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律为业# 今日蹭热度[坏笑]#底线#
“事实”是什么？

说到司法过程中的事实，法律者大概会将它与证据相联系。像电影《七宗罪》的台词所说，“收集所有的照片、样本，不停地记笔记……痴心盼望在审判时用得上，像在荒岛上找钻石，存起来等获救以后用。”

在传统实证主义知识论框架下，现代司法理论者认为存在一种与“法律”指称一一对应的“事实”，以为对“法律事实”的认定可以排除情理/信念等因素。（朱晓阳：《纠纷个案背后的社会科学观念》，《法律和社会科学（第一卷）》P.181）打比方说，就像数学运算一样，以公式（法律规定）为依照，将特定数值（法律事实）代入，则可得到一个“是不是”、“有或无”的确定结论。

司法过程绝非如此简洁明了。以最近热播的《底线》里的情节为例。

雷星宇案一审庭审结束后下判前，法官去了被害人家探访、调查（图1），又再次向被告人核实案发经过（图2），为决策左右为难。是的，围绕审判活动的多元目的，司法者临渊履薄，这时，根本没有一个确定的“法律事实”摆在那里，法官只能身临其境，去描摹，去勾勒，去重新构筑事实。

穆子琪案中，法官必须面对的事实争议是，葛晴晴到底有没有将危险情状告知穆子琪。为此，主审法官为了搞清楚案发时被告的情绪状态，去了案发地附近的水果店，找店主聊天了解情款（图3）。又在庭审中播放了自己调取来的监控录像作为证据（图4），旨在展现案发前被告轻松的心理状态，结合庭审中对被告的一串发问，形成了“被告说谎”的心证。

是的，司法者面对流动不居，难以把握的事实，有时像人类学家一样进入田野，深入其境，体悟他者的喜怒。有时又如同历史学家，搜集、查证，剪辑、编排那些与某一历史事件相关的信息，形成过去发生了什么的叙事。

一种深入其境，触角延伸到事实细节末梢的努力。对过去“发生了什么”，形成一种阐释，完成一番叙事，这大概就是司法过程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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