建筑上。”
在价格方面，当前Low-E玻璃价格保持稳定，有业内人士向记者指出，“因为Low-E玻璃上游圆片比较贵，所以说它成本端比较高，它的下游主要针对商用建筑和民用建筑，而目前地产行业不景气销售不太好，所以涨价的逻辑还不成熟。但4月1日之后，随着政策逐渐传导，慢慢地会有一个放量的过程，未来这个产品肯定会水涨船高。”
另一方面，BIPV（光伏建筑一体化）也是建筑节能的一个重要方向，其中也涉及到光伏玻璃产品。据记者了解，目前光伏玻璃需求比较旺盛，同时生产厂商投放力度也比较大，价格维持在中等水平。
“目前光伏玻璃市场更偏成本，谁的成本低就有市场优势，其次看技术，谁的技术好大的组件厂商就用谁的。”业内人士表示。
其实从整个玻璃行业来看，浮法玻璃会呈现出更强的需求。“今年来自房地产的需求相对比较旺盛，因为2020年之前国家投资了一波房地产项目，这些项目两年才竣工，2020年上半年爆发疫情竣工期延后，所以，2022年相对来说玻璃的需求还比较旺盛。”
规模化应用仍需时日
建筑节能受到关注之下，建筑装饰企业首当其冲，日前，记者也向相关公司了解业内情况，相关企业负责人表示，由于建筑行业产业链比较长，政策要求在产业链上的传导需要推进时间，目前来看，业内对节能环保的相关政策规划是非常乐于迎合的，但实际中运作中还有许多具体问题亟待解决。
“从最近针对行业的这些文件上来看，体现的一个是国家适度超前新基建、新城建的战略，再一个是整体的从新建筑往建筑改造方面去大方向去转型。”一位建筑行业从业人士向记者表示。
“之前推行建筑节能牵扯到的一个行业痛点，就是不管是光伏幕墙也好，还是顶层光伏发电也好，造价成本相对较高，所以结合下游客户的建筑成本考量，他们会去考虑是否采用这方面技术或相应的材料。”该位人士称，“现在出台政策了，我们也会在这个方向上去更多地承接订单，甲方的规划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需要他不光单纯考虑成本，还要考虑到节能以及政策要求，这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是个好事。”
不过，他也指出，尽管政策上对相应的技术规范做出了规定，但规模化应用仍需要些时日。
“其实，行业内朝这个方向是已经很长时间了，超低能耗建筑这个概念很早就有，其它的同行业公司已经在布局和探索了，但还没有实现规模化的应用，问题可能就在盈利上。”该位人士进一步介绍，“类似于新能源汽车，行业也是布局多年，但直到市场需求爆发后，整个产业链有了正向的引导，所以产业链上的公司的利润率、产值等也随之增长，行业也就成长起来了。”
“从建筑行业发展的方向看，政策要求提高新建建筑和基础建筑的节能水平，推广超低能耗建筑和零能耗建筑建设，然后能源应用上推动太阳能、地热等方面规模化应用，这些传导到施工企业，我们的建造方式就要发生变化，包括大力发展钢结构、推动装配式、混凝土建筑、因地制宜的发展木结构，最终再到供应链上的材料供应商，他们就要加大绿色建材关键技术的研发投入，包括高强度的钢筋、高性能的混凝土以及装配式的具体材料等等。”他坦言，建筑行业产业链长，政策的传导需要一层层渗透，“首先在需求端，下游要适当提高成本，让节能建筑的需求提起来，同时，供应端每一个环节的绿色环保程度、实用性也要提升起来，为整个建筑节能大的板块行业去做服务，那么整个建筑节能领域才能够加速推进规模化实施。”
“不过就目前市场反映上，已经有不少甲方在招标文件的过程中，已经开始对建筑材料、施工技术做具体要求了。”他表示，随着相关政策的推进实施、双碳战略推进以及节能环保意识深入人心，建筑节能行业的发展会驶进快车道。
细分行业出现供不应求
根据《发展规划》，“十四五”时期建筑节能与绿色建筑发展明确了9项重点任务，包括提升绿色建筑发展质量、提高新建建筑节能水平、加强既有建筑节能绿色改造、推动可再生能源应用等方面。同时，规划还提出，到2025年，完成既有建筑节能改造面积3.5亿平方米以上，建设超低能耗、近零能耗建筑0.5亿平方米以上，装配式建筑占当年城镇新建建筑的比例达到30%，全国新增建筑太阳能光伏装机容量0.5亿千瓦以上，地热能建筑应用面积1亿平方米以上，城镇建筑可再生能源替代率达到8%，建筑能耗中电力消费比例超过55%。
有业内人士预期，对于既有建筑的改造，一方面难度较大，另一方面需要投资金额较高，一时间大规模推进或存在难度，目前来看，需求更多的是新建建筑。同时，各个地区对文件的解读不一致，也直接导致了对当地的建筑建设以及改造要求有所差异。
不过，该业内人士也表示，整体上相关文件对整个行业产生着正面影响。一直以来，建筑节能环保是相关行业发展的大方向，政策引导也是渐进式的进行，不断地渗透到产业链上各环节推进转型升级。
记者注意到，在如装配式建筑、节能材料应用等建筑节能方面，国外发达国家起步较早，反观目前国内相关市场，诸多行业仍有非常大的市场提升空间。目前，不少行业也在当前的节能环保升级趋势中获取到红利。
以功能性遮阳材料为例，建筑遮阳是建筑节能的主要措施之一，海外发达国家功能性遮阳材料的市占率为70%，而目前我国的该项比例仅为5%，随着节能环保意识提高，该材料在国内的需求快速增长。
功能性遮阳材料企业玉马遮阳的相关负责人向记者透露，目前公司各种产品的在手订单大约维持在3-5个月左右，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该行业目前在我国规模还比较小，功能性遮阳产品的市场还属于初级阶段，在国家相关文件的推动下未来市占率会出现一个显著增长的态势。因此公司也正加快募投项目建设进度，争取早日投产达效，扩大公司产品市场覆盖率和占有率。
据记者观察，随着建筑节能在相关产业链上的传导，未来还会有一系列的细分行业在需求带动之下迎来高光时刻。
“目前，随着这一系列的行业政策相继出台，怎么在政策利好下，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去勇于承接这方面的订单，这也是我们今年的发力点之一。”一位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对建筑节能的发展，业内在非常积极地去践行，因为低碳是行业的大方向和趋势，有了政策的指引，为行业和社会带来新的理念和升级，这个行业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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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V疫苗必须抢在26岁之前上九价吗#】高价找黄牛抢苗屡屡被骗，不惜时间金钱成本远赴海外接种
接种HPV九价疫苗，非得抢在26岁之前吗？
“500个九价HPV疫苗名额！这是什么‘神仙’学校！”一位采访对象在朋友圈中写道。
今年3月8日是第112个国际妇女节，浙江大学开展了关爱女性健康活动之九价疫苗进校园专场预约活动，500个九价HPV(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接种名额向浙大全体16至26周岁的女同学开放。据悉，本次活动为自愿自费接种，接种价格为1298元/针+28元接种手续费/次，全程接种三针，总费用为3978元，与公立医院接种价格一致。
“浙江大学以九价为礼过妇女节”的话题随即引爆全网，在当日多个社交媒体平台“霸榜”。浙大在这一天成为“顶流”，也反映出当前九价HPV疫苗市场的持续火热。
不少适龄女性感叹“我为何没赶上这个‘神仙’学校”。有些即将年满26周岁的女性备感焦虑，加价千余元还一苗难求，甚至有人不慎栽进“骗局之中”。
接种HPV疫苗，必须“抢”在26岁之前上九价？双价、四价疫苗效果与九价差异几何？网上预约接种如何防止掉入“陷阱”？带着这些问题，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展开了调查。
九价难抢，陷阱难防
下午一点半，小婷在课上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一家私立医院的微信小程序，一遍又一遍点着“我的订单”。十几次后，“待支付”字样终于露了出来。来不及核对订单信息，小婷赶紧付款，看着三针九价HPV疫苗“支付成功”的字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可算落了地。
还没等退出支付页面，小婷就收到淘宝商家的信息：“已经支付成功了吗？别忘了点击收货呀！”小婷点击“确认收货”，600元的疫苗代抢费瞬间打入商家账户……
小婷是浙江温州人，今年21岁，是北京某高校的大二学生，她将接种九价HPV疫苗列入这学期的必做清单。
HPV疫苗可以预防某些类型的HPV感染，从而降低罹患女性子宫颈癌、阴道癌，男性阴茎癌，男性和女性肛门癌等疾病的概率。目前上市的HPV疫苗有双价、四价、九价三种，对应着可以预防的HPV型别数量。
“感觉最近疫苗短缺特别严重，大一那年，校医院有一批九价HPV疫苗，但自己没抢到。我也试过在公立医院、私立医院约苗抢苗，但每次都无果而终，实在没办法了才在网上找人代抢。”小婷讲着自己的经历。
向小婷提供“代抢”服务的商家，其实是一家“技术黄牛”，不光可以代抢疫苗，还可以代抢演唱会门票、火车票等票证。私立医院的疫苗放出之前，商家和小婷同时登录小婷在私立医院小程序的账号，商家通过技术手段第一时间抢到疫苗后，订单信息就会同步出现在小婷的手机上，小婷付款即可。
“即便没有抢到，600元的代抢费也不退，就看敢不敢赌了，还好我赌赢了。”小婷说道。
小婷接种的三针九价HPV疫苗，总价高达5680元。记者打开某HPV疫苗预约小程序发现，私立医院的三针九价HPV疫苗普遍在5300至6400元之间，且均为断货状态。
记者询问了北京市西城区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九价HPV疫苗的相关情况，得到的回复是——每针价格1323元，无需加价，但最早的预约接种时间是2023年5月，且接种者户籍必须在该社区。
目前，九价HPV疫苗在内地的适用接种对象是16至26岁的女性。在国家政务服务平台等网络渠道，很多即将年满26岁的女性，纷纷“吐槽”自己的抢苗经历，其中不乏受骗者。
眼看自己就要26岁了，小黛有些着急，“打社区电话预约，每次都被告知缺苗，也数次在App上抢苗，可每次都是‘秒光’……”
无奈之下，小黛在微博上搜索到一位自称能代约疫苗的中介。“对方承诺交500元定金就能帮忙代约，代约成功后再付清全款，一周后就能安排到附近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种。”小黛没多想，交了定金后，果然收到了一条前缀为“医鹿”的预约成功短信，然后付清了4500多元尾款。
当小黛把付款截图发给中介时，对方却开始“找茬”。“说我没有在付款时备注‘姓名+尾款’，后台识别不了、配不了苗，又承诺一个小时内会自动退款，并要求我重新支付。”
求苗心切的小黛，按照对方要求又转了4500元。她一直催促对方退款，可对方却消失了。小黛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小黛把受骗经过发布到社交媒体后，没想到有相似经历的人不在少数，有人甚至被骗了3万余元。
“我在小红书上看到有博主分享自己找黄牛代约接种的案例。想着博主已经成功接种了，就按照她的方法联系上了黄牛，结果被骗近1万余元，这才发现博主和黄牛是一伙的。”25岁的雯雯向记者透露。
朋友曾建议雯雯去香港或澳门接种，“九价疫苗要打三针，往返好几次，交通住宿费用都不低，加上还有疫情影响，我还是选择在本地接种，可没想到陷阱这么多。”雯雯懊恼地说。
求苗者众现象的背后，是对HPV感染的担忧。2019年12月《中华流行病学杂志》刊发的《子宫颈癌等人乳头瘤病毒相关疾病免疫预防专家共识(简化版)》(以下简称《共识》)则提出，子宫颈癌的发生是HPV感染后的偶发事件。
《共识》提到，绝大多数HPV感染为无症状的一过性感染，组织学上可表现为子宫颈低级别病变，超过80%的感染可在6至24个月内被机体清除。超过60%的低级别病变会自然好转，仅有约1%低级别病变可进展为子宫颈癌。通常HPV持续感染需要经过10至20年的自然演化发展为癌。
“越早越好，而不是越贵越好”
“要打就打九价疫苗”“宁可多花点钱，也要提高疫苗对病毒的防护力”……记者调查发现，许多年轻女性接种HPV疫苗时普遍选择“就高不就低”。
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已从人体中鉴定出大约200种HPV型别，根据致癌潜力，分为高危型和低危型，高危型包括HPV16/18/31/33/35/39/45/51/52/56/58/59/68，共13个型别。其中，HPV16/18是“危中之危”。研究表明，双价、四价和九价疫苗在预防HPV16/18感染的效果上基本相当。
以子宫颈癌为例，其根据病理类型可分为鳞癌和腺癌。中国两项研究结果显示，子宫颈鳞癌患者中，高危型HPV感染率为97.6%，HPV16/18是最常见的型别，感染率合计为84.5%；子宫颈腺癌患者中，高危型HPV感染率为74.5%，HPV16/18同样是最常见的型别，感染率合计为65.7%。
《共识》提到，3种进口HPV疫苗(英国葛兰素史克双价HPV疫苗、美国默沙东四价HPV疫苗、美国默沙东九价HPV疫苗)均可对HPV16/18提供高的保护效力。而且双价和四价HPV疫苗可对除HPV16/18外的高危型HPV提供某种程度的交叉保护，特别是对HPV31/33/45。2019年12月获批上市的国产双价HPV疫苗，同样对HPV16/18具有较强的持久性防护效果。
“对于HPV疫苗接种，建议越早越好，而不是越贵越好。”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妇产科主任张瑜表示。
相关研究也显示，9至17岁女性接种双价HPV疫苗后的抗体滴度(用来衡量某种抗体识别特定抗原决定部位所需要的最低浓度)，是18至25岁女性的2到3倍。9至15岁女性接种四价HPV疫苗后的抗体滴度，可达16至26岁女性的1.4到2.8倍。
张瑜同时提醒道，许多人认为接种了HPV疫苗就不用再担心患上子宫颈癌，但事实并非如此。接种疫苗后的女性仍需定期进行子宫颈癌筛查，进一步降低子宫颈癌的发病率。一方面，部分女性进行疫苗接种时可能已感染HPV，另一方面，HPV疫苗无法覆盖所有的高危型HPV感染。
“45岁以上不再建议接种疫苗，坚持筛查尤为重要。”张瑜说。
26岁之限从何而来
由于存在“必须在26岁之前接种九价HPV疫苗”的想法，导致不少即将年满26岁的女性，宁愿花高价找黄牛接种九价，也不愿意在正规渠道接种双价、四价。后两种疫苗的接种对象分别为9至45岁女性和20至45岁女性。
更有甚者，已经接种了双价疫苗，依然希望在26岁之前，能够补种九价疫苗，以期加强预防效果。“26岁之后接种不了九价怎么办？”成为许多人的困扰。
记者查阅资料发现，部分九价HPV疫苗在美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适用的接种年龄范围并非16至26岁，而是9至45岁均可以接种。因此，也有不少年龄超过26岁的女性，不惜搭上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成本远赴海外接种九价HPV疫苗。
九价HPV疫苗生产商默沙东在其官网发布的“HPV疫苗接种建议”中提到：“九价HPV疫苗建议用于年龄在11或12岁(但可以在9岁开始)的所有男孩和女孩，以及在26岁以前没有进行过疫苗接种或未充分接种疫苗的人。所有27至45岁成人应与临床医生共同决策讨论，以确定是否应该接种疫苗。”
这也就意味着，默沙东官网给出疫苗接种建议中，9至45岁都可以接种九价HPV疫苗。值得一提的是，记者查阅默沙东在内地上市的九价HPV疫苗说明书却发现“本品适用于16至26岁女性的预防接种”等字眼。
那么16至26岁的年龄限定到底是怎么被确定的呢？记者找到了2018年10月默沙东九价HPV疫苗在内地获批上市后，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评审中心发布的《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酿酒酵母)(JXSS1800008/9)申请上市技术评审报告》，其中作了如下说明：
“本品此次进口注册申请依据境外临床研究数据，未在国内开展临床试验。按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42号文精神，考虑以境外临床研究数据支持本品进口注册。本品全球临床试验数据，基本证实东亚人群与总人群的安全性、免疫原性、保护效力的一致，可以考虑依据境外数据有条件批准本品在国内上市。
“鉴于目前本品境外临床数据中，东亚裔人群(尤其中国人群)低年龄组证据尚不足，加之我国女性性生活较西方国家偏晚，兼顾卫生经济学等诸多因素，暂定16至26岁女性为本品适用接种人群，待申请人提交国内临床试验数据，充分证明本品在低年龄组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再对说明书进行更新。”
九价HPV疫苗的适用年龄由此在内地被确定，并延续至今。同时，该项说明也意味着，16至26岁的适用年龄，并非不可更改，至少随着国内临床试验数据的积累，能够在16岁前接种九价HPV疫苗是有可能实现的。
事实上，九价HPV疫苗针对内地女性更大年龄范围的试验正在有序开展。公开资料显示，默沙东公司已于2019年3月开展了一项名为《评价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V503)在9至45岁中国女性中免疫原性和安全性的3期开放性临床研究》，共计划招募1990名内地女性参与试验，其目的是测试该公司的九价HPV疫苗在9至45岁内地女性中的安全性。
目前这项研究的受试者招募工作已经完成，试验正在进行中。
双价免费接种正在路上
今年全国两会上，HPV疫苗的接种和子宫颈癌的防治等为代表所热议，已有多位人大代表提交了关于为适龄女性免费接种HPV疫苗的建议。全国人大代表徐萍建议，将国产二价HPV疫苗纳入免疫计划；全国人大代表蔡卫平建议，通过修改社会保险法，将包括HPV疫苗、狂犬疫苗等在内非免疫规划疫苗纳入支付范围。
国际癌症研究署2021年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新发子宫颈癌病例达60.4万例，其中近11万例在中国。2020年全球子宫颈癌致死病例约为34.2万例，近6万例在中国。过去20年，子宫颈癌在中国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呈现逐年上升趋势，并趋向年轻化。
HPV疫苗的诞生让子宫颈癌有望成为人类首个可以全面消除的恶性肿瘤。截至2020年1月，全球已有超过104个国家和地区已将HPV疫苗纳入国家免疫规划。目前，HPV疫苗在内地仍属于非免疫规划的二类疫苗，接种者遵循“知情同意、自愿自费”的原则进行接种。
2019年，国家卫生健康委等10部门联合制定了《健康中国行动——癌症防治实施方案(2019—2022年)》，其中明确提出，要促进HPV疫苗接种的科学宣传，促进适龄人群接种。加快国产HPV疫苗审评审批流程，提高HPV疫苗可及性。通过价格谈判、集中采购等方式，推动HPV疫苗供应企业合理制定价格，探索多种渠道保障贫困地区适龄人群接种。
2020年以来，国产双价HPV疫苗的免费接种工作正在全国多地持续开展中，内蒙古、福建、山东、四川、江苏、海南等多地已陆续开展此项工作。
国家卫健委表示，中国将全力支持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加速消除子宫颈癌全球战略》，该战略明确，到2030年，将实现全球90%的女孩在15岁之前完成HPV疫苗接种。通过疫苗接种、筛查和治疗等三级防治路径，推动全球实现消除子宫颈癌的目标。
针对持续存在的进口HPV疫苗的高价和短缺问题，厦门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吴婷表示，国产双价HPV疫苗“馨可宁”使用自主创新的大肠杆菌技术平台生产，使以更低的成本大规模生产疫苗成为可能。
2021年，“馨可宁”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预认证，这意味着国产HPV疫苗产品有机会进入海外市场，供联合国系统采购。厦大团队研发的九价HPV疫苗目前也已进入三期临床试验，预期在2023年获得初步有效性数据，并有望在2023年或2024年上市。(文中小婷、小黛、雯雯均为化名) (新华每日电讯)
接种HPV九价疫苗，非得抢在26岁之前吗？
“500个九价HPV疫苗名额！这是什么‘神仙’学校！”一位采访对象在朋友圈中写道。
今年3月8日是第112个国际妇女节，浙江大学开展了关爱女性健康活动之九价疫苗进校园专场预约活动，500个九价HPV(人乳头瘤病毒)疫苗接种名额向浙大全体16至26周岁的女同学开放。据悉，本次活动为自愿自费接种，接种价格为1298元/针+28元接种手续费/次，全程接种三针，总费用为3978元，与公立医院接种价格一致。
“浙江大学以九价为礼过妇女节”的话题随即引爆全网，在当日多个社交媒体平台“霸榜”。浙大在这一天成为“顶流”，也反映出当前九价HPV疫苗市场的持续火热。
不少适龄女性感叹“我为何没赶上这个‘神仙’学校”。有些即将年满26周岁的女性备感焦虑，加价千余元还一苗难求，甚至有人不慎栽进“骗局之中”。
接种HPV疫苗，必须“抢”在26岁之前上九价？双价、四价疫苗效果与九价差异几何？网上预约接种如何防止掉入“陷阱”？带着这些问题，新华每日电讯记者展开了调查。
九价难抢，陷阱难防
下午一点半，小婷在课上偷偷拿出手机，打开一家私立医院的微信小程序，一遍又一遍点着“我的订单”。十几次后，“待支付”字样终于露了出来。来不及核对订单信息，小婷赶紧付款，看着三针九价HPV疫苗“支付成功”的字样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可算落了地。
还没等退出支付页面，小婷就收到淘宝商家的信息：“已经支付成功了吗？别忘了点击收货呀！”小婷点击“确认收货”，600元的疫苗代抢费瞬间打入商家账户……
小婷是浙江温州人，今年21岁，是北京某高校的大二学生，她将接种九价HPV疫苗列入这学期的必做清单。
HPV疫苗可以预防某些类型的HPV感染，从而降低罹患女性子宫颈癌、阴道癌，男性阴茎癌，男性和女性肛门癌等疾病的概率。目前上市的HPV疫苗有双价、四价、九价三种，对应着可以预防的HPV型别数量。
“感觉最近疫苗短缺特别严重，大一那年，校医院有一批九价HPV疫苗，但自己没抢到。我也试过在公立医院、私立医院约苗抢苗，但每次都无果而终，实在没办法了才在网上找人代抢。”小婷讲着自己的经历。
向小婷提供“代抢”服务的商家，其实是一家“技术黄牛”，不光可以代抢疫苗，还可以代抢演唱会门票、火车票等票证。私立医院的疫苗放出之前，商家和小婷同时登录小婷在私立医院小程序的账号，商家通过技术手段第一时间抢到疫苗后，订单信息就会同步出现在小婷的手机上，小婷付款即可。
“即便没有抢到，600元的代抢费也不退，就看敢不敢赌了，还好我赌赢了。”小婷说道。
小婷接种的三针九价HPV疫苗，总价高达5680元。记者打开某HPV疫苗预约小程序发现，私立医院的三针九价HPV疫苗普遍在5300至6400元之间，且均为断货状态。
记者询问了北京市西城区某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九价HPV疫苗的相关情况，得到的回复是——每针价格1323元，无需加价，但最早的预约接种时间是2023年5月，且接种者户籍必须在该社区。
目前，九价HPV疫苗在内地的适用接种对象是16至26岁的女性。在国家政务服务平台等网络渠道，很多即将年满26岁的女性，纷纷“吐槽”自己的抢苗经历，其中不乏受骗者。
眼看自己就要26岁了，小黛有些着急，“打社区电话预约，每次都被告知缺苗，也数次在App上抢苗，可每次都是‘秒光’……”
无奈之下，小黛在微博上搜索到一位自称能代约疫苗的中介。“对方承诺交500元定金就能帮忙代约，代约成功后再付清全款，一周后就能安排到附近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接种。”小黛没多想，交了定金后，果然收到了一条前缀为“医鹿”的预约成功短信，然后付清了4500多元尾款。
当小黛把付款截图发给中介时，对方却开始“找茬”。“说我没有在付款时备注‘姓名+尾款’，后台识别不了、配不了苗，又承诺一个小时内会自动退款，并要求我重新支付。”
求苗心切的小黛，按照对方要求又转了4500元。她一直催促对方退款，可对方却消失了。小黛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小黛把受骗经过发布到社交媒体后，没想到有相似经历的人不在少数，有人甚至被骗了3万余元。
“我在小红书上看到有博主分享自己找黄牛代约接种的案例。想着博主已经成功接种了，就按照她的方法联系上了黄牛，结果被骗近1万余元，这才发现博主和黄牛是一伙的。”25岁的雯雯向记者透露。
朋友曾建议雯雯去香港或澳门接种，“九价疫苗要打三针，往返好几次，交通住宿费用都不低，加上还有疫情影响，我还是选择在本地接种，可没想到陷阱这么多。”雯雯懊恼地说。
求苗者众现象的背后，是对HPV感染的担忧。2019年12月《中华流行病学杂志》刊发的《子宫颈癌等人乳头瘤病毒相关疾病免疫预防专家共识(简化版)》(以下简称《共识》)则提出，子宫颈癌的发生是HPV感染后的偶发事件。
《共识》提到，绝大多数HPV感染为无症状的一过性感染，组织学上可表现为子宫颈低级别病变，超过80%的感染可在6至24个月内被机体清除。超过60%的低级别病变会自然好转，仅有约1%低级别病变可进展为子宫颈癌。通常HPV持续感染需要经过10至20年的自然演化发展为癌。
“越早越好，而不是越贵越好”
“要打就打九价疫苗”“宁可多花点钱，也要提高疫苗对病毒的防护力”……记者调查发现，许多年轻女性接种HPV疫苗时普遍选择“就高不就低”。
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已从人体中鉴定出大约200种HPV型别，根据致癌潜力，分为高危型和低危型，高危型包括HPV16/18/31/33/35/39/45/51/52/56/58/59/68，共13个型别。其中，HPV16/18是“危中之危”。研究表明，双价、四价和九价疫苗在预防HPV16/18感染的效果上基本相当。
以子宫颈癌为例，其根据病理类型可分为鳞癌和腺癌。中国两项研究结果显示，子宫颈鳞癌患者中，高危型HPV感染率为97.6%，HPV16/18是最常见的型别，感染率合计为84.5%；子宫颈腺癌患者中，高危型HPV感染率为74.5%，HPV16/18同样是最常见的型别，感染率合计为65.7%。
《共识》提到，3种进口HPV疫苗(英国葛兰素史克双价HPV疫苗、美国默沙东四价HPV疫苗、美国默沙东九价HPV疫苗)均可对HPV16/18提供高的保护效力。而且双价和四价HPV疫苗可对除HPV16/18外的高危型HPV提供某种程度的交叉保护，特别是对HPV31/33/45。2019年12月获批上市的国产双价HPV疫苗，同样对HPV16/18具有较强的持久性防护效果。
“对于HPV疫苗接种，建议越早越好，而不是越贵越好。”中南大学湘雅医院妇产科主任张瑜表示。
相关研究也显示，9至17岁女性接种双价HPV疫苗后的抗体滴度(用来衡量某种抗体识别特定抗原决定部位所需要的最低浓度)，是18至25岁女性的2到3倍。9至15岁女性接种四价HPV疫苗后的抗体滴度，可达16至26岁女性的1.4到2.8倍。
张瑜同时提醒道，许多人认为接种了HPV疫苗就不用再担心患上子宫颈癌，但事实并非如此。接种疫苗后的女性仍需定期进行子宫颈癌筛查，进一步降低子宫颈癌的发病率。一方面，部分女性进行疫苗接种时可能已感染HPV，另一方面，HPV疫苗无法覆盖所有的高危型HPV感染。
“45岁以上不再建议接种疫苗，坚持筛查尤为重要。”张瑜说。
26岁之限从何而来
由于存在“必须在26岁之前接种九价HPV疫苗”的想法，导致不少即将年满26岁的女性，宁愿花高价找黄牛接种九价，也不愿意在正规渠道接种双价、四价。后两种疫苗的接种对象分别为9至45岁女性和20至45岁女性。
更有甚者，已经接种了双价疫苗，依然希望在26岁之前，能够补种九价疫苗，以期加强预防效果。“26岁之后接种不了九价怎么办？”成为许多人的困扰。
记者查阅资料发现，部分九价HPV疫苗在美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适用的接种年龄范围并非16至26岁，而是9至45岁均可以接种。因此，也有不少年龄超过26岁的女性，不惜搭上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成本远赴海外接种九价HPV疫苗。
九价HPV疫苗生产商默沙东在其官网发布的“HPV疫苗接种建议”中提到：“九价HPV疫苗建议用于年龄在11或12岁(但可以在9岁开始)的所有男孩和女孩，以及在26岁以前没有进行过疫苗接种或未充分接种疫苗的人。所有27至45岁成人应与临床医生共同决策讨论，以确定是否应该接种疫苗。”
这也就意味着，默沙东官网给出疫苗接种建议中，9至45岁都可以接种九价HPV疫苗。值得一提的是，记者查阅默沙东在内地上市的九价HPV疫苗说明书却发现“本品适用于16至26岁女性的预防接种”等字眼。
那么16至26岁的年龄限定到底是怎么被确定的呢？记者找到了2018年10月默沙东九价HPV疫苗在内地获批上市后，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药品评审中心发布的《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酿酒酵母)(JXSS1800008/9)申请上市技术评审报告》，其中作了如下说明：
“本品此次进口注册申请依据境外临床研究数据，未在国内开展临床试验。按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42号文精神，考虑以境外临床研究数据支持本品进口注册。本品全球临床试验数据，基本证实东亚人群与总人群的安全性、免疫原性、保护效力的一致，可以考虑依据境外数据有条件批准本品在国内上市。
“鉴于目前本品境外临床数据中，东亚裔人群(尤其中国人群)低年龄组证据尚不足，加之我国女性性生活较西方国家偏晚，兼顾卫生经济学等诸多因素，暂定16至26岁女性为本品适用接种人群，待申请人提交国内临床试验数据，充分证明本品在低年龄组的有效性和安全性，再对说明书进行更新。”
九价HPV疫苗的适用年龄由此在内地被确定，并延续至今。同时，该项说明也意味着，16至26岁的适用年龄，并非不可更改，至少随着国内临床试验数据的积累，能够在16岁前接种九价HPV疫苗是有可能实现的。
事实上，九价HPV疫苗针对内地女性更大年龄范围的试验正在有序开展。公开资料显示，默沙东公司已于2019年3月开展了一项名为《评价九价人乳头瘤病毒疫苗(V503)在9至45岁中国女性中免疫原性和安全性的3期开放性临床研究》，共计划招募1990名内地女性参与试验，其目的是测试该公司的九价HPV疫苗在9至45岁内地女性中的安全性。
目前这项研究的受试者招募工作已经完成，试验正在进行中。
双价免费接种正在路上
今年全国两会上，HPV疫苗的接种和子宫颈癌的防治等为代表所热议，已有多位人大代表提交了关于为适龄女性免费接种HPV疫苗的建议。全国人大代表徐萍建议，将国产二价HPV疫苗纳入免疫计划；全国人大代表蔡卫平建议，通过修改社会保险法，将包括HPV疫苗、狂犬疫苗等在内非免疫规划疫苗纳入支付范围。
国际癌症研究署2021年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球新发子宫颈癌病例达60.4万例，其中近11万例在中国。2020年全球子宫颈癌致死病例约为34.2万例，近6万例在中国。过去20年，子宫颈癌在中国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呈现逐年上升趋势，并趋向年轻化。
HPV疫苗的诞生让子宫颈癌有望成为人类首个可以全面消除的恶性肿瘤。截至2020年1月，全球已有超过104个国家和地区已将HPV疫苗纳入国家免疫规划。目前，HPV疫苗在内地仍属于非免疫规划的二类疫苗，接种者遵循“知情同意、自愿自费”的原则进行接种。
2019年，国家卫生健康委等10部门联合制定了《健康中国行动——癌症防治实施方案(2019—2022年)》，其中明确提出，要促进HPV疫苗接种的科学宣传，促进适龄人群接种。加快国产HPV疫苗审评审批流程，提高HPV疫苗可及性。通过价格谈判、集中采购等方式，推动HPV疫苗供应企业合理制定价格，探索多种渠道保障贫困地区适龄人群接种。
2020年以来，国产双价HPV疫苗的免费接种工作正在全国多地持续开展中，内蒙古、福建、山东、四川、江苏、海南等多地已陆续开展此项工作。
国家卫健委表示，中国将全力支持世界卫生组织提出的《加速消除子宫颈癌全球战略》，该战略明确，到2030年，将实现全球90%的女孩在15岁之前完成HPV疫苗接种。通过疫苗接种、筛查和治疗等三级防治路径，推动全球实现消除子宫颈癌的目标。
针对持续存在的进口HPV疫苗的高价和短缺问题，厦门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吴婷表示，国产双价HPV疫苗“馨可宁”使用自主创新的大肠杆菌技术平台生产，使以更低的成本大规模生产疫苗成为可能。
2021年，“馨可宁”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的预认证，这意味着国产HPV疫苗产品有机会进入海外市场，供联合国系统采购。厦大团队研发的九价HPV疫苗目前也已进入三期临床试验，预期在2023年获得初步有效性数据，并有望在2023年或2024年上市。(文中小婷、小黛、雯雯均为化名) (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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