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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马老先生的家时正好卡在约定的时间上,宅子藏在山脚,司机绕了半座山才堪堪停在门前,院子里木棉开得正盛听到门前声响的松鸦随即稀落地飞开。

恰好管家也出来迎,边带路边解释着马先生喜静,自几年前就搬来这宅子,不说与世隔绝却是实在安心,落的隐秘麻烦我们体谅。

推开书房门就被很沉的檀香环了起来,马先生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坐的直挺,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孱弱反倒从骨子里透着硬朗。很早听说马老先生年轻时出了名的俊俏,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就算爬了皱纹也难掩越人的骨相。

又中气的声音邀我坐下。调好设备后为了不浪费马老先生的时间我们选择由先生提起他想聊的话题,没有片刻的犹豫便回复

“那我能聊聊我夫人吗?”

在多版策划中我们想过先生会聊功勋、卓著、又或是不凡的生平往事,也在前期准备中知道马老先生终生未娶,来不及诧异,只好点头
“当然,如果您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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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停止对包办婚姻的唾弃,特别是从日本回国后,赶在革命的档口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不要说公式化的婚姻,就算诚挚的爱在当时也要排在革命后面。

她就是这个时候来我家的,我拗不过父母,她就那样稀里糊涂地过了门,其实连正经的流程也没有,当晚我回了书房继续纂写我高喊的那些自由平等。

隔天一早书房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透过门缝我看到到垫着脚往里瞧的她,局促又紧张的,直到我将馍吃净后那道影子才走开。当时我想,该怎么告诉她该另寻人家,但那时候又有几个明白爱的,嫁给谁便爱谁罢了。

于是就那样过下去了,只当是带着对她的怜悯,但她也就一小丫头,哪懂我忙的东西,家里的生计开销就够她愁好久。常常是看她坐院子里的木棉树下捡石子打松鸦,我一过去立马就跑开了,嘟囔着该洗衣服去了。

不擅长地躲我,能察觉出来我一靠近她就紧张,带着害怕。后来我反思是娶她的时候态度实在冷淡,也逃了那场洞房,确实合该怕我。

头年我出去办事碰上了卖冰糖葫芦的摊子,鬼使神差地买了回去,现在都记得清她接过后脸红的程度,也像是要烫得我心里发颤。那天后日子也推到了正轨,我只笑她一根冰糖葫芦就换得续茶填墨更甚暖床的待遇也太好哄,那时她正抬头用石子瞄着松鸦,听了我的话转过来,放下石子缓缓开口

“我知道你觉得包办婚姻封建,和你推崇那些主义完全相反,也觉得我不懂爱。但在我早在你常去那家茶馆见过你,像新的血液流淌,和我见过那些男人都不同。我当时想如果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也不赖,你说这算爱吗?”
她就那样说了,像揭开遮羞布一样接着说着
“不说爱什么的,我只觉得我是幸运的。”

那时候我像被人敲了脑袋一样,明白我才是幸运那个,也从那时候开始才将她定位到妻子这个位置。我以为日子会就那样过下去,忙的时候哄她说再熬一熬好日子就来了,不忙的时候看她打松鸦,我拾起来被误伤凋落的木棉花—已经有小半盒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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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先生讲到这里时欲言又止,于是我们停止了拍摄,商量着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等先生歇一歇,情绪稳定一些再继续

而他打断了我们的商讨
“我们继续吧,我刚刚只是在想,如果到这里就是我们的结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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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大于爱情。其实我无数次在摇摆,在将将冉起的新中国和绒毛般轻的爱情中。只是我同她讲的时候,她分明红着眼眶笑得难看,却说要我什么都不要想,国比家大。

我临行那天她没来送我,透过她的窗缝只看见她蜷成一团的背影,一下下颤着,很小声的呜咽。院里的松鸦像是窥懂了一般往常伏在树尖那日却敢在院子踱步,却怕以后连松鸦也敢欺负她,一只只都赶走后才离开。

我们都没有说,但那天就是我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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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先生说他欠她一场风光的明媒正娶,更欠那天没有勇气的道别。他辗转一生先是为盛世、为民安,后又满心牵挂,拘着这幅身子其实早该去见她了。

我们回去经过院子的时候,先前抓在树枝的松鸦抖擞着翅膀飞到地面,悠闲地踱步。大概它们也知道这锦绣的宅子以后也只剩木棉休憩了,凭着树回忆的人也将去梦将凋落的木棉拾进小盒子里。

我猜,他能集到一盒子满满的木棉花。

明朝时,华山地区干旱成灾,一个道士向县令夸下海口:“3天后若不下雨,把我点上火烧死!”他本想蹭吃蹭喝后逃跑,奈何县令找人看着他。3天后,他磕头痛哭:“请大人放过我吧!”谁知,道士的失败,令当地的呆和尚,一举成名,被称为“在世济公”。

呆和尚一直疯疯癫癫,在寺里并不受欢迎。这天,寺中其他和尚看到他出门后,想找借口将他的蛇和狗赶出寺院。

众人来到呆和尚的房间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只见那条小小的蛇已经变得比房梁还要粗,盘旋在上空,张着血盆大口,一动不动地盯着众人,而原本脚下的那只狗,竟然变得比牛还要大,叫声震耳欲聋,众人一时间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

恰好此时地呆和尚还没有走远,听到狗叫的声音,急忙返回,只见他用手抚摸着巨蛇的尾巴,嘴里哼着“咻咻”声,又转过身摸着狗的身子,喊着“呶呶”,不一会儿的时间,蛇和狗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原来,这个和尚虽然痴痴呆呆,可他十分善良。

有一天,呆和尚下山挑水的时候,看到一条蛇受伤了,正奄奄一息地望着他,呆和尚便将这条蛇救了下来,从此以后这条蛇就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形影不离地跟着他。

不久之后,呆和尚上山砍柴时,看到一条癞皮狗的伤口已经发炎,全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正被一群苍蝇围绕,看到这一幕,呆和尚善心大发,就将这条癞皮狗带回去。

从此以后,只要呆和尚有闲暇时间,就会陪伴着蛇和狗,他们三个在一起无忧无虑。但是,寺中有的人看到他整天和这些动物呆在一起,就劝他将蛇和狗扔了,可是,呆和尚根本不会理会他们,这才有了前文的一幕。

不久之后,华山地区庄稼干枯,百姓流离失所。看到如此凄惨的景象,县令决定请人做法,向上天祈求雨水。这天,一个道士毛遂自荐,称三天可以求来雨水。于是,人们好吃好喝将他伺候着的同时,还赶忙搭起高台,恳求道士施法。

万事俱备后,只见道士在高台上又跳又唱,还夸下海口说道:“三天后必然下雨,如果不下,把我点上火烧死!”

道士本来想着当晚就逃走,谁料县令一直找人看着他。结果三天后,仍然没有雨水,道士哭着对县令磕头道:“我是胡言乱语的,请大人放过我吧!”县令知道上当受骗了,生气之余也头疼该如何解决问题。

突然,他想到华山寺的主持德高望重,他肯定有办法。于是,他便前来向主持求助,主持笑道:“贫僧也无能为力,但是我的弟子呆和尚有办法。”

本来开心的县令,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看到县令如此神情,主持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将他带走,他绝对可以帮你!”

县令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带着呆和尚走了。第二天,人们开始搭建高台,准备让呆和尚求雨,谁料,呆和尚让衙役准备一坛好酒,一盘牛肉自顾吃起来。

看到呆和尚这个样子,人们都议论纷纷,觉得他就是骗吃骗喝,哪里会求雨?呆和尚听着人们的议论,完全置之不理,反而吃得更欢,还时不时地喂蛇和狗,吃饱喝足之后,只见呆和尚唱起来“蛇儿你快吃,狗儿你快吃,蛇儿飞向蓝蓝的青天,狗儿跳进深深的黄泉……”

唱完之后,呆和尚拿出两张符纸分别贴在狗和蛇的头上,嘴里默念一声,便看见狗和蛇疯狂地朝着外面跑去,一会儿消失地无影无踪。此时的呆和尚便仰天大笑,笑完之后便倒头就睡,鼾声如雷。当晚,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儿的时间,大雨倾盆而下,人们终于盼来了雨水。

看到雨水,主持知道,这是呆和尚完成了任务,不久,呆和尚回到寺庙当中便昏睡不醒,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过了两天,主持也忽然生病,他躺在床上,嘴里一直重复着:“谁送我去呢?”

众多僧人听到主持的话语,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主持病入膏肓,在胡言乱语。没想到,呆和尚突然惊醒,嘴里大声喊道:“呆和尚送师傅去!”

主持听到呆和尚的喊声,嘴角露出微笑,笑着说道:“好啊!”便合上了双眼,呆和尚也气绝身亡,身体僵硬。

看到两人已去世,众僧将两人的尸体火化,两人的身体化成了上百颗舍利子。没想到,过了十几天,寺庙里怪事连连,院子里经常传来谩骂声,仔细辨认才知道是呆和尚的声音。

众僧询问才得知,原来呆和尚送主持走了后,他又回来了,可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被火化,没有肉身的呆和尚只能在寺庙里徘徊。这时,有人提议给呆和尚雕一尊泥像,可以让他有安身之处。

迫于无奈,呆和尚只能寄居在泥像之中,每天接受人们的祭拜,众人听说呆和尚进了泥像中,纷纷来跪拜,一时间香火不断。

就这样过了三十年,呆和尚托梦告诉僧人,他已经走了,让众人不要再担心自己。可寺里的香火依然不断,人们都称寺庙十分灵验,还称呆和尚是“在世济公”,是活佛。

故事改编自《夜雨秋灯录》,其实,呆和尚正因为善良,救了蛇与狗,才有了后面的良缘。他因为有牺牲自我的精神,才会让自己被人敬仰。不过,至于寺庙的灵验,与其说是呆和尚的作用,不如说是人们去求个心理安慰后的自渡。自渡者有天渡,人不自渡,天也难护。https://t.cn/A6xeawAB

#读书[超话]# 想起3
你在岁月年华里独自静好,我却在没有终点的路上苦苦寻找。我没留住你,只能一错手让你走过,有些事错过了,还可以重来,可错过了你,就是一生。我不知道你的现在已走到了何处,可我还在原地徘徊,找不回来时的路,原来我们回不去了。五月,已留不住春,回不到春光,只能错过。
  风带着花香袭来,还是旧时风景,只是举杯无人共,衷情无处说,文字在花间,诗意在云里,今生今世,生情不共彩云飞。
  “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就让情依旧梦能圆。”五月,已留不住春。后来,我不停的写日记,不知道停不住的究竟是笔,还是记忆。也许,只有刻苦铭心的失去,才能纪念我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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