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古建筑就是保护老北京文化·烟袋斜街
北京纪事杂志社

北京的“旧城更新”在历史上曾经遭遇过大规模的“一刀切”式改造,传统的城市肌理和面貌大面积消失,特色的传统文化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也逐渐式微。北京作为我国历史文化名城的集中体现是,中华民族城市文明的重要标志与文化遗产,应高度重视北京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工作。而很多地区的商业化改造不仅使传统文化受到了冲击,并且给周围居民的生活产生了影响。此次的调查采访以烟袋斜街为例,主要研究方向为:旧城风貌保存;分期改造状况;商业的发展历程;商业与居住的矛盾;传统文化的发展与保护;商业无序发展问题。

胡同是北京的文化特色,也是老北京的根儿,要体会老北京的味道,北京胡同游是必不可少的行程。
烟袋斜街旧貌与新颜
北京的旧城改造曾遭遇过“一刀切”的现象,传统的城市面貌和建筑风格发生了大规模的变化,仅存的老北京式建筑寥寥无几,具有北京特色的传统文化在现代化文明的冲击下,逐渐在人们的视野中消失。老北京的文化根植于古建筑之上,若建筑发生改变,那文化便成为无稽之谈。就烟袋斜街而言,它的改造属于北京旧城改造当中的一个成功实例。无论是从建筑风格还是从传统文化角度上来说,它都没有被“一刀切”的模式所影响,烟袋斜街在最初建筑样貌基础上进行整改,整条街以灰色调为主,延续了明清时代的建筑风格,使其在整改后与原来的建筑体系相比较,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是迄今为止保存最完整的老北京胡同之一。

之所以取烟袋为名,有两种说法。一是古代街上卖烟具的商铺生意兴隆,买家纷纷以硕大的立体烟袋作为招幌,成为了独特的街头景观;二是由于这条街的形状类似烟袋杆儿,东北入口像烟袋嘴儿,西端入口处折向南边开阔处像烟袋锅儿。基于这两种说法,烟袋斜街的街名便形成了。

烟袋斜街全长232 米,是老北京著名的一条斜街,其地理位置优越,位于北京西城区什刹海历史文化名区的核心部位,东邻北京旧城北中轴线,西通银锭桥,南接什刹海前海,北望钟鼓楼,是连接前海与地安门大街的重要交通路线。烟袋斜街借助什刹海及钟鼓楼等北京旧城核心历史文化资源,形成胡同游览路线上内容丰富而样貌独特的景观,展现了北京传统的商业街区和市井文化。如果说什刹海是悬挂在京城颈上的一条珍珠项链,那么烟袋斜街必定是那颗最璀璨的明珠。烟袋斜街历经百余年的发展,使之成为北京最具民俗特色的代表之一,在2010 年,烟袋斜街被评选为“中国历史文化名街”,从此烟袋斜街更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烟袋斜街自古以来便是著名的商业街,在历史上以经营文物、古玩和小吃闻名,发展到今天被称为是北京最古老的一条商业街。每个城市的商业街一直是游客必去的景点之一,有着深厚历史文化和地域风情的烟袋斜街更是如此。据不完全统计,这里每日的游客量达到上万人,节假日期间更是无法估量,大多游客是冲着这里的美食和典型的北京式传统建筑而来。笔者随机采访了几位到访的游客,在交谈中得知他们是从南方来京游玩的,来之前他们已经做好了攻略,得知烟袋斜街有很多当地传统小吃和小商店,于是便被列为了必游景点之一。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让他们惊叹的已经不是小吃,而是这里最具老北京特色的建筑风格和周围的胡同、四合院,用他们的话说:“这些才是北京该有的样子。”的确,通过调查笔者发现,旧城改造过后很多古建筑被拆除,外地游客想找个老北京式建筑,除了串胡同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而烟袋斜街的改造恰好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依旧延续着老北京的传统风貌和街区文化,满足了游客的观赏需求。

烟袋斜街发展至今,商业上仍然保留着很多北京的老字号。例如1848 年开业的烤肉季,迄今为止已有上百年历史,凭借着“百年老店”的知名度,引来大批的游客前来品尝,节假日期间甚至要排很长的队才能吃上一口“老字号”的烤肉。位于街中的“大清邮政信柜”是烟袋斜街上的一大亮点,它的前身是隶属于地安门邮政局的什刹海邮电所,为配合烟袋斜街的老北京文化、展示北京邮政的悠久历史,才以“大清邮政信柜”为名。它结合了中轴文化、大运河文化、古邮驿文化,呈现了3000 多年邮驿的发展历程。门口摆放着的“投信小孩”和邮筒的雕塑更是引来了大量的游客到此拍照。据观察,凡是拍完照的游客都会走进邮政博物馆参观,店内的装潢风格颇显古风,柜台上陈列着很多印画着京剧脸谱、传统服饰的具有老北京文化特色的明信片,很多游客都会买来自己喜欢的明信片,写上祝福,贴上邮票寄给远方的朋友和家人。据统计,每分钟会有3 到4 人购买邮票和明信片,相对而言,“大清邮政信柜”的经营理念与其他店铺相比要更有意义一些,它可以说是烟袋斜街上最具备老北京文化特色的店铺。

除此之外,街上还保留着几家传统的老店铺,它们的建筑结构依旧是几十年前的原貌。笔者走访了其中一家,店铺的面积不过四五平方米,一旦进去的人多一些,就很难转身了,越是这样,想进去参观的人就越多,但人们很有秩序,见屋内人多,便在外面等候,生怕破坏了这间“老古董”式的商店。店内的桌子和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商品,具有鲜明的民俗文化特色,在这里可以找到很多童年的记忆。店铺老板是一位年长的老北京人,据他介绍,他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这间店铺并不是他租来的,而是他的家。他告诉笔者,每天来来往往的游客很多,大多经过的人都会来光顾他的小店。说到这,恰好走进来两位外国友人,他们看着每一件物品都觉得新奇,我热情地向外国友人询问了他们来此的感受,他们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说着非常好!在这里不仅观赏到了北京传统的建筑风格,感受到了北京的风土人情,还见到了许多新鲜玩意儿,可以说是不虚此行。

可见,烟袋斜街的商业化发展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而这些老店之所以会引来大量游客的驻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们传统的建筑风格,在诉说着老北京经久不衰的历史文化。并且,人们长期处于现代化的社会中,难免会有一丝怀旧心理,而这些老店以古建筑为载体,使得游客在年代感的熏陶下感受着老北京的文化魅力。

烟袋斜街的改造具有古城保护的代表性
另外,针对烟袋斜街的改造情况笔者也作了相关调查,被采访者持不同态度。大部分店家认为,改造效果良好,没有改变传统的建筑风貌,并且引来了很多游客参观,生意日渐兴盛。但是有些游客却认为单凭商业街而言,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游客体验感,商业化没有亮点,商品雷同,除了几家比较有特色的店铺外,其他的与别的城市的商业街大同小异,具备老北京特色的传统店铺相对较少。越来越多的连锁店铺入驻烟袋斜街,如吉事果、手工银饰等等,其装修风格和经营内容趋向大众化,这对传统的商业街区风貌造成了负面影响。无论是游客还是店家都普遍认为,既然烟袋斜街的改造在建筑上并没有发生显著变化,那么在商业上也应如此,比如多开一些老北京手工艺品、北京非物质文化遗产、老北京特色小吃等,具备北京特色的店铺供游客游览,做到建筑与文化相统一。

烟袋斜街作为北京最古老的商业街,代表着北京的传统建筑风格和历史文化,在文化层面上,街区的发展应该秉承继承创新的理念,其商业发展应当具备最地道的传统小吃和质量最优的传统工艺品,脱离单一化、大众化的古文化街区。致力于将烟袋斜街建设成北京地区中传统与现代结合的优秀典范,打造成最具北京传统文化特色的历史名片。在与居民矛盾的层面上,烟袋斜街的发展应该规范化、制度化,街道周围的四合院、大杂院颇多,为了保证他们的生活不被打扰,应当采取相应的措施来保障居民的生活质量,从而使烟袋斜街无论是在商业上,还是在文化上都能得到更长久的发展。

总体而言,烟袋斜街的改造与其他地区相比算是比较成功的案例,基本上保留着曾经的建筑风格,因此才会引得众多游客前来游览,只有在代表着老北京的古建筑中行走,才能深刻体会老北京的文化所在。若古城被拆得面目全非,那老北京的文化便失去了载体。

【[给你小心心][给你小心心][给你小心心]古香古色“醉”游人 平桥区平桥街道兴隆街社区南一胡同】沿平桥区农林路一路东行,道路南侧的南一胡同格外引人注目,古朴的门楼白墙黛瓦,静静耸立在胡同入口处,迎接来往“游”人。行走于南一胡同,修竹白石点缀其间,处处可见古典园林景致。手电筒、煤油灯等老物件嵌于墙体内,展示跨时代的街区风貌,使得整个胡同呈现古香古色之风。(记者 李亚云)

读北京、游北京、爱北京,2018年有90个社会团队把对这座古城的热爱付诸于实践。包括亲手搭建德胜门箭楼;坐在轮椅行走社区体验残障及老年人的不便并参与设施改善;胡同公厕改造;Minecraft复原清代北京全景等等。
作为“北京穿越指南”活动发起人,我被邀请参加西城区名城委年会。在2019年,会和大家一起走近更多京城古迹,穿越到千年前的历史现场,在“追忆老北京”播客上继续讲述北京故事,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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