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恒山:强化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

编者按:2021年12月03日,由中国新闻周刊、广州市委市政府共同主办的“2021年度活力城市大会”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形式在广州召开。著名经济学家范恒山教授受邀出席会议并通过视频作了《强化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的主旨发言。现将发言全文刊发如后。

我曾就城市发展、建设谈过许多观点,根据论坛的建议,今天重点谈谈强化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问题。我想给大家提供的观点是:只有活力城市才能在区域发展中更好地发挥引擎作用;活力城市发挥区域发展的引擎作用能够进一步增强自身活力;强化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需要把握一些关键环节。

城市是优质资源要素的主要集聚地,是国家或一定区域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方面活动的中心,其体量庞大、功能显要、影响宽广,从逻辑上说,城市是推动国家和区域发展的主体力量和核心动能。我国区域发展很不平衡,城市在推动区域发展中应当发挥引领、带动作用,成为区域发展的引擎。

但在实际生活中,各个城市能否发挥引擎作用,不仅取决于自身的能力,也取决于管理者的思想认识水平,并且还需要解决一些关键性问题。

并不是所有城市都有引导区域经济发展的能力。不少城市产业基础薄弱、历史负担沉重、社会矛盾突出、刚性需求众多,往往显得自顾不暇、力不从心。这样,建设活力城市的重要性就充分显示出来了。

过去我们讲得比较多的是提升城市活力,构建活力城市是近些年提出来的新概念。但一点是肯定的,活力城市一定是充满活力的,而活力城市也一定能成为区域发展的引擎,对区域发展起到引领、辐射和带动作用。

如何将城市打造为活力城市,不是我今天论述的主要内容。概括的说,打造活力城市是一项系统工程,它应当是优雅精致的城市格局、公正包容的社会治理、开放规范的市场体系、特色厚实的产业结构、根深基广的大众经济、健康向上的市民精神、赏心悦目的山水园林等的有机统一。但我要指出的是,打造活力城市的途径不只这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是区域联动,直接的说,是城市与区域的联动,而这种联动,既是城市对区域发挥引擎作用的过程,又是促进城市增进活力、进一步做实做强的过程。

撇开城市内部的努力和国家的大力支持不论,城市发展主要依赖于两个因素:一是农村要素不断的转化和服务,这包括农村土地的无偿划拨或低偿转让、农村居民转变为城市市民、大量农副产品提供给城市、数以亿计的农民工承担城市最为艰辛的工作,等等,这可以看作是城市与农村的联动。二是其它城市特别是周边城镇的支持与帮助。这种支持和帮助的意愿并非都是主动自愿的、途径也并非都是合理合规的,但却是客观存在的。设想一下如果某个城市完全封闭运行,抑或城市间形成了恶性竞争,这个城市是很难持续拥有发展活力的,这可以视为城市与城市间的联动。把这两者归併起来,就是城市与区域的联动。

显然,区域联动对推动城市发展、增进城市活力或者说建设活力城市至关重要。认识到这一点,就能增进开展城市和区域联动的自觉性,也就是增强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发挥引擎作用的自觉性。

并不是所有活力城市都具有这种自觉性。我曾经谈到过这样一个认识,即在过去很长的一个时期里,城市的发展体现出两个显著特征:一是城市发展往往只为了城市本身,这是基于城乡关系而言的。在这种情形下,城市对农村体现的更多是虹吸效应;二是各城市发展只为自身考虑,这是基于城市间关系而言的。在这种情形下,城市对城市体现更多是挤兑效应。也就是说,在较长的一个时期里城市与区域的联动是薄弱的,城市对区域所发挥的引擎作用也是十分有限的。出于思想上的偏见,一些城市对农村的反哺很少;而出于认识上的浅见,一些城市无意于对区域发挥辐射引领作用,认为这样做是亏了自已、好了别人。

所以我们说,增强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是城市管理者思想上跃上新高度和操作上展现精明睿智一种表现。在具备能力的前提下,发挥引擎作用不仅能带动别人,也能激活自己,并非单方面受益。

那么,如何增强活力城市在区域发展中的引擎作用,或者说,怎样才能充分发挥活力城市引擎作用?除了思想上要清醒明白之外,还要构建必要的基础条件、实行一些有力的举措。概括的说,是要抓好如下四个关键环节:

第一,要夯实基础。发挥引擎作用,实现辐射、引导或引领的前提是打破区域间的阻隔,实现全方位的开放或贯通。要件有三:一是实现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要统一规划、平衡标准、一体建设、全面对接。在新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背景下,应统筹推进新老基础设施建设,切不能在老基础设已呈“好差”分割的状态下进一步形成“新老”分割。二是实现市场体系的对标对接。以公正、规范、开放、诚信为核心要求推进统一的市场体系建设,不搞地区封锁、要素阻隔和各自为政。要素流动起来,发展空间即市场空间就打开了,经济效率也就提高了。三是实现资源要素的同权同利。不仅要实现自由流动,而且应统一规则,不区别对待,做到机会均等、权利平等。

第二,要优化分工。城市要保持发展活力,除前面提到的一些要件外,还有两个重要支撑:一是要不断增加发展空间,二是要不断补充适宜的生产要素,而这只能在合理的地区分工的基础上实现。如果城市功能繁杂,面面俱到,不仅会形成内部的臃肿低效,衍生出各式各样的城市病,而且因高度同构招致激烈的外部竞争,给要素进入和空间拓展形成阻碍,这样的例子可谓比比皆是。应当明白,“让开两厢”才能“占领大道”,所以应当以优化产业分工为重点优化活力城市与其他地区的分工。对城市来说,这其实就是要坚持走特色发展之路,特别是特色产业发展之路。产业发展直接等同于经济发展,而产业竞争直接来自于产业同构。合理分工不仅能减少竞争,还能集中力量做强优势产业,通过分工形成链环紧密衔接、功能协同支撑的有机整体和互惠格局。这样,不仅活力城市因特色发展而提升了竞争力与可持续发展能力,还使其它许多地方成为了活力城市的卫星城、配套基地和辅助园区。而通过城市功能分解特别是由此带来了产业的转移,不仅为相关城市腾笼换鸟、提升产业层次创造了条件,也藉此带动了人口的分流和其它城市负荷的削减,因而有效地遏制“城市病”的蔓延,增加城市运行的活力,也实实在在地发挥了引擎作用。这类似于献血的道理,不仅救援了别人,也激活了自己。

谈到这里,我对城市的产业发展从而优化城市与周边区域的产业分工还再强调几句:要认识到,任何城市哪怕是所谓活力城市,其资源要素都是有限的,何况在当前城市间存在争夺资源要素的环境之下。所以,产业发展应坚持量力而行,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并立足于发挥自己的比较优势,总体上说,要与自身的基础、能力和潜力相匹配,不可贪多求广,也不可一味追新求高。

第三,要搭建平台。各类功能平台不仅能够承载优质资源要素和新兴产业,还能施行成熟的国际管理规制和全球先进标准,既是拓展城市发展能量的重要手段,也是发挥城市对区域发展引擎作用的坚实载体。因此,活力城市要主动走出去,与周边区域共建产业园区和其它类型的合作平台,并创新机制,实现利益合理分享。

第四,要强化帮扶。除了依托产业分工、平台搭建等互利互惠的途径发挥引擎作用外,活力城市作为处于发展高位、有较强经济实力的一方,还应通过加强对口帮扶引领周边区域发展。这是一种风格,是一种品味,也是一种责任。基于长期以来不平等的城乡关系而言,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反哺;但从更深层次的意义上考量,这是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重要举措,而区域协调发展则能够为活力城市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所以,这种做法其实是对未来市场的一种主动的培育。这可说是一种未雨绸缪,也不失为一种远见卓识。

作者简介:范恒山,中国区域经济学会顾问,中国区域科学协会名誉会长,国家发改委原副秘书长,中国区域经济50人论坛成员。

(来源:老凤清声 2021-12-22)

【阳光报2022新年献词| 依然惊涛如山,依旧星空璨然】
这一年,依然惊涛如山。
这一年,依旧星空璨然。
依然是365个日夜,依然是亿万个你,在世纪风雨中趱程 而行,汇成一幅磅礴的人间奋斗图。

这一年,你依然是那个长安。
你的过往赋予了你千年犹在的魅力,但你并未在祖先的 光辉里怡然自足,年复一年,你渴望着记忆犹新的长安荣光,梦想着属于三秦大地的时代风光。这一年,你摘下十四运会 主会场的“桂冠”,却遭遇阴影不散的“新冠”。你奇迹般兑现 了自己的诺言:场馆如期建成,赛事如期举行,防疫有序进 行,开闭幕式荡气回肠。全民全运,描绘着焕新的三秦大地;同心同行,讲述着千年的常来长安。你割舍了现场的掌声雷 动,却赢得了舞台的光芒四射。“万千心愿,不如长安!“千” 年长安,最美少年!”,借由网络的无界,你突破病毒的“封锁”, 向世界讲述了一个全新的西安。城市升级的巨大红利,历史名城的强大引力,必将在这片土地的未来源源释放。岁末,当“德尔塔”偷袭长安,你迎来本世纪最严峻的挑战。一夜之间, 繁华冰封。此时,你再一次聚秦人之力,筑不屈之城,以千年的刚,千年的韧,完成了你必须的成长,也在向世界证明:长安,虽不能永安,但却总是可以度过劫难,平安归来。

这一年,你宏大的事件,模糊了无数可敬的面孔:为了进入十四运会场馆,甘愿隔离十四天的观众;为了帮助运动员了解这座城,写下“新西安 新名片”的少年;为了抗击“德尔 塔”,再度披挂上阵的医生;为了检测小区居民核酸,在寒风中坚守的志愿者;为了让市民吃上蔬菜,整夜不眠的公务员和义工……他们,雪花样微小,雪花样众多,也用雪花样的微光,映出一座城的气质和境界。他们,才是长安的真性情,真模样。他们,才是完整的长安,千年的长安。

这一年,你依然是那个中国。
你依然平安,近28亿剂次的疫苗接种,筑就了世纪之疫中最强大的生命屏障;你依然豪迈,以72年的奋斗成就和向绝对贫困的告别,登上百年跋涉的峰顶,望向下一个百年的星空;你依然稳健,在世界经济的艰难复苏中,你的物价、汇 市、股市起伏相对平缓,经济增速、外贸出口依然令人惊叹;你依然忧患,站在地球共同体的高地,为地球降温拿出最切实的方案;你依然“浪漫”,从神舟十三号到“天问一号”,从“天宫”生活到火星探险,你的突破只有更远;你依然清醒,面对行业“顽症”毫不手软,房地产的“虚火”降下了,下一代的“重担”减轻了,互联网垄断“吐血”了,失德明星“星财 两空”了。这一年,在举世的风浪中,你依然是那条最平稳、最可信赖的船。

这一年,你依然被他们深深震撼“:从此每一缕炊烟,都是飘自人间的怀念”,袁隆平将毕生献给田野,千里稻浪会记着他;归舟虽晚,举囯欢颜。孟晚舟失去了一千多个日夜的自由,亿万同胞等着她“;命运置你于危崖,你馈人间以芬芳”,张桂梅一身重病许身乡村教育,走出大山的孩子爱着她;无论冰湖还是激流,都有舍身救孩子的老师;无论卫国还是保家,都有挺身而出的战士;无论“平静”还是紧急,都有一如既往的白衣…有些人,多少功与名,都不足以报答他们的奉献;有些人,即使感天动地,也从未想过功与名;有些人,任何功与名,都无法填补他们身后留下的空白——这是最非凡的中国,永远有奉献、善良、执着、勇敢到让人落泪的人。

这一年,你依然被这样的人热爱着、温暖着:清晨早早开门的创业者,每天川流不息的快递人,天天加班的公务员,埋头苦读的同学们,电脑前捕捉灵感的创新客,生产线上忙碌的工人,田野里耕种的农民——这是最广大的中国,永远有无数平凡、朴实、勤劳的儿女,他们,同样怀着一个梦、散着一分热,撑起一片天。

这一年,你依然是那个地球。你依然有难。
“德尔塔”凶猛之后“,奥密克戎”在疫苗缺乏的非洲袭来,让这个冬天再次寂静;你蔚为壮观的星球物 种,正以百倍于前的速度灭绝;气候恶变,高温、干旱、火灾、洪涝、龙卷风和严寒,轮番将生命摇篮化作梦魇;你依然在呼唤:环境已经破坏,未来步步惊心;世界无法分割,生命没有孤岛。苏格兰小镇上,190多个国家和地区为你行动,只为世纪末升温不超1.5摄氏度;这一年,你依然见证了灾难带来的灾难:货币“大放水”,万物“升涨”;应对大通胀,市场动荡;资 产越升值,贫富越悬殊…...但你从未失去希望:你依然奔向遥远而未知的星空,穿过日冕“触摸”太阳,私人太空旅行渐渐成真;你依然想象着全新而有趣的时代:元宇宙,似乎转眼间成了全世界的最爱。一虚一实“两个宇宙”的生活,从未如此真实地让人心动……灾难能让无数生命漂零,想象之花却是 野火烧不尽,凛冬更鲜艳。

这一年,多难的你依然记住了许多这样的瞬间:34岁的梅西,史无前例地获得第七座金球奖。尽管光荣与争议同在, 但这位巨星无疑给无数球迷带来过最好的绿茵记忆。随着年华逝去,他已不复当年的神勇,但依然在为自己的第一座大力神杯孜孜奋斗——梦想不老,希望永存,与这样的美好同行,这一年,依然人间值得!
……

惊涛如山过,星空依然来。
这是辉煌到必将载入史册的一年,又是忧患到必须垂首沉思的一年;这是过来人视为寻常的一年,又是未来人将要 惊叹的一年;这是每个人牵连世界的一年,又是世界波及每个人的一年;这是普通人非凡的一年,又是英雄们普通的一年;这是琐碎到柴米油盐的一年,又是伟大到死生无畏星辰可摘的一年。

这一年,终于走到了终点。又一年,已经站上了起点。
依然是我和你,仪式般走进字行,在钟声敲响的时分,把遗憾深藏,将心愿释放,告别曾经迎接的往者,迎来终将告别的来者。
过去即是未来,未来即是过去。当过去与未来再一次轰然相撞,我们已经学会云淡风轻,不恋过往,不惧将来。

没有什么不会过去,即使是山海无边;总有什么不会到来,即使是杜鹃啼血。
岁月永向前,不为任何悲欢减慢;人间不圆满,才值得我们万般试探。

我们何须抱团?在这个圆形的星球上,我们生来便土地相连,天空相接,寒冷着彼此的寒冷,温暖着彼此的温暖。茫茫宇宙中,我们的生命早已成团,星球之上,无问西东。
放在时光的长河里,今天,不过是地球又绕了太阳一圈;放在我们的一生里,今天,却意味着绝无仅有的一段——童年、青春、夕阳灿烂。

一声轻叹——再见,2021!无论你是圆还是缺,都已定 格成生命相册里的独一。
一声轻语——你好,2022!无论你是晴还是雨,都将成为 狂野春天里的惊喜。

阳光报社总编辑 万波

时间因为人生奉献而闪光,岁月因为风风雨雨而不凡。多多少少,过去的一年都有遗憾,大大小小,过往的时光都有不忍,无论多么光彩,还是多么不堪,都成为了过去,无论阴晴圆缺,还是春华秋实,都给我们留下回忆。过去的就过去吧,不想也罢,未来还在等待,等待着我们付出汗水,付出辛苦,种下美好,开花结果。人生就是这样,一切都不是自己做主,我们都在历史的长河中上下翻卷,跳跃着,拚搏着,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精彩。闪亮的瞬间,我们不骄傲,黑暗的时刻,我们不气馁,不卑不抗,静待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而此时,就是美好时光的开启。愿你我都能沐浴着新年的阳光,昂首迈步向前奔跑,去书写无愧于时代、无愧于自己的美好诗篇!祝愿大家2022年平安幸福,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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