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扬州# 【雪藏的“英雄”】
近期,仪征大V巫晨及仪征楹联学会会长高扬分别为我院口腔科主任吴久平撰文,发表在自媒体公众号,《仪征日报》转载了高扬老师《低调的逆行者》一文。仔细阅读,作者以“坚守”“挺身”“奉献”三个关键词讲述了吴久平的事迹,其中,职业的“坚守”与疫情防控的“奉献”是我所熟悉的,“挺身”是讲述他在一次旅游途中“英雄救美”的故事,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看到这些,不禁汗颜,对吴久平的专访有过两次,每次都是谈工作、谈技术、谈科室的发展,这样生活中的故事也许真的是在酒过三巡后才能被挖掘出来。
就着巫晨与高扬两位老师写的引子,来挖挖这位雪藏的“英雄”。
英雄救“美”,见义勇为
高扬老师在文中如是写了吴久平英雄救“美”的故事。
那天的气氛和谐而热烈,外面是冬日的严寒,室内是春天般的温暖。晚宴中,大家举杯互敬,交谈甚欢。期间,吴久平的同事张印三医生说,吴主任有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很精彩。这话题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几位嘉宾不约而同地对着吴主任道:“快讲快讲!”吴主任忙着推辞:“没啥好讲的。”此时声音杂然而起:“必须老实交代!”“坦白从宽,不然就罚酒了……”
原来,故事是这样的。一次,吴久平与朋友们到云南玉龙雪山游玩。攀登途中,有位女游客突然脚下一滑,身不由己,头部在前,直往下冲。说时迟,那时快,吴久平大步流星,迎着滑下来的游客,伸展双臂正好抱住。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重重摔倒,吴久平被女游客的头部撞击到下巴、颈部及用力接抱的胳膊,持续疼痛了好长一段时间。
席间有人听说被救者是一位年轻女性,就调侃地问:“吴主任,如果是一位老太婆,你会不会救呀?”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那时候哪里会想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情况紧急必须去救呀!”
看到这里,大家都会认为这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试想,如果没有吴久平伸手接住,那位女游客一定伤势不轻。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气氛之下,吴久平又何尝会说出这样雪藏的故事?!
无私奉献,与病毒零距离
“奉献”,是高扬在文中写的第三个篇章,文中写的是无意中看到吴久平手机里的一张照片,上面印着“仪征市见义勇为基金会”的字样,大家以为是“雪山救美”的事迹被表彰了。吴久平连忙否定,解释是2020年参加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工作中被表彰的。
这个表彰,我知道前半部分,因为我帮他写的材料。当时吴久平打电话对我说:“不知道该怎么写,我就是做了很普通的工作,自己夸不了自己,想请你帮我实事求是写一下。”至于后来是否获得荣誉,就没有音讯了,现在算有了答案。
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全国人民正常的生活、工作。随着抗疫工作的逐步推进,2月18日开始,吴久平担任我院咽拭子采集队领队,负责全院除发热隔离观察病房、妇产科、重症医学科、呼吸科、儿科以外所有住院患者的咽拭子采集工作,带领几名医生利用值班后的休息时间,到各病区轮流采样。为做好“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疫情防控,仪征市设立了黎明大酒店及易圆酒店两个隔离观察点,接待境外人员。9月4日开始,吴久平团队又开始负责两个观察点的咽拭子采集工作,每周一次,每次80-150人不等。
咽拭子采集时,需要按照进入隔离病房的标准穿上防护服,戴上护目镜和防护面屏,严格按照操作流程,控制好取样的深度和转动时间,谨慎又迅速,确保取到准确的标本。有的人员比较恐慌,吴久平耐心解释、示范,做好采集工作。
在一线抗疫的是勇士,是最美的逆行者!而与病毒零距离接触的咽拭子采样者,是直面风险的筛查卫士,也是抗疫中的“逆行勇士”!
德技双馨,低调的好医生
除了上面两个“英雄”事迹,日常工作中,吴久平是大家公认的低调的好医生。
“吴久平,主任医师。专业特长:种植牙外科手术及修复,各类牙齿缺损、缺失的美容修复;颌面部骨折切开复位内固定手术;腮腺、颌下腺、舌下腺肿瘤手术;颌骨肿瘤手术;牙槽外科手术等。”
这是吴久平提供给医院宣传的专家介绍,84个字,简单、低调,没有社会头衔,连“口腔科主任”都没有写。对老百姓来说,这样简单的“介绍”是不满意的,至于技术如何,熟悉他的人都喜欢找他看病,巫晨及高扬老师在文中也赞赏了他的技术及态度。
除此之外,在我院举办的2020年第三个中国医师节征文活动中,也有不熟悉他的院外人员写了在吴久平诊室就诊的情况,里面有这样的对话,“吴主任,那次拔牙疼得我几乎要放弃。不知道是不是麻药打少了,还是牙齿太坚固了?”“他再次审视病历后说,通常拔上牙不会太疼,而且你的只是残留部分。当然,也许和我当年的水平有关。”作者写道,“专家的坦诚,让我埋在心底的猜疑烟消云散。”“这次牙齿很配合,专家几个娴熟的动作,智齿乖乖投降。”几句话,体现出对吴久平技术及医德的赞赏。
吴久平专科技术的一大特色就是种植牙,2011年在我市率先开展。当时大家对种植牙还不太了解,经过几年的发展,从刚开始一年种植不到10颗牙,到如今一年可以种植100多颗,并且可以开展全口种植牙,技术越来越成熟。吴久平说,全口种植牙包括全口种植固定义齿及全口种植覆盖义齿,根据年龄、身体状况、颌骨骨量、经济条件选择不同的种植方式,前者相对较难,对种植牙的角度、深度、位置的要求都很高,需要丰富的经验。四年前,一名在仪征工作的外地男子,因牙齿不好,无法正常进食,严重影响身体健康,不能正常工作,吴久平为他做了全口种植固定义齿,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增重10余斤,解决了他不能吃不能工作的烦恼。2019年11月,吴久平还为一位87岁的老人做了全口种植覆盖义齿,现在老人和家人一起正常进食,安享幸福晚年。
除了种植牙技术的娴熟,吴久平对处理急诊、复杂病例也很有经验。
2020年12月16日下午,吴久平对一名钢筋贯穿口腔唇面部的患者紧急手术。钢筋较长,约30cm,且有棱角,自患者左下颌近颌骨下缘处穿入,并从口内33-35前庭沟处穿出,拔除时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伤及血管和神经。为确保钢管顺利拔出的同时,尽可能减小伤口创面,吴久平根据钢管在口腔内的行径,精准地扩大切口,缓缓将钢管向外拔出,整个过程如同“虎口拔牙”般小心翼翼!最终成功取出钢筋。在彻底清理完伤者口腔内的铁锈、泥污等秽物后,对其唇面部进行了细致的缝合修补。并制定了详细的术后治疗方案。术后第5天,患者恢复良好,顺利出院。
这样的贯穿伤救治有一定难度,考验的是经验、技术及细心,吴久平已经救治好几例了。
吴久平还有很多令人敬佩或让人心生感动的故事,比如,他曾经对我说,“可不可以换一下我诊室门口的照片?这照片太年轻了。”我说,“年轻不是很好吗?”“你看我头发都花白了,实事求是嘛,这样看起来也更像专家。”他打趣道。
低调、平实、专心技术、爱护年轻医生,这是采访几名同事对他的印象。想起《史记·礼书》 中一句话,“守正笃实,久久为功”,来形容这名雪藏的“英雄”,甚为合适。

正德年间,有个名叫杨延和的举人和六个同乡一起进京赶考,途中在一座寺庙歇脚,晚上起来小解却看到庙中僧人提着利剑来到他们屋外。

杨延十九岁便中了乡试第二名。虽父母早逝,但留下不少家产,便带着随从跟六个同乡一行四十多人进京参加会考。

这天走到河南荣县附近,众人已十分疲惫,可离县城还有三四十里。恰听到钟声,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山上有一座寺庙。众人就想进寺中歇息。

一个名叫悟石的中年和尚出来相陪,问道:“众位相公为何会到此荒僻的寺庙?”杨延和等人据实以告,悟石见他们衣着华丽,行李众多,连仆从也打扮不俗。

于是说到,“贫僧昨夜梦见天上一个大星落在寺院,想必定是有贵人来,没想到今天就碰到你们,想来今科状元定是在你们中间了。虽不敢留各位屈尊在此,但小僧得此佳梦,诸位若不嫌弃,过了一宿应了此兆甚好。”

众人一听星落寺院,就想在此住下,但是杨延和却觉得不妥,悟石太过殷勤,且这个梦也太巧合了。有人认为他们一行四十多人,难道还怕寺庙里的几个和尚,但也有人附和杨延和。

悟石见众人商议不定,唯恐他们离去。再次开口:“距此十多里有个黄泥坝,那里为非作歹的人极多,路上恐有意外发生,不如在此歇息一晚,差不了多少行程,却安稳了不少。”

悟石这样一说,众人决定明早再走。悟石连忙吩咐小和尚置办酒席,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这等地界,哪里有如此伙食。原来这些和尚极会享受,这些都是他们养在寺庙后院的。

而悟石留下他们,是想图财害命。果然席间,悟石频频举杯劝酒,把他们相继灌醉。仆从有小和尚作陪,也是一样的光景,不消一个时辰,一行人便都烂醉如泥。只杨延和觉得这酒味香浓,认为必有缘故,于是席间饮了几杯便装醉。

和尚们早在喝酒前就吃了解酒汤,一点没有醉意。
宴席最后,众人东倒西歪,在小和尚的搀扶下回到房中,沾床就呼呼大睡。而那些和尚们摩拳擦掌,就等他们睡熟了动手。

杨延和躺在床上,这会本该收拾残羹剩饭,庙里却寂静无声,心里疑惑更甚,便想找个人一起出去看看,却一个也叫不醒,只得自己一个人。

没想到,他刚小解完往回走却发现那些僧人拿着利剑在他们屋外。他见院墙边有棵大树,便爬了上去,却见那伙僧人中也有俗人,进了屋里,看着脖子便割。

杨延和吓得腿软,也顾不得墙外是什么,纵身跳了下去,身上被刺破多处,顾不得疼快步而走。走了四五里路,只看见一户人家,从门缝依稀可以看见火光。

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婆,杨延和说明来意,她却不想留他。杨延和无奈,只得把和同乡一起借住寺庙,以及发生的情况都告诉老婆婆,老婆婆这才答应留他一晚,还热情地去隔壁村帮他打壶酒压惊。

说罢她吩咐女儿张淑儿几句,便出门了。张淑儿一直盯着杨延和看,杨延和不解:“你为何盯着我看?”她到:“我看你仪表不俗,空有满腹经纶,却看不出人情世故。”“为何如此说?”



“你当我老母为何开始不肯留你,听你说了被难缘由为何肯了。我哥哥叫张小乙,出门做生意的本钱是寺里和尚给的,我老母也受了他不少恩惠。他今天正好去还利钱,想必作恶的人中也有俗人吧。我老母哪是去给你买酒,是通风报信去了。”

杨延和吓得浑身发冷不解到:“那你为何告诉我?”“我见你气度非凡,所以才救你一命。你把我绑在椅子上。老母回来我就说你想强 奸我。但被我喊叫,又怕老母归来,你只得逃走了。我也不用受责罚,这些银钱你拿去当盘缠吧。”

杨延和感激不尽,按她所说照做,对她佩服至极,临走承诺来日一定娶她为妻。杨延和刚出门,就看见远处有人手持火把,往这边走来。

而老婆婆领着他们到家,却不见了杨延和,听女儿说完,只得作罢。悟石回到寺庙,把杀死的众人埋入后院空地里,把他们的钱物分与众人,又分些给张小乙和他老母。

杨延和脱身之后,天明才走到荣县,正要进城,在城门口碰到一名老伯:“你不是和别人一起上京考试,怎么一个人在此,随从呢?”原来,这老伯是杨延和的叔父,在京城和山东之间来往做生意,没想到竟遇到了。

杨延和把自己的遭遇一一倾诉,叔父听完把自己的随从给他,又借他百余两银子。话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杨延和参加会试中了第二名,殿试得了第一甲第三名,自此进入了翰林院。

正好有一名参加会试的举子,跟杨延和同住一家客栈,两人一来二去熟了,杨延和知道其父是山东巡抚,就把他和几个老乡及仆从受害始末说给他,他又写信告知父亲,悟石和同伙被捉拿归案。

老婆婆听说和尚们被抓了,张小乙已经病故了,她就想带着女儿逃走,张淑儿正想劝阻,有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杨延和的叔父,受杨延和所托来为他说亲。

张淑儿跟老母解释:“我见他气宇轩昂,女儿便放他逃去,又赠了他些盘缠。他感激女儿特定立婚约。且我跟他有言在先,您给僧人报信是因平时受了他的恩惠,也是各不相负。”

杨延和的叔父接了张淑儿母女到了老家扬州居住,等杨延和荣归故里,两人举行婚礼,结为良缘。正应了:夫妻本是前生定,有缘千里来相会。

《钗头凤》陆游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王哲(如石)赏析:
此词是陆游自己爱情悲剧的写照。陆游与原配美丽更具才情的唐琬本伉俪相合、琴瑟相谐,但因陆母的逼迫,二人不得不分开。几年后的一个春日,陆游再游家乡山阴(今绍兴市)的沈园,邂逅已为人妻偕夫同游的唐琬。见人睹物,物是人非,百感交集,遂成此词,并信笔于园壁之上。而唐琬读罢此词,亦是心涌波澜,和之一首《钗头凤》,以明心迹。人未相爱到白头,词却联袂传千古,读之恨之、析之痛之。

此词上片有三层含义: 一层“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言二人当年同游沈园时的美好情景;二层“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言陆游被迫与唐琬离异后的痛苦悲情。“东风恶”,暗指陆母;三层“错,错,错”是上片之核。此三错,一错在其母,此为怨;二错在其己,此为悔;三错在其缘,此为命。

下片亦有三层含义: 一层“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言二人分开后,唐琬难以割舍,为情所摧的身心痛楚;二层“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言二人当年游园时花前阁中的惬意及彼时的海誓山盟,与今日截然不同的衬应和对照;三层“莫,莫,莫”是下片之核。此三莫,一莫在其言,此为莫言;二莫在其问,此为莫问;三莫在其归,此为莫归。莫归,当是此词之魂。

记得电影《归来》主角陆焉识的原型杜高之妻看过影片后曾说: “你人回来了,那个年轻人回不来了,那个时代回不来了,爱情回不来了。没有归来。”归来何如不归?!见面何如不见?!“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正是:
桃花树下曾携手,闲池阁上共举杯。
山盟亦在情亦故,只是钗头凤已飞。

《钗头凤》唐琬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
瞒,瞒,瞒。

王哲(如石)赏析:
此词是唐琬在沈园与陆游不期而遇、读到陆游《钗头凤》的和答之作,可谓珠联璧合、相映生辉。唐琬是我国历史上美丽多情的才女之一,连同蔡文姬、上官婉儿、李清照、包括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等,总是“红颜自古多薄命”。天予之,天夺之,令人唏嘘至今。析此词,须与陆词对照而为。

此词与陆词相若,上片有三层含义:
一层“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世情薄,人情恶,”对应陆词的“东风恶,欢情薄”。唐琬起句便直抒胸臆 ——“世情薄,人情恶”,可见情薄之怨、情恶之恨,在其心中积郁的程度,终于借陆词喷涌呼啸而出。之后,心情稍得平息舒缓,方以“雨送黄昏花易落”,对应陆词的“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二层“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对应陆词“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言与陆游被迫分开后的无尽伤痛。“晓风干,泪痕残”,有时间漫长难捱之意。而 “干”为尽,暗指希望已绝;“残”为剩,隐含真情未已,并垫引出下句的“欲笺”、“独语”。 “独语”二字,最令人心酸心动。那般封建社会、那般大家之女、那般才高清雅之人,该是怎样的苦情,令其竟至“独语”之地?!

三层“难,难,难。”此三难,一难其痛;二难其情;三难其回。其难回,直应陆词最后的“莫归”。

下片含义亦三:
一层“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对应陆词“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人成各,今非昨”,接应上片末句“难回”之“难”。“病魂”二字,令人揪心,此如众家所解——“梦魂夜驰,积劳成疾,而成病魂”;

二层“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实言“病魂”成因。其中“怕人寻问,咽泪装欢”之痛,当更甚于其他、更甚于男人们的难得一醉;

三层“瞒,瞒,瞒。”此三瞒,一瞒家人;二瞒亲友;三瞒自己。前两瞒尚有时间、场景之限,可得纾解。而“瞒自己”,,便酒醉一时,倏尔醒来依旧,况唐琬少无易安 (李清照嗜酒)之嗜。如是,随时随地心不可瞒矣!随时随地情何以堪哉!

至此,此词之魂 ——“瞒”,自清晰而现。唐词与陆词,情恨相当,而唐词又多一分难言之痛 。正因此痛,唐词比陆词更令人扼腕,虽和韵可胜原唱。此时,从缥缈的天际,仿佛又隐隐传来唐琬的轻吟:
钗头凤去钗头空,凤去钗头空对灯。
夜色阑珊风寂寂,角声呜咽又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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