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这个人又虚荣（喜欢爱马仕）又爱花钱，但其实我生活当中95%的时间都穿着平底鞋有一个长在身上的登机箱灰头土脸日夜奔波（做金融真的一点都她妈不fancy）。我的每一个用来兑取快乐奖励自己的奢侈品小礼物，都是我吃尽苦头用健康和没有生活等价交换来的。一直都在埋头赶路只顾前程的日子里，是耕耘必有收获让我间歇性看到一些光，我会继续坚持。

史诗是一条大河，也可能是微小的事物。一道波纹如果能摇动一条船，波纹也是史诗。

每棵树是一部史诗，整片林子就是史诗。树木是林子的灵魂，树叶是树木的灵魂。树枝上站着的煤山雀是树木以及整片林子的灵魂。杜鹃啼血的时候，其实是整个山林的悲鸣。麻鸭、天鹅、雁……是一部关于春天和秋天的史诗，从北到南，从一片湖到另一片湖。我头顶的太平鸟最近很少远行，它的行程不过是从一棵橡树飞往另一棵橡树，把一颗果子送给另一只太平鸟。它的轨迹也是史诗。

蚂蚁奔波一生，打盹儿的时候也在赶路。其实它走得不远，一辈子都是在一堆乱石堆附近活动。蚂蚁写成一部奇长无比的史诗，谁能否定它的长度呢？

其他虫子的长度更短，也创造了奇迹。

蝴蝶在几朵花之间完成自己的绝唱，它像一朵会飞的花。花凋谢之后，蝴蝶的日子也不多了。花最终结成果实，蝶最后去了哪里？毛毛虫羽化成蝶，蝶永远盛开在花朵中间。我问过好几个人，他们都了解蝴蝶的过去——过去，它是一只毛毛虫。没有谁因为这个就看不起它。相反，它更加令人注目。

蜻蜓飞得太快，像一道闪电。它几乎不休息，在草尖上停几秒便飞走，似乎要赶到一个重要的地方去。结果发现，它无非是落在另一个草尖上面。从一个草尖到另一个草尖，这有什么必要吗？我还没想清楚，它就彻底飞走了，似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看不见它究竟在忙什么，来去匆匆自有它的道理。

蚊子在耳边的纠缠并不长久，但余音绕梁。

我和小兽在山林与河岸之间走来走去。我们的足迹很浅，上面落满雪和尘土。雪从天而降，不是造访人间，它们辗转回到了故乡。尘土试图挣脱大地，最终还是归于大地，落进我们的脚印。脚印带着我们从生到死，走向远方。如果逃离一头老熊的魔掌，我们便获得一次重生。

所有的足迹都算一行史诗。雪的，尘土的，老熊的，我们的，都算。

走的路多了，就是一部史诗。

——薛涛《山林史诗》
选自《儿童文学》（经典）2021年11期

插图：王光

#来自纯净之地的呼唤# #秋游季#
坐着复古的观光小火车在黑部峡谷里穿越，
除了无遮挡欣赏美丽如画的山岳风光以外
最有意思的，就是每当遇到反方向的列车，
我们都要停下来让他们先过
这个太有以前的那味道了
本来速度也不快，对于在城市里住的人，
这样不赶路不赶时间，慢慢欣赏自然风光，
没有网络的慢旅行，实在太奢侈了！
你还记得上一次自己这样漫游，
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