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访徐惠老师

•黑土地•

又是周末,恰值阴天,连日的盛夏暑热下降了许多,略感凉爽。便驱车去闫良探望徐惠(化名)老师。

抵闫良已是黄昏,由友人带路,到徐惠老师家已是夜幕落下了。

回眸岁月如梭,感叹人生苦短。与徐惠老师分别已是五十九年前的情景了。虽时隔久远,但记忆犹深。

那是1972年秋月,我高中毕业返乡,在那个特殊年代,一边白天在生产队劳动挣工分,一边晚上熬夜复课。当时我的志向是上大学,但不知高考何时恢复,心中亦是困惑与郁闷。

那时,徐惠老师是家乡房村学校负责人,到家中动员我到学校任民办教师,即可工作,亦利复课,可能更利于上大学,我权衡再三,便到家乡学校当了民办教师。

在学校期间,对徐惠老师才有进一步的了解与敬重。

徐惠老师比我大9岁,既是方园有名的女校长,又是教学能手。既是我的领导,也是大姐,尤其对我初入教坛是关怀备至,既指导我工作,又鼓励我好好复课,准备考大学。还在生活上给了极大的关心与帮助。

当时学校里大部分都是男教员。但在徐惠老师的人格魅力,领导艺术,组织才干,礼贤下士的风范带领下,使全体教职员工团结一致,使房村学校的教学优秀出色,在当地是享有盛誉口碑的。

那时候,楊惠老师成了当地学校有名约女强人校长。我由衷感到楊惠老师不仅是我尊敬的好领导,也是我敬重的好大姐。

在学校呆了不到一年,我便到省府高校就读去了。

记得离校前,徐惠老师给我专门组织了一场欢送宴会。

一別五十九年,岁月荏苒,久隔疏远,也失去了联系。但徐惠校长在我印象中不曾抹去,徐大姐在我记忆中不曾忘掉。

我已退休10余年,听说徐惠校长大姐还健在,好久前就想去拜访她,由于近三年的疫情影响,加之兼职在岗及琐事缠身,常不能作行。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阴天凉爽的周未,就赶回故乡,约友人一块去拜访探望当年的老校长,老大姐。

乘电梯到了16层,敲开徐惠老校长的家门,看到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客厅门口,迎接我们,笑容可掬,慈祥和蔼。


徐惠大姐已非当年倩丽模样,滿头银发如雪白,但面色红润,耳聪目明,口齿尚清,虽形体廋峭,但精神矍铄。另一位白发智叟老态龙钟,是徐惠相依为命的老伴了。

已过八十高令的徐惠老俩口热情让我们客厅落坐,茶水瓜籽招待。尽管暑天老年人怕冷怕风,但老人还是开风扇给我们乘凉。我只好让两位老者坐在避风处。

阔別半世纪多,相逢不易,自然分外亲切,叙谈甚欢。

回忆了我们当年在学校的许多轶事趣闻,各自的生活工作,以及退休后的状况。但都老了,已是暮年。还都健在,已是很幸福的了。

当年的徐惠大姐刚三十出头,上有老人,下有子女,又是学校校长,爱人在北京四机部工作。当时工作家庭重担都担在一个女人肩上了。


当年,徐惠校长大姐是一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女强人。她把学校工作搞得风起水生,有声有色,教学相长,政绩卓越。

徐惠校长不仅工作优秀,在家里是孝敬公婆的好儿媳。撫育子女,任劳任怨。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好名声在四邻八舍传之久广。

从交谈中方知徐惠老大姐当初完全可以调到北京,与丈夫一起工作。但为了顾家瞻养老人,支持丈夫工作,宁愿牺牲自己,也去承担一切。公公去世后,后来婆婆也病故了,家中还有三个小弟,大的十七,小的十三,徐惠大姐既是大嫂,也是长嫂为母了。与丈夫一起供养三个小弟上学,含辛茹苦,竭尽全力,将三个小弟供养成人,结婚成家,为他们付出了无私的心血。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徐恵大姐的贤惠懿德,是誉滿当地有名的楷模了。

就这样,徐惠大姐为了家,为了年少的三个小弟,放弃了去北京与丈夫同城工作的机会。要不现在是令人羡慕的首都北京人了。

从这次交谈中,我对徐惠大姐的人品风格,道德风范更加敬仰尊崇了。

年逾八十开外的徐惠大姐,近年罹患高血压,前几年骨折换了髋关节,仍乐观开朗,倾吐清晰,思维敏捷。与高令老伴濡沫共渡晚年,还常关心天下大事,关心儿女子孙成长。儿女心疼父母,雇了保姆,专门为老人做饭打扫卫生。两位八十以上高令老人享天伦之乐,亦是幸福渡余生了。

徐惠校长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徐惠大姐一生菩萨心肠,慈善得高寿。常言厚德载物,德高望重,正是徐惠大姐年事已高,最应享受的尊荣。

相逢有说不完的话,考虑两位老人体力不支,畅叙快一个小时了。我们便起身告辞,再言,徐惠俩老人珍重。向九十岁迈进,向一百岁达标,惹得徐惠老俩口都开心笑了。我们以后还会来拜访探望的。

我们不让徐惠老人出门送行。出门后就将门掩上了。

我们刚走到楼梯电梯口,徐惠老校长老大姐与老伴又开门出来了,步态蹒跚到电梯口送我们,直到我们进入电梯,回头一望,徐惠大姐和老伴还在挥手向我们送別…

我心中又一股热流升起。徐惠老大姐老俩口的形象,在我心中越发高大起来了…

壬寅夏于故乡 2022-07-15

#商务印书馆编辑荐书# 《好玩儿的大师》
赵元任 摄 赵新那 黄家林 整理

他是”好玩儿“的学术大师
他是迷恋光影的摄影达人
百年间,千幅照
一个知识分子镜头下的
现代中国与学术人生

推荐理由:
众所周知,赵元任先生是中国现代语言学和现代音乐的先驱。而这本书,却想向读者展现这位学术大师的另一面。
他仿佛是一位穿越回一百年前的当代人,爱以自拍记录生活,爱以趣味追寻学术。在那千余幅的照片里,我们见证了时代的跌宕起伏,也结识了一位幽默、细腻、沉浸在智识生活中的天才大师。
这是一套前所未见的影记,透过那些静默的黑白影像,我们仿佛跟随一位学术大师游走于百年中国的历史现场。千余幅照片,跨越百年,几未中断,仿佛是一场世纪直播。
这些照片由一位学术大师亲自掌镜,记录生活与社会的方方面面,在中国摄影史上亦是独一无二。他既是亲历者,也是记录者、观察者。庚款留学、任教国学院、草创中研院、抗战内迁等等,那些与时代共命运的经历与现场,极为珍贵。胡适、梅贻琦、傅斯年、李济、杨联陞等等,学术名家,尽在眼前。
这本悉心记录也得以幸运留存的影记,展现了一个知识分子眼中的现代中国与学术人生。

推荐人、责编:
学术-文史编辑室编辑倪咏娟

#第三届山西艺术节(云上艺术节)##一剧一评##右玉#
用“小老杨”诠释右玉精神——观话剧《右玉》作者 龚晋文

当时间跨入七十年前,新中国成立之初,第一任右玉县委书记张荣怀、县长江永济,响亮地提出了“右玉要想富,就得风沙住;要想风沙住,就得多栽树;要想家家富,每人十棵树。”并在任期内多次组织了全县境内的爱国造林竞赛运动,拉开了改善右玉生态、绿化右玉大地、逐梦右玉富裕的建设序幕。话剧《右玉》,就是反映的这一时期广大人民群众,在县委书记唐汉元、县长黎润杉、黄沙洼村党支部书记赵柱子带领下,以极其顽强的精神,与大自然恶劣环境斗争,战胜大黄风,反复试验,植树成林的不平凡事迹。

该剧编剧手法与导演所做的二度创作可谓别出心裁。

第一,全剧的语言,围绕主题思想,编写得非常有力量,有击扣心门、振聋发聩的作用。如县委书记唐汉元面对女儿唐莉思想波动,不愿意在右玉生活而无理哭闹时,他大声说:“我来了右玉,我就是右玉人”“我不图谁能感激我,我也不图谁能记得我,我甚也不图。”又如老百姓问县委书记唐汉元:“谁救我们?”县委书记答:“是你们自己啊!”又如大伙儿轮番说:“哪怕一年只能种活几棵树,这风沙也能少一点。”“哪怕是只种活几棵,也算为子孙留下些东西。”“只要一直种下去,总有一代右玉人能过上好日子。”“只要右玉人的血脉不断,就要把右玉的树种下去。”并说:“树活下来了,我们就活下来了。

第二,情节新颖生动,人与“小老杨”一起成长,是《右玉》所要表达的故事主线之一。它集中反映在黄沙洼的村民们由起初的不愿意植树、没信心植树,到不植树活不好、不植树没有出路的思想转变过程中;反映在县委书记的女儿唐莉闹情绪,不愿意留在右玉,最后认识到“不是树让人活下去,而是人的生命让树有了生命”,并吸引自己的未婚夫林致远从城市也来到黄沙洼做林业技术员的思想转变过程中。

第三,舞台设置简约,仅有一个圆形沙盘。沙盘靠近天幕处的地方,种着一棵歪歪扭扭的“小老杨”。有时候,随着剧情演进,沙盘会转动。平面转,斜体转,并铺排出明场、暗场以及主演、配演和群演舞台造型。加之,多数人灰头土脸的化妆,用近似树皮材质及颜色制作的戏服,整个呈现出的是右玉人生活在“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白天点油灯,黑夜土埋门”的恶劣环境之中。

第四,全剧从主演到配演再到群演,无一例外地用地方口音塑造人物形象,表达故事情节。“闹不成”“说甚了”“努力上一下(读音‘哈’)”“干甚去了”等方言口语的反复出现,给观者带来的是对故事内容的认同感和故事人物的亲切感。尤其是大伙儿称呼县长黎润杉为黎老汉,让观者看到了当年党群关系、干群关系融为一体的鱼水之情。

此外,右玉道情音乐和山曲、小调在《右玉》中的适时插入,既烘托了演出气氛,突出了故事发生地的地域特色,也对人物性格的挖掘起到了辅助作用,同时也让《右玉》的无场次演绎更加地贴切自然。如开始唱起的“一阵风(来)一阵沙,黄沙洼里是我家。谷雨无云下不了种,遍地黄丘瞭不见一朵花。”还有全剧结束时唱起的“一年一场大风刮,刮开了漫山遍野万朵花。塞上边关今犹在,古往今来是谁改变了咱。”这些编排与设计,都是《右玉》创作上的点睛之笔。

以上精妙的构思与动情的演绎,使全剧不仅故事画面感特别强,而且高潮迭起,泪点很多。如赵柱子本来是参军复员回来,跟随县委书记唐汉元的机关干部,但是,为了改造家乡的穷苦面貌,放弃在县城的工作岗位,主动请缨,担任了黄沙洼村的党支部书记。他爱黄沙洼的姑娘春花,春花也爱赵柱子。就在两人盼望着把树种活的那一天便可以结婚的那段日子里,赵柱子在去上游找水源的返回途中,不幸被大黄风掩埋在了黄沙之中。随后,舞台上出现赵柱子的幻影,“春花,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扔下,我就这么走啦!”春花眼含思念的泪水,却安慰道:“柱子哥,你说啥呢!只要树活着,你就活着;树,我一个人种,我要把一棵树种成一片林!”赵柱子深情地回答:“春花,我会永远在黄沙洼守着你!”

一场刮了“九天九夜的大黄风,把我们种下的六万亩树苗糟蹋的就剩下百十来棵啦!”但这并没有击倒顽强的右玉人,而是家家户户用双手捧出了存着的微量饮用水,并诚恳地向县委书记唐汉元说:“少这一口水,我们死不了;可多这一口水,树兴许就能活!”“只要树活得好,咱右玉人才能活得更好!”特别是当舞台上的右玉人群体喊出“只要种活一棵,就不愁十棵,一百棵,一千棵,一万棵……”的时候,观者的心便会不由得跟着震颤。当老书记唐汉元走出来念到“这浇下去的不是水,而是右玉人的心血。右玉的树不好种,种了死,死了种,种了再死,死了再种。现在右玉满眼绿色的每一个树坑里,都平均种下过十四棵树。为了这片绿色,为了这份希望,一代代右玉人顽强地植树造林,这一种就是七十多年……”时,立即让观者会想到右玉人在半个多世纪里“我们从不放弃我们的家,我们从不认输”的坚定信念。

如今的右玉,俨然已经是满目葱郁,青山绿水,步入小康社会了。放大全剧,这正是中华儿女百年艰苦奋斗的一个缩影。同时,也深刻地用“小老杨”诠释了迎难而上、艰苦奋斗,久久为功、利在长远的右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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