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诸死后,这5个点,是支撑方海市继续活下去的动力】方海市和方诸的爱情真的是应了布莱克的那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方海市和方诸的爱情虐心,但是又不是一般的那种撕心裂肺的虐,而是很高级的,是让人无法抗拒的。他们各有各无法言说的过去,可能也背着沉重的枷锁。那么,他们的虐恋高级在哪呢?又是如何让人无法抗拒呢?第一点,沉默得让人心里沉甸甸的虐,并不是只通过阐述爱情来实现。方海市一直没有被指派任务,理由都是牵强附会的“等你长大”。后来,方海市终于有机会进宫当差,却偶然听到方诸要娶鞠典衣的话。她心里深爱着方诸,要看着他和别的女子成亲,那简直比在伤口上撒盐还要疼痛不已。眼不见为净,她请求皇帝把她派去北地苦寒,常年边患的黄泉关。方诸虽然也舍不得她去边关,担心她受苦。可是,相比她女子出身的状况,如果她能够在黄泉关挣一份军功,受到嘉奖,在京都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府邸,那是她唯一的出路。在西海港的方诸得知海市陷入险地,一刻也不等即刻出发,马不停蹄带伤前往营救。方海市在他心里,是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存在。在兰兹城,方海市和方诸里应外合,默契度高达如同一个人。方海市为方诸挡下一剑,性命攸关,但是她不后悔,反而庆幸受伤的是自己。方诸千里迢迢带伤去兰兹城就方海市;方海市重伤了,他不顾男女之防给她喂药;她喜欢吃桂花糖,他不远万里送到关外给她;她思乡,他就陪她回去见她阿娘;她掉下了海,他就跟着跳下去。可是,他却说所有这些均是师徒情分。明明是他做的已然超越师徒情分,明明在他心里她很不一样。也许海市被迫进宫很虐,但更虐的是,师父与师兄清早起来吃饭,让人一眼望见的,那从此永远空缺的左手边座位,和师父偶尔抬头想要叮咛,却忽然发现物是人非的茫然眼神。并没有轰轰烈烈的虐,也没有爱情的酸甜苦辣,却沉默得让人泪流不止,虐到让人窒息。第二是,借由爱情永恒的主题故事,延展到产生这些美好或者悲哀的时代背景印记和人性善恶。方海市穷追不舍的追爱攻势下,通过师父的对话和回忆,解释了前面那些所有的痛失所爱,代为受过和怯懦回避。当初帝旭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他们也即将迎来他们的爱情结晶。是方诸为报灭门之仇心切,提前发动合围,导致帝旭的爱妻紫簪和她腹中的孩子惨死。紫簪是注撵送来的公主,是两国之间交好的纽带。方海市和方诸的爱情,如此曲折。折射出来的问便是年代的战争性和人性的权力贪念。先皇突然离世,仪王为了坐上帝座,坐拥天下,独享权力带来的至高无上。他不计后果的发动兵变,抢夺皇位。太子羸弱,战争还未发动起来,他就殉国了。这场宫变战争长达8年之久,终于结束了,帝旭赢了。可是,他却讨厌上了这个用8年挣来的帝座。这场宫变战争中,他的灵魂伴侣紫簪离开了他。他便厌上了这个世间,恨上了黎民百姓。这便是人性,把失去的痛苦强加在无辜的人的身上,不论其他人无不无辜,只要是别人的错,自己心里就稍稍有些许欣慰。就是因为帝旭的厌世,才得以让方海市和方诸相遇。他无心于朝政,发布了珠税令,底下的官员就苛求渔民,从中获利。苦的是千千万万的渔民们,但是不管事的帝旭根本不知道。

原著中是这样描述的:越州东,浩瀚海南,有鲛海,方圆不过百里。海中有鲛人,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有鲛鲨为鲛人护卫,闻血气则发狂,可噬小舟。珠民所采不敷上贡,辄以绳系小儿腰缒海,引鲛人浮上,即扼杀小儿,令鲛人见之。鲛人性慈柔,每为垂泪,见风遂成明珠,夜中有光。因防小儿血气引致鲛鲨噬人,故采扼杀一法。
方海市就是那个被扼杀的小女孩,也是如此沉重的珠税,方海市才遇到了方诸。才有了他们爱情故事的开始。廉洁奉公的官不常有,贪官污吏却常见。朝廷的政策被这些贪官污吏一层一层刮搜下来,最后到了百姓身上的,好处只收到十分之一二,坏处却严苛上千万倍。就如珠税,本来政策没有这么多,却是被贪官污吏借了这政策,从中苛拿了很多珠子。但是反过来,如果是朝廷颁布赈济粮,那么一层一层下来,粮也会被贪官污吏剥削个精光,徒留一点渣子。这就是时代的印记。时代在不断进步,人性有善就有恶,善终究会战胜恶。第三点,他们的痛苦是真实而有份量的。成为柏溪这件事,确实是方诸亲历亲为的。但又和方诸帝旭自己的真实意愿有什么关系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无法抗拒的滚滚而来的命运洪流中,受过伤痛的方诸和帝旭,将自己身体和精神的一部分献给了自己无法逃避的责任。而这种责任必然会限制他们的个人欲求,进而剥夺了他们在各自爱情中自由选择的权利。所以他们的痛苦是真实而有重量的,一旦共情了这种痛苦,我们就不能简单地再为那些爱情中的放弃与错过而责备他们。事出有因,命运铺陈的爱情,往里面加入无数痛苦,我们却不得不考虑他们放弃与错过的原因。得知缘由的我们,虽然还是恨,但我们却不会责怪他们。

第四点,人生的无奈,来自于无法掌控自己的生,无法预测自己的死。世界并不是单纯为人类而存在的,有些险阻也并非人力所能跨过。而复杂交织难以预测的人性,附以险恶难以跨越的世事,就变成了我们口中叵测的命运。方诸成为帝旭的柏溪,那是无法掌控的命运。方海市要去建功立业,她想和方诸并肩站在一起。方诸对她是这样的:你要上战场,我不挽留你,只能一次如千次地为你梳洗披上战甲,在你渴望的目光中说上一句努力加餐饭,然后把你流过的泪深藏在心底。方海市上战场,方诸成为帝旭柏溪,他们都无法掌控自己的生,也没办法预测自己的死。他们能做到的就是眼前。没有轰轰烈烈的离别,却让人时时刻刻觉得他们将要生离死别。这正是虐的高级所在。

女巫骑扫帚的来源或许是中国?

唐朝开元年间,户部令史娶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妻子。但好景不长,女人忽然被妖怪给迷住了。
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但这位令史沉迷于工作,始终没有发现妻子的异常。
那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得知自己被带了一顶异族帽子呢?

是这样的。
令史家有匹骏马,令史非常喜欢它,马饲料喂得也很用心。但最近他察觉到了异常。奇怪啊,尽管饲料已经加倍喂了,但马儿却一天天地瘦了下去。

莫不是病了?

这天,偶遇邻居。他的邻居是位懂得术法的胡人。两人寒暄片刻,令史请教胡人,
“奇怪啊,我家马儿吃得多,马料又是上等的,怎么还是一天天瘦下去了?”
胡人当然知道实情,他哈哈一笑,
“马儿跑百里路都要疲倦,更何况你家这匹马可是夜跑千余里地啊。能不瘦吗?”
令史懵了,
“别胡说。我很少骑它,家里也没有别人骑,怎么可能跑这么多路。”

胡人这才收敛笑容,说了实话,
“你不知道吧。每当你值夜班,当晚,你妻子都会骑着马出门。只有你不知道了。要是不信,等值班那天,你偷偷返回家看看。到时候,你自然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几天后,正是令史值班的日子。他提前跟其他同事换了班,当晚,跟妻子告别后,他悄悄返回,躲在了其他房间。

一直守到一更时分,卧室的灯忽然亮了。令史躲在窗外偷看,发现妻子起了床,对着镜子画了个夜店风的大浓妆,还吩咐婢女备鞍。

等装扮好,女人驾驶着马儿,婢女骑着扫帚,一主一仆冉冉升空,逐渐消失在了浓黑的夜色中。

令吏大惊失色,若说一开始他还抱着相信妻子,戳穿胡人的念头,那直到此时,绿帽子所带来的屈辱远不如未知带来的恐惧。
绝望与恐惧彻底将他包围。

直到天亮,女人才驾驶着马儿,婢女驾驶着扫帚,缓缓落了地。
在院子里团团转了一整晚,令史从始至终,惊恐不变。人怎么能升天呢?马是地上跑的,怎么能跑到天上去呢?还有,扫帚,一把破扫帚竟然也能升天?

等到了白天,他找到邻居,惊恐地说,
怎么办,怎么办?我信了。我老婆确实招了妖精。
胡人微微一笑,他给令史指了一条路。
等下次你值班时,再回来观察一晚上。

当晚,令史躲进了堂屋前面的幕布中,妻子浓妆艳抹后,正准备出了厅堂进马厩,走到客厅时,女人的鼻翼忽然拼命耸动起来,她张开胳膊,手指蜷成爪状,口中发出了可怕的声音:
不对劲,不对劲,有生人味。有生人味。
女仆立在原地,她嗅不出来。

女人鼻翼继续耸动着,
在这里?
是在这里吧?
出来吧!
女人嘴里发着古怪可怖的声音,拖着脚,几次从幕布前经过,令史望着幕布上妻子的影子,吓得死死捂住口鼻,大气不敢出。

今晚的妻子,他几乎认不出来,不管是妆容还是表情亦或是可怖的声音,都陌生得令他牙颤。

不对劲,好大的生人味。你来,你把扫帚点了,照一照,看看是不是有个活人躲在这里。

女仆领命,果然将扫帚就着烛火点燃,照遍客厅,眼看就要照到自己时,情急之下,令史躲入厅堂里的一个大瓮里。

见实在是找不到人。女人着急走,只得不甘心地耸动着鼻翼,出门骑马去了。
女仆正要跟上,但扫帚已经被烧,没东西可骑。妻子急吼吼地呵斥,
只要是个东西就能骑,不需要一定是扫帚。别磨蹭,快走。别让他等久了。

仓促间,婢女逡巡一遍客厅,只得将令史藏身的大瓮骑在了胯下。
令史躲在瓮里,一动不敢动。

不久,马和瓮落地。令史觉得上面一轻,他知道婢女已经走了。等待许久后,他悄悄从瓮里探出脑袋。
面前是一处山林。有一群人正在举行宴会,地上设有帐幕,宴席丰盛,聚众饮酒的有七八个,都各自搂着女人,饮酒作乐。
一直喝到很晚,酒宴才散掉。

女人踉踉跄跄再次上马,让婢女也骑上瓮往回走。
警觉的令史早已重新躲回瓮里。
婢女正要骑上去,忽然惊呼一声,
呀!瓮里有人!
女人已经喝得醉醺醺,她不悦道,
瞎咋呼什么?有人那就把他推下山去。
婢女也喝醉了,一把将躲在瓮里的主人拎出来,令史瞪着眼,看着胆大妄为的婢女,有心发难,又不敢。醉眼惺忪间,婢女一脚踢去。令史滚在地上,依然是一声不敢吭。

女人和婢女分别骑着马和瓮回家去了。

自己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等到天亮,令史摸索着往前走。全是山林,昨晚的宴会处只剩下几拢灰烬。
他无头苍蝇似的找了很久才找到山间小路,顺着崎岖不平的路,一直走了几十里才到了山口。
终于遇到上山砍柴的樵夫了,问了话,才知道,一夜间,令史从京城来到了千里之外的阆州。
怪不得那胡人说马儿一晚要跑千里之路。

没办法,家总得回去,好不容易考取的功名不能不要了,老婆也不能不要。令史只得靠一路乞讨,日夜兼程地走了一个多月才到家门口。

拍了门,妻子出来开门,认了半天才认出老公来。妻子惊问,
你个死鬼,去哪儿逍遥了?怎么一个多月也不回家。

令史大人有苦说不出,胡乱编了谎话骗过妻子后,他顾不得吃饭,先跑去邻居那求问解决方法。

胡人说,
那妖魅已经成了气候。你等你妻子再出去时,马上现身将她捉住,用火烧它。
当晚,在女人再次浓妆艳抹准备出门时,令史依计照做。不久,空中有一只苍鹤落入火中,嚎叫着被烧死了。
从此之后,令史妻子的病才彻底好了。

——《广异记》
#妖怪档案馆#
好惨。

1949年,王恒文离开了青岛红岛镇前阳村的家,上了逃往台湾的兵船。这一年他27岁,留在老家的妻子任秀芳26岁,儿子4岁,女儿才刚刚百天。

当年,俩人订的是娃娃亲,任秀芳19岁嫁到王家,公公婆婆都在,王恒文还有五个弟兄。后来,夫妻俩分出来单过,王恒文在国民党区公所工作经常不在家,任秀芳在家种地,生活也还安稳。

青岛解放前的一天,王恒文突然回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饭都没吃,他就被青岛来的电话叫走,从此再也没回来。

没几天,任秀芳听说青岛解放了,可是不见丈夫回来,她吓坏了,托人打听,得知丈夫上了开往台湾的船。也有人说丈夫在船上病了,被扔到了大海里。

他们结婚已经7年,感情特别好。王恒文虽然经常因公务不在家,可任秀芳从来没有觉着丈夫不爱这个家,不爱自己和孩子。他是那种心里有,嘴上不说的人;不会把老婆、孩子一扔就走,肯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她觉得是塌了天。

那时侯公婆已经老了,家里五个兄弟轮着奉养,任秀芳这个寡儿孤母一样要承担责任。许多时候,为了下地干活,她把大儿子放在地头的树下,把还在吃奶的女儿绑在背上。没有人来帮她,婆家弟兄几个各忙各的,谁也不出头。

日子过得磕磕绊绊,许多次,任秀芳在地里打着滚放声哭,哭自己这不中用,哭丈夫太狠心。可是,嗓子哭哑了,眼泪哭干了,还得爬起来种地。

一年又一年,她越等心越凉。

王恒文十几年没有音信,那时公婆也都不在了,村里的人也纷纷上门来给任秀芳提亲。可任秀芳认为,自己终生只能嫁一次,哪怕嫁的那个人死了,也要为他守节。

就这样,她靠着娘家接济、村里的帮助,终于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结了婚成了家。那时,王恒文没有音信已经30多年,她几乎已经相信人们传闻丈夫已经死了的消息,那颗盼他回来的心也渐渐死了。

1983年,村里有个人到香港去,很偶然地听说王恒文还活着,而且在台湾已经发展得挺好,有好几家企业。那个同乡费了许多周折,跟王恒文联系上,把任秀芳的情况告诉了他。

那个同乡又给村里挂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高兴得几夜没有睡着觉,以为丈夫肯定会马上回来。可是,丈夫却来信说,他是台湾的公职人员,没有退休不能回来探亲。更何况他在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太太,三个儿子。

任秀芳虽然理解丈夫,心里还是非常难受,觉得自己等了这么多年,仍是个什么也不会有的结果。她托人给丈夫捎了信,说家中一切还好,只是盼他早一点回来看看。但是,信儿捎走了以后再也没有音信,她知道让丈夫为难了。

直到1988年8月,王恒文与任秀芳才在香港见了面。可惜的是,王恒文台湾的太太也来了,而且寸步不离。相聚的气氛始终是客客气气。

原来,当年王恒文是被国民党军强行带走的。他到台湾后,从一个小学教员成为几家公司的董事长,也吃了很多苦。

他的台湾太太是1950年从香港到台湾去教书的,与他在一个学校。她是将门之家,有权有势,同王恒文的恋爱遭家庭强烈反对。可她特别倔强,竟与家庭决裂,与王恒文过起了苦日子。后来,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后,才同娘家和解,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过得越来越好。

几次的交谈之后,两个妻子之间的关系融洽了不少。知道任秀芳不会给他们夫妻增加什么麻烦后,俩个被命运捉弄的女人越说越伤心,最后抱在一起痛哭。

最后离开时,王恒文说再过10年一定退休,回祖国老家看看。任秀芳心里特别凄凉,十年后自己76岁,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回家以后,王恒文反倒是经常捎来信和钱,嘱托孩子们好好给任秀芳治病,好好活下去等他回来。这让任秀芳第一次感受到了丈夫对自己的感情没有变,对这个家的思念没有变,自己要好好活着,让他回来还有个家门可以进。

1999年的1月,王恒文来信说他正式退休了,任秀芳马上给他回信,希望他回来过年,可却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直到7月份,市里突然通知任秀芳,说王恒文要带着台北青岛同乡会的会员们回来探亲。任秀芳这才知道,丈夫是个非常有影响的人物。7月4日,政府来车送她去机场接王恒文,整整50年了,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的团聚,真正的骨肉相聚。

这次王恒文是公务在身,只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傍晚,俩人在海边散步时,王恒文望着大海长叹了一声,说:“可我还是要走的,我也不知道自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叶落归根,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任秀芳知道,台湾那个家也是丈夫在恒文的牵挂,她从心里希望这两个家能成为一个大家。其实,大家本来不就是一家人吗?

这种分离还要承受多久?也许一直要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任秀芳的女儿经常劝她说:“娘,你怎么能这么没信心,咱们国家澳门回归后,剩下的大事便是台湾了,这是国家的统一大业,只会尽快不会往后拖。你只要好好保养身体,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了还一直乐观地要叶落归根,你没看他为两岸的统一也在做些事情嘛。有这么多人的努力,祖国的统一是肯定会实现的事情,你老人家到时候还要到台湾去看看呢,那也是咱们的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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