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之前去天津时因为肖战特地去曹禺纪念馆一趟。
那段时间压力挺大,在各类选择中纠结。人嘛,每年一辛辣事,总有些不得其法。
在馆里转一圈看到旧事记载再看到这首诗,才想起即使是在对中国文学最不感冒的高中,书里的雷雨选段还是让我嗅到点别的味道。估计我的兴趣表现的太明显了,老师看出来我少有的有兴趣还让我提了提感想。这次去故居说俗气点不是在追忆高中似水生活,而确实是因为——肖战。
高中时拿曹禺先生和沈从文先生对比了一番,觉得前者似风暴,矛盾,卷人,狂躁带着毁人的决心,后者就只是盐巴拌豆腐了,颇有狗不理名声大味道说不出好不好的滋味。

说说这个诗。
是没想到会有这种诗,但是写得出雷雨的曹禺先生写出来这种诗不奇怪,有点“嚎叫派”直觉系的意思,对行将就木的危机感和无奈还有认命,表达的非常惹泪。
我就知道了:有时,人是想要被风暴卷走的。
当时共情的有点太多,同去的人不太理解,我嘎吱嘎吱的在这首诗面前徘徊了很久,甚至有点想哭

年俗记忆(四)
《腊月二十六,宰猪割年肉》/邱元胜

民间谚语称:“腊月二十六 ,宰猪割年肉”。

说的是这一天主要筹备过年的肉食,宰猪,当然是农村人宰杀自己家养的猪。而割肉,则是指没养猪的人家到集市上去买过年吃的肉。所谓没有养猪的人,就是生活在城镇里的人。

青海人把买部分肉叫“割肉”,买整只胴体肉和大块牛肉叫“挂肉”。买其他有份量轻一点的东西时,才说“秤”点什么东西。

现在的人们吃饭,一年四季顿顿有肉,大家都被吃得腻味了。可是,我小的时候就不是这个样儿的,那个时候,只有宰了“年猪”才有肉吃,还不是天天吃。

腊月二十三以来的几天,全家人为过年而忙忙碌碌,房子扫了,窗户糊了,到了腊月二十六,眼看着年就到了,大人孩子“过年”的心情更加迫切。

“二十六,炖大肉”。过去的农村,大家的日子都比较清苦,饭食也清淡。一则农村人家里的人口多,一对夫妻生七八个孩子是很正常的。二来“三年自然灾害”的影响,以及旧社会遗留下的创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农村人们为吃饱穿暖而奔波劳碌,生活的质量无从谈起。即便是共和县曲沟这样相对比较富庶的地方,人们的生活只是勉强过得去。而且那时候的人们平日生活很节俭,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打打牙祭”,于是,人们就盼过年,想过几天好日子。

那个时候过年好在那里呢?

好在苦了一年的庄稼人终于可以喘口气,让劳累了一年的身子骨歇息一下。

好在破衣烂衫了一年的孩子们,终于可以穿上新衣服。

好在嘴里清淡了一年的人们,终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好在“勒紧裤腰带”紧巴巴的日子的人们,终于可以“奢华”一把了。

农村人的“年肉”,讲究一个“红”字,临近年关,宰杀年猪见红,寓意红红火火,生活富裕。
 宰猪,一两个人是玩不转的。村里有非职业的屠夫,职业屠夫青海人叫“骟巴”,据说是藏语的音译。请来“骟巴”,左邻右舍四五个人也来帮忙,从宰杀到装肠子,差不多需要多半天。

过去农村临近年关宰杀的猪叫“年猪”,或“肥猪”,猪肉自然就叫“冬肉”。到了这个季节,人们寒暄问候大多是“冬肉”话题。试想,一年里最隆重的春节,如果没有肉食,那还过个哪门子年啊!

小的时候,我是家里的“猪倌”,喂年猪的事儿基本是我的任务,爷爷是我的监督员,偶尔也打把手。

每天放学以后,回家放下书包,就立马背着背篼去挖苦苦菜。挖来的菜,需经过爷爷的亲自查验。然后,在他的亲自督导下,开始喂猪。

有人说了:喂猪,多大的个事啊!可是,喂猪这样一件简单的事,到我爷爷那里,就很复杂啦。

首先,得把苦苦菜在门前的水渠里淘洗干净,然后点燃猪圈旁边的锅灶,把那口硕大锅里的水烧开,把苦苦菜放进去煮熟,将要熟了时放进麸皮。然后熄火,待猪食凉到温,才窊出来倒进“猪槽”,倒进去之前,必须把槽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种喂猪方法是整个村子里独一无二的,因此,我家的年猪每年都拔全村的头筹,肥猪体重年年超过二百斤,膘厚一巴掌。

这是爷爷一年里最为自豪的一件事。

年猪,喂养至少两年才出栏,因此,农村人家一般喂养大中小三头猪。平时,年猪与其它猪混养,到了腊月,开始催肥时隔离开单独喂养。“年猪”的食物菜少麸皮多,甚至还会加少许“二面”,这样经过一段时间的食物催肥,膘肥肉厚的年猪就可以出栏宰杀。
 猪被绑缚着从猪圈里拖出,那猪也许已经明白大限将至。“人怕出名猪怕壮”一点儿不假。猪拼命地叫唤,声音可以传遍整个村庄。

然而,那猪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

每当此时,爷爷躲在屋里,他从来不看宰猪的过程。直到最后才出来查看猪的膘情,年猪的膘情一般用手指衡量。二指以下,主人家就羞难启齿。四指厚,意味着一种“成就”。

那个时候,农村养猪不单单是农民自家的事,由于养猪与农耕经济优势互补,相互促进,是各级人民政府大力提倡的一项事业,就连小学课文里都有养猪的内容。

腊月二十六这天,村子里猪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年猪的有关消息不胫而走,第二天,大家都已经知道谁家的年猪膘最好。

“骟巴”他们几个人,把宰杀的猪用木棒抬着,放进那口煮猪食的大锅事先烧开滚烫的开水里,这个叫“烫猪”。猪的嘴唇戳破一只眼,栓上一条细绳子。“烫猪”时我的任务是烧开水,还有拽住这条小绳子,目的就是不让猪头左右摇摆。

猪的身体在烫水里上下起落几次,觉得差不多了。拿来厚木板搭在锅沿上,把猪放在木板上,又用水桶舀开水往上浇一会儿。毛开始脱落,几个人拿石块、砖头动作麻利迅速褪毛,不一会儿大片猪毛褪去,猪皮特别的白净。

褪毛时,有意识地把脖颈处的鬃毛用手拔下,猪鬃可以拿到供销社卖,或者“担担客”(货郎担)那里换丝线和小玩具。
宰了猪以后,卸下猪头,同时从脖颈处割下一块肉,这个叫“槽头肉”,煮了后招待几位帮忙的人。割槽头肉时,主人往往给“骟巴”说割大一点。“骟巴”,之所以是把式,就在于此,他们虽说不是职业屠夫,但是,也有道德底线。割“槽头肉”时就可以看得出,割个适当。据说,过去时,“槽头肉”是屠夫的“报酬”。屠夫们怕人家说三道四,就让主人把肉煮了,大家共同分享。

宰了的猪挂在一张竖起的门板上,一边浇水,一边再用刀挂。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猪胴体变得更加白净,细碎的猪毛也得到清理。事毕,将猪开膛破肚,此时,屠夫们就可以“吸油”了。所谓的“吸油”,就是从猪胴体尚有热度时,从胸腔里取一点油,放到嘴里咽下去,其实,也就吸一点点。据说,“吸油”可以治疗咳嗽、胸口疼等病症。

接下来,就是洗漱肠子肚子,清洗干净开始装肠子。此时,如果主人可以自己装,屠宰工和庄客们喝茶、吃馍馍、抽烟、吃了煮熟的“槽头肉”就告辞走了。
那个时候的人,非常客气,槽头肉,就吃一点,把多的留给主人家。客人走后,全家人也该解解馋。

可是,吃肥肉与我无关,平日里我尽职尽责的喂猪,可是,轮到吃肉就没有我什么事了。那个时候,我因为身体差,一点荤腥都不爱吃。家人吃肉,我只好出去玩一会,或者整理“猪鬃”。

父亲把年猪肉从中间抛开,又分割成一奓宽的肉块,一条我们叫“一吊子”,一头割开一个口子,穿在一条木棍上,抹上一点盐巴,吊在室内房梁上。这样的肉,可以存放到来年五月不会霉变,叫“腊肉”。

装肠子有“血肠”,“肉肠”和“面肠”三种。

血肠,把猪肉,猪板油剁碎,连同剁碎的蒜苗调料和入猪血里,然后罐进猪的小肠里,把两头扎紧,煮熟就可以食用。

肉肠,把肉、蒜苗剁碎,加佐料,边撒面粉边装入粗一点的小肠子里,煮熟了可以食用。

面肠,剁碎的板油,炒面或揉碎的馍馍,冰糖或白砂糖,佐料罐入猪大肠,煮熟就可以食用。

肠子煮熟了大家吃一点,其余的放在室外冻起来。后来再吃时,切成小段,平底锅里热着吃。热时,放几块肥肉,洋芋,撒上拉面,食盐焖烧,非常香。
 腊月二十六这一天,尚有“腊月二十六,里外洗一洗”的说法,接着前一天“扫房子”,再进一步清扫卫生。

还有“ 腊月二十六,洗净禽畜屋”的年俗。人居住的房子已经打扫过了,该清扫一下家畜家禽的“居所”了。尤其是猪舍,年猪已经收拾停当,空猪圈打扫干净,过完年买来小猪崽,这个猪圈里又会热闹起来的。

屋外的空气凉凉
大大的落地窗成为季节的分割线
二十四小时供暖的房间宛如春日
只是少了花开和绿茵
她摸了摸三天没洗的头发
更是烦躁
平日里的傍晚他早应该回到家中
在厨房性感的抄起锅铲
在她眼中
无数个他做饭的瞬间都是最幸福的
但今天的期待好像并没有来
就像站在海边
张开怀抱准备享受大海的季风
紧紧闭上了眼睛却并没有海风的拥抱
失落总是因为期待成空

她拨了一通电话
声筒里传来嘈杂的麻将声
“几点了,都几点了还不回家”
“你不吃饭,我不吃饭,我肚里的孩子还要吃呢”
“你就不要回来了”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嘲笑的声音
“赶紧回家给你老婆做饭去吧,还打麻将,哈哈”
他没说一句话
转身带走了一脸的尴尬
消失在暮色四合的掩盖之中


他竟然还开着扩音
谁让他让我们的宝宝没饭吃的呢
好像我说的是有点不给面子了昂
她这么想着走到了厨房
看着手生的灶台
突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会
“宝宝呀,不怪妈妈昂,都是你那该死的爹爹,没有教妈妈做好吃的”
嘿嘿
她突然自己对着肚子笑了起来
想一想也都怪是他惯的
她到现在连饭也不会做
甚至连盐巴调料在哪都不知道
总像个孩子一样
被宠幸着
时间仿佛不会带走对她的溺爱

等待总让时间变慢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
一不注意
它就定格在某一刻
那种漫长终于被门推开的那一刹
打破了
屋外的冷风拥挤了进来
他也苍白的走了进来
脸上露出僵硬的微笑
他瞥见她脸上零下十几度的眼神
突然觉得比外面都要冷的许多
二话不说
就钻进了厨房
抽油烟机的轰响捂住了他的耳朵
她的絮絮叨叨就变成了独白

晚餐比平时丰富了些
有她最爱的鱼汤
不放葱花香菜的鱼汤
“别以为做了顿好吃的你今晚就能好过”
她没好气的说着
“看样子又输钱了是不是?”
他夹了一些菜放在她的碗里
把头埋的更深了
“就知道,明天不把钱赢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嘿嘿,今天手气不佳,明天……明天不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输了钱就不打了,我男人有这么输不起吗?从哪跌倒就给我从哪爬起来”
他想张口
被嘴里的饭噎了回去
只好不再说话
墙上的钟表依然滴答滴答
就这么不知疲倦的走着
走过那些岁月
走过那些芳华
带走了曾经的一切
他摸了摸口袋
感叹时间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私房钱

晚饭过后
她依靠在沙发上
一脸不想收拾残局的模样
又看到自己油油的头发
开始发着牢骚
“等我生完孩子我就每天洗头,早上洗,晚上洗”
他笑着收拾着桌上的剩菜说“好好好,一会我就帮你洗”
“我还要吃冰淇淋,吃超级辣的火锅”
“都依你,吃屎我都不拦你”
“#&**.#!”
“哈哈……”

或许生活的调料不止是能买到的那种
还有很多买不到的才最让人回味
一口就会流泪
就是不知道是幸福的眼泪
还是难过的眼泪
此刻我想他流下的全是后悔
第二天的床头留下五百块
是她留给他的
她知道她全知道
不说的不代表不知道
他没有用钱去赢回昨天输的
而是买了许多她爱吃的
如果他去了
输赢还是个未知数
但现在至少他赢了她的心

那是一颗一辈子都甘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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