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医院接俊凯回家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 降温了 他穿的很厚 可还是薄的像一片风筝 裤腿空荡荡 能牵住风筝的线被他藏了起来 俊凯的眼睛大概是在望着我 那里面没有温度 没有聚焦 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我下意识摩挲手掌 如果就这么附上他的脖颈 也许不需要多大力气就能把这株脆弱的百合花茎掐断 天昏沉沉 俊凯看起来像一只毫无生气 随时会被抛弃的破布娃娃 等他走近我才发现 俊凯很久没剪发了 刘海长 且乱 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昨天深夜 俊凯痛苦地缩在沙发边 双手把头发抓得很乱 小声呜咽着什么 我扯开他的手腕抱住他 问他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 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说吗 俊凯捂住耳朵 只是沉默流泪
“走吧” 他上车了 说完这两个字就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疲惫的样子 或许要睡上一刻钟 我收回视线发动车子 不想跟我说话就不说 我们也 不需要什么交流的 对吧 俊凯还活着 活着就好了

【人人需要爱,却人人自私】
开学的时候把我妹送我的草莓大瓷杯拿来当烟灰缸了,作为烟灰缸可能对我来说它的价值会更大化。回寝室后听音乐听得停不下来,配着音乐抽了八根烟,又开始回想昨天早上的事情。
很玄幻,昨天早上把我的菩提手串用一块布包起来放进寝室垃圾桶里了,今天把垃圾袋拿出去扔了。因为菩提手串发霉了,菩提眼里长满了绒毛般的霉菌,密密麻麻轻轻悠悠的,我看着很害怕。
菩提手串是20年他生日那天,我在无锡灵山拜佛以后买的。虽然那天最后到离开灵山景区也没有许愿关于他的,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未来能永远有羁绊。从那天起一直戴着这串菩提,直到最近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戴,菩提被我放在卧室的桌面上没管,下雨的时候房间开窗,潮湿气涌进来也没有管。然后它就无声无息地发霉了,直到我昨天早上再次准备戴上它,才发现菩提眼里长满了让我一个密恐感到极度恐惧的霉菌。
我上网查,这是可以清理掉再重新把它晒回原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只是随手找了一块布然后把它包起来,轻轻放进了不干净的垃圾桶,算是最后告别。
到今天晚上,现在为止,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压抑和孤独,为了这件事。我感到孤独,也渴望孤独和自由,极度缺爱,虽然我看起来不像是缺爱的人,家里也没有谁对我不好,甚至可以说我的家人都把我排在第一位对我好,但还是不够,我需要爱,我需要爱我爱到死完全不能离开完全纯粹永远全世界只爱我一个人的爱。
人人都需要爱,人人都格外自私,见一个爱一个,每到一个新环境就会有新的心动,就会有新的外遇,就会有新的贪婪念想。我自己都没办法做到全世界只爱一个人爱到死,却幻想能有人这么对我。
可见我真的非常非常自私。
自私的人活该孤独。

越剧,不是忘了ta,而是打算单独发一条来浅说一说。
我从小就开始听了啊,在我们那一块,莲花落,越剧,是基本上很多人都听过的。犹记得小时候每天6点准时陪爷爷奶奶观看的“小小痛苦”。那时其实就看个剧情,还看了就忘,很多的东西都不会留有长久印象,《狸猫换太子》都算是记得比较清楚的了,导致我到现在其实也不记得什么越剧的剧情,梁祝这种特别经典的除外。
小时候还会有戏班子来表演,后来就很久没有啦。最开始的时候就在我家门前表演,还会借用车库,有尝试着偷偷溜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当然留下的记忆只有很高很高的鞋子,白白的里衫,晕染成一片红色的眼角,以及不知道为什么堆满了房间的稻草,在灯光下显得金黄金黄的,柔柔软软的。那个时候看戏是一件有点快乐的事情,虽然看不懂,但是每天放学回家,要猫着腰从横梁下面穿过,那种感受是很期待,很难以形容的。晚上还会有卖荧光手环,冰糖葫芦的小贩。来了也不吆喝,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外面,有时候都是小伙伴提醒了我才发现ta来了呀。
开演了又是另一番感受了,红色绿色紫色的绸布高高垂下,掩掩映映。一层一层,隔绝的仿佛是两个世界,也许是久远的事了吧,总是带着厚厚的光感滤镜,灯光是打的亮亮堂堂的,脸也是涂的雪白雪白的,服饰什么的,一眼看就能看出来有些是接上去的,但却很和谐,并且小孩子其实不会很在意这些。
两边的屏幕上是会放戏词的,并且还会提前一天写演出的剧目,我其实不怎么记得是什么剧了,也许有《双贵图》之类的,但绝对不是那些最为著名的,毕竟请人来演戏,也是为了一个好彩头,就会选一些吉祥喜庆的剧目。一天下来,是分三个场次,上午、下午、晚上,每次三个还是三个半小时我也记不清了,由于白天要上学,只有晚上的场次可以看到,那也是最有氛围、人最多的一场,摆好的椅子不够坐了,再从家里拿几根长凳,有些仅仅只是来凑个热闹的,会站着看一会儿,同龄的孩子并不多,而我又没有什么玩伴,很多时候都是和大人们一起,在门口的红灯笼的昏昏沉灯光下,看过去,戏台子是最亮的一片了。在结束之后,还会有人专门发糖给观众,虽然我从来没抢到过就是了。
每次戏班子的人都会提前几天来,从车子上卸下ta们的大箱子,是那种很古老很有年代感的箱子,木质的还是皮质的呢?也说不出来了啊,但磨损的痕迹,岁月的痕迹是很明显的,大小看起来是比一米还要再多一些,这箱子会堆在我家门前一段时日的,曾想偷偷看过,却没有得逞,上面挂了锁,那种两孔旧式钥匙的锁。有些时候装箱子的人不仔细,会有一小截的衣角露出来,看起来也是旧旧灰灰的,但在台子上ta显得是珠光宝气的。
我父亲那一边,有亲戚就是唱戏的,ta也来过我们这儿,也有表演,妆容一画我是认不出来谁是谁的,但我奶奶总是可以认得出来,指给我看,xx演的是xx角色。有一栋三层的小楼是空出来的,会借给戏班子的人住上一段时日,这些片段都是灰蒙蒙的,掩着一层雾,现实和剧场中间像是存在一条泾渭分明的分割线,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幻梦。
家里是有一大柜子碟片的,一整套的《西游记》,莲花落,剩下的便是几大包的越剧。《何文秀》《珍珠塔》《碧玉簪》《沉香扇》《血手印》《沙漠王子》,这些其实我没怎么看过,家里的DVD也基本上是搁置的状态,少儿频道在深夜档会放一些戏剧相关的电影,《追鱼》《马兰花》《刘三姐》,我也都看过,并有点惊讶到现在我还记得。父母在以前也曾经,戏言说过送我去学戏。有段时日我是当真了的,水袖层层叠叠,簪云纷纷扰扰,也是我想过的,但是我很快就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每次去奶奶家,村子里的喇叭都放着越剧,山路弯弯绕绕,声音是传不远的,只有走在当头才能听到一句词,一声调。
后来呢,门口的地方不再演戏,戏班子改去了一个百米开外的空地上,而晚上我又是不能轻易出门的,偶有几次奶奶和我说,今日今日,有什么曲目,我也多数不会去看,仅有的几次,也只是站在远处,遥遥望上几眼,便归去了。那一片的光影呀,终究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去了。
高二还是高三的时候,父母有出资办戏,在庙堂之类的地方,戏台其实很简陋,远不如小时候的豪华,扯了一块布就当个台,人员的服饰也很随意,披了一件就上阵。但我听了很久,半个多小时吧,这在当时已经是一个很久的数字了,因为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来挥霍沉思的。唱腔是有些沙哑的,有些低沉的,不似越剧的温和婉转,但却让我一下子回忆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是一个喜欢做梦的人,梦中的世界是不合逻辑的,荒诞新奇而又奇幻美丽的,和戏剧有关的梦是有一个的,头顶是红木高梁,交交错错,方方正正,我知道这是一个戏台的下面,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台子,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我穿行在其中。那一天我一直等到母亲来叫我,才离开,可惜的是没有看到换场,没有看到更多的唱派。
而今在网上搜索越剧,即使是经典唱段,我也感觉缺少一缕韵味,那是通过网线难以传达的一丝情绪,是不及现场版本的一分苦涩与落寞,但我还看得到吗?一排排的椅子空落落的摆在那里,地上是散了一地的糖纸碎屑,我是有点害怕这个场景的。人来来往往,去了又来,来了又走,最后终究有一个散场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人走茶凉这个词语是在即将上小学的时候,关系周转,对方给我们留下的话就是人走了,茶凉了。现在觉得,用在这里也很恰当。我更知道,这个场景也是留不住的,后来啊,又就成了一片干净净的大地,门前又无甚东西了,箱子被搬上车,默默的开走了,不留一点痕迹。
浅说一下,最后却写了这么多,真是没救了呀~私心配图了热闹的场景,我希望如此,希望能长长久久,恭贺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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