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爸爸拎着一壶热水,进入我房间。

“晚上十二点后,我会把楼上水塔的水放空,这样水管就不会被冻裂了,这热水让你们明天早上洗脸用。”

放下热水壶后,老爸并没有离开,看了看床沿,他理了一下被子就坐了下来。一开始,眼睛看了我一下,就低下头,自顾自地说开了。

“其实上次电瓶车撞了别人后,我自己也很难过,一个多月来,一直没有睡好,经常三四点钟就醒来了。白天有点困时,想补一下觉,可是睡一下就醒来,整个人都很焦灼,也经常发脾气。”

“我也知道,不能骑电瓶车了。所以骑的时候也特别小心。经常看反光镜,骑最边的人行道。虽然说老年人坐车不要钱,可是公交车要等也不方便。经常等了二十分钟都没有来,走了没几步路,它就来了。”

“今天是第一次骑,前几次一个人去赶集都是骑三轮自行车的。今天妈妈也要去,想想两个人了,骑电瓶车方便一点,我自己也是很小心的。”

“我经常看微信,报纸,那些坐公交车的,也有出事故的,前几天也有车子翻了,只是那些事故,可能是国家承担责任。不要说骑电瓶车有危险,其实老是呆在家里也是有危险的。老是呆在家里也不好。”

爸爸絮絮叨叨地说着,主要针对他今天下午又骑电瓶车的事,我发微信和他语重心长的说了好多,他专门来辩解的,并且是有备而来,引经据典,不容反驳。

在我的房间里,爸爸坐在床沿,我站着。我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极象了小时候爸爸训我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爸爸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对妈妈的控诉上。经常这样,每次回家,被他们俩谁逮住了,就得认认真真地听他们对对方的控诉。

“她经常和我说的时候,说也说不清楚。我一开口,她也要开口,还要抢着和我说,我耳朵聋,听也听不清,就叫她不要说不要说算了。她经常这样,我脾气也不好了。”

“烧菜经常烧三个四个,我们两个人,就光菜都吃不完了,她还要烧饭。我经常叫她烧少一点,就说过那两天有用,过两天就一样了。”

“经常很晚才烧饭,你妈早上早早起来了,可是吃早饭要八点后,别人都出门赶集了,我们还没有吃饭。中饭经常要十二点后才吃。叫她早点回家烧,说了也没有用。有时候我就来气,自己烧方便面吃,不管她。”

“晚上睡觉也没有一句话,我常常想,我就和死尸睡一样,就是死尸是凉的,她是暖的。别人家夫妻是有商有量的,而她是没有的。”

“有时候我只能出去,和说得来的邻居说说话,也宽宽气。可是说完了,还要和人家说,不能和你妈说,说了,她又要来说我。她经常把我的事拿到外面去说,想想都焦臭。”

“屋前的那块地,经常有邻居从前面走,按理他们走的老路在另一头。现在他们把自己的路卖了,拿了钱,就都走我们这里了。让他们走走也没事,就是他们还要在晒场上堆东西。”

“我也知道,我上次骑电瓶车出的事故,你们出了好多钱。我对别人说,钱是会挣回来的,可是自己心里想想也是心疼的。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也不骑电瓶车,今天主要是想带一下你妈,两个人。”

……

爸爸坐在床沿,自顾自地说个不停。眼睛没有看着我,也没有想和我交流的表示。只是嘴巴不停地动着,脸上的表情时不时比较苦相,象是在诉说着深仇大恨似的。

我认真地听着,没有插话,因为我知道我插话也没有用,大概率他是听不清的。我一声不吭的态度,居然得到了爸爸的表扬。

“你看你,是先静静地听我说完的,不像你妈,我一开口,她也就要抢着说,不让我说,也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知道两个快八十岁的人了,风风雨雨过了大半生,一路上已经克服了不少磕磕碰碰。和我说这一些,肯定不是对方真的如此不可饶恕,如此深恶痛绝。

两个人一起的时间久了,一个眼神就可以解决千言万语的交流,其实他们也知道,说再多也改变不了彼此太多。

但是爸爸妈妈还是喜欢找我说这一些,也许是见到我回家的欣喜吧,也许还有一点我们小时候的孩子气,提前在孩子面前告一下对方的状,满足一下小心里。也许,他们都不是象我所想的,只是两个人的日子久了,寂寞了,想找一个新人说说话,仅此而已。

所以,我只是静静地听着。

爸爸说完了,没有要求我做什么,站起来就走。我听完了,心里也有一些宽慰,毕竟,爸爸的语言表达,逻辑思维能力没有弱化。

看爸爸走出房门,我对自己也多了一些赞许,毕竟我又当了一次好儿子。#情感语录##家#

打工人太累了不配拥有跨年了
我好久没有做梦了 大概半年 大概更久
梦到了小白和左先生
醒来手机还亮在枕边 凌晨3点
2020失去了太多即使以为闭口不谈不去想觉得自己已经忘了
当他们来找我的时候还是一击即溃
我努力说服自己现在的生活也不错
但是依旧无法抵御这凌晨三点带来的黑暗和恐惧
2021待我好一点,我想找回自己

莺歌回忆在湖人时深陷交易流言的时候,表示能量完全消失,没人想打球,“当你醒来在推特上看到自己的名字,我周围的人都喜欢刷推特,他们喜欢搜索自己的名字…能量完全消失了,似乎没人想打球,干任何事。但其实你去了鹈鹕也不算很糟糕的结果,好好打吧~正在慢慢实现自己的球场天赋,加油吧[爱你]#热爱篮不住# #斗球体育# #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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