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诗而生:吱吱燃烧的老刀客
——十问《燃烧的翅膀》
徐文胜
记得上次,开老刀客的诗歌研讨会,我总结老刀客的诗意人生,说:人未老情未了,刀客没诗活不了。
在我看来,老刀客此生为诗而来,为诗而活。一天也离不开。四十多年,万首诗歌,有的业内人士觉得,老刀客写得太多了。他的日常就是诗,诗即人生,人生即诗。之间是约等于号。这种痴迷和执着,其产量之大,时间跨度之久,我所知道和认识的当代文人中,还是头一个。
老刀客在群里要求诸位,褒奖务必蜻蜓点水,挑刺则要入木三分,打破瓶颈,浴火重生是座谈会的宗旨。表扬赞美不需要,刀劈斧砍正当时。这种过分谦逊的态度,体现的正是对诗歌的崇尚谦恭,和当作神灵一样的敬畏。正是这样的相看两不厌,我看诗歌多妩媚,料诗歌看我亦如是,老刀客成为缪斯钟爱的诗歌王子,一路吱吱燃烧,一路猛进高歌,一路凤凰涅槃,一路冉冉升腾。价值观守底线,想象力不设限。

老刀客天性火力壮,对燃烧很偏爱。2020年12月26日,就在山西铜锣湾新晋商学院举办过一次“燃烧的翅膀——老刀客诗歌朗诵会”,那次是为诗集《醒来》举办首发式,所选的二十首诗歌也都来自诗集《醒来》。今天又专门出版了《燃烧的翅膀》诗集,可见他既喜欢燃烧,也对持续燃烧蓄谋已久。
老刀客燃烧了什么?留下了什么?燃烧以后,翅膀有什么变化?
我有以下看法(简称十问老刀客):
一、燃烧了青涩,留下了淳朴。翅膀变暖了;
二、燃烧了稚拙,诗艺上渐臻佳境。翅膀绚丽了;
三、燃烧了欲壑难填,留下了自我本真。翅膀变纯了;
四、燃烧了东张西望,留下了一往无前。翅膀变倔了;
五、燃烧了虚无虚妄,留下了意义和价值。翅膀丰满了;
六、燃烧了日常琐屑鸡零狗碎,留下了烟火气息和意蕴升华。翅膀善舞了;
七、燃烧了浪荡撒野和不伦之恋,留下了纯真浪漫和万物万事皆可恋。翅膀矫健了;
八、燃烧了为诗歌而诗歌,留下了为热爱而诗歌。翅膀柔韧了;
九、燃烧了得与舍的惴惴不安,留下了痛与思的真知灼见。翅膀变硬了。
十、燃烧了“老”,留下了“刀”,继续成为诗歌江湖的侠义剑“客”。翅膀飘逸了。
老刀客正当年。听说最近腰不太好,有时候需要歇一歇,耽误奔走,但丝毫不会影响心的飞扬和诗情迸发。人到中年的老刀客,到了如日中天的好时候,也会越燃越旺,让更美妙的诗意结晶为诗歌的精品,流传于世。
2024年4月11日夜



人人都觉得刻舟求剑蠢,但谁不没再刻舟求剑呢?可是仔细想想丢掉的这把剑也并不宝贵,你舍不得的只是它陪你浪荡江湖的记忆罢了,新的故事也将要开始,新的铁匠也会帮你铸造更完全的剑。虽然故地重游像刻舟求剑,但只有她在的那年胜过年年。既纪念拥有,也纪念失去,生之无常,却又情深义重。舟不能逆水而行让沉船的人捞剑,时间也不会回到过去让我们抓住那些失去的东西。舟在水中行,就如人在世上活啊。失去的再也不会重来,我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自己。

他好色、好酒、好赌,却写下一首“七律第一诗”,李白都自叹不如

却说有这么一个平平无奇游山玩水的日子,李白来到了湖北武汉,登上长江南岸的蛇山之巅,所站之处便是江南三大名楼之首的黄鹤楼了。
极目远眺,长江两岸的美景历历在望,回首细赏,整座楼各层大小屋顶,交错重叠,翘角飞举,仿佛是展翅欲飞的鹤翼。
美景在即,岂能不赋诗一首?说着李白便铺开笔墨纸砚,一篇名作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之时,他看到了诗人崔颢题在壁上的《黄鹤楼》。

吟诵几遍,玩味良久,李白大为折服,自知心中之作不能胜过这首浑然天成的佳作,只好叹息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随即搁笔而去。
倘若你现在去黄鹤楼景区游玩,还可以看到黄鹤楼东侧有一小亭,名字就叫“搁笔亭”,就是后人据此事所修建的。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而能让李白这样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大天才如此钦羡的诗作,想必是不可多得的经典。
《黄鹤楼》
唐·崔颢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过去的仙人已经驾着黄鹤飞走了,只留下空荡荡的黄鹤楼。黄鹤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千百年来只看见白云悠悠。
阳光照耀下的汉阳树木清晰可见,更能看清芳草繁茂的鹦鹉洲。暮色渐渐漫起,哪里是我的家乡?江面烟波渺渺让人更生烦愁。

这首诗是吊古怀乡之作,既自然宏丽,又饶有风骨。诗虽不协律,但音节明朗而不拗口,一泻千里,一气呵成,贵在自然。
诗的前两联有一种意中有象、虚实结合的意境美,从楼的命名开始写,再落笔到楼的传说,最后回到现实生活的天际白云中,几笔就写出了人们登顶黄鹤楼的通常感受。
再一个,诗篇所展现的整幅画面上,相互映衬的则有仙人黄鹤、名楼胜地、蓝天白云、晴川沙洲、绿树芳草、落日暮江,形象鲜明,色彩缤纷,极富绘画美。
这首诗写得意境开阔、气魄宏大,风景如画,情真意切,令人叹为观止,不仅成为了崔颢的成名作,也为他奠定了一世诗名的基础。
可谁又能想到,写出这首与杜甫的《登高》角逐“七律诗第一”的崔颢,在历史上竟留下了“有文无行”如此不堪的评价呢?
崔颢出身唐代顶级门阀士族“博陵崔氏”,但一辈子仕途不济,最高只当过司勋员外郎这样的小官,早期诗作多写闺情和妇女生活,流于情艳,轻浮已极。

但最为人诟病的则是他的情感生活。他娶妻纳妾不看德行只重美貌,按理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上不得台面,倒也没什么可苛责的。
但是他过于浪荡好色,不知珍惜,一旦不如意就要修掉重娶,乐此不疲,实在是一个始乱终弃的衣冠禽兽!
少年时期的他经常留恋于京城的勾栏瓦肆之中,赌博嗜酒样样不落,好色且无赖。由于得不到推介,中了进士以后还是被迫远离长安,浪迹江湖。

在长达二十多年的外放生涯中,他走过了大江南北,诗风大为转变,变得雄浑奔放。唯有品行未改,依然“不忘初心”,风流成性,狎侮女人,薄情寡义。
真可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可见才学与品行不成正相关,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见到过满身泥土的农民工因为害怕脏了座位而甘愿坐在公交车地上,也亲眼目睹文质彬彬衣着讲究的学者专家对着饭店的服务员颐指气使,恶语相向。
富有不代表尊贵,学历不代表素质。有知识,并不代表高尚,做堂堂正正之人,才能无愧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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