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后，我达到了随心所念无事无非，随口所说无利无害的境界，老师才引我跟他同席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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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御风而行

列子，先秦天下十豪之一，其学本于黄帝老子，主张清静无为，归同于老庄，曾师从关尹子、壶丘子、老商氏、支伯高子等。创立了先秦哲学学派贵虚学派（列子学）。主要著作《列子》，或称《冲虚真经》，尊奉为“冲虚真人”。

《述异记》中说，列子常在立春日乘风而游八荒，立秋日就反归“风穴”，风至则草木皆生，去则草木皆落。《吕氏春秋》说：“子列子贵虚”。他认为“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庄子·逍遥游》“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恃者。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殆哉”。

列子贵虚尚玄，秉要执本，有无皆忘，万异冥一，清虚无为。及其治身接物，冲虚自然，不执不为。务崇不竞，合于天地。次第如下：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老商一眄。五年之后，心更是念是非，口更言利害，老商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处念，更无是非，从口之所言，更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外内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口无不同。心凝形释，骨内都融。即动乎至虚，游心乎太无，驰於方外，行於无门，听於无声，视於无形，不拘於世，不系於俗。

长春真人曰：化气自然，形神俱妙，随五气而换骨易容，自耐寒暑。昔日衰朽之姿，鍊之端正。昔日枯槁之形，鍊之红润，何止返老还童，而又身轻骨健，乘风而举，跨雾而行，号曰南宫飞仙、尘中羽客。虽未弃殼升仙，而已升腾自在，当为地仙之上品，神仙之下流。皆因丹田五气鍊形，外遍四肢是也。鍊形之功，不为小矣。

一个叫尹生的青年听说了列子神奇，非常向往，来到列子家拜师学道，每天帮列子砍柴做饭，同吃同住，连一次回家探亲也没有。学了好几个月，什么也没搞清楚，于是就不想学了。在此期间，尹生曾十次找列子请教，列子都不教他。尹生很生气，认为列子心胸狭窄，不愿把道术传授给他人，终于耐不住无聊无向，便告辞回家去了，而列子也不挽留。回家几个月后，尹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思右想，百思不解，心有不甘，又回来找列子。

列子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来了？尹生说我来找先生拜师学道，可是先生不愿教我，我就对先生有意见，现在我想开了，知道自己太急切、太鲁莽了。您不教我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我又来了。列子说，本以为你是一个通达的人，是块学道的料，谁知你的心思也如此鄙陋？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怎么从老商氏那里学会飞行之术的，坐下吧。

尹生一听要告诉他了，心里非常高兴，于是专心仔细听，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只听列子说道，当年我跟我的老师老商氏相处，形影不离。心不敢念是非，口也不敢言利害，这样过了三年，老师才转头看了我一眼。五年之后，我终于心里敢念是非了，口里敢言利害了，老师才对我笑了一笑。七年之后，我达到了随心所念无事无非，随口所说无利无害的境界，老师才引我跟他同席而坐。九年之后，无论是随心之所念，还是随口之所言，我都不管是非利害，都毫无分别了。这时候，身心内外的一切都完全打通、没有分别了，进而眼、耳、鼻、口等五官也能够互通感应，内外一体，没有分了，形体感觉全部消失，连骨肉都似乎都融化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倚靠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双足踩在哪里，只感到自己能随风飘荡，或东或西，像轻盈的树叶一样，不知到底是我乘风而飞，还是风乘我而游荡。
正如善若道者，亦不用耳，亦不用目，亦不用力，亦不用心，冲虚通道。
听到这里，尹生瞪大眼睛，张口结舌，一副听呆了的样子。

列子于是话锋一转，厉声训斥道，你在我这里才待了几个月时间，就有这么多的抱怨和不平，这怎么行呢？风云大气背负不起你这样拙重的形体，宽厚大地也容纳不了你凡俗的骨骼。就这样还想御风而行，可能吗？
尹生听了之后，感到既惊惶又惭愧，于是老老实实待在列子门下，专心求学。

真人曰：
五马不调金水伏，一龙常驾火云飞。
天下都遊半日功，不消跨凤与骑龙。
五气不调丹已就，一阳外遍火轻飞。

2021年11月7日，农历十月初三，立冬。我在秦皇岛出差。天气，大雪。第一次在秦皇岛看到的雪，时间太紧了，我很好奇下雪的海边是什么样，很想去看看。
6月21日夏至、8月7日立秋、11月7日立冬。恍惚已过四季，故事一般都从夏天开始。立春是哪天，我不在意。天有点凉，提前带了羽绒服，很暖和。最近牛仔裤很松，腰带打了新的孔，下个月可能还会再加一个。
初雪于秦皇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