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者(一)

文/王学明

早晨的小雪,雪花很大,忽东忽西,慢慢的随风飘落地面。我迈步走出家门,经过村里来到公路边上,看着雪花跳舞的姿态出神。

吱的一声,一辆轿车停在我的旁边,车窗落下,一个熟悉的面孔笑嘻嘻的说道,“大哥!赏雪景吗?”“啊!是啊!小吕,这是上哪里去呀?”“去开发区和客户签个合同。时间有点紧,回来再进来找你细聊,大哥!”“行啊!忙正事要紧!”“拜拜!”然后,小吕就急驶而去。

回到家里,想起三年前的初冬,那天时逢臧家庄大集,买完东西,就想回去,却碰到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吕方,很是激动,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关心的问候着,交谈着工作和生活情况。就在此时,一个40多岁的人拉住吕方说:“哥!你不是认识集西头那个安装暖气的老板吗?叫他看看俺家的暖气为什么不热?”吕方说:“你不看见我这有客人吗?我的老同学,你的事下午再办吧。”“别呀,有事你该去办就办,不要因我耽误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叙同学之情!”我赶紧说,并向来人摆摆手。吕方说:“这是我弟弟吕明,这点小事不会耽误。”吕明很客气的说:“大哥!你好!认识你很高兴!”说着话伸出手,我们握了握手。并继续说:“老同学相见,还是进家聊聊呗!我家离这很近,哥!到我家吧,我还有好消息告诉你呢。”说着边拉住我的手不放。经不住两兄弟再三挽留,我就答应了。然后,我告诉他们手机欠费,交上话费,就去。我快速离开二兄弟的视线,买了箱奶和啤酒返回,二兄弟直说:“买什么东西呀?这不见外吗?”“初来兄弟家那有空手之礼呀?”说着话,转眼间就到了吕明家。

吕明忙活着沏茶去了。吕方让我到客厅,然后出去了。我便站起身,走到暖气片前,摸了摸,稍微有点热气,当走到靠炉子很近的暖气片时很热,再看看暖气的管路。

吕明很是热情,“大哥!快进来喝茶!”我答应着就进了客厅。喝着茶我问了一下暖气的情况,吕明忙问:“大哥会暖气维修?”我笑着说:“干了一年的暖气按装。”然后告诉他暖气的故障所在,叫他去找工具来,我们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整理完了。吕明很过意不去,一连声的说着谢谢。随后,吕明的爱人招呼吃饭。不一会儿,桌子上摆了八个菜,吕方拿着一瓶五粮液,“老同学,多年不见,今天好好喝一顿。”我急忙说:“不行啊,我开着车呢!”“哪就少喝点,晚点走。”我就答应了。喝了一会儿,吕明的脸上有点红,笑呵呵地说:“告诉两位哥哥一个好消息,老板提升我为副厂长了。”吕方很高兴,提议说:“老同学!为弟弟的升职干了这杯酒如何?”我也不便推辞,立即站起来碰杯共饮,以示祝贺!

吕明把酒添上,然后说:“两位大哥!谢谢!老板用我一是技术,二是能力,三是厂长年事已高,又有病,想退休。”吕方说:“升职了,你要认真扎实的把工作干好,把心放平,处理好领导和同事们的关系,戒骄戒躁!”吕明点点头。然后朝着我说:“王哥!可有好的良方和嘱托告知兄弟呀?”我笑了笑,挠了下头,说:“要尊敬老板,对同事公平。找积极肯干,技术能力强。警惕送礼人,忌偏听偏信。心胸需宽广,不行小人事。这是茁兄的愚見!”吕明点点头,吕方说:“你王哥说得是呀,对待质量,工作方法,老板说也不行!对人事安排按能力,要有自己的主見,对和自己不同意见的人以及有矛盾的,只要有能力都可录用,只有增产挣收,老板满意,同事们才有收益!对于那些送礼的人,你收了,你就埋下了隐患,將来你会后悔不及!希望你好好领会!”

吕明很是感激的说:“谢谢两位兄长的肺府之言,我一定谨记在心,用心做事,不辜负兄长对我期望,做出成绩,创造好的效益!”

吃过午饭,又聊了许多,谈古论今。又说又笑,氛围融洽,直到三时许,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临走时,吕明拉着我的手说:“大哥!等老厂长退休后,希望你多来我们厂走走看看,多提宝贵的意见。”我笑着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啰嗦,我一定来!”吕方也握着手,“老同学!有时间经常来!“好的,好的,我一定来!就此拜别!” https://t.cn/RJq0nK3

马夫散文《学摄影》 学摄影
第一次摸照像机还是67年在县文化馆学美术时,看老师用“海欧”相机拍照,那魔术般的神气像磁铁似的吸引着我。当时家境贫寒,做梦也不敢想自己能拥有那么一台高档奢侈品,全县城也不过两三台。
一次上街过地滩,发现摆有一架很旧不知名的相机,我蹲在摊前,好生细看。征得老爷爷同意,我爱不释手的上下左右细细的欣赏。问老爷爷多少钱出手,他将五指合拢,朝下点了点,我下了一跳,70元,这对我来说真是个天文数字。我喃喃自语:“这也直70元?”老人笑笑:“7元”。能再便宜吗?老者:“真想要吗?”“真想要”“好!5元!”“再少点行吗:”老者狠了狠:“4元,再不能少了”。我与老者立下君子协定,下个集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星期中,我晚上提着煤油灯捉蝎子、跑到沟里挖沟渠牙根、上树采槐花、上街拾破烂买,还差1角5分钱,就分三次向母亲要本子、铅笔钱,终于攒够了5元钱,大部分都是钢鏰,我用布一层一层包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美滋滋的。
第二个集市很快就到了。那天我起了个大早,跑到上次的老地方,等了足足有四五个小时,才看见那老爷爷挑着两个框子慢悠悠的走过来。我迎了上去,没等老爷爷放下担子,就在框里乱翻。没有!我急不可耐的望着老爷爷,心里凉了半截,老爷爷喊:“别急!”不在那里边。等他放下担子,从身上背的花布袋里取出相机,我喜出望外,拿在手里,如获珍宝,从胸前的内衣里掏出用布包好的钱,交给他。老爷爷一层一层打开布包,认直的数了两遍,笑笑:“相机是你的了!”我一蹦三跳的跑回了家。
从此,我对摄影产生了强大的兴趣,借来老师的一本《简易摄影》如饥似渴的学了起来。
学装胶卷,学着拍照,又学着洗照片,不多长时间,我便掌握了摄影的初步知识。洗出来的照片虽然曝光不准,有白有黑,但必定是我初级阶段的作品。
过去的胶卷有简装的,很便宜,我买来简装胶卷,又从照像馆要来冲过的背纸,自己动手装。从书上看到,胶卷不能见光亮,那怕是一丝一毫,不然会露光,胶卷便作废。那时没有暗袋,就叫了几个同学帮忙,我跳进空着的麦缸里,让同学盖上石盖,再用被子蒙上。预先我们定了暗号,若听到砸两下岗就开盖,说明已装好。没想到大热天缸里不透气,再加上被子一蒙,更是严实。不几分钟我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继尔空气更加稀薄,蔽得我几乎手打脚踢。这下全乱了章法,外边不知这是什么暗号,也不敢揭盖,我没蹬几下就没气无力了。外边同学半天未见我再有何动静,再喊也无打理,慌忙掀开被子,推开岗盖,把我拉出缸来,好长时间我才缓过劲来。
学了一段摄影后,我又开始学冲洗照片。要买一个“印箱”需要40元左右,当时要做个“印箱”,也就花不了几个钱了。于是我在家乱翻合适的小木箱。看来看去,还是父亲用锁锁着的那只箱子大小最合适。那只箱子里锁着父亲多年工作的记录,学生、朋友通信录等。我没多考虑,撬了锁,取出东西,翻开《简易摄影》书本,照看做起了“印箱”。装灯泡,刻槽子,放毛玻璃,那天整整干了一下午,一只漂亮的“印箱”大功告成。我买来显影粉,取来洗脸盆、和面盆、碗等配药。那天晚上,洗了二十多张都不理想,要么曝光过了发黑,要么曝光不足发白,我不断的调整曝光时间的长短,天快亮时,基本掌握了正确的曝光。经过严格的显影、水洗、定影,第一张曝光十分正确的照片终于洗出来了。
当时别提我多么高兴了,真比我考试得了100分还乐,尤其是那经曝光后白白的一张纸,放入显影水中用筷子翻来翻去,片刻间能出影像来,而且是自己亲手拍照的,感到无比的神奇。经过定影、水洗后的照片,我一张张的贴在一块玻璃上,等第二天在太阳下一晒,等于上光。照片受热,散发完水气,自动的掉了下来,再用刀片修饰边缘,这样一张照片就制作好了。看看洗好的一张张照片,一种难以表述的快感涌上心头,如痴为醉。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白天到处拍照,晚上精心加洗,全身心的投入到学摄影中去。
到了部队,在电影队画广告那几年里,又拜军区高永寿、刘发辉两个高手为师,从此走上专业摄影之路。
我生平第一次摄影作品见报,是在76年跟随师傅拍摄地方、部队在兰州市中央广场庆祝大会那次拍摄的。当时师傅把他那架“卡农”相机交给我,并从摄影包里一把抓出5个胶卷,他负责拍台上首长,我负责拍游行的队伍。那天我威风十足,连地方那些专业摄影记者都羡慕不己。我在人群中前后窜跑,一个胶卷接着一个拍,那时也不讲究光线、构图,只是对着感兴趣的就按动快门。回去后,师傅让我冲洗,放大,并挑了两张,发表在第二天的《人民军队》报上。当第一次看到我的名字用铅字印在报纸上,别提那激动劲了。从此,我在各种报纸、刊物频频发表作品。
前段时间整理多少发表过的作用,那两张处女作又勾起了我年轻时的回忆。上边防哨所、穿沙漠、戈壁,赴前线采访,那些场面历历在目,望着发表过的那一本本剪贴,心头便涌起一丝欣慰。

毛茸茸的小银玲珑而温顺,外表是那样的柔软,软得通身像一腔纯净的棉絮,没有一根骨头。唯有一双宝石般发亮的眼珠,才坚硬得象两颗精美明净的黑水晶的甲虫。

我把它解开,它自己就向草地走去,漫不经心地用前吻微微地去嗅触草地上的小花;那些玫瑰红的、天蓝的、金黄的花朵……我轻轻地呼唤:“小银呢?”它就仿佛带着满意的笑容,轻盈地向我走来,不知为什么会像是一只小小的风铃在娴雅地摇晃……

我给它什么,它就吃什么,可是它最喜欢的是黄澄澄的蜜桔,颗颗琥珀般的麝香葡萄,紫色的无花果,以及那些由渗出的果汁所凝成的一粒粒晶莹欲滴的蜜露……

它温柔而且娇惯,如同一个宠儿,也更像是一颗掌上明珠……然而,它的内心却刚强而坚定,好像是石头。每当我星期天出外,骑着它经过村里的僻街陋巷时,那些衣着整洁、悠然自得的农民们,都注视着它说:

“真棒!”

是真棒。月样的银白,钢样的坚强。

《小银和我》[西]希梅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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