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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assley:司法和商务、科学和运输委员会将执行听证通知。我们欢迎今天参加Facebook社交媒体隐私泄漏和滥用数据听证会的每一个人。

Grassley:虽然此次听证会并非史无前例,但这是一次非常与众不同的听证会。我们讨论的问题包括:数据隐私、消费者保护、以及联邦贸易委员会对司法和商务委员会的强制执行。

我们的司法和商务委员会成员有44人,其数量不可能会超过Facebook社交群体。

(笑声)

但在美国参议院的听证会上,司法和商务委员会成员是非常有价值的。我们将考虑到实际情况,尽力促使事情有效地进行。每个委员会的主席和资深成员先进行开庭陈述,首先由委员会主席Thune发言,之后由扎克伯格先生进行陈述。

之后我们将一边进行提问,每个委员会成员将有5分钟时间问询听证人。

我想提醒一下司法和商务委员会的成员,提问时间有限制,同时将严格执行今天开庭的提问时间。假如你的提问超时,委员会主席Thune和我将通知你,同时,你将不会有第二轮提问。当然,听证会后有文字实录存档。本次听证会中,多数党和少数党参议员将轮流提问,在委员会成员内部进行提问。同时,我们将参照各委员会成员资历的顺序进行提问。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会有几次短暂的休息。

现在,我非常高兴地欢迎商务委员会主席Thune。

Thune:谢谢你,Grassley主席。

今天召开的听证会是非常类似的。召开联合听证会本来是非比寻常的事情,一位企业CEO在美国参议院将近一半参议员面前出庭更是实属罕见。

但这位CEO所经营的Facebook公司具有特殊性,每个月全球使用Facebook人数超过20亿,每天使用Facebook人数达到14亿,该用户数量超过除中国外全球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口总数,是美国人口4倍多,是我的家乡南达科他州人口的1500多倍。

除此之外,研究报告显示大约45%美国成年居民会从Facebook上获得一些新闻内容。

在许多方面,Facebook不可思议的影响力是我们今天来到这里的原因,扎克伯格先生,我们来到这里是因为你,你的Facebook平台出现了信任危机。

一款大约30万人动用的随机测试应用程序,导致8700万Facebook用户信息泄漏,相关用户信息被Cambridge Analytica(剑桥分析)公司获得。

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获取Facebook用户信息存在许多问题,我们没多久将对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和类似的公司进行听证。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这并非是一个独立性事件,事实证明,就在上个周末,Facebook公司封杀了另一家数据公司。

Thune:你已经承诺,当Facebook公司发现其他可以访问大量用户数据的应用程序时,你会禁止他们,并告诉那些遭受影响的用户。这是一种尽量的做法,但是对于20亿Facebook用户,这样的做法显然是不够的。

很多人担心Facebook用户数据泄漏事件的一个原因是Facebook公司是如何运作的,对于每个打算体验应用程序的用户而言,从你的Facebook帐号中删除近300人的信息,说得直白一些,会产生不安的感觉。

事实上,有8700万Facebook用户的信息数据已泄漏,这让他们感觉到焦虑。

近期披露数据表明,恶意行为者可以利用Facebook用户默认隐私设置来匹配电子邮件地址,利用“黑网”查询用户电话号码,并公布Facebook用户个人档案,潜在影响所有Facebook用户,这使得Facebook的信任危机“火上浇油”。

这两个事件结合在一起表明,似乎这非是是由于疏忽等因素造成的典型数据泄露,相反,很可能这是人们利用创建工具来操控用户信息的结果。

我知道Facebook公司采取了一些措施,并打算采取更多的措施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一些人警告称,Facebook公司正在采取的措施是确保第三方不能从毫无防备的用户那里获得数据,在必要的时候,这些措施实际上会增强Facebook独家市场数据能力。

我们大多数人都知道,无论你使用Facebook、谷歌,或者其他一些在线服务,我们都在免费或者低价交易自己的个人数据信息,但让这种模式继续存在的话,双方都需要知道相关的利害关系。现在我不相信Facebook用户拥有做出具有宏大意义选择的信息。

过去,我们许多同行都愿意尊敬科技公司,让它们自我监管,但目前这种方式可能要发生改变。

今年3月份,美国国会以两党支持的绝对优势,投票通过了让检察官和受害者更难会地追查网站性交易行为。这对科技界而言敲响了一次警钟。

我们希望听到更多关于Facebook和其他公司急时发布对他们平台发生信息泄漏事件的责任性公告。

如何保护你的数据?你将如何告知用户正在发生的改变?你打算如何主动停止用户数据泄漏行为,而非是在几个月或者几年之后被迫做出回应?

扎克伯格先生,在许多方面,你和你创建公司的故事代表着美国人的梦想,许多人都会对你的事迹倍受鼓舞。

与此同时,你也有责任,这主要取决于你自己,你应当确保这个梦想忍下去,而不是成为大量Facebook用户隐私数据泄漏的恶梦。

这次听证会是一个机会,可以向那些信任和深表怀疑Facebook公司的人们对话,我们正在倾听着,美国人正在倾听着,很可能各地的人们都在倾听着。

Grassley:谢谢。

目前由委员会资深成员Feinstein发言。

Feinstein:主席先生,非常感谢。

Grassley主席,Thune主席,感谢你们举办这次听证会。

扎克伯格先生,谢谢你参加听证会。今天下午你有一个真实的机会来引领这个行业,并对保护用户隐私权做出有意义的承诺。

在过去几个月里,我们已了解到一些情况,与此同时我们知道这些事情令人十分担忧。我们已经看到国外演员如何滥用类似Facebook的社交媒体平台,干涉选举,并导致数百万美国用户个人信息被篡改,从而操纵公众舆论和针对个人选举投票。

尤其是2月16日,特别检察官米勒发送俄罗斯互联网研究机构和其13名雇员针对美国干涉行动的一项起诉。

在长达37页的起诉书中,我们获知IRA(俄罗斯互联网研究机构)通过470个Facebook帐号和页面进行干涉活动,此次活动包括发布广告和虚拟信息,从而制造不利于国务卿克林顿的议会选举,估计大约有1.57亿美国人看到了这些内容。

一个月之后,3月17日,有消息称,在Facebook用户未知晓或者未许可的情况下,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利用大约5000万Facebook用户的个人信息。同时,上个星期,我们得知个人信息泄漏人数略有下降,多达8700万Facebook用户在未经他们同意情况下相关私人信息遭到泄漏。

具体说来,Kogan教授设计了一款性格测试应用程序,收集到了30万Facebook用户的私人信息,之后再收集他们数百万计好友的相关数据。

据一些报道称,收集到的信息包括这些用户在Facebook页面上的所有信息,甚至还包括用户之间立刻发送的信息内容。

据称,Kogan教授获得了7000多万美国用户的个人数据,与此同时有消息称,Kogan教授以80万美元的价格将这些个人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之后该公司设计了一款心理战应用程序,从而影响美国选举。

实际上,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执行官Alexander Nix宣布称,该公司开展了所有线上推广活动、电视宣传活动,以及所有这些信息数据都是为特朗普总统竞选策略提供服务。

报告还推断,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与互联网研究机构合作,帮助俄罗斯确定美国选举的投票意向,之后对这些选民进行针对性宣传。

我担心的是,媒体报道显示Facebook公司在2015年就已得知存在这一漏洞,但直到今年才采取极为重要措施来解决该问题。

因此,这次听证会是非常关键的,我很感谢昨天我们的谈话。同时,我相信通过你今天在听证会上的出席,以及你将要告诉我们的那些话,将表明Facebook公司将强烈需要进行行业监管,对于这一平台进行改革。

Feinstein:我认为这是非常有价值的,你领导着一个拥有2.7万名员工的大公司,我们非常期待你的评论。

谢谢你,主席先生。

Grassley:谢谢你,Feinstein参议员。

Facebook公司的发展和历史见证了许多科技巨头公司的发展历程。2004年,扎克伯格先生创建了Facebook公司,在过去14年里这家公司迅的发展。目前,Facebook公司拥有全球20亿的月度活跃用户,拥有2.7万名员工,在美国13个城市和其他国家都设有分部。

和他们不断扩大的用户群一样,Facebook用户采集数据也在快速增长。他们从用户的学校、喜好和交友关系中获得数据,现在Facebook公司可以访问数据点,基于你的移动设备,能够掌握你曾经点击过的广告,你参加过的事件,你的位置。

Facebook公司通过信息数据获得广告收入并不是秘密,尽管许多人对此感到迷茫或者完全不知道。2017年,Facebook公司收入达到400亿美元,其中98%来自Facebook和Instagram的广告收入。

谷歌、Twitter、Apple和Amazon网站也有大量的数据收集,甚至这些公司还提供不断扩大的产品和服务组合,以期提供无限的机会收集更多客户信息。

当我们获得更多免费或者极低费用的服务时,美国消费者的交易将提供更多的个人数据,基于数据的收集将进一步增长和创新,其发展是无限的,然而个人数据滥用的可能性也会大幅度增大。

尽管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情况仍不明朗,但是的确存在消费者信任缺失,并且个人数据可能存在不当转移。司法委员会将单独举行一次听证会,讨论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的不正当行为,以及其他数据隐私泄漏问题。

更有价值的是,这些事件引发了消费者期望和未来社会数据隐私的更大讨论。它暴露了消费者可能在不完全理解或者未经同意的情况下,他们的私人数据被采集、保存、转移、使用和滥用。

几十年以来,私人信息数据常用于广告营销和政治活动。然而,目前所获得的数据的类型和数量已发生大幅度改变。例如:布什、奥巴马和特朗普在内的总统竞选团队都在使用越来越多的个人信息数据,他们更多地关注于用户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的微目标和个性化信息,尤其是Facebook。

其实,奥巴马总统的竞选团队开发了一款应用程序,利用与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相同的Facebook特点,不仅采集应用程序用户的信息,还能获得数百万计的好友信息资料。

Grassley:2012年美国总统选举活动的数媒主管将数据搜寻应用程序描述为:“议会选举中开发的最具开创性技术”。

因此这些社交媒体策略的有效性存在争议性,但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些策略在政治领域上应用,其应用的大幅度增加不容忽视的。我们的数据隐私和安全性必须跟上这些变化。

数据隐私应当与消费者的需求和期望结合在一起。目前至少对于消费者必须有一定的透明度,便于他们做出明智决定,决定是否共享他们的数据,与如何使用这些数据。

消费者应当有更非常清晰的信息,而不是不透明的政策和复杂的点击许可页面。科技行业有义务处理广泛和日益增长的数据隐私和安全问题,并恢复公众的信任度。

这种现状不会持续太多天。此外,美国国会必须决定是否以及如何加强隐私标准,从而确保这些拥有数十亿消费者群体产品的透明度,和消费者对该产品的理解支持。

Nelson参议员。

Nelson:谢谢你,总理先生。扎克伯格先生,下午好!

让我立刻切入正题吧,如果你和其他社交媒体公司没有按照你的要求运行,我们就不再有任何隐私了,这就是我们未来将面临的。

我们讨论的是个人可识别信息,如果不是被社交媒体公司窃取,我们在美国有价值的隐私,将不再是私人拥有。这是科学技术发展的负面影响。

当然,我们是科技生活群体的一份子,从清晨醒过来的那一刻,到晚上我们上床睡觉,我们都在接触着数字设备。像Facebook这样的在线公司一直在跟踪用户活动,并收集用户信息。

Facebook公司有责任守护这些隐私信息,昨天我们进行了一次很好的讨论,我们讨论了所有这些问题,你告诉我Facebook公司并没有这样做。

这不是Facebook公司第一次面对用户信息后果严重的投诉,FTC(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发现之前Facebook公司的隐私策略就欺骗了用户。同时,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认识到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和一个应用程序开发商欺骗了消费者,并欺骗了你,欺骗了Facebook。

但Facebook是否注意到了这些操作呢?我们想知道,同时,为什么Facebook公司没有通知8700万用户,告知他们的隐私信息已被窃取?而且为什么他们没有被告知这些信息未被授权就用于政治目的?

Nelson:因而,直到现在从我们的谈话中我意识到,直到现在Facebook公司才承诺告知消费者,他们的帐号信息被盗用。

我认为你是真挚的,我在和你谈话时有这样的感觉,你想做正确的事情,你想要进行改革。我们想知道是否这样做就可以了,能够解决根本问题,我希望今天获得答案。

现在,我们仍不知道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究竟对这些数据做了什么,你听了Thune主席所讲的,以及我们所讨论的,我们希望单独举行一次听证会,让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来回答这些问题。

我要感谢Thune主席为我们所有人举行了一场听证会。很显然,大家对这个问题十分关注,我希望我们能够调查事实真相。而且,如果Facebook公司和其他在线公司不能或者无法解决隐私侵犯问题,那我们必须通过国会来解决这些问题。

美国消费者如何能信任像Facebook这样的公司,让他们获得自己最隐私和可识别信息的管理者?这是当前存在的问题。

谢谢你。

Grassley:谢谢你,我的同事,Nelson参议员。

今天我们的听证人是马克·扎克伯格,他是Facebook的创始人,董事长,首席执行官。2004年2月4日,扎克伯格先生创办了Facebook,当时他年仅19岁,他也是哈佛大学的一名大学生。

诚如我之前所提到的,他的公司年收入超过400亿美元,拥有超过20亿的活跃用户。扎克伯格先生和他的妻子还创办了陈-扎克伯格慈善基金会,投身慈善事业。

现在轮到你发言了,欢迎你来到委员会,同时,无论你的陈述是口述——如果你有更长的陈述,都将拍摄下来。请你发言,扎克伯格先生。

扎克伯格:Grassley主席、Thune主席、资深成员Feinstein、Nelson,以及委员会成员,我们面临着许多关于隐私、安全和民主的有价值问题。对我而言,会有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在我讨论采取措施之前,我想谈一谈Facebook公司是如何发展的。

Facebook是一个溢满理想主义和乐观主义的公司,在我们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关注的是如何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伴随着Facebook的成长,世界各地的Facebook用户拥有一个强大的社交工具,用户可以与他们所爱的人保持联系,听到他们的声音,建立社交群体,进行一些商业活动。

就在不久前,我们看到“Me Too”和“为我们的生命游行”活动,它们部分活动是通过Facebook平台进行组织的。在飓风“哈维”之后,人们通过Facebook平台筹集了超过2000万美元的捐款。现在有超过7000万商家——小型企业使用Facebook平台发展和创造就业机会。

但是现在很显然,我们没有做足够的努力来防止这些工具对用户造成伤害,以及制造虚假新闻,国外势力干涉美国竞选,发布仇恨言论,以及窃取用户隐私数据。

扎克伯格:我们对自己的责任没有充分认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这是我的错误造成的,对此我进行道歉。我创办了Facebook,我运营这家公司,同时也对公司发生的事情承担责任。

因此,现在我们必须通过和所有用户创建的各种关系,确保我们对自己的责任有充份的认识。

仅仅联系用户是完全不够的,我们必须确保这些联系是积极的。仅对用户一个承诺回应是不行的,我们需要确保他人不再威胁用户,或者传播错误信息。仅仅让人们控制自己的信息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确保开发人员能保护好用户的信息。

总体来讲,我们不光有责任创建社交工具,而且还要确保它们永远能安全使用。目前我们仍需要一些时间来完成公司的革新工作,但是我承诺将做到保护用户隐私安全性。其中包括保护用户信息资料的基本安全,之前我们做得并不好,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曾泄漏了大量用户隐私数据。

因而当前我们有许多事情要做,解决用户隐私数据安全性问题,避免这些信息再次泄漏。

首先,我们要掌握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窃取用户数据的事实真相,告知每个人受害用户。我们现在知道的是,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通过一个应用程序开发者那里购买了数百万位Facebook用户信息数据。

这些信息是用户通常在Facebook页面上公布分享的信息,例如:姓名、个人简介和他们的页面。

当我们最初碰触“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时,他们说已经将数据删除。

大概一个月前,我们得知有新的报告称这并不是真的。而且,现在,我们正在与美国、英国和各地的政府合作,对他们所做的事情进行全面审查,确保他们能删掉任何可能存在的数据。

其次,为了确保没有其他应用程序开发人员滥用数据,我们正在调查以往每一个可以访问大量信息的应用程序。而且,如果我们发现有人滥诉使用数据,我们将禁止他们使用Facebook,并告知所有受影响的人。

第三,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今后我们要确保开发人员无法像现在一样获得那么多的信息。好消息是,我们已经在2014年对平台进行了极为重要修改,以避免发生像今天“Cambridge Analytica”这样的情况。

不过,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关于我们正在采取的步骤,你可以在我的答辩书中找到更多细节。

我的首要任务一直是我们的社交使命,包括帮助人们建立联系,建立交流社区,并使世界变得更加密切。只要我在运营Facebook,广告商和开发者就永远不会是优先考虑的对象。

我在大学时开始创建Facebook。从那时起,我们走过了很长一段路。我们现在为全球20多亿人提供服务。而且,人们每天都会使用我们的服务与最有价值的人保持联系。

我深信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而且我知道,当我们应对这些挑战时,我们会回过头来看,并将帮助人们保持联系和给予更多人发出声音的机会视为这个世界的一种卖力力量。

我明白我们今天谈论的不仅仅是Facebook和我们社会的问题。这些对我们所有美国人来说都是问题和挑战。

谢谢你们今天让我来到这里,我准备好回答你的问题了。

Grassley:我会叮嘱那些可能不在场的成员,当我发表开场白时,我们要遵循五年……五分钟的规则。这适用于……

(笑声)

……五分钟的规则。这也限于于我们这些主持委员会的人。

Grassley:从我先开始。

Facebook掌控着数十亿用户的海量数据。大量的数据会与使用你们平台的第三方开发者共享。

如前所述,今年年初,你并没有主动监控这些数据是否由这些开发者转移到其他地方。此外,你们的政策禁止开发者向希望从中获利的各方转移数据。

首先,除了Kogan教授的转移和现在可能性非常大的Cubeyou公司,你还知道哪些用户数据被不正当转移给违反Facebook条款的第三方的例子吗?如果有,发生了多少次?而且Facebook是否仅仅知道某些第三方进行的转移?

扎克伯格:谢谢主席先生。

正如我提到的,我们现在正在对每一个能够访问大量信息的应用程序进行全面调查,然后我们会关闭平台,防止开发人员获取这一2014年左右的信息。

我们相信,我们将调查许多应用程序,成百上千的应用程序。而且,如果我们发现任何可疑活动,我们将对这些应用程序进行全面审查,以了解他们如何使用数据,以及是否做了任何不当的事情。如果我们发现他们有不当行为,我们将禁止他们使用Facebook,并告知所有受影响的人。

对于以往的活动,我没有所有我们已经禁止的应用程序例子,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此后让我的团队跟进。

Grassley:好。

你是否曾经要求进行审核,以确保不当转移的数据被删除?假如是的话,有多少次?

扎克伯格:主席先生,是的,我们有。我没有更准确的审核次数,但是,总体而言,我们过去加强我们平台政策的方式是查看应用程序使用我们的API和访问信息的模式,以及人们向我们提供的,有关应用程序可能在做一些偷偷摸摸行为的报告。

未来我们将在这方面采取更积极主动的立场,并对应用程序进行更多的常规检查和其他复查,并增加我们的审核次数。再次,我可以确保我们的团队会跟进您可能感兴趣的任何以往的根据统计数据。

Grassley:我假设,今天坐在这里的你得知——如果我错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在告诉我,你能够向我们提供这些数据,至少就这一点而言。

扎克伯格:主席先生,我会让我的团队就我们具备的信息与您跟进。

Grassley:好的,不过,现在你不能确定是否发生了多少事,对吧?好的。

Facebook从消费者那里收集了大量数据,包括内容、网络、联系人列表、设备信息、位置和来自第三方的信息,但你们的数据条款除开几页,并且只向消费者提供了少数几个关于哪些内容会被收集,以及如何被使用的例子。

这些例子重申了良性用途,比如“与朋友联系”,但你们的条款并没有给出任何关于此类数据具有更大争议问题的指示。

我的问题是:Facebook为什么不向用户发布Facebook和其他第三方使用数据的所有可能方式?还有,Facebook告知用户这些信息的责任是什么?

扎克伯格:主席先生,我认为告诉人们他们在Facebook上分享的信息如何被使用是十分有价值的。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你要在Facebook上分享一些东西的时候,无论是Facebook里的照片,或者一条消息——比如在Messenger或What's App上发布的消息,每一次,都会有一个按键在那里,提示你要与谁分享——无论是你的朋友或公众,或某一特定团体——然后你就能修改并按照想法控制它。

关于您提到的有关隐私条款应该更详细的观点,这就涉及到一个,我认为我们和技术产业里其他人都会觉得很有挑战性的问题,即冗长的隐私条款非常令人困惑。而且,如果你列得很长,并确信说明所有细节,那就很可能会减少阅读并了解这些条款的人的比例。

因此,我们一直在努力做的事情之一,就是让有些东西尽可能恰当,使人们能够理解它,同时考虑到我们不能期望大多数人会仔细浏览并阅读完整的法律文件,应该让他们在想要真正使用这些东西的时候,能在产品中拥有控制权,

Grassley:Nelson参议员?

Nelson:谢谢,主席先生。

昨天当我们谈话的时候,我举了一个相对无害的例子,如果我在Facebook上与朋友交流,并说出我喜爱某种特定的巧克力,然后,我就忽然间开始收到巧克力的广告。如果我不想收到这些商业广告怎么办?

于是乎,你的首席运营官雪莉·桑德伯格女士在NBC的“Today Show”节目上提出,那些不希望个人信息被用于广告推送的Facebook用户可能需要为数据保护措施付费。

你如何真的在考虑让Facebook用户为你们不使用这些信息付费?

扎克伯格:参议员,人们可以在现在的产品中控制他们的信息如何在广告中使用。所以,如果您希望获得没有精准推送广告——使用的是我们所能得到的信息——的体验,你可以关闭第三方信息。

我们发现,尽管有些人确实不喜欢广告,但人们真正不喜欢的是不相关的广告。虽然使用信息来使广告更具相关性肯定会产生一些自然反,但我们从平台上获得的压倒性反馈显示,人们更希望我们展示的是具有相关性的内容。

因为我们提供了控制按键——您刚刚也提到了。有些人会使用它,但不是Facebook上的大多数。而且,我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控制方法。

我认为雪莉所说的是,为了全然不投放广告,我们还需要某种商业模式。

Nelson:那是你的商业模式。因为我认为——我用无害的巧克力例子说明了。但是,如果是关于更私人的事情,当与朋友交流时,如果我想切断它,那我就必须向你们付费,以使你们不使用我的个人信息,向我发送我不想要的信息。这本质上就是我对桑德伯格女士言论的理解。是这样的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

不过要说可信的是,我们现在并没有向人们提供付费以不显示广告的选项。我们认为提供支持广告的服务最符合我们帮助连接全世界所有人的使命,因为我们希望提供一种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的免费服务。

Nelson:好的。

扎克伯格:这是我们能触及数十亿人的唯一途径。

Nelson:但——所以你就把我的个人身份识别数据视为公司的数据,而不是我的数据,是吗?

扎克伯格:不,参议员。实际上,我们在服务条款的第一行就对此,你控制并拥有你发表在Facebook上的信息和内容。

Nelson:好,最近的丑闻显然令人丧气,不仅因为它影响了8700万人,而且因为它似乎成了近年来公司不严格的数据管理模式的一部分。

早在2011年,就有了与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达成一致的和解。而现在,我们又发现了另一起数据未能得到保护的事件。当你发现“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欺诈性地获得了所有这些信息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告知这8700万个用户?

扎克伯格:当我们在2015年理解到“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从一个应用程序开发商那里购买人们在Facebook上所分享数据的时候,我们采取了行动。

我们下架了那个应用程序,并要求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和“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删除并停止使用他们所拥有的所有数据。他们告诉我们这些都做到了。回想起来,相信他们明显是错误的……

Nelson:是的。

扎克伯格:……我们应该跟进,而后做一次全面审查。这不是我们以后会犯的错误。

Nelson:是的,你们做了,但是你也为此道歉。但你并没有告知他们。你是否认为你有道德义务告知8700万Facebook用户?

扎克伯格:参议员,当我们从“Cambridge Analytica”那里听到他们不会使用这些数据,并且已经将数据删除之后,我们认为这个事情已经结束了。回想起来,这的确是一个错误。

我们不应当把他们的话当真,而我们也已经更新了条款,并知道未来将如何运营公司,以保证我们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Nelson:有人通知FTC吗?

扎克伯格:不,参议员。基于同样的原因,我们觉得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

Grassley:Thune参议员。

Thune:除了,扎克伯格先生,假设是现在的话,你的做法会不一样吗?对于Nelson参议员的问题……

扎克伯格:是的。

Thune:……必须做的彻底?

这可能是你第一次在国会中露面,但这并不是Facebook第一次面对有关隐私条款的棘手问题。《连线》杂志近日指出,对于用户隐私方面的鲁莽决策,你已经有14年的道歉历史,这与你刚才在开场声明中所说的大不相同。

在十多年不断要做得更好的承诺之后,今天的道歉又有什么相同?我们为什么要信任Facebook能做出必要的改变,以确保用户的隐私,并让人们更清楚地了解你的隐私条款?

扎克伯格:谢谢,主席。我们在公司运营方面犯下了许多错误。我认为,假如你在宿舍里创立一家公司,然后将它发展到现在这样的规模而不犯一些错误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因为我们的服务是帮助人们建立联系并信息提供,这些错误已经不一样——我们多次尝试不犯同样的错误。但总的来说,许多错误都是围绕人们如何互相联系,它们的产生仅仅是因为服务本身的性质。

扎克伯格:总得来说,我认为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涉及面更广的理念转变,即我们如何像一家公司一样承担起我们的责任。在公司的头十年或二十年里,我认为我们的责任主要是打造工具,如果我们能将这些工具交到人们手里,那就能使人们做出更好的事情。

我认为,我们已经在许多问题上得到了教训,不仅是数据隐私,还有无中生有新闻和外国对选举的介入。我们需要采取更积极主动的措施,并具有更大的责任观。

仅仅打造工具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确保它们被很好地使用。这意味着我们现在需要更积极地监管生态系统,观察并密切注视,确保我们平台上的所有成员都以优良、健康的方式来使用这些工具。

因而,在这一天结束时,人们将通过结果来衡量我们所做的事情。我并不期待我今天在这里说的一切必然会改变人们的看法。

但是,我会努力做到这一点。我相信,在接下来几年里,一旦我们全然解决了所有这些问题,人们就会看到真正的改变。

Thune:嗯,我很高兴你们都明白这一点。

正如我们昨天在办公室里讨论的那样,合法的政治话语和仇恨言论之间有时很难断绝来往,特别是当你依赖人工智能和其他技术进行初期甄别时。

你能否谈谈Facebook目前在进行这些评估时所采取的步骤,你们面临的挑战,以及你在仇恨言论和非仇恨言论之间可能会划出怎样的界线?

扎克伯格:好的,主席。我会谈到仇恨言论,然后我会谈一下更最广泛地执行我们的内容条款。所以,实际上,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以其他顺序来说。

因为,从2004年公司创立以来——当时我是从宿舍开始的;只有我和我的室友——我们没有能够查看人们所分享内容的人工智能技术,因此我们基本上必须反应性地执行我们的内容条款。

人们可以分享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如果平台上某些人发现这些东西冒犯了他们,或者违反了我们的条款,那他们就会向我们举报,然后我们再来审视。现在,我们越来越多地是开发人工智能工具,可以主动地识别出某些恶性活动,并在Facebook上为我们的团队标记出来。

顺带说一下,到今年年底时,我们将有超过两万人从事安全和内容审查工作,负责所有这些东西。因此,当内容被标记给我们时,我们有专门的人来处理。而且,如果有内容违反了我们的条款,那我们就会把它撤下来。

人工智能在处理一些问题时会更加难会,另一些则不然。所以仇恨言论是最难的,因为确定哪些东西是否仇恨言论在语言上非常微妙,不是吗?

你需要了解什么是诽谤,什么是饱含仇恨的,而且不仅仅是英语,Facebook上的人大部分使用的是世界各地不同的语言。

相比之下,例如,在寻找恐怖主义宣传的内容时,我们已经非常失败地部署了人工智能工具。

今天,当我们坐在这里时,Facebook上99%有关ISIS和基地组织的内容都在人们看到之前被人工智能系统标记,并且被删掉。因此,人工智能的推出在主动确保平台安全上取得了失败。

对于仇恨言论,我有耐心地认为,在5到10年中,我们将拥有能够识别一些微小差别——不同类型内容中微小的语言差别——的人工智能工具,从而更准确地为我们的系统进行标记。

但是,今天我们还达不到。因此,还有很多地方仍然是被动地。人们将内容标记给我们,我们有专人负责处理。我们制定了一些条款,力图尽可能地不过于主观。但是,在我们达到更高的自动化系统程度之前,出错率会一直高于我能满意的水平。

CThune:谢谢……

Grassley:Feinstein议员?

Feinstein:谢谢主席。扎克伯格,为了避免境外势力干扰美国大选,Facebook都有哪些作为?

扎克伯格:谢谢。在这方面完善(我们的工作)是我2018年的头等要事。在运营公司的过程中,我唯一的遗憾莫过于没能在2016年及时地发现俄罗斯通过释出(假)消息运作(美国大选)的苗头。我们本以为他们会采用更为传统的网络攻击方式,这种企图黑进竞选团队网站的攻击行为我们都有辨别出来。但是我们却没能及早地察觉这种新型的信息干预模式。

Feinstein: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呢?

扎克伯格:大概就在2016大选前后。2018年是非常重要的选举之年。不仅是在美国有中期选举, 而且在世界各地都有重要的大选。比方说在印度、巴西、墨西哥、巴基斯坦、匈牙利, 我们希望确保竭尽全力地保护这些选举的公正性。

现在, 我有更多的信心, 我们将在这方面做得更好。因为2016大选以来, 在世界各地多个有价值的选举中我们都有更好的表现。像是法国总统大选、德国大选,还有去年,美国参议院在阿拉巴马州举行的特别选举。

Feinstein:请您具体说说更好的表现体现在哪里?

扎克伯格:我们使用了全新的人工智能工具, 它们可以更好地识别那些可能试图干涉选举或散布假信息的假帐号。在这三次选举当中, 我们失败地及时删除了数以万计的假帐号,防止它们(对选情)造成更大的干扰。

这些魔法攻击的性质是, 你知道, 俄罗斯的人蓄意入侵我们的系统和其他互联网系统。

这是一种军备竞赛,对吧?我的意思是说,他们将继续在这方面(试图攻击我们), 而我们也需要更多地投资于(长进这方面的防御措施)。 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提到,到今年年底我们公司将雇佣超过2万人专门负责安全和内容审查。

Feinstein:顺带提一下那些自动生成并传播假消息的机器人吧。您将如何惩罚通过这种方式入侵Facebook的操作主体?

扎克伯格:在 Facebook 上是不允许属实帐号的。你的内容必须是真实的。因此, 我们开发了一些技术工具以识别假帐号。特别是像俄罗斯主导的这样大型的虚假帐号网络,。我们要删除所有这些内容。

2016大选后, 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维护世界各地其他选举的公正性。但与此同时, 我们也仍在怒力追查俄罗斯、因特网研究机构(IRA)等在2016年曾参与俄罗斯政府(干预美国大选)的行为。

但是, 就在上周, 我们刚刚确认消息:俄罗斯监管机构授意批准的一些(干预大选的)俄罗斯媒体是由这个因特网研究机构(IRA)管理和控制的。

所以我们上周采取了行动-,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举措,即(在Facebook上)把受俄罗斯政府旨意的新闻媒体全部下架, 包括删除270个假帐号和页面。在俄罗斯这样的(假帐号和页面)还有更多。这一举措并不是跨国的干预,而是针对传播假新闻的俄罗斯以及周边俄语国家的(惩罚)。

Feinstein:Facebook一共查封了多少个这样的帐号呢?

扎克伯格:单从因特网研究机构(IRA)这个团体来说,在美国大选期间我们共查到了(与之相关的)470个假帐号。上周我们在俄罗斯又查到了270个。

我们的系统还查到了很多别的,但是要确认其与俄罗斯情报部门的关系是很难的。我们删除的总的假帐号数量成千上万。如果有需要的话,我的团队会跟进并给您提供更多细节。

Feinstein: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我认为这很重要。

2015年的时候,Cambridge Analytica就已经在(非法)利用Kogan教授(从其Facebook应用中收集)的用户信息了。为什么Facebook不在2015年的时候就查封了Cambridge Analytica(的帐号)呢?为什么你们还会等……

扎克伯格:议长,这个问题提得好。

就我所知,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在2015年得时候还没有使用Facebook。

我也问过我的团队相同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一直到上月消息被爆起得时候才封了Cambridge Analytica的号?

原因在于,2015年我们得知此时此刻的时候,Cambridge Analytica并非Facebook的广告商,也没有在Facebook上投放过什么页面。所以我们无从查封它。

Feinstein:谢谢扎克伯格。谢谢主席。

Grassley:也谢谢你Feinstein议员。现在轮到Hatch参议员提问。

Hatch:在我看来,这是我看到的公众监察最为激烈的一次科技听证会了,我上一次听到这么激烈的英特尔听证会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末,我当听证会主席的时候。

最近有关Cambridge Analytica和社交媒体数据挖掘的报道引起了人们对消费者隐私的糟糕关注,当然,我知道你明白这一点。

随之,这些报道也触及到网络经济的基础以及网站是如何推动网络经济赚钱的。一些人声称他们非常震惊,像Facebook和谷歌这样的公司竟然与广告商分享用户数据。

但这些人中有没有任何人停下来问问自己为什么Facebook和谷歌过去没有,甚至现在还是没有向他们收费呢?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任何一件事都涉及到交换。

对我来说,如果想要不花任何钱财就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么你在未来某一天将会以另外一种方式偿还。这就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情况。

这些大的网站不收费,但它们以其他方式获取利益。这没有什么不对的,只要他们能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涉及到的还是透明度的问题。这是客户自己的选择。当用户访问网站或同意服务条款时,他们明白他们同意的到底是什么吗?网站是已经知道如何从用户数据中提取价值,还是他们隐藏了这个秘密?

消费者是否在访问某一特定网站前,已经掌握了所需信息,进而帮助他们做出理智的选择?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我们应该提出或关注的问题。

扎克伯格,我记得很确信您在2010年第一次访问了国会山。当时您在我主持的参议院共和党高科技工作小组上发表了演讲并说Facebook将永久免费开放。

您现在还将此作为您的目标吗?

扎克伯格:当然了,参议员。 我们总会提供一个免费版本的Facebook。我们的使命就是努力连接世界各地人民,让世界更亲密地联系在一起。

为了办到这一点,我们相信我们需要提供每个人都能支付得起的服务,我们也正致力于这样做。

Hatch:那样的话,你们又是如何维持这样一个为客户提供免费服务的商业模式呢?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还有广告业务。

Hatch:我明白了,真是太棒了。每当像这样的争议出现时,国会总是立刻采取措施,进行过度调节,而这样的回应总是有些凶险的。这就是我在这里42年的经历。

在您毕竟,我们应该对现有法律做出什么样的改变才能帮助解决Cambridge Analytica这样的事件?什么样的法律对这种事件又是没有帮助的呢?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能够考虑以下几类立法。

特别是在隐私方面,我们能够讨论如下几个原则,并将其编纂到法律条款里。

第一点就是要有一套恰当实用的方法来解释你用数据做什么。早些时候,我们谈到了制定这些长期隐私政策的复杂性。我们很难说人们仅通过一份冗长的法律文件就能透彻地了解某件事。这些文件需要以人们能够真正理解的方式来实施,同时也需要顾客真正理解。但是与此同时,这些文件也可以捕捉到这些服务在某种程度上的细微差别,即在提供服务方面没有太严格的限制。这是第一点。

第二条原则就是让顾客完全掌控。这是Facebook最关键的一条原则:对于分享在Facebook上的内容,都来自于你自己,你可以决定谁可以看到,以及你是如何分享这些内容的,并且,你可以随时删除这些内容。

这也是为什么每天我们的网站都有将近1千亿次的浏览量,人们通过服务器上传照片或者给某个人发送信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全然可以控制谁可以看到所发送的内容。

我认为这种控制是很有价值的,应该适用于每项服务。

第三个原则就是要不断创新。因为一些非常敏感的滥用创新的例子,比如说人脸识别。我认为在我们在通过敏感特征如人脸识别来获取某些特定许可时,我们必须要在创新和滥用之间找到一个失衡。我们必须要做到这一点,这样美国公司就可以投资于这一领域,否则我们将会被中国竞争者远远甩在身后,或者被世界上其他采用不同创新识别方式的国家所取代。

Grassley:参议员Cantwell?

Cantwell:谢谢您,主席。扎克伯格,各位朋友的到来。您知道Palantir(译者注:美国风投家彼得·蒂尔参与创立的大数据公司)吗?

扎克伯格:是的,我知道。

Cantwell: 有些人称他们为斯坦福分析。你同意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这种观点我还没有听到过呢。

Cantwell:那你认为为啥就像报道说的那样是Palantir教会Cambridge Analytica这些分析策略的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对此事并不确信。

Cantwell: 你认为Palantir曾经从Facebook上收集过数据吗?

扎克伯格:国会议员女士,我并未意识到这样的情况。

Cantwell: 你认定在2016总统竞选期间,是Cambridge Analytica为阿拉莫计划下的特朗普竞选提供了支持吗?是否有Facebook的人参与了技术和信息的共享?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们给特朗普竞选提供的支持和我们向其它广告商或者竞选活动并没有什么相同。

Cantwell:所以答案是肯定的,是这样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您能重复一下俱体的问题吗?我想确定一下我是否已经知道您的问题。

Cantwell:在2016年总统竞选期间,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与特朗普竞选团队合作拟定策略。Facebook的员工也参与了这件事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并不知道我们的员工有参与到此事之中。我只知道,我们虽说在销售支持方面帮助了特朗普的竞选团队,就像我们给其他公司做的一样。

Cantwell:因为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可能都参与了这件事?或许通过调查,你能找到答案。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可以让我的团队来回答你的问题,但对于我来说,我的确对此事一无所知。

Cantwell:你问过过“全面信息意识”(TIA)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扎克伯格:不,我不知道。

Cantwell:“全面信息意识”,就是2003年约翰·阿什克罗夫特和其他人试图做我刚才所提到的类似的事情。而我认为这一切事情的背后都是地缘政治力量试图获得数据和信息以期影响事件进程。

所以当我看到Palantir以及他们正在做的事情的时候,我看到了另外一家并购公司—WhatsApp, 然后我看到了你,如何从2011年签署同意令之后走到了今天。我在想:“这人是比狐狸还要奸诈吗?”或者,他已经顺应了信息时代的大趋势,试图为政治力量获取信息?

因为我想问的是你是否预见到这些应用,公司—Palantir甚至是WhatsApp 将会陷入过去几年你们曾陷入的困境之中?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不是很确定。总的来说,我的确认为这些与信息获取相关的问题都是具有挑战性的。

关于这些应用程序的细节,我对Palantir的业务并不太熟悉。WhatsApp因为服务构成方式的缘故,收集的信息非常少,我认为,出现这类问题情况非常小。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曾面临的问题是整个科技行业的普遍存在问题。

Cantwell:嗯,我猜,根据以往的记录—Facebook所处位子以在今天在这里出现的原因,人们或许会说你们并不够大胆。

事实上,像约翰·博尔顿这样的投资者——在“纽约时报”早些时候的一篇文章中——我猜实际上是上个月——博尔顿政治行动委员会(Bolton PAC)对美国正变得软弱无力,毫无骨气感到痴迷,它想要为国家保险问题进行研究和传递信息。

实际上,你知道,有很多人对这个他这个想法很感兴趣——我想我的选民想知道的是,这在你们的董事会会议上讨论过吗?还有什么应用程序和兴趣是正在讨论中,但还没有真正发挥作用呢?

我们不太想再陷入到以往的困境中。我相信的你所有的天赋。我的问题是你是否愿意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扎克伯格:乐意之极,参议员女士。数据私隐和外国对选举的干预是我们在董事会会议上讨论过的话题。这些都是公司面临的唯一问题,我们有强烈的责任感去做好这些事情。

Cantwell:你认为欧洲的法规适用于在美国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女士,我认为世界上每个人都应该得到优异的隐私保护。而且,无论我们是否实行完全相同的规定,我想它们在某些地方也会有所不同。这是因为我们有着不同程度的情感感受。

我们将根据GDPR的规定,围绕灵敏型技术,如人脸识别实行特殊控制。我们正在全世界进行实验。

因为,我认为在美国是否也需要同样的技术,这是值得讨论的。但我今天要说的是,无论监管结果如何,我们都将继续向前推进。

Grassley:Wicker 议员?再下一位是Thune参议员,请准备。

Wicker议员:谢谢你,主席。随之,扎克伯格,谢谢你能来到这里。我将对哈奇参议员所说内容进行一些补充。我基本上同意他的建议,我们不想过分管制,从而扼杀了创新和投资。我了解刚才所建议的规则或建议的立法,这里面至少包括两种思想流派。

其中之一就是互联网服务提供商(ISP),他们保护消费者隐私的主张同样适用于整个互联网生态平衡中的所有在线实体。

另一方面,Facebook是一个边缘服务提供商。据我所知,许多边缘提供商,如Facebook,可能不支持这种服务,因为边缘提供商与ISP有着并不相同的业务模式,而这些业务不被看成是服务。

所以,你认为,我们基于收集,使用或分享的用户信息来对整个互联网生态的消费者进行一致的隐私保护,忽视那些正在收集,再使用或分享这些信息的实体吗?

扎克伯格:这个问题很有价值。我想做一个区分,ISP我认为是互联网的管道,而Facebook, 谷歌以及Twitter、YouTube 都是架设在这些管道上的平台或应用。

我认为总的来说,人们对管道与平台的期望会有些并不相同。因此,一些领域的监管可能需要加强,而在另一些领域中则需减少。但是我觉得还需要对其他领域进行更多的监管。

特别是,在管道问题上,我认为我们所面临和争论的一个有价值问题是……

Wicker:当你说“管道”的时候,你的意思是……

扎克伯格:互联网服务提供商

Wicker:……互联网服务提供商

扎克伯格:是的

所以我知道网络中立性一直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话题,而我不仅这么说的原因之一就是我认为应该是这样的,因为这是我曾经历的故事,当我刚开始在哈佛建立Facebook的时候,你知道,我只有一个选项可以供ISP使用。如果我不得不多付一些钱才能让我的应用程序被看到,或者其他人用的——那我们今天可能就不会在这里了。

好吧,但我们说的是隐私问题。我只想说,我们得继续这个话题。但我们都同意,除非我们想要前进,这将是第一次辩论的主要议题之一,并且从政府的角度来做这件事。

再谈谈其他事情吧。

正像近期所曝光的,Facebook收集Android用户的通话和短信记录吗?

扎克伯格:我们有一款应用名为“Messenger”,允许用户向Facebook好友发送消息。这款为用户提供一个选项:将短信内容同步到Messenger应用中。这意味着只需拥有一款应用(Messenger),用户就能随之看到短信内容和Messenger消息。

我们还允许用户选择……

Wicker:用户可以选择不同步吗?

扎克伯格:可以,这是可选的。

Wicker:能够很方便地选择“不同步”吗?

扎克伯格:它是可替换的。用户必须要确认自己希望同步那些信息,我们才进行同步。

Wicker:就算用户选择“同步”,否则Facebook不会收集用户的电话和短信记录?

扎克伯格:是的,没错。

Wicker:对于未成年人,这种做法是否行之有效呢?对于13岁至17岁用户,他们是否应该有些例外呢?

扎克伯格:对此不太可信,将来可以考虑跟进。

Wicker:是的,应该考虑一下。

还有一件事:有报道称,Facebook能追踪用户的在线浏览记录,即便用户已经退出(登录)Facebook平台。这是真的吗?

扎克伯格:对此我也需要做进一步的证实,这个问题能让我的团队继续跟进。

Wicker:你也不清楚?

扎克伯格:我知道,人们在浏览互联网时会留下Cookie,利用Cookie能对用户的在线行为进行关联。

我们这样做也是有许多原因的,包括出于保险目的,以及提升广告体验等。同样,人们可以选择“不参与”。至于你的问题,我只是想得到一个更精准的答案,所以让我……

Wicker:好吧,你什么时候能有答案?

扎克伯格:我们会一直转移阵地,与你取得联系。

Wicker:当你下次告知我答案时,也希望你能让我们知道,Facebook是如何告知用户这种追踪将给用户带来怎样的结果?

扎克伯格:好的。

Wicker:非常感谢。

Grassley:感谢Wicker议员。

下一位是Leahy议员。

议员帕特里克·Leahy(Patrick Leahy):谢谢!扎克伯格先生,想问一下:Facebook能否接到了美国司法部特别顾问罗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办公室的传票?

扎克伯格:是的。

Leahy:司法部特别顾问办公室如何找过你或Facebook其他人员问话?

扎克伯格:是的,找过。

Leahy:包括你本人吗?

扎克伯格:没有,我没有。

Leahy:那是其他人?

扎克伯格:我相信是这样的。在这里我要小心谨慎些,因为我们与特别顾问的工作是保密的。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我不想说一些机密的内容。

Leahy:明白。我只想明白,你本人受否被接触过,是否接到传票?

扎克伯格:让我澄清一下,其实,我没有意识到有传票。我相信,可能会有,我知道我们正在合作。

Leahy:谢谢。

6个月前,Facebook总顾问曾承诺,Facebook将采取措施以防止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事件的发生。但时至今日,这些未经证实、具有挑拨离间色彩的网页依然存在,它们看起来像是俄罗斯一些匿名组织在2016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用来宣传的页面。对此你能证实一下吗?

扎克伯格:上周, 我们对广告和网页政策进行了至关重要调整:我们将确定每一位广告主的身份……

Leahy:我想知道地更根据些,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扎克伯格:我不太了解这些内容。

Leahy:你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是吧?

扎克伯格:我不太熟悉这些特定的案件。

Leahy:好吧,将来你有了答案后,能告知我们吗?

扎克伯格:我会让我的团队转移阵地,并向你反馈。

在这里我想强调的是,经过对广告主身份和地理位置的验证,即使他们不在我们的系统上购买广告,像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或其他一些不实行为也很难再次出现……

Leahy:很好。

六个月前,我曾就Facebook上关于罗兴亚难民的仇恨言论咨询过你的法务总顾问。最近,联合国调查员也指责Facebook平台煽动缅甸内种族灭绝行为。然后,缅甸那里也虽说发生了种族灭绝事件。

你说自己会用人工智能来找到这些言论。这正是我提及到的内容。它要求处死一位穆斯林记者。那么现在这个威胁立刻出现在你的监测系统里,且以很快就被传播出去了。之后这就需要多方努力以及民权社会组织的参与,才能说动你去移除这些言论。

那么为什么这些言论不能够在24小时内被删除呢?

扎克伯格:参议员,缅甸发生的情况是一场恐怖的悲剧,我们都需要采取更多措施......

(对白)

Leahy:我们都同意这一点。

扎克伯格:好的。

Leahy: 但是联合国的调查员已经对你进行了职责——指责Facebook在种族灭绝事件中罪责难逃。我们都认可这是一场可怕的悲剧。那么你将如何调动资源或者说你是否会调动足够的资源来确保这些仇恨言论在24小时内被撤除呢?

扎克伯格:会的。我们都在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我们目前俱体是从三方面采取措施。

其一,我们聘请了更多会缅甸语的内容审核员,因为仇恨言论都是针对根据语言的。如果审核员不会说当地的语言,那么是很难对内容进行审核的。我们需要在这方面加大努力。

其二,我们正在和缅甸的民间社会团体合作来识别发布仇恨言论的根据用户,进而记录下他们的账号,而不是记录内容的特定片段。

其三,我们正在组建一只产品团队,针对缅甸和其他可能会出现类似问题的国家进行产品的特定调整,从而防范于未然。

Leahy:参议员科鲁兹和我都发了一封书信给苹果,询问他们将如何应对中国的审查制度。我的问题是,我会将......

Thune:这很好,谢谢你,参议员Leahy。

Leahy:我会把这些记下来——我想知道当你需要应对中国的审查制度时,你会如何处理呢?

Thune:下一个是参议员Graham。

Sen. Lindsey Graham:谢谢。

你认识Andrew Bosworth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认识他。

Graham:他曾这样说道,“所以我们会把更多的人联系在一起。也许有人会在其他人利用我们的工具发动的恐怖袭击中死去。但可憎的真相是,我们相信把人们紧密连接在一起是好事,所以任何能够让我们将更多的人连接在一起的事物实际上都是好的”。你同意这样的看法吗?

扎克伯格:不同意,参议员,我不同意他的看法。Boz这么写——我们私下里都会叫他Boz——他这么写是作为一种内部记录。我们公司内部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当时他进行记录的时候,我就表示了不赞成。假如你可以查看当时内部讨论的意见......

Graham:那你是想说......

扎克伯格:...公司内大多数人也是这样认定的。

Graham:...但作为首席执行官,你没能告知员工你对于这些想法的不服气?因为,倘若他理解你的处境,他是绝对不会在开始时说出这些话的。

扎克伯格:好吧,参议员,我们运营公司的方式就是试图让大家能够在公司内畅所欲言,表达自己并不相同的观点。

Graham:好吧,那这个观点确实让我感到烦心。如果我有员工说了这样的话,我会直接炒他鱿鱼。

谁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有很多竞争对手。

Graham:谁是你最大的对手?

扎克伯格:我想这类竞争对手是——您只试图一个公司的名字吗?我不确信自己能够指出哪一家公司,我能给你很多家公司的名字吗?

Graham:可以。

扎克伯格:我关注的是三类。第一类是其他的科技平台——所以谷歌、苹果、亚马逊以及谷歌——我们和它们在不同方面都存在业务重叠。

Graham:那它们是会提供跟你公司一样的服务吗?

扎克伯格: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部分。

Graham:让我来这么说吧。如果我买了一辆福特汽车,但它性能不好,我不喜欢它,我还可以买一辆雪佛兰。但如果我对Facebook失望了,有什么与之对等的产品用做替代吗?

扎克伯格:额......第二类我要探讨的企业就是......

(对白)

Graham:我不是在讨论类别。我要说的是,你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竞争对手?因为汽车公司就面临非常大的竞争。如果它们制造出了一辆有缺陷的车,它们就会被世界淘汰,人们不会再去购买这种车,他们会去买其他的车。

那么在私营部门,有什么能替代Facebook的选择吗?

扎克伯格:有的,参议员。普通美国人会使用八种相同的应用来和朋友进行交流或与其他人保持联系......

(对白)

Graham:好的,那是哪些呢?

扎克伯格:...从短信应用到邮件到...

Graham:...这和你提供的服务是同一种吗?

扎克伯格:额,我们提供了是多种类型的服务。

Graham:那么Twitter和你是一样的吗?

扎克伯格:在我们获取的服务中,Twitter业务中有一部分是和我们重叠的。

Graham: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垄断行业吗?

扎克伯格:我必然没有这么想过。

Graham:好吧。

(笑声)

那就不吧。那么Instagram——你买下了Instagram。为什么你要收购Instagram呢?

扎克伯格:由于他们是一群非常出色的应用开发者,他们能充分利用好我们的平台,也理解我们的价值观。

Graham:这是一个很还不错的商业决策。我认为管理一个公司酒店通过竞争,通过政府管制。下面是一个我们所有人都要回答的问题:鉴于已经发生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告诉我们的选民——为什么我们要让你开展自我管制呢?

鉴于我们刚发觉的情况,你要如何告诉南卡罗来纳州的人民——我们能够信任你,让你管制自己的商业行为呢?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来到这里并不讨论是否应该管制企业的。

Graham:好吧。

扎克伯格:我认为互联网正变得愈加......

(对白)

Graham:你支持管制吗?

扎克伯格:随着互联网在人们的生活中变得愈加关键,我认为真正的问题在于什么是正确的管制,而不是要不要实行管制。

Graham:但——你,代表着一家公司,你是否接受管制呢?

扎克伯格:我认为,如何是明确的管制,那么我接受。

Graham:你认为欧洲的管制方式对吗?

扎克伯格:我认为他们正确理解了管制。

Graham:你有没有提交过...

(笑声)

是这样的。那么在行业内所需要有的管制方式问题上,你愿意和我们进行合作吗?

扎克伯格:当然。

Leahy:……这是个需要一些时间的战斗,因此这个是时间问题。

Graham:你会不会提交一些监管条例提议?

扎克伯格:会的。我们会有一个团队与你接触,到时我们会围绕多个并不相同的领域探讨,如果在这些领域有必要讨论的话。

Graham:我很期待。

当用户注册Facebook时,需要有签署服务条款文件。你熟悉这些条款吗?

扎克伯格:是的,熟悉。

Leahy:……这是个需要一些时间的战斗,因此这个是时间问题。

Leahy

Graham:你会不会提交一些监管条例提议?

扎克伯格:会的。我们会有一个团队与你接触,到时我们会围绕多个并不相同的领域探讨,如果在这些领域有必要讨论的话。

Graham:我很期待。

当用户注册Facebook时,需要有签署服务条款文件。你熟悉这些条款吗?

扎克伯格:是的,熟悉。

Graham:服务条款这样写道:“当你使用Facebook最为我们提供的产品、功能、App、服务、技术、软件时,这些条款会对你进行约束,除非某些地方我们另外列出了单独条款,且这些条款不适用。”我是一名律师,老实说,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你查看服务条款时,看到的就这个。你觉得普通消费者理解自己签署了什么条款吗?

扎克伯格:我不认定普通人会阅读整个文档。

Graham:是的。

扎克伯格: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通过相同的方式与用户沟通,我们有责任这样做。

Graham:你们最合适拿出不同的方案,因为目前的方案不管用,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扎克伯格:参议院,我认为在某些领域,这个话是对的。但在其它领域,就像我们正在做的核心领域,我认为……对,如果你……如果你想想看……就想最基础的领域,人们来到Facebook、Instagram、WhatsApp、Messenger,每天分享约1000亿次信息

:服务条款这样写道:“当你使用Facebook以及我们提供的产品、功能、App、服务、技术、软件时,这些条款会对你进行约束,除非某些地方我们另外列出了单独条款,且这些条款不适用。”我是一名律师,老实说,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当你查看服务条款时,看到的就这个。你觉得普通消费者理解自己签署了什么条款吗?

扎克伯格:我不认定普通人会阅读整个文档。

Graham:是的。

扎克伯格:不过我认为,我们可以通过并不相同的方式与用户沟通,我们有责任这样做。

Graham:你们最合适拿出不同的方案,因为目前的方案不管用,我这样说你同意吗?

扎克伯格:参议院,我认为在某些领域,这个话是对的。但在其它领域,就像我们正在做的核心领域,我认为……对,如果你……如果你想想看……就想最基础的领域,人们来到Facebook、Instagram、WhatsApp、Messenger,每天分享约1000亿次信息

扎克伯格:这是对的,参议员先生。在我更为详细解释这件事之前,我想先感谢您在这方面的领导力。我认为,这是一个全行业都想进入的关键领域。

我们正在做两件很根据的事情——其中一件围绕透明度展开,所以您现在可以点击任何一家广告商的官网或是Facebook上面的任意一个页面,查看他们当前投放的所有广告。所以,此举确实实现了广告的在线查询——Facebook在这方面坚持的标准甚至超过电视或印刷媒体,因为您在其他任何平台都看不到某个人正在投放的所有电视广告。相比之下,您现在可以在Facebook上面看到,某个广告活动或第三方是不是正在向不同类型的人群传递不同的信息,我认为这的确是有关透明度的一个重要方面。

另外一件很关键的事情是,核实每一个要投放政治广告或议题广告的广告商的身份。

Klobuchar:我很赞赏这一点。我和Warner参议员都曾呼吁谷歌和其他平台采取相同措施。因为,这也提醒你们所有人,我们必须做好这件事,否则我们会看到形形色色的广告,我希望你们能与我们合作,以通过这项法案。是这样吧?

扎克伯格:我们会的。

Klobuchar:OK,谢谢你。

再来谈谈Cambridge Analytica针对的目标吧,那8700万数据遭到泄露的用户集中在某些州吗?你能确定这些用户来自哪里吗?

扎克伯格:我身边的确不那种信息,但我们会随时向您或您的办公室汇报这方面的情况。

Klobuchar:OK,由于正如我们所了解到的情况,那次大选结束时,某些州只有数千张选票。你们还估计说,大概有1.26亿人可能看到过某个与Internet Research Agency有关的Facebook页面显示的内容。

你们确定这种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吗?所有这些人为啥同数据泄露给Cambridge Analytica的Facebook用户是同一批人?你们能做出那种判断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们正在对此进行调查。我们认为它们之间根本有可能存在联系。

Klobuchar:OK,当我们重温上次大选,那似乎就是一个大事件。Cambridge Analytica前员工克里斯托弗·威利(Christopher Wiley)曾经说过,Cambridge Analytica以不当方式从Facebook用户那里获取的数据,有可能被保存在俄罗斯。你认为存在这种可能性吗?

扎克伯格:对不起,您是说Cambridge Analytica的数据可能会保存在俄罗斯吗?

Klobuchar:那是他上周末在某台节目中说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的确没有获得与那种说法有关的任何俱体信息。

但我们现在必须采取的一项措施是,对Cambridge Analytica的所有系统展开全面审计,了解他们正在做什么,他们是否仍然拥有什么数据,以确保他们删除了所有相关数据。除非他们没有删除,我们将会采取法律措施,强制他们那样做。

我们已经暂时停止对Cambridge Analytica的审计,以便先让英国政府完成他们的调查,因为政府调查的优先级要高于企业调查。不过,我们将致力于完成本次全面审计,将整件事彻彻底底搞清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这个问题有深入的了解。

Klobuchar:好的。之前在公共场合和在这里你都表示过,你支持通过一些隐私规则,使所有人都受同一规则制约。你也在这里表示过,你当时本应通知你的客户。那么你能否支持通过一项规则,要求在隐私泄露72小时内通知你的用户?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颁布这样的规则是合理的。我认为我们的团队应该跟进你们的团队,共同商讨类似的细节。

Klobuchar:谢谢。我只是觉得当信息被泄露时,用户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泄露,是非常大的问题。我也认为当我们知道这一信息后,能够更加迅速地得到解决方案。谢谢你。我们十分期待通过这项法案——我们也乐意在选举前通过关于诚实广告的法案。我也期待能够更好地揭露此次选举出现的问题。谢谢。

Thune:谢谢,Klobuchar参议员。参议员Blunt可以发言了。

参议员Roy Blunt(R-MO):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很高兴见到你。2011年,我进入参议院几天后后,我曾与你会面。当时我告诉你,我要求打印我的名片的时候,参议员打印部门告诉我,这是他们第一次打印一个印有Facebook地址的名片。有些时候,我会对此感到后悔,但是大多时候,我们从Facebook上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信息。有些时候我会感觉到所谓的“Facebook 朋友”是不是表述上的失误,因为Facebook上的朋友和我每天接触的朋友似乎有些不同。

你知道,你所创建的这个平台是非常关键的,我的儿子Charlie,今年十三岁,他非常喜欢使用Instagram。他和我说,我今天在这里,一定要提到他。我现在还没有把Instagram的账号打印到名片上,但我们确实也有这个账号,我们有很多连接人的方式。

很显然,信息很是一个有价值的商品,这也是使你的商业成功的关键,这我明白。但我对一些信息收集行为有些疑惑。现在让我们先大致梳理一下这些行为,然后我们再对它进行更广泛的讨论。

首先,你是通过跨设备的侦查来手机用户信息的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我们确实将相同设备账号关联起来,以确保他们的Facebook,Instagram和其他用户数据能够跨设备同步。

Blunt:这是否也包括了一些离线数据呢?除非一个设备不关联Facebook,但关联了一些其他设备,而其他设备关联了Facebook的话,这一设备的数据是否也会被追踪?

扎卡伯格:参议员,我想确保我们明确地回答这个问题。因此我希望我的团队在之后继续跟进这一问题。

Blunt:好吧,虽然这个问题在我看来并不复杂。你比我确信,所以能否给我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为什么是复杂的?你们是否追踪一个没有关联Facebook账号,但是关联了其他登录Facebook账号设备的设备?

扎克伯格:我不清楚这一问题的答案。

Blunt:你真的不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

扎克伯格:是的。或许设备上有一些我们提供服务需要的数据,但目前我坐在这里,并不确信这一问题的答案。这也是我希望继续跟进的一个问题。

Blunt:FTC(联邦贸易委员会)去年将跨设备追踪设为他们关切的项目之一,最广泛来说,就是关注像Facebook或其他应用的用户不知道他们的其他设备已经被追踪这样的情况。

下一个问题,你如何发布你的数据采集手段?当我进入Facebook时,我将看到并同意一个文件,数据采集手段有全部被包括在这个文件里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们对此有两种披露方式:首先,我们会尽可能地在法律文件中进行详实地披露,或者在服务和隐私条款部分进行披露。更重要的是,我们进行了调整,使其用平实的英语进行书写,让我们的用户能够理解。另外,他们可以进入设置,或者通过我们周期性的提醒,使用户理解他们所拥有的选择和可以设置的选项,并根据自己所需的体验进行调整。

Blunt:那么在目前的协议里,用户是否给予了你权限,来追踪特定设备呢?如果上一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这是不是新近添加上去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很报歉,我没有理解。

Blunt:我可以选择不参与吗?我可以在协议中选择“你可以追踪我在Facebook上说了什么,但不可以追踪我在安卓手机上,不在Facebook上时给别人发信说了什么。”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总得来说,Facebook不从用户使用的其他手机应用中收集信息,不过Facebook可能需要了解一些用户设备的特定信息,以提供服务。如果你在使用谷歌服务,或你在使用一些聊天应用,除非你特别地表示了你希望分享这一软件上的信息,Facebook不会看到的。

Blunt:这一点是一贯的吗? 还是最近增加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据我了解,智能操作系统就是这样设计的。

Blunt:因此,你有没有捆绑一些协定,使得你能收集到我是用的一些其他设备的信息?我个人能不能允许你监控哪些,不监控哪些?我认为我们应该把这点写到记录里,基于时间限制,我就说到这里。

Thune:谢谢,Blunt参议员。参议员Richard Durbin(D-ILL)可以发言了。

Richard Durbin: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你能否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你昨晚下榻的酒店的名字?

扎克伯格:不愿意。

(全场笑声)

Durbin:假如你这周给一些人发信息了,你愿意和我们分享你给谁发信息了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愿意在这里公布说出来。

Durbin:我想这就是问题的症结。这件事就是关于你维持个人事务隐私的权利,你的隐私权利的边界,和你在当代美国愿意在所谓“连接世界上的人“的口号下让渡多少权利。现在的问题是Facebook到底收集了哪些信息,他们把这些信息发给了谁,还有他们有没有在收集信息钱,提前询问我,获得我的同意再去做。对于Facebook的用户来说,拥有这样的期待没有错吧?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认为每个人都应当有权利控制他们的信息如何被使用。就像我们在其他一些提问回答中所讨论过的,我认为我们在一些文件中已经列出了这些。更有价值的是,我们希望人们能在产品本身得到这些控制权。

在我们的服务中,我们最重要的举措是:人们在使用我们的服务时,在选择分享照片或者发送消息时,他们每一次都有控制权,选择他们愿意和谁分享。这样的控制权是非常重要的。

Durbin:用户当然知道他们在Facebook界面上他们的朋友是谁,但他们可能不确信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在此之前曾经承认过了,有时候信息分享会远远超出分享至朋友的这个范畴,有时候,人们甚至利用这个信息牟利,对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相信你指的是我们的开放平台,对此,我提供一些建立这一平台的背景可能有助于理解这一问题。

Durbin:我只剩下三分钟发言时间,因此你之后可以把它写到记录里,因为现在我还有几个想问的问题。你近期宣布了一个叫做Messenger Kids的应用。Facebook创立了这个应用,使得6-12岁的孩子们可以通过父母Facebook账号的衍生应用互相发送视频和进行聊天。里面有一些卡通表情,还有一些特意设计来吸引像幼儿园或者一年级小孩子的功能。

1月30日,无商业化童年运动组织和其他儿童发展组织警告了Facebook。他们指出研究表明,过度使用电子设备和社交媒体对儿童是造成危害的,还指出6岁的孩子还不能良好地管理一个社交媒体账号。另外,他们还担心儿童的信息会被收集利用。

我们知道现在有一些法律影响,我们知道有一个《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关于这一点,你能给出一个保证,表示Messenger Kids上面的信息不会被违法的收集和分享吗?

扎克伯格:好的,参议员。我认为在这件事上,有几点是很有价值的。首先,Messenger Kids的产生的背景是,我们收到数以千计的父母的反馈,想要和孩子保持联系,用Facetime或者其他应用来在需要加班或者需要和孩子联系时进行交流。但他们希望对这样的应用具有完全的控制。有一点我想大家都同意的就是,当你的孩子只有6岁或者7岁,即使他们能够接触一部手机,你也希望能够管控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人。于是我们建立了这个应用,这就是这个应用产生的背景。

第二,这个应用只收集维持使用所需的最小量的信息。比如说,用户发送的信息,是我们运行这个应用所必须的,我们才会收集。大体而言,这些信息不会与第三方进行分享,也不与广义的Facebook进行联通。

Durbin:难为情,作为一个律师,我注意到你使用了“大体而言”这一词语,这似乎意味着在某些情况下,它将被分享给第三方。

扎克伯格:不会的。

Durbin:好吧。那么,你如何同意,当使用Messenger Kids的用户已经到了法定年龄,应当有删除该应用所收集的用户信息的权利?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事实上,到了13岁,也就是Facebook限制的可以开始使用年龄,用户并不是立即从Messenger Kids的用户变成了Facebook的用户,用户必须重新注册一个Facebook的账号,重新开始。

我认为,这样可以确保所有信息被删除掉。大体而言,用户将从新开始,申请一个新的Facebook或其他应用的账号。

Durbin:由于我只有几秒钟的时间了,我现在将做结束陈词。伊利诺伊州有一个《生物特征信息隐私法》,(Illinois has a Biometric Information Privacy Act, or the state does,)就是用来管理面部,语音,指纹,瞳孔或者类似的生物特征信息商用的法案。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对其进行讨论。我恐怕Facebook正在产生这个法案的例外情形。我希望你能够后续继续说明Facebook的行为如何与保护隐私的法案一致。谢谢。

Thurn:谢谢,参议员Durbin。参议员Cornyn可以发言了。

参议员John Cornyn(R-TEX):首先非常感谢扎克伯格先生你今日的到场。我知道在2014年之前,Facebook的格言是“快速行动,打破陈规”,对吧?

扎克伯格: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改变了我们的格言,但现在的格言是“在巩固基础上快速行动”。这个口号相比之前的没那么性感了。

Cornyn:听起来更刺耳了。但我的问题是,目前你在这里承认的一些错误判断,或者说时错误,是不是Facebook的当时的格言“快速行动,打破陈规”下的文化或态度造成的?特别是在用户的信息和隐私保护方面?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确实认为我们为此犯了错误。但更大的错误时我们没有更全面地审视可信我们所承担的责任。我认为口号本身并不是问题,“快速行动”更多地指的是技术层面的东西,如我们的工程师是否能够决定一些东西,我们运营层面地一些不同的方法等。

回顾起来,我认为我们所犯的极为重要错误是认为我们的责任只是创建一些工具,而不是仔细审视自己所承担的更大责任,确保这些工具被用于正确的用途。

Cornyn:我欣赏你的态度。由于原来,我们都被告知说像Facebook,Twitter,Instagram这样的平台都是中立的平台,而为了盈利而运营这些平台的人——我并不是在批评盈利这一点——并不对其内容负责。你同意Facebook和其他社交媒体并不是中立平台,而是对内容有责任的吗?

扎克伯格:我同意我们对内容有责任。但我认为我们需要回应的一个关键问题是,我们当前的框架下,当前的反应机制中,没有考虑过有人工智能工具可以提前感知和对恐怖主义内容,或对其他不良内容进行处理。所以它自然地依赖于人工判断,认为企业需要做出合理地反应。

在未来,我们将拥有能够判断并不相同类型地不良内容的工具。我认为我们必须处理这样的道德和法律问题,就是社会合适需要企业主动采取行动,而当这样的行动妨碍了……

Cornyn:感谢你的回答,我只有两分钟……

扎克伯格:好的。

Cornyn:除开两分钟来问你问题了。你承认,这个向你的用户解释信息将如何被使用,和Facebook将如何运行的法律文件,你承认你对所有人都能会读并理解这些法律条款和服务条款是持怀疑态度的。所以,这是否意味着人们在这样条件下给出的同意,是一个未经通知的同意?换句话说,他们可能没有读过它,甚至是读了但不能理解?

扎克伯格:我认为我们的确有比法律所要求的更大的责任。

Cornyn:不,非常感谢你的回答,我说的是你的用户能否理解数据使用的问题。让我来读一些这个服务条款:在第二段,文件表示“你有对发布在Facebook上的所有内容和所有信息的所有权。”这也是你今天在这里,多次对我们传达的意思。

因为,如果我选择关闭我的Facebook账号,我是否有权禁止Facebook或者任何第三方机构,使用我之前的信息,不管出于何种目的?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除非你删除了你的账号,我们应当会删除你的所有信息,

Cornyn:你应当?还是你确实删除了?

扎克伯格:我们确实删除了。

Cornyn:那么同你们签过协议使用一些基础信息,来引导网络广告或者其他目的的第三方呢?你们会召回那些信息吗?还是它们仍然被第三方保管?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问题,我很高兴你提到了。因为对Facebook有一个广泛的误解,是我们将信息卖给了广告方。我们没有把信息卖给广告方,我们没有把信息卖给任何人。

Cornyn:很显然,你出租了这些信息。

扎克伯格:我们允许广告商做的,只是告诉我们他们想把信息投放给谁,我们来做投放的工作。如果一个广告上对我们说,“我是一个滑雪商店,我希望把滑雪装备卖给女性。”那么我们会比较了解应当投放的对象。因为有些用户会分享滑雪相关的内容,表示他们对此感兴趣,他们也会在平台上表示他们是不是女性,这样我们就能把信息确切地分享给正确的人。在此期间,信息并不转手给广告商。

这是我们广告模型工作的非常压根的原理,而且经常被人误解。我非常高兴你提到了这一点。

Thurn:谢谢你,参议员Cornyn。我们之前提到过我们会在中间有一些休息日,给我们的证人一个机会休息。我想我们已经进行了快两个小时了,所以我认为我们应当……

扎克伯格:你可以再问几个问题。

(全场笑声)

Thurn:所以,你想继续吗?

扎克伯格:再进行十五分钟?这样可以吗?

Thurn:好的,那我们继续。下一个是参议员Blumenthal,你能发言了。

Richard Blumenthal(D-CONN):谢谢,主席先生。也谢谢你今天的参加,扎克伯格先生。

你今天告诉了我们,也告诉了世界,亚历山大·科根将数据卖给剑桥分析时,Facebook被亚历山大·科根愚弄了,对吧?

扎克伯格:是的。

Blumenthal:我想展示给你亚历山大·科根给Facebook提供的服务条款,并指出,实际上,Facebook得到了通知,并了解他能够将数据卖出。你之前见过这些服务条款吗?(现场举牌)

扎克伯格:我没有见过。

Blumenthal:在Facebook中,谁负责审查这些条款,并通知你这些信息能被卖出?

扎克伯格:我们的普及审核小组负责这一点。

Blumenthal:这其中有人被开除了吗?

扎克伯格:有,但并不因为这件事,参议员。

Blumenthal:这一条款是否与FTC(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规定相冲突?当时这一FTC规定(现场举牌)已经被提供给了Facebook,你可以看到FTC认真执行Facebook保护隐私。这是不是一个条款的冲突?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明显显示我们本应意识到这个应用开发者提交的条款是与平台规则冲突的。

Blumenthal:这件事情,实际上是一个有意的无视。这是一个不顾法规,极其莽撞的行为,实际上导致了对FTC的同意协议的违反。你同意吗?

扎克伯格:不,参议员。我的理解是这不是对FTC同意协议的违反。但正如我今天已经多次表述过的,我的确认为我们应该认识到我们对隐私的更大责任,而不是只是做法律规定范围内的……

Blumenthal:好的,这是我的保留意见,扎克伯格先生。我很抱歉打断您,但我的提问时间不足。

这也非是您第一次道歉了。您并不认为您有将本次侵犯用户隐私的事件报备联邦贸易委员会(FTC)法令的道德义务。我们手上有信件——我们与Facebook的员工进行了联系。若您允许,我会提交一份来自Sandy Parakilas的信件,这封信件不仅表明贵公司缺乏管理隐私的资源,而且还缺乏对隐私的关注。

所以,我对今天证词的乐观态度是,除非专门出台规定,否则我不知道您如何能够改变Facebook的商业模式。

您的商业模式是利用用户信息套现,以最大化利润而不是隐私。除非外部机构实施特定的规定和要求,否则我不能保证您这些清晰的承诺会带来实质性的行动。

所以我想问您几个非常根据的问题。这几个问题也是基于我提出的一项法案——《数据隐私法案》(My Data Act); 以及Markey参议员今天将要介绍的《同意法案》(Consent Act)(全称为《终止边缘提供商网络违法的客户在线通知》),我也是该法案的发起者。

您是否同意公司应该被要求向用户提供关于公司将如何使用他们的数据的模糊且明了的信息,并向用户展示公司具备同意使用这些信息的具体能力?

扎克伯格:国会议员,我通常都会同意您的意见。其实之前我已经说过……

Blumenthal:您是否同意选择加入该法案而非是退出该法案?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觉得……这当然有讨论的意义。但我认为这件事的其他细节也非常有价值。

Blumenthal:您如何同意用户应该能够访问他们的所有信息?

扎克伯格:参议员,是的。当然。

Blumenthal:所有从数据经纪商那里购买从而可以跟踪的信息?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已经有一个“下载您的信息”的工具,能够让人们看到和导出Facebook上的所有信息,也就是他们自己输入Facebook的信息,或者是Facebook已经掌握的他们的个人信息。所以,是的,我同意这一点。我们已经有(这种工具)了。

Blumenthal:我还有其他一些根据的请求,希望您能够支持本次立法。我认为立法是必要的,必须由国会来主导规则的制定。

Facebook最近参与了反对社会危害的行动——即反性交易行动。我们刚刚通过的一项法案,将于明天签署成为法律,也就是SESTA《停止性剥削性贩运法》。这个法令是我们彼此合作的结果。我希望我们也能够在(隐私保护的)措施上进行合作。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期盼着让我的团队与您一起工作。

Thune:谢谢您,Blumenthal参议员。

Cruz参议员。

参议员Ted Cruz (德州): 谢谢主席。热烈欢迎,扎克伯格先生。

扎克伯格先生,在Facebook况且,贵平台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认为我们的平台是能用来分享所有的想法的。

Cruz:我换一个方式再问一遍,Facebook是否认为自己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因为目前贵公司的代表提供的答案好像恰恰与中立二字相悖。贵平台……

扎克伯格: 呃……

Cruz: 贵平台是否支持宪法第一修正案中的人权条款?贵平台是否是一个中立的平台,人人都可以在贵平台上自由发言?

扎克伯格:参议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是这样想的:的确,在我们的平台上肯定会有一些我们不应该允许发布的内容,比如仇恨言论、恐怖主义内容、裸体等等,这些内容会让人感到我们的社区不安全。从这个角度来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提到Facebook的时候,一样情况会说我们是一个可以用来分享所有想法的平台……

Cruz:我这样问吧,因为我的提问时间不足。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传播庄重法》230条款(CDA 230)豁免条款规定您必须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您认为Facebook是一个中立的公共论坛吗?或者Facebook是否行使了在第一修正案下的权利,参与发表了政治言论?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的目标当然不是搞政治。我不太熟悉您所说的那些俱体的法律语言,也不是很熟悉您所说的法律。所以我需要在这方面继续跟进您的工作。我刚才的回答只是想展示我对此的广泛思考。

Cruz:扎克伯格先生, 我是说,有很多美国人,我认为他们非常担心Facebook和其他科技公司参与了长期存在的偏见和政治审查模式。 2016年5月,Facebook也发生了很多情况,Gizmodo报道称Facebook故意并经常性地压制趋势话题中对于保守派消息的报道,包括关于CPAC、Mitt Romney、 Lois Lerner IRS丑闻和关于Glenn Beck的报道。

除此之外,Facebook最初关闭了Chick-Fil-A鉴赏日页面,屏蔽了Fox新闻记者的帖子,屏蔽超过二十个天主教页面,最近,在声称Trump的支持者Diamond and Silk的内容及品牌“对社区不保险”后,还屏蔽了他们拥有120万粉丝的主页。

对于很多美国人来说,这明显是带有政治偏见的处理方式,您同意这个观点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关于这件事我想说几点。 首先,我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所以科技行业的Facebook位于硅谷,这是一个非常左倾的地方,这实际上也是我所担心的,我希望从公司内部着手,确保我们对工作没有任何偏见,我认为人们对此产生担忧也是很正常的,现在……

Cruz: 我这么问吧:您是否有看到任何Planned Parenthood组织的广告或页面植入?

扎克伯格: 没有,但是……

Cruz: 那moveon.org呢?

扎克伯格: 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Cruz:那moveon.org呢?

扎克伯格:我没有特别注意过……

Cruz:那么民主党竞选人的页面呢?

扎克伯格:我自己没特别注意过,我非是很确定。

Cruz:在您的证词中,您说您有1万5千到2万人从事保险和内容审查。您知道这些从事内容审查的1万5千到2万人的政治倾向吗?

扎克伯格:不知道,参议员。因为我们在招募员工的时候一样不会问到关于政治倾向的问题。

Cruz: 因为作为CEO,您从来不会因为政治倾向或者是支持哪位候选人而决定招募对象?

扎克伯格: 不会。

Cruz: 那为什么要开除Palmer Luckey?

扎克伯格:这是一个类似的人事问题,似乎不适合在这里进行陈述。

Cruz: 您刚才做了一个很根据的陈述,您说从来不会根据政治观点做出决定。对吗?

扎克伯格:是的,我能够保证,我的决定并没有受到政治观点的影响。

Cruz: 您是否知道,在从事内容审查的1万5千到2万人中,有多少人(假如有的话)从财政上支持过共和党候选人?

扎克伯格:我不知道。

Cruz: 您的证词说道:“仅仅连接人是不够的,我们必须确保这些连接是正面的。” “我们必须确保人们不会用他们的声音威胁别人或传播错误信息,我们的责任不仅仅是为了制作这些便于沟通的工具,更是确保这些工具被使用来做正确的事。”

扎克伯格先生,您觉得您有资格评估用户吗?评估他们之间的联系到底是好的、积极的,还是被那1万5千到2万名审查员认定的不可接受的或是可恨的?

扎克伯格: 参议员,您是在问我个人吗?

Cruz: Facebook.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有很多东西都明显是不好的,而且这一点我们应该已经达成一致了,比如说外国干涉选举、恐怖主义、自残等等。

Cruz: 我是在说监管的问题。

扎克伯格:我认为您可能会赞同我们从服务中删除为恐怖主义宣传这一条。 所以,我同意,Facebook想要压制淡化的内容的确都是些不好的活动。我们通常对我们的做法感到自豪,而且我们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好。

现在我可以说的就是——而且我确实希望在此结束之前得到这个结果——那就是,我致力于确保Facebook成为一个可以共享所有想法的平台。这也是我们从创始至今一直秉持着的非常关键的原则。

人们可以使用我们的服务分享话语和并不相同想法,我们对此感到自豪。而且,只要我还在经营公司,我承诺Facebook将一直提供这样的服务。

Cruz: 谢谢您。

Thune: 谢谢您,Cruz议员。

您想休息一下吗?

(笑声)

还是说可以继续?

扎克伯格: 当然可以,我是说,我觉着这些问题都挺好的。我们可以继续。

Thune: 好的,那么下一位是Whitehouse参议员。不过如果您想要休息一下……

扎克伯格: 恩恩。

Thune: .除非您想要休息一下,可以先休息5分钟,毕竟听证会已经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了,所以……

扎克伯格:谢谢您。

Thune:好的,那我们休息5分钟再开始。

(中场休息)

Grassley: 马上开始了。

(交谈)

Grassley: 好的,我想先宣读一个声明。

在请出Whitehouse参议员之前,参议院Feinstein请求许可将信件和声明写入听证记录中,若无异议,我们将立刻从ACLU,电子隐私信息中心,计算机器公共协会、公共政策委员会以及Public Knowledge组织处调取相关文件。

参议员Whitehouse?

参议员Sheldon Whitehouse (罗德岛州): 谢谢主席。

扎克伯格: 谢谢。主席先生,我想先纠正我早些时候回答Leahy参议员提出的一个问题。 他问我们为什么在2015年了解到Cambridge Analytica的时候没有禁止它访问Facebook。我当时回答说,因为我认为他们不在平台上,他们既不是应用开发者,也不是广告主。但是我后来和我的团队碰头时,他们告诉我,Cambridge Analytica实际上是在2015年下半年作为广告商起家的。所以,我们理论上其实是可以禁止他们访问的。但是我们当时没有这样做,这的确是犯了一个错误。我现在是在更新一下我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刚才回答的时候弄错了。

Grassley: (关掉话筒) Whitehouse?

Whitehouse: 感谢主席。

欢迎回来,扎克伯格先生。

关于下架和封号对象的问题,我想探讨一下这背后的含义。显然,Facebook与Aleksandr Kogan以及Cambridge Analytica的关联已经造成了相当大的声誉损失,这也是您与我们共度这个轻松愉快的下午的原因之一。您的证词说Aleksandr Kogan开发的应用已被下架。那么Kogan先生本人是否也已经被封号?

扎克伯格: 据我所知是的。

Whitehouse: 所以如果他慢慢开另外一个账号,你们也能找到然后将他封号吗?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确定我们已经禁止他再继续做更多的应用了。

Whitehouse: 他还保留着他的Facebook账号?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不过我之后可以再做跟进,进一步确认。

Whitehouse: 好。就Cambridge Analytica而言,您的证词是,首先您要求他们正式证明他们已经删除了所有不还正获得的数据。请问这个“正式证明”是在哪里进行的?这听起来不太官方,这所谓的正式证明,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扎克伯格: 参议员,首先,他们的首席数据官向我们发送了电子邮件通知,告诉我们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数据,他们表示已经删除了数据,并且没有再使用这些数据。后来我们跟进了一个完整无缺的法律合同,合同里写明了他们证明他们已经删除了这些数据。

Whitehouse: 法律合同?

扎克伯格:我想是的。

Whitehouse: 好的。您后来说您封停了Cambridge Analytica,被封停的主体到底是什么?如果他们开了其他类似的公司,比如Princeton Analytica或者Rhode Island Analytica,采用并不相同的企业形式,但却是同一个企业。那么该企业是否也被封停?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Cambridge Analytica实际上有一家母公司,我们也禁止母公司访问Facebook平台。最近,我们还禁止了一家名为AIQ的公司,我认为这家公司也与Cambridge Analytica有关。除非我们未来发现其他相关公司,我们也会禁止他们访问Facebook平台。

Whitehouse:公司负责人的个人账号也会被封停吗?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认为他们现在已经无法专心再在Facebook平台上从事商业活动了,但我不认为我们封停了他们的个人号。

Whitehouse: 好的。任何用户是否都能修改您们的服务条款?还是说对于大部分客户来说,您们的服务条款根本就是”接受不了就滚蛋”的霸王条款?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认为服务条款就也是服务条款而已。但服务真的是由人来定义的。因为您可以自己选择分享哪些信息,我们的整个服务也是帮助您去与自己的朋友连接在一起,而究竟要连接谁则是由您自己决定……

Whitehouse: 是的,我想我的问题会涉及到——参议员Graham拿着的那个又大又重的文件。把很多事情都埋在文件是很难的事情,但之后可能会引起一连串后果。我想与您确定的是,Graham参议员所持的那份文件是否具备可谈判性质?也就是说,个人用户是否无法就这份文件与您们谈判?如果同意就在上面签字,如果不同意就不可以使用该服务。

扎克伯格: 就服务条款来说确实如此,但是同时我们也提供了很多人们可以独立配置的选项,他们可以自己配置体验。

Whitehouse: 好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关于投放政治广告或是议题广告的。您提到在所有这样的内容都会经过审核与授权,并且还会对内容发布者进行身份验证。那您是如何看待一些空壳公司的呢?要如何通过您的审核授权过程找到藏在空壳公司背后的主体?

好吧,退一步说。您是否会关注那些空壳公司,以便找出究竟是谁发布了那些内容?如果您需要去关注一家空壳公司,您俱体会怎么做呢?您将如何找到空壳背后真实存在的、律师可以打电话去联系的地方并且找到发布这些政治材料的真正受益人?

扎克伯格: 参议员,您指的是政治广告和议题广告的初审吗?

Whitehouse: 是的,我指的政治广告。

扎克伯格:是的,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求内容发布者提供合理的由政府颁布的身份,我们还会验证位置。因此,那些在其他国家,比如俄罗斯的人,就不能说他们在美国,也就不能投放选举广告。

Whitehouse: 但,如果他们正在通过位于特拉华州的公司运营,您不会知道公司的所有者实际上是俄罗斯人。

扎克伯格: 是的,没错。

Whitehouse: 好的。 谢谢您,我的提问时间已经过了,感谢主席给我多住了几秒钟。也谢谢扎克伯格先生。

Grassley: Lee参议员.

参议员Mike Lee (犹他州):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我想跟进您在中场休息前几分钟发表的那一段声明。您说有一些类别的言论是Facebook正确不想要看到的,并且贵公司也有采取积极的措施来避免传播这些言论,包括仇恨言论、裸体、种族主义言论,我想您也同样包括了恐怖主义行为、身体暴力威胁等等。

除此以外,您是否同意,若涉及到上述禁止类别相关的话题,Facebook也不应该自行施加影响?

扎克伯格: 参议员,是的。 通常有两类内容是让我们非常担心的。其中一种是可能在现实世界导致的伤害的,比如恐怖主义和自残,我认为干预选举也会影响现实世界……这就是我担心的事情,我也不认为人们会讨论这些话题到底是好的话题还是坏的话题。

Lee: 当然,我不是在说干预大选的事。我想问的是,如果是面对那些没有被严令禁止的内容,Facebook是不是也应该保持公平,不应施加任何自身的影响?是否不应该根据言论的内容或者是角度来决定Facebook到底赞成或是反对该观点??

扎克伯格: 参议员,一般来说,这就是我们的立场。 对于我们来说,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任务就是提供一个让每个人都有发言权的服务,我们还需要确保人们不被欺负,不被吓倒,或者是感到威胁。

Lee: 好的,所以您刚才说“一般来说”,言外之意就是还有一些例外情况,比如,如果有人觉得被欺负,即使这并不是恐怖主义行为、裸露、恐怖威胁、种族主义言论或类似的东西,Facebook也有可能会介入。除此之外,就内容发布的观点而言,Facebook是否会施加影响呢?

扎克伯格: 不,我的意思是,大体来说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尽可能地拥有表达自己的权利。

Lee: 好的。所以那就是说,除了我们讨论过的例外情况之外,Facebook都不会介入。

我还有一个问题,包括Facebook在内的社交媒体公司为了保护用户数据,不是应该都有极大的自由市场激励吗? Facebook没有这方面的自由市场激励吗?

扎克伯格: 有的,参议员。

Lee:您的利益和我们这些期望看到数据安全的人是一致的吗?

扎克伯格:当然。

Lee:您有没有可用的技术手段来保证这种情况不再发生,并且确保应用程序开发人员不会将Facebook传输数据给第三方?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有很多这样的手段。其中一些技术将效用于我们的系统之外,需要新的措施。例如,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人们选择与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共享信息。这是根据系统设计的方式进行的。

然后这些信息会从我们的系统岔开出去,到这个开发人员Aleksandr Kogan拥有的服务器上。然后那个人选择将这些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

这需要我们进行更积极主动的干预和审计,以防止数据进一步泄露,因为一旦数据离开我们的系统,我们就很难全面了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Lee:从您今天说的以及您和公司其他高层以前的发言中可以了解到,数据是您商业模式的核心。这是您赚钱的方法。考虑到您不向用户收费,您行之有效运营业务的能力正是基于由数据获取的利益。

所以对我来说,真正的问题其实在于您跟公众,跟Facebook的用户说的处理数据的方式。以及您使用数据的方式。

您能否向我举几个例子,说明Facebook没有公布过的收集数据的方式?比如Facebook收集的数据类型,虽然这可能会令Facebook用户震惊,但是您能举两个例子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希望我们对数据的处理不会令人们吃惊。

Lee: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当然不希望这个开发者将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总的说来,Facebook有两种类型的数据。

第一类数据,也是绝大部分,是人们使用服务时自己选择分享的内容。也就是你分享的所有照片,你发的所有推文,以及其他跟Facebook服务相关的内容,对吧?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能掌控他们每次分享的内容的。他们可以随时删除数据;可以根本控制大部分数据。

第二类是我们收集的根据数据,是为了使广告体验更好,更有相关性,并为企业服务。而且这些往往跟记录有关,比如说,如果我们向你展示了一则广告,那么你点击进入另一个界面,我们可以记录这个广告的效果。这有助于让用户体验更加有相关性和更好,尤其是对用户来说,因为他们看到的广告更具有相关性,对企业也更好,因为他们能更好地经营。

你也可以完全掌控第二类数据。你可以关闭Facebook的收集这类数据的功能,那你的广告体验会变得更糟,因此很多人不想这样做。但是你是有完全的选择权利的。

Grassley:参议员Schatz?

参议员 Brian Schatz (夏威夷州):谢谢,主席先生。我会继续追问跟服务条款有关的问题。您的服务条款大约有3200个字,包含30个链接。其中一个链接是您的数据政策,这里有大约2,700字,22个链接。而我认为这也就意味着,人们在同意条款时并不太确信他们同意了什么内容。

我也明白,目前来说,这是有法律约束力的。但是您能不能以恰当的语言向数十亿用户解释一下他们都同意了什么内容?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个问题非常好也非常关键。总的来说,用户注册Facebook,就可以与人分享想要分享的信息。这也正是我们提供的服务,对吧?这就是说,您可以与你想要联系的人取得联系,您可以分享任何关于您的内容,无论是照片还是链接或推文,并且您可以控制这些内容。

Schatz:会和谁分享?

扎克伯格:如果您想的话,能够删除任何您分享的内容,如果您不愿意的话,你也不需要做任何事先声明。

Schatz:除去好玩儿的部分之外,人们真正担心的那部分呢?

扎克伯格:哪部分?

Schatz:人们担心的那部分就是数据可能会被非法性使用。所以人们正试图弄清楚的是,他们数据信息会不会泄露给广告商?是不是会收集他们的浏览习惯?

每个人其实都理解,当我们点赞某个东西,如果说喜欢某部电影,或者有特定的政治倾向,这些数据会被收集,这也是合理的,人人都理解。

所以无论是操作上还是说从我们无法理解这些服务条款和隐私政策的角度上,我们不了解的是您处理数据的方式,对于我们在使用平台时被收集的数据以及我们自愿展示给其他Facebook用户的内容,您会不会对这些数据加以区分?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确定我,但我全然理解这一点。总的来说,人们用Facebook跟其他人分享内容。我们使用这些数据也是想改进我们的服务,比如说新闻推送和广告,以提供更具有相关性的体验。

Schatz:那我再举几个更加俱体的例子。如果我通过WhatsApp发送电子邮件,这里产生的数据会被您的广告商收集吗?

扎克伯格:不会,我们看不到任何WhatsApp的内容,这是根本加密的。

Schatz:好的,但是有没有这样一些算法,可以向您的广告平台输送一些信息,然后例如,我在WhatsApp里发送了一条跟电影黑豹有关的邮件,我会收到一条黑豹的横幅广告?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没,Facebook系统看不到任何通过WhatsApp传输的消息内容。

Schatz:是的,我知道,但这非是我要问的。我想问的是这些系统会不会在没有人类操作的情况下互相沟通。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对您这个问题的回答是,除非您通过WhatsApp跟任何人发有关黑豹的内容,不会有任何广告商收到这部分数据。

Schatz:好的,我想顺着参议员Nelson一开始的问题继续提问,即数据所有权问题。我知道,从原则上讲,您说的是,希望我们的客户对数据拥有更多而不更少的控制权。

但我无法想象,从法律上来说我真的拥有我的Facebook数据,因为您才是那个通过数据获利的人。您有没有想过修改某些原则性的表达,可能这样说有点理想化了,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并不拥有自己的数据,否则我们也会分一杯羹。

扎克伯格:参议员,您拥有数据的意思是说您可以选择把它放上我们平台,也可以随时删掉,而您根本可以控制这些数据的使用条款。

当您把数据放上Facebook,您等于允许我们将其展示给其他人。当然这也是我们运营服务必要的操作。

Schatz:对的,因为您所说的所有权其实是,我们自愿注册,而且我也可以随时注销账号,基本上是这样。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我说的控制权比这还要更加俱体些。你可以选择你想要上传的每一张照片和每条消息,你也可以随时删除。

你不需要删除整个账号,你的控制权其实更加俱体。你可以向不同的人分享不同的推文。

Schatz:我最后还想对唐说一点建议,留做记录。这周我读了一篇耶鲁大学Jack Balkin教授写的文章,里面提出了一种信息受托人的概念。

人们一样认为受托人主要是用于经济领域,但是这其实和我们与律师或医生的关系差不多,科技公司应该以信托的形成保管我们的个人数据。

您有考量过类似信息受托人和and shrine and statute这种想法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这个想法很有意思,Jack在这方面的想法也非常体贴,我会严肃认真考虑的。

Schatz:谢谢。

Thune:参议员(ph) Fischer?

Fischer:谢谢主席先生。

Fischer:扎克伯格先生,谢谢您今天到场。我很谢谢你们的证词。

我认为整个Facebook的用户活动能展示非常个性化的内容。另外,您每月有20亿活跃用户。这甚至比许多国家的人口都要多。所以,对于您收集到的所有数据类别,您和Facebook到底储存多少数据类别?

扎克伯格:参议员,您说的数据类别俱体是什么意思呢?

Fischer:好的,过去有些报告表明Facebook对这20亿活跃用户收集了96种数据类别。我认为,全球的消费者随时都可以产生1920亿数据点。那Facebook俱体存储了多少这些数据?您存储了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太认同您问的问题。

Fischer:关于您收集到的这些数据点,假如我们将其称之为各种类别,您存储了多少收集到的信息?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自己人说的是两个大的类别。这可能跟您看到这份报告里的分类不太一样。我也可以保证,我们随后会继续跟进您想要的这些信息。我们所说的两大类别之一是用户选择分享的内容,对此他们有完全的控制权,他们可以控制发布的时间,以及当他们要发布某些内容时,谁能看见这些内容。而另一个类别是可以让广告更具有相关性的数据。用户对两者都有完美的控制权。如果用户关闭了跟广告相关的数据,用户可以选择不去分享或者具体和谁分享,或者是在前一个类别里去掉一些分享的数据。

Fischer:那Facebook有储存上述任何数据吗?

扎克伯格:有的。

Fischer:俱体存了多少呢?全部吗?全部吗?我们点击的每个内容都被存储了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存储的数据是人们使用服务时分享的内容,存储的信息也是我们用以改进用户体验的,这能告诉我们用户对新闻推送里哪里内容感兴趣。

Fischer:您会存储历史信息、用户内容、活动和设备位子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会存储有些得到用户批准的数据。

Fischer:您会泄露这其中的数据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为了让用户跟Facebook共享这些信息,我认为您刚才所言的所有这些都会的。

Fischer:说到隐私设置,我认同的是这会限制与其他Facebook用户共享这些信息,对吗?

扎克伯格:对的,参议员。每个人都能控制谁能看到他们的内容。

Fischer:这也会限制Facebook收集和使用数据的权利吗?

扎克伯格:对的,参议员。有些设置可以控制Facebook能做什么。举个例子,人们可以控制面部识别这个功能。当用户出现在朋友上传的照片里时,假如用户不想我们帮忙把他们识别出来,可以关掉这个功能。

Fischer:好的。

扎克伯格:那我们就绝对不会为他们存储这类的模板。

Fischer:2011年FTC(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采取了一些措施。当时您在互联网上的一个公共页面上写了一篇Facebook帖子,说曾经人们对此感到害怕,但只要他们可以使页面转为隐秘页面,他们就可以安全地在线与朋友分享;控制权是关键。而您刚刚就提到了控制权。参议员Hatch问了您一个问题,您的回答是用户有完全控制权。

所以您和您的公司经常使用这个词,我认为您用这个词来安抚用户,对吗?即用户对信息确实拥有完整无缺的控制权?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就是我们服务运行的方法。我是说,这是Facebook最核心的内容,和我们所有的服务包括WhatsApp、Instagram、Messenger。

Fischer:所以对Facebook而言,有个问题就是用户为啥真的能有安全感?Facebook安全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Facebook很安全。我会用它,我的家人会用它,我关心和爱的所有人都一直在用它。这些控制权不仅是想让人感到安全,安全感其实就是用户用我们产品要获得东西。现实是,当您,回想一下您自己是如何使用它的吧。如果您不想分享,您拍了一张照片,不是每次都想给同一拨人看的。有时候只是想发给某一个人。有时候想发给一组人。我猜您也有个人主页。您一定会想公布发一下内容,这样您可以跟选民们交流。

用户们想联系的人可以分成很多相同的分组,而控制权在这些服务的运行当中就非常重要了。这不仅是为了建立信任,虽然我认为这也可以为人们提供控制权,但是这实际上是帮助人们实现使用我们服务想达成的目标。

Grassley:参议员Coons。

Fischer:谢谢。

参议员Chris Coons (特拉华州):谢谢,Grassley主席。扎克伯格先生,谢谢您今天来与会。

我认为我们举办这次听证会的原因是您提出的两点互相矛盾。首先您提到Facebook用户发布的数据。用户拥有并可以控制他们发在Facebook上的内容。您对隐私性和数据所有权的说辞都是非常硬碰硬非常积极的。但是现实是,Facebook是一家盈利性的公司,去年通过定位广告获得了400亿美元的广告收入。

事实上,Facebook声称投放广告可以更便利找到合适的观看用户,抓住用户注意并产出结果。您认为,正如您之前提到的,有广告支撑的服务是跟您的任务和价值观想一致的。

但是现实是,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广告定位导致了一些问题,我认为我们都不同意您的说法,或者说这会令我们担忧。您已经承认,Facebook自己的广告工具允许俄罗斯人定位持有种族主义或反穆斯林或反移民观点的用户和选民,而这可能在美国的选举中发挥了有价值作用。

就在今天,时代杂志发布了一个新闻报道,称野生动物贩子利用Facebook的广告工具发布非法售卖保护动物的身体部分,我仍然质疑,您的定位广告的说法会不会允许其他相关行为,比如减肥药厂家定位那些有体重困扰的青少年,或者酒水分销商定位酗酒者,或者赌博组织定位赌徒。

我想给您展示一个根据的例子,相信您也很熟悉:2016年ProPublica强调,Facebook可以让广告客户在投放房地产广告时排除其他种族用户。你可以说这个广告我只想给白人看到,不想给有色人种看到,这明显违反了公平住房法律和我们美国的基本公平感。而您也及时发表声明说这是一个不好的想法,您会尽快更改这个工具,您会建立一个新的系统去识别和拒绝违反公平住房承诺的歧视性广告。

然而一年后,ProPublica的后续报道称这些变更还没有根本实现;还是可以以带有种族歧视的方法定位住房广告。

而我担心的问题就是,您做出大胆变革的承诺这种行为和实际上Facebook运营的方式是互相矛盾的。

刚才好几位参议员也问过和2011年FTC(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通过法令条件Facebook更好地保护用户隐私有关的问题。

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Facebook就会道歉并表示我们将改变我们的做法和政策。但,好像没有多少实际上的跟进和改变。

如果今天结束之后,Facebook没有去执行这些政策,那么今天记下来的东西也就失去意义了。

最后我作为一个热心的Facebook用户与根据我今天的感受再提一个问题。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收到全国各地朋友的信息,询问我是不是组建了一个新家庭,或者是Facebook上关于Chris Coons的推文是不是假的?

我看了一个他们提到的推文。这个人的中间名缩写跟我不一样。照片放的是我和参议员Dan Sullivan的家人。我跟这个人上的一个学校,但是他有许多俄罗斯朋友。顺便提一嘴,Dan Sullivan的家人非常好看。

Sullivan :主席先生请务必把这句话记下来。

(笑声)

Coons:跟我说这件事的朋友包括和我在夏威夷一起念法学院的朋友和我们特拉华州的司法部长。

不幸的是,大家也知道我们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超棒的。我跟他们说了这件事。他们就去找了Facebook,这条假新闻中午被删掉了。

不过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没有这些资源的特拉华人身上呢?俄罗斯佬们仍然在操控这个平台。即使您有政策禁止发布仇恨言论,您也对极端主义和恐怖分子采取了强硬措施,但仇恨团体仍在Facebook的某一处活跃。

但是如果是一位不在参议院工作的特拉华人遭遇到跟我一样的事情呢?我已经从其他朋友那里得到信息,他们说如果在Facebook上发现并举报了一个显然违反您的基本原则的主页,很难得到积极的回应。

我的问题是,更好地保护用户,这难道不是Facebook的任务吗?那您为什么把这种责任撒到用户身上,要求用户去标记不恰当的内容并确保这些内容会被删除?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这里有很多重要的事要注意一下。我认为,这很严重是一个内容策略执行领域,我们需要随着时间的推移做得更好。我在我的寝室里开始了我的事业,那时候还没有太多资源,也没有人工智能技术能够自动识别这些东西。由于内容数量庞大,所以,我们现在运行的主要方式是公司团队通过用户报告来对内容进行审查。正如我之前所说,到今年年底,我们公司从事安全和内容审查的人员将超过20,000人,因为这件事很重要。今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将会逐渐使用自主研发的人工智能工具标记这些内容。

我们已经优先考虑了为当下而研发的人工智能工具的最关键的内容类型,比如与恐怖有关的内容,我之前提到我们部署的系统; 我们删除了99%与ISIS和基地组织相关的内容,甚至能在用户发送之前将其删除。再往后5年或10年,我想我们会有更多的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在更多领域做到这一点。 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达成这一目标,所以我们投资了这一方面。

Grassley:Sasse参议员。

Coons:我表示同意,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五年。

Grassley:参议员...

Coons:...Facebook存在住房歧视和人身攻击信息。

扎克伯格:我同意这说法。

Grassley:Sasse参议员?

Sasse:谢谢您,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谢谢您来到这里。按照目前的速度,您将在凌晨1点左右结束第一轮提问,预祝。我很喜欢Chris Coons,喜欢他一家子,还有Dan Sullivan一家子。两张照片都很棒。但是我想从另一个角度问一个类似的问题。

我认为,要划分镜像技术公司、镜像工具和一家真正的内容公司之间的概念界线确实很难。 你们面临着一个坚难的挑战。 随着时间的推移,监管也将面临严峻的挑战。而且,你的公司是一家私人公司,所以,在我看来,你制定的政策可能不像“第一修正案”那样充满活力。 但我担心这一点。 我担心这样一个当你匆忙从暴力团体走向憎恨言论的世界,以及你对开幕式问题的回应,你可能会决定,或者Facebook可能会决定,它需要监督一大堆演讲, 我认为美国可能会更好,因为没有一家拥有非常强大平台的公司进行监管。

你能定义仇恨言论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这真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 我认为,这就是我们为之奋斗的原因之一。 我们对此已经有了一些定义,即提倡暴力或......

Sasse:让我们就此达成一致。

扎克伯格:是的。

Sasse:有人提倡暴力,但我们不应该像他们一样。 我担心这些言论所体现出的心理类型。 你之前使用了安全的和保护的语言。 我们看到在全国各地的大学校园里都有发生这样的事件。 这很危险。在民意调查中,有40%的35岁以下的美国人认为《第一修正案》是危险的,因为你的自由言论可能会的伤害到别人。

你猜是怎样? 现在在Facebook上有一些关于堕胎问题的强势的观点。但试想一下,你有可能决定反对堕胎的人在Facebook谈论他们的堕胎观点吗?

扎克伯格:我当然不希望那样做。

Sasse:但是,对于那些有过堕胎经历的人来说,对此展开官方辩论,也许真的很令人不安,不是吗?

扎克伯格:也许是这样吧,但我不认为这将适用于我们所拥有的任何定义。 但我确实大体上同意你所提出的观点,当我们能够在技术上转向特别是让人工智主动查看内容,我认为这将给社会带来庞大的问题,关于我们希望公司履行哪些义务。 我认为这是一个我们需要作为一个国家来奋斗的问题,因为我知道其他国家是这样,而且他们正在制定这方面的法律。 我认为美国需要弄清楚并制定一系列我们希望美国公司运营的原则。

Sasse:谢谢。我不希望你今天离开这里甚至国会统一认为你应该采取更多的行动来整治言论问题。 我认为暴力在Facebook上无法立足,性工作者和人贩子在Facebook上也不能立足。 但激烈的辩论?成人需要进行激烈的辩论。

我只剩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了,所以我要稍微调整一下。 之前那是关于成人的。 你是一位父亲,我想谈一谈社交媒体上瘾。 今天,你的论述以Facebook是怎样的以及如何成为一家正能量公司开始的。 我们也正是从这里开始有分歧了。 我不想把我的观点强加给你,但是我认为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可能会比你当初开始创建Facebook时更不理想和悲观。作为一名父亲,你担心社交媒体上瘾会成为美国青少年的问题吗?

扎克伯格:嗯,我希望,我们可以理想化,但对于责任我们应该有一个明确的观点。您关于青少年的观点,我想也都是所有家长都在考虑的问题。关于这点,关键在于你想让你的孩子使用的技术有多少。对于Facebook根据而言,我认为我们的责任不仅仅是建设人们喜欢的服务,而是建立对人类有益且对社会有益的服务。

因此,我们研究了我们的工具和更普遍的技术对人类福祉的很多影响。 而且你知道,就像任何工具一样,它有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我们发现通常情况是,如果您使用社交媒体建立社交关系,你会与朋友分享内容,进行互动,这与你直觉上认为的所有长期的幸福指标有关。即长期的健康,长期的幸福,长期的感情联系,不再感觉那么寂寞。 但是,如果您使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时大部分都是被动地接受内容,与其他人没有互动,那么就不会这些积极影响,甚至可能成为消极影响。

Sasse:我们快到时间了,因为我想再问你一次。 你的公司是否会聘请咨询公司来帮助他们了解如何获得更多的多巴胺反馈回路来让人们不想从社交媒体下线?

扎克伯格:不,参议员先生。 这不是我们讨论的方式,也不是我们如何建立我们的产品团队的。 我们希望我们的产品对人们来说是有价值的。 除非它们很有价值,人们就会选择使用它们。

Sasse:您能否知道其他社交媒体公司会聘请这样的顾问?

扎克伯格:今天的现场没有。

Sasse:谢谢。

Grassley:Markey参议员呢?

Markey:谢谢您,主席先生。作为对Senator参议员提出的刺耳问题的回应,您拒绝了回答Facebook是否需要在出售或分享其个人信息之前依法获得用户的明确许可这一问题。所以我要再问一次。 是还是不是? 在出售或分享用户有关健康、财务状况和人际关系的敏感信息之前,Facebook是否应该获得用户的明确许可? 你应该得到他们的许可吗?这基本上就是2011年时您与联邦贸易委员会签署的同意判决书。您是否需要获得许可? 消费者是否应该选择加入?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们确实需要获得使用该系统的权限,并且公布信息及其所有用途。我想说确信,我们不出售信息。所以,不管是否获得用户许可,我们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的。

Markey:那么你会支持立法吗? 我想提一个法案,参议员Blumenthal提到过它,即“同意法”(The Consent Act)。这项法案将立案一条法令,Facebook以及其他任何采集了美国人信息的公司,必须得到用户的同意许可,而后才能把信息用于其他用途。您是否会支持该立法,使其成为Facebook以及所有其他公司都应遵守的国家准则?其中一些公司,行为很是不轨。你会支持这项立法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大体上,我认为这个原则是完全正确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应该开展一个关于如何最合适地应用这项法令(ph)的讨论。

Markey:不,你会支持立法来支持这一以取得许可作为标准的基本原则吗?你会支持通过立法来使其成为国家标准吗?欧洲已经通过这一法案,Facebook将于5月25日起遵循该法律运行。你会像执行美国的法令一样支持这项法令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从原则上来说,是的,我会的。 我认为细节很关键,现在...

Markey:好的。但假如我们制定了详尽方案,您是否会支持该法令,以其标准作为标准?即以获得同意许可作为美国的标准?会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认为这是合理的原则。在我们平台日均千亿次的服务中,当人们去分享内容时,他们会选择他们确切想要分享的内容。

Markey:因此你会支持一项严格遵守对美国人民承诺一定会在在他们的信息被使用之前获得许可的法律,对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先生。从原则上来说,我认为这很有道理的,此外,细节也很关键。我期待着我们的团队与您一起工作,充实这一点。

Markey:好的。下一个主题,由于我想再次确保我们在这儿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你早些时候提到了我的书,1999年的《网络儿童隐私保护法》。这是我国儿童在线隐私保护的宪法,我为此感到很自豪。但是,对于13岁、14岁或15岁的儿童,我们还没有单独的保护措施。他们的受到的保护措施与30岁或50岁的人的受保护措施是一样的。

因此我有一项单独的立法来确保16岁以下的人绝对拥有隐私权法案,并且在将他们的任何信息从新用于除最初目的以外的任何其他目的之前,必须从他们的父母那里得到有关他们子女的许可。您是否支持16岁以下儿童网络隐私权法案,以确保在未经父母明确许可的情况下,该信息不会用于任何其他目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作为总负责人我认为,保护未成年人和保护他们的隐私是非常有价值的,我很高兴我们已经在Facebook上做了很多事情来做到这一点......

Markey:对此我很感激。 我在谈论法律。 我在谈论法律。 你会支持一项确保16岁以下的孩子拥有隐私权的法案吗? 七年前,我和Palo Alto在你的办公室和你讨论过这个话题。 但是我认为这正是美国人民现在想要知道的:有什么样的保护措施? 为家人准备的书籍有哪些保护措施,特别是对于他们的孩子?您会支持一项针对儿童的隐私权法案吗? 是或否?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这是一个有价值的原则...

Markey:对此我很感激。

扎克伯格:并且我认为我们应该……

Markey:但我们需要一部法律来照顾这些孩子。 这是我的问题。 你认为我们需要法律吗? 是或否?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确信我们是否需要一项法律,但我认为这当然值得大家讨论。

Markey:再说一遍,我十分同意你的看法。我们将这些孩子留给这个国家最怨毒的商业掠夺者,除非我们绝对有法律规定,否则他们会剥削这些孩子。我认为这是…

Grassley:请给我一个简短的回答。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正期待着让我的团队跟进它,让我的团队繁重它的细节。

Grassley:参议员Flake? 参议员Flake?

(交传)

Markey:为了得到正确答案。

Flake:谢谢您,主席先生。谢谢您,扎克伯格先生。感谢你们的聆听,如果我无关痛痒,我很抱歉,我必须要换个话题。几天前,我,我自己,参议员Coons,参议员Peters,还有其他几个人在津巴布韦。我们会见了那些谈论你知道他们目标的反对派人物,他们的目标是能够进入官方媒体。

在许多非洲国家,世界各地的许多国家,第三世界国家,小国家,唯一的传统媒体是国家运营的。我们问他们如何得到他们的信息,得到的答案正是通过社交媒体。在许多国家,Facebook为反对派领导人或其他人提供了一项非常有价值的服务。这些人除非是在选举之前,很难接触传统媒体。所以这非常有价值,我想我们都认识到这一点。

二来,我们已经看到了Rohingya的例子,你知道,国家可以使用类似的数据,或者利用这个平台去追踪人们。你谈到你在这方面做了什么,雇佣了更多的,传统的,或说当地语言的人。你在这方面还做了些什么,以确保这些国家不会——或者,这些政府去追踪反对派的人物或其他人!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正在做的三件主要事情,特别是在缅甸,这将适用于其他类似的情况。第一个是雇佣足够多的人去做当地语言的支持,因为仇恨言论的定义或者可以用种族暗号来煽动暴力的东西都是非常具体的语言,我们不能仅仅用英语为各国的人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发展这个。第二,在这些国家里,往往有活跃的民间团体。他们可以帮助我们辨别出那些散布仇恨的人。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以确保这些数据在我们的平台上没有一席之地。第三,我们可以做一些特定的产品改变,包括新闻素养方面。这在一些国家可能是必要的,但在其他国家可能不是。比如,鼓励不同国家的人,提高或降低。你知道,我们可能会对内容进行事实核查,具体的产品类型我们会在不同的地方实施。但我认为这是我们在一些国家必须要做的事情。

Flake:很严重,你可以雇佣的母语人士或有眼光的人是有限的。人工智能将不得不承担其中的大部分工作。你投入多少资金在那个工具上,去做我们没有或者不能雇用足够的人去做的事情?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你是绝对合理的,从长远来看,建立人工智能工具将成为识别和消除大部分有害内容的可扩展方式。我们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资金,同时也增加了做内容审查的人数。我提到过的一件事是今年我们——或者,在去年,我们基本上把做安全和内容审查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到今年年底,我们将会有超过2万名员工参与安全和内容审查工作。因此,我们将会继续增加在这些地方进行审查的人员并且进行人工智能工具建构。我们 - 我们尽可能快得致力于此,但其中一些东西很难。我认为,这将帮助我们更好地消除更多这种有害内容。

Flake:谢谢。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你是否相信俄罗斯或中国政府已经收集了Facebook的数据并且在Facebook用户上有详尽的数据集?除了Cambridge Analytica(剑桥分析)之外,您的技术分析显示还有哪些人下载了这类数据?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已经在2014年锁定平台之前开始调查每个可以访问大量人员数据的应用程序。这正在进行中,我想我们会找到一些东西,并且我们承诺会告诉当我们这样做时受到影响的人。今天坐在这里,我不认为我们对那些国家的其他尝试有准确的了解。但总的来说,我们假设一些国家正在试图滥用我们的系统。

Flake:谢谢您。谢谢主席先生。

Grassley:接下来发言的是参议员Hirono

Hirono:谢谢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已经提出了一项新的极端审查提案,他们已经将其更名为“签证生命周期”审查,听起来不那么强悍。

该机构在与联邦政府有合约关系的网站上发布广告,从科技公司收集信息等,引用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ICE)的话来说,就是“通过公开信息渠道,如媒体,博客,公开听证会,会议,学术网站,Facebook,推特和领英等社交媒体网站提取有关目标的相关信息。”他们已经将上述作法扩张成为一种产业。

至于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想利用这些目标达到的目的是,我在此再一次引用他们自己的文件,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被指示建立一套评价申请者的体系,该体系内容包含申请者对美国社会作出卖力贡献的可能性,以及申请者为国家利益作出贡献的能力,从而符合总统签发的相关行政命令。

随后,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还必须制定一种机制或方法,使其能够评估申请人在进入美国后犯罪或实施恐怖主义行为的可能性。我想问你的问题是,Facebook是否计划与这个极端的审查计划合作,并帮助特朗普政府实施将人们驱逐出境或其他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的法令?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知道我与该机构是否有如此细致入微的谈话记录,总的来说….

Hirono:除非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要求你与其合作,帮助他们辨别某人将来是否会犯罪,或者称为对我们社会作出贡献的人,你会合作吗?

扎克伯格:我们不会主动这样做。我们在两种情况下会配合执法机关。一种是如果我们意识到出现了迫在眉睫的潜在的的伤害威胁,那么我们将主动接触执法部门,因为我们认为这是我们的责任。另一种情况是,执法人员通过有效的法律传票或数据请求向我们寻求协助。同时,如果在这些情况下,执法机构的要求过于宽泛,或者我们认为这不是合法要求,那么我们也会坚决回绝。

Hirono:那么,让我们假设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没有相关法律或规则要求Facebook合作让他们获得这种信息,以使他们可以进行这种评估,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拒绝?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会拒绝。

Hirono:我知道是由你来决定什么样的内容会被视为危害的,那么你认同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的做法吗?也就是说,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通过包括从您这样的机构获得的信息在内的各种信息的组合,来预测谁会犯罪或给国家安全带来问题。你是否认为这种做法是可以的?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对他们的工作内容不奇特,无法发表看法。

Hirono:你可以对什么构成仇恨言论进行评估,其实,这项工作很难。同时,你也可以评估什么样的信息干扰了选举,这些都是很难的工作,那么,预测是否有人将犯罪对你来说难道很难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评估犯罪)这项工作听起来很难,所有您上述提到的工作,都非常困难。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仔仔细细想过或者做过这些工作…..

Hirono:从常识来看,预测犯罪很危险。然而,这正是ICE(美国移民及海关执法局)正在开展的工作。您曾被问及关于歧视性广告的事情,在2017年2月,Facebook宣布不再允许某些基于种族,性别,家庭状况,性取向,残疾或退伍军人身份等联邦政府规定的的歧视性的广告。然而,在2017年之后,人们却发现实际上在Facebook网站上可以放置这类广告。那么这些广告目前是否可以放在Facebook上?你是否遵循2017年2月的承诺来解决这个问题?公众有没有办法确认你是否有履行承诺,亦或者我们只能期望并相信你已经这样履行了承诺?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些问题都非常关键,总的来说,投放任何带有歧视性的广告都是违反我们的政策的。有些…

Hirono:那么,当然你说你不会允许歧视性广告的出现,然而ProPublica在你作出承诺后,依然可以放置这些歧视性的广告。那么你怎样保证投放歧视性广告的做法将会被停职?

扎克伯格:我想说两点,首先,我们删除了在广告定位中将特定族群和其他灵敏类别人士排除在外的功能。所以,该功能不再存在。针对这类针对特定群体的广告歧视案件,目前我们的做法是检查广告并投放,但大多数情况下,这类案件发现、解决流程仍然是用户(受歧视的群体)发现后,向我们举报。所以当用户群体向我们反映问题后,我们由数千人组成的团队就会去解决问题,我们会犯错,但我们会尽量少犯错,在未来,我们会开发更多人工智能工具,发现歧视性的内容,净化网站。

(交头接耳)

Hirono:所以现在事情正在推进?

扎克伯格:是的

Thune:谢谢Hirono参议员,下一位发言的是Sullivan参议员。

Hirono:谢谢

Sullivan:谢谢主席。扎克伯格先生,你从大学寝室将自己的公司变成了全球业界巨擘,真是一个传奇故事!但你的企业不过美国的大企业,你赞同吗?

扎克伯格:是的众议员,我的企业主要是在美国活动。

Sullivan:你不可能在中国失败吗,是吧?或者,无法在那里取得过去10年你所取得的成就。

扎克伯格:参议员,中国有很多强横的互联网公司。

Sullivan:好吧,但你刚那个问题应该回答“是”。

(笑声)

好吧,我在帮助你,不是吗?

Thune:这是示好的意思。

Sullivan:我的意思是,我想歇息一下,扎克伯格先生,你正站在一群。。。。面前,我刚才的问题您的答案是“是的”。好的,谢谢你。

(大笑)

现在,谈谈你的证词,你谈到了很多和权力有关的事情,你参与了选举。我认为你的证言非常好玩。在全世界范围内,Facebook拥有20亿用户,2亿美国人使用它,一共创造了400亿美元的收入。我相信您和Google在美国占据了近75%的数字广告份额。所以问题是,Facebook是不是权力太大了?你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你认为你的权力是不是太大了?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想大多数时候人们谈论我们的规模时,他们会提到Facebook社区有20亿人。我认为我们需要考虑的一个关键问题是,这20亿人中绝大多数不在美国。我认为这就是美国人应该引以为傲的一点。

(交头接耳)

扎克伯格:当我提及中国的互联网公司时,我认为他们是真正的战略和竞争威胁,是我们需要在美国的技术政策中考虑进去的因素。

Sullivan:现在让我问你另一个问题。我并不想打断听证会的进程,但我却是想问一下,当你纵观我国历史,以及这种听证会的历史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是个聪明人,你读了很多历史书。当公司做大做强后,积累了财富与权力,通常公司会有两个发展方向,第一是受到规定约束,第二是解体,对这两种政策路径你有怎样的看法呢?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是那种认为所有监管都不好的人。因此,既然互联网在人们的生活中越来越关键,我认为我们需要就什么是正确的规定进行全面对话,而不是应该是或不应该制定规定。

Sullivan:我认为这是一个好的观点,我感谢你提到这一点。我对监管的担忧之一,是像你公司规模体量的企业,可能有兴趣被监管。但正如你所知,监管也可以巩固主导力量。你知道,你有很多政治说客,我认为每一位相关的游说者都并不相同方式参与了这次听证会,背后有很多强大的利益集团。你可以看看《多德-弗兰克法案》的下场,该法案本来是针对大银行的,但这些规定最终使大银行权力更大,让小银行倒闭。

你认为基于你的影响力,如果我们出台法规,会让你继续巩固现有的位置,而我们的主要关注点是希望看到下一个扎克伯格从大学寝室里拔得头筹,而你位置的巩固会让我们失去这样的机会,你对此有何看法?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赞同你的观点,当制定规则时,应注意避免用这些规则巩固行业赢家的地位。

Sullivan:但你会这样做吗,正常公司的想法不应该都是“我们需要雇佣最佳的人,我们要加强在行业的优势”吗?如果我们制定规则规范你的话,你不会这样做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当然不会那样做。但我认为监管的挑战之一在于,当您添加了更多的公司需要遵循的规则时,这些规则是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本质上才有资源能去做的事情,对于规模较小的公司来说,一开始就遵守相关标准可能会更难。

Sullivan:是的。

扎克伯格:因为,我会这样看待这个问题,这些规则制定后怎样产生好的结果?我们在内容、隐私、广告透明、选举等一系列领域都存在挑战。

Sullivan:尴尬,打断你一下,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这问题是关于你今天谈到的内容规范以及Facebook的实质。你提到Facebook是一个科技公司,一个平台,但有人也提出你们是全球最大的出版商。我想大概有1.4亿美国人从Facebook上了解新闻,当你回答Cornyn参议员的问题时,你提到你对网站的内容负责。因此,我想问你,Facebook的实质是什么,是科技公司还是出版商?这问题很重要,因为它涉及到若政府如果要规范行业的话,它会出台何种规范或采取何种行动。

扎克伯格:参议员,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把公司看作是一个科技公司,因为我们主要工作时强化技术,制作产品。

Sullivan:但你也对网站的内容负责,也就是说….

扎克伯格:是的

Sullivan:某种意义上你们是出版商。是吗?

扎克伯格:我同意我们对内容负责,但我们不生产内容。我认为,当人们问我们是媒体公司也是出版商时,我的理解是——他们真正了解的是我们是否对我们平台上的内容负责。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确信的,那就是“是”。但我不认为这个答案与我们的核心,即Facebook是主要依靠工程师建造产品的科技公司相违背。

Thune:谢谢Sullivan参议员。Udall参议员?

Udall:谢谢主席,并且谢谢扎克伯格先生今天出席听证会。你用一种理想主义的口吻谈论你的公司,你提到了强价值观,你也提到了你希望为社会与世界带来硬碰硬的影响。然而你的公司被剑桥分析公司因政治目的抢劫了,你对此感到生气吗?

扎克伯格:当然生气。

Udall:因此,你打定主意,我猜想你希望相关法律得到修改,是吗?这就是你今天谈论的内容。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目前最关心的是确保没有人能干预2018年在世界范围内开展的选举。2018年美国有非常关键的中期选举,而后在印度、巴西、墨西哥、巴基斯坦和匈牙利也有主要的选举进行。我们将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建造、部署人工智能工具来消灭假新闻,将安全团队成员扩充到2万人以上等等,确保我们验证过每一个制作政治广告新闻的广告商,同时确保2016年俄国人干涉美国大选的事件将越来越难以发生。

Udall:你之前说你支持“诚恳广告法案”(Honest Ads Act),因此我认为你希望修改法律让你之前谈论的内容生效,是这样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

Udall:好。

扎克伯格:我们支持“诚恳广告法案”,我们正在落实它。

Udall:你肯在此作为该法案的强力支持者,支持它通过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Facebook能尽的最有努力就是实施这个法案,我们已经在做了。

Udall:这是一个含糊其词的回答,在此不得不打断你。你到底愿意在此作为该法案的强力支持者吗?你对目前的现状感到很生气,你希望发生改变,应该有相关法律落地通过,你会回来支持这种法案的落地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团队正在为此努力,我能说的是,目前最关键的是…..

(交头接耳)

Udall:我谈论的是你,不是你的团队。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去华盛顿特区……

Udall:我希望你成为该法案的支持者,那是我希望看到的。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们对现状都很失望,我希望从你那里听到一个准确的回答,你支持还是不支持?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在网上发帖,并且发表公开演讲,都陈述了制定法案的重要性。我并不经常来华盛顿特区,我会回去指导他们做相关工作,我认为做重要的事情是全面落实这个法案,就像Facebook现在做的一样。

Udall:目前对你来说最有价值的事情应该是在华府,以个人的身份成为该法案的强力支持者,让我把事情说清楚,今天大多数人都看到了Leahy参议员展示的照片,你也看到了。你能保证任何可归因于或与俄罗斯的公司或互联网研究机构有联系的图像都已从你的平台上清除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能保证。因为这是一场正在进行的战斗,只要有在俄罗斯的相关从业人员试图干扰大选,我就不能保证图片都被清除,这将是一场持续的斗争。我能保证的是我们将在斗争中投入大量资源,因为确保人们不在Facebook上散播假消息或干扰选举是我们最有价值的工作。但我认为只要有人在俄国从事干扰选举的相关工作,我们能把这些图片全部清除,或百分之一百阻止这种事情发生的期望不现实。

Udall: 现在,除了披露在线广告之外,你还采取了哪些具体措施来确保外国资金不会为Facebook上的政治活动提供资金或发布违反美国法律的广告?仅仅所以某人提交了一份由501(c)(3)组织或PAC(政府账目委员会)支付的披露信息,如果该组织在美国没有真人,我们如何确保这笔资金来源不是外国?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的核查程序涉及两部分。一个是验证购买广告的人的身份,他们必须有一个行之有效的政府身份。第二个就是验证他们的位置。例如,如果你坐在俄罗斯,并且你说你在美国,那么我们就可以极大减少你撒谎成功的可能,因为我们会将一个代码邮寄到你所说的地址。当你拿不到那个代码,那么你就不可能运行广告。

Udall:好的。现在,Facebook正在组建一个独立小组,研究在选举中滥用社交媒体的情况。你已经谈论过这个。你会否承诺不管他们对Facebook或其业务模式如何评论,都会公布这个组的所有调查结果?是或否?

扎克伯格: 参议员,这就是这个小组的目的,就是Facebook无法控制这些人发布的内容。这些将获得独立的学者,Facebook没有事先发布的控制权。他们能够做那些他们正在做的研究并发布结果。

Udall:你可以接受这些研究公诸于众吗?公布时间如何把握呢?

扎克伯格: 参议员,我们现在正在研究。我们的目标着重于提供防止干扰2018年及以后的选举的对策,同时我们也要对确保我们实施的措施有所作为负责。所以我希望我们今年晚些时候能够看到第一批结果。

Udall:谢谢主席

Thune:谢谢Udall参议员。

下一个是Moran参议员,我想再和在座的各位讲一次,几个问题之后我们要再给扎克伯格先生一个暂短的休息时间。

扎克伯格:谢谢。

Thune:今天来加入听证的名单上三分之二的参议员已经进行过提问了。

Moran参议员。

Moran:谢谢你,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感谢你的证词并感谢你来参与今天的听证会。今年的3月26日,FTC(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证实了他们正在调查Facebook的数据隐私使用行为是否违反了《联邦贸易委员会法》或违反了Facebook同FTC于2011年签署的同意令。

我是参议院商务委员会的主席,是参议院的下属委员会,对FTC拥有管辖权。对于Facebook声称其否认任何关于违反同意令的说法,我有些疑问。这份同意令的第二部分要求Facebook在将用户信息共享给,以下为原文:“‘任何第三方’前,应‘明确且在显着位置’告知用户且需获得用户的明确同意。”

我的问题是,在此次事件中,将近8700万Facebook用户的信息被共享给了一个第三方,而其中除开30万人授权同意了该行为,这怎么能说是没有违反协定呢?

扎克伯格:参议员,如我之前所言,我们的观点是,我们认为我们在遵守同意令,但是我认为在保护用户隐私方面,我们应承担的责任比这份同意令更广。在这次事件中,这个平台的运行方式,即登录一个应用并读取你的个人信息和你朋友的一些信息,和我们对用户解释的这个平台的运行方式一致。用户可以对这个运行方式进行设置。我们解释过,且用户也同意了平台的这种运行方式。这个平台是按照设计的方式在运行。

问题的关键是我们的设计并不好。现在,从2014年起,我们已经改变了系统对的设计,大量限制了开发者能够获得的数据量。

(交头接耳)

Moran:抱歉,30万人受到了不尽量的对待,他们同意了。但是你并没有说他们的朋友也同意了?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相信我们推出这个开发者平台时,我们向人们解释了平台如何运作,他们也虽说认可了这种运作方式。我再解释一下这个平台是如何运作的吧。2007年,我们发布了Facebook的开发者平台,其目的是增强用户之间的社交互动,对吧?

所以,举例来说,如果你希望日历上显示你的朋友的生日,或者你希望你的通讯录里有你朋友的照片,或者你希望有一个地图能显示你的朋友的地址,为了达到这种效果,我们需要开发一个工具能让用户登录到一个应用并添加进来他们和他们朋友的一些信息。我们说得很确信,这就是这个平台的运行方式,当用户注册Facebook帐号时,他们就同意了这个运行方式。

有一些很好的利用这个运行方式的例子,例如,这个平台上的游戏。我们也和我们认为比较熟悉一些公司合作,例如Netflix和Spotify。但是我们慢慢发现,虽说这也给滥用平台的行为提供了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2014年主动去对这个平台做出调整。现在,当用户登录一个应用时,不会把朋友的信息也共享出来,只会共享自己的信息,你可以和直接授权了这个应用的朋友互动。

Moran:我们来说说漏洞奖励计划(Bug Bounty program)。商务委员会曾举行了一个关于漏洞奖励计划的听证会。你在媒体上的声明指出Facebook为了阻止滥用平台推出的六项措施之一就是奖励发现了平台漏洞的外部人员。

我对这项措施是否行之有效有一个疑问,漏洞奖励计划一般来说是用来发现对数据的非授权使用,而并非指出可能对其他人造成不利影响的数据共享方案,但理论上来说这个计划是遵守复杂的同意令的。你认为你们发布的漏洞奖励计划是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的?

扎克伯格:抱歉,请你解释一下你根据说的是?

Moran:你认为你们发布的漏洞奖励计划如何处理共享没有获得准许共享的信息的?也是仅仅是限制非授权的数据使用?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不确定我是否足够了解这个问题,我可以让我的团队随后和你探讨俱体的细节。

大体来说,漏洞奖励计划是用来强化系统的安全措施中很关键的一部分。我认为我们会在强化我们的系统方面投入很多,我们也会审计并调查在我们大平台上的很多附属系统。

但尽管如此,通过奖励公司之外的其他第三方来帮助我们发现问题,指出他们看到的漏洞,还是会提升我们平台的整体安全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推出这个计划。

Moran:谢谢你,扎克伯格先生。

Thune:谢谢你,Moran参议员。下一个是Booker参议员。

Booker:谢谢你,主席先生。扎克伯格先生你好。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低收入群体,贫穷群体,工人阶级群体,用来确保他们得到了公平的对待。我们国家历来歧视低收入的美国人和有色人种,从已经取消了的联邦公路管理局的一些做法,到最近的抵押贷款业务中的一些歧视性行为。我一直认为技术是让我们的国家变得民主的一种方式,扩大准入,增加机会。

但是,很悲惨的是,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如Facebook的科技平台,是如何被用来加强这种歧视,并给人们更加精巧的歧视他人的手段的。

在2016年,ProPublica曝光了广告商能利用种族相近性或是用户的人种信息来进行市场营销,这在房地产、就业和信贷领域对Facebook的用户构成了歧视,这是我们国家黑暗历史的一个映射,也违反了联邦法律。

2016年,Facebook承诺修正这个错误,即广告商有权获得用户的种族、人种信息。然而幸运的是,一年后,ProPublica的文章显示,房地产的广告仍可以绕过这些限制在Facebook平台上发布。

Facebook的做法和Cambridge Analytica(剑桥分析机构)很像,即宣称其自身没有这类的行为并遵守了联邦法律,用这样的声明来说明其遵守了Facebook的反歧视政策。

然而,在最近的一起诉讼中,在2018年2月,这起诉讼控告Facebook,歧视性广告仍存在于Facebook平台,仍然对低收入群体和有色群体造成有利影响。

既然你表达了对Cambridge Analytica这种自证的不服气,那么这样的自证是否能成为最好、最有效的方式来阻止对你的平台的滥用、保护用户的隐私、且不让这个平台被歧视性行为操纵?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这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总的来说,我们会采取更加积极主动的审查方式,用更多的人工智能工具来发现存在问题的内容。

近期,鉴于平台上的内容很多,我们很难审查所有的内容,我们会进行快速检查。我同意你说的,在这类情况中,我对我们目前做到的不满意,我认为我们应该确保这些领域尽早得到更多的审查。

Booker:我相信你明白公众的不信任正在上升,很多民权组织和你见过面讨论Facebook应十万火急处理这些问题。

我和Facebook的一些领导者聊过,这种不信任来源于在科技领域也缺乏雇员多样性。写这些算法的人、监督数据使用的人或是治理这些问题的人,这些人能否成为一个更加多样的群体的一部分?你说过,你会新雇佣5000个员工来对内容进行审查,但我知道在这个行业,包容性和多样性的缺乏是一个很糟糕的问题。不仅仅是Facebook,在整个科技领域都一样。因此,对于我和很多关心这个问题的民权组织,我想强调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和急迫性,我们应该在这方面加强合作。

Booker:我想熟知,你们的平台是否会对民权组织开放,让他们来审查在信贷和房地产行业的公司的交易、来调查事情的真相、更加透明地和你们的平台进行合作?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建议。我们能在这方面随后进一步讨论。

Booker:我还想说关于一个正在进行的调查,有个让我很头痛的问题,就是有一些执法部门利用Facebook平台监视非裔美国人的组织,如Black Lives Matter。

我知道你曾经表达过对这个组织的支持,Philando Castile被枪杀事件当时也在Facebook上直播讨论。但是很多麻种群体担忧他们的数据被用来监视像Black Lives Matter这类试图动员起来反对歧视的组织。

你会致力于解决这个问题并保证民权活动人员和其他人的独立吗?保证他们的活动不被打压,以及不使用你的平台的人不会不公正地监督或是试图打压这些群体开展的活动?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先生,我认为这很有价值,我们承诺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

总体来说,就算执法部门有传票或是合理的取得数据的理由,我们会全力阻止这类行为。

Booker:我希望你正式……我的时间到了?

Grassley:是的

Booker:有一个关于Facebook歧视的诉讼,你驳回了这个诉讼因为没有显示出伤害了任何人。请你典礼回复,你认为没有得到工作机会的有色人种是否受到了伤害?请记录在案说明你为什么驳回了这个诉讼?

Grassley:记录在案。下一个是Heller参议员。我去找你。

Heller:好的主席,谢谢你。

感谢你抽出时间参加这个听证会。我知道这个听证会很长,我想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但我很高兴你在这儿。

昨天,Facebook对8700万用户响起了一份通知,说明他们的信息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提供给了Cambridge Analytica。我的女儿是这8700万用户之一,我的6名来自内华达的员工也收到了这份通知。

你能告知我这8700万人中有多少人来自内华达吗?

扎克伯格:先生,我目前没有每个州的数据。我能够让我的团队随后和告诉你这个信息。

Heller:我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回复。如果在这场听证会后,内华达州的人民不想再要Facebook帐号了,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Facebook用户删除了他们的帐号,你会删除他们的数据吗?

扎克伯格:会的。

Heller:我的孩子们已经用了很多年Facebook和Instagram。你会保存用户数据多久呢?

扎克伯格:抱歉,你能……

Heller:用户删了了他们的帐号后,你会保留他们的数据多久?

扎克伯格:我现在无法确切回答这个问题。我知道我们会在合理的时间内删除用户数据。我们有很多复杂的程序,删除全部数据需要一段时间。

但我认为我们会尽快删除,我也能跟进或者让我的团队跟进……

Heller:好吧。

扎克伯格:回复你这个问题。

Heller:好的。你是否说过你不会销售基于个人信息的广告?简答来说,你不会销售这类数据因为使用这些数据会带来负面影响?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你能具体说明吗?

Heller:在销售数据给广告商方面,你是否做出过确切限制?

扎克伯格:是的,国会议员先生,我们从不销售数据。

广告的运作方式是,广告商可以来找我们,对我们说,我有一个信息想传递给一类人。这类人可能会对一些东西感兴趣,他们可能居住在一个地方,然后我们会公开帮他们得到这个信息。但是关于我们销售用户数据,这是一个最广泛存在的错误认识。Facebook的运作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不销售数据。广告商不会获得用户的个人信息。

Heller:你能否曾经通过Facebook的任何应用或服务来收集通话或短信息的内容?

扎克伯格:先生,我不认为我们曾收集过通话内容。我们有一个应用是Messenger,这个应用允许用户给他们的Facebook好友发信息。在安卓系统里,这个应用允许用户使用Facebook的消息和短信息。因此,我们的确允许用户将短信息导入这个应用。

Heller:好的,我们来说说政府监督。很多年来Facebook都说应该严格限制政府可获取的人民的信息。我同意你关于隐私的立场,因为隐私对于内华达州的人民来说很关键。你认为如果Facebook的用户认为你将他们的私人信息提供给情报机构,用户将不再信任你。然而,你却利用并销售这些数据以获利。在Cambridge Analytica事件中,你甚至不了解数据销售后将被如何使用。你认为这难道不虚伪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先生,我再重申一次,我们不向任何人销售用户数据。我们不向广告商销售,也不向开发者销售。我们也是允许用户登录应用并读取他们的数据,以前还可以读取他们一些朋友的数据,但现在已经不再这么做了。我认为这是合理的。这是最基本的数据移植,即你拥有一个数据,就应该可以将信息从一个应用移植到另一个,如果你想的话。

Heller:你相信你会比联邦政府更加对数百万美国人的个人信息负责吗?

扎克伯格:是的。但是,参议员先生,关于监督这个问题,我认为有一点是很不一样的,就是当公共部门监督人民的时候,人们并不能控制。但是在Facebook,你分享的所有内容都是你自己可控的。你可以说我不希望这个信息存在。你有权控制所有Facebook可能获取的关于你的信息,你也可以清除所有信息。我不认为世界上任何监管部门可以做到这一点,所以我认为这两件事更本没有可比性。

Heller:你今天来出席这场听证会,你认为你是一个受害者吗?

扎克伯格:不是。

Heller:你认为 Facebook 公司是受害者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不。我认为我们有责任保护我们社区中的每个人不受任何我们 – 我们生态意图潜在伤害他们的人的伤害,而且我认为我们还做得不够……

Heller:你有没有考虑过……

扎克伯格:……我们需要站出来做更多。

Heller:你认为8700万施术者——你认为他们是受害者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是的。我是说,他们……他们的信息的确被一名开发者卖给Cambridge Analytica,而且这件事发生了,且发生在我们的监控之下。因为,即使我们没有做,我认为我们也有责任去做到能够防止这种情况,并能够尽早采取行动,而且我们正在承诺之后要做到这一点。

这就是为什么我之前宣布的步骤,也就是我们正在进行的最关键的两件事,现在就是锁定平台以确保开发人员无法得到那么多数据的权限,从而使这样的事之后不会再发生,而我认为这在很大程度上是自2014年以来的。我们需要追溯到那时去调查每一个本有可能访问大量的人的数据的应用程序,以确保没有其他任何人曾滥用它们。如果我们发现他们做了,我们就会进入他们的系统,做一个全面的审计,确保他们删除,然后我们将告诉每一个遭受其影响的人。

Heller:主席先生,谢谢。

Thune:谢谢,Heller议员。现在我们轮到Peters参议员,之后休息一下,休息过后是Tillis参议员。因此,Peters参议员,请。

Peters:谢谢主席。扎克伯格先生,谢谢你今天来到这里。你知道,你曾谈到你在宿舍里开创Facebook 的谦恭故事开始,我很欣赏那个故事,但很显然,Facebook已经在一段相对短暂的时间大为改变。当 Facebook 推出它“时间线”(timeline)的功能时,消费者历时地看着他们的朋友分享信息,这是一个过程。

但从那之后Facebook 就变成了一个由一些非常复杂的算法所驱动的时间线。我认为,那样的结果就是,它使得许多人会问为什么……为什么我在看这个……这个反馈,还有为什么我现在又在看着这个。而现在,鉴于Cambridge Analytica事件,我想Facebook的用户马上会提出一些新的问题。

我能相信我所观察到的吗?而又是谁有权限查看关于我的信息?那么我认为这次意外事件的后果可以有把握地简单来说,那就是Facebook正在失去一大批美国人的信任。而且我想举一个例子,就是我从一些民众那里听来的大量事实,他们已经向我谈论了他们类似的和朋友们交谈的经历。

不在电话里,只是聊天。然后他们看到广告在 Facebook 上快速出现。因此,我听说一些选民担心 Facebook 为了广告目标正在从他们的移动设备中挖掘音频信息。我认为这与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信任流失有关,但是我知道也有一些技术问题和后勤问题促使它发生。

但对于记录,我认为很严重……我一直听说这个事,包括从我自己的工作人员那里。所以你只要回答“有或没有”:Facebook是否使用从移动设备获得的音频,来丰富用户的个人信息档案?

扎克伯格:没有。

Peters:那个……

扎克伯格:参议员,让我在这个问题上说可信。所以你……你在谈论这个四周散播的阴谋论,认为我们窃听你们麦克风上即时发生的,还为推送广告而利用它。

Peters:是的。

扎克伯格:我们不做那种事。要清楚,我们确实允许人们在他们的设备上拍摄视频并分享那些。而且当然,视频也有音频,所以-所以我们的确在你拍摄视频的时候进行记录并用它确保你的视频有音频从而使服务更好。但我-我的意思是,我认为,这相当清楚,但我只是想明确我们在那方面是详细无遗的。

Peters:我很欣赏。而且希望这能驱散我所听到的很多东西,谢谢你这么说。当然,今天,在大数据时代,我们发现数据驱动一切,包括消费者行为。因此,消费者信息可能是数据生态中可以获得的最有价值的信息。

当然民众,正如你在这里的证词中提到的,人们喜欢这样一个事实:他们可以有自己感兴趣的有针对性的广告,而不是被大量他们没有任何兴趣的广告所轰炸;而那些消费者信息对于你的调整来说是很有价值的。

但同时,人们现在开始惊奇,当涉及到可能通过欺骗来暴露他们正被操纵的事实的时候 ,是否有代价。你谈到过人工智能,你在证词中多次提起,而且我知道你已经使用了一些新的算法来瞄准机器人,记下假帐号,处理恐怖主义,一些你在这次听证会上谈过的事情。

Peters:但你也知道人工智能并非没有风险,你必须对这些算法的结构非常可信。你如何看待人工智能?更具体地说,如何通过帮助消费者洞察它来解决生态系统的问题,但同时也保护消费者隐私安全?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认为你问题的核心——人工智能透明度,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且人们刚刚开始认真研究的东西,而且它正在大量增加。而且我认为这将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关于我们如何看待未来十年甚至以后的人工智能系统。

现在,我们的许多人工智能系统在以人们并不真正认同的方式做着决定。

Peters:是的。

扎克伯格:但是我认为在10或20年后的将来,我们都希望建立的系统,是最终以人们了解他们是如何作出决定的方式为终结。

因此,正如我们正在开发的一样,现在做研究以确保这些系统可以坚持这些原则,我认为肯定是及其有价值的一点。

Peters:你提到了原则。因为,正如你所意识到的,人工智能系统,特别是在非常复杂的环境中,当你用机器学习的时候,它有时很难理解,正如你提到的,准确地说,也就是那些决定是如何达成的。有例子展现了决策是如何在歧视性基础上被做出的,而且如果你不是很注意这种情况的发生,它们则可以进行复合。

所以,你的公司是否……你提到原则。贵公司是否制定了一套指导那种发展的原则? 而且你可否向我们详尽说明这些原则是什么,以及他们将如何帮助来处理这些问题?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能确保我们的团队在跟进并将你引向那些信息。

而且我们有一个完整无缺的人工智能伦理团队,正在从事开发基本的技术。它不只关于哲学原则;而且是确保它能朝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的技术基础。

Peters:谢谢。

Thune:谢谢,Peters参议员。我们会休息五分钟之后再回来。所以我们会让扎克伯格先生暂短休息一下,谢谢。

(休息)

Thune:现在回来,最后一段。有请Tillis参议员。

Tillis:谢谢你,扎克伯格先生,谢谢你走进这里。我认为你做得很好。我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会议,除了大约20分钟,我都会回到我的办公室看电视。

我刚刚在搜索……实际上之前我上了手机上的Facebook,然后我发现你的 Facebook 的一个页面,没错,你的 Facebook 礼物之一 (ph) 就是……它和 3月30日的是同一个页面,我想你发布了一张第一陈述者的图片 (ph)。但进一步往下,你列出了自从新平台在2007年发布以来的事实;某种,时间线。你从2007开始,然后跳到了Cambridge Analytica问题上。

事实上我认为我们需要全面研究Cambridge Analytica的罪行。他们也违反了一种行为准则。如果他们和你们所有人都违反了任何其他的规则或协议,我希望他们遭受一定后果。

Tillis:但我认为需要更新时间线。它真的需要返回去……我读了一系列2012年发表在麻省理工学院(MIT)《技术回顾》(Technology Review)上的文章,它谈到奥巴马的总统大选在2012年的活动中利用 Facebook 的数据是何等的自豪。

事实上,之前有人问你Cambridge Analytica的所作所为是否惹你生气,你理所当然地回答“是”,但当一个奥巴马竞选的前活动指挥者骄傲地发表推文“Facebook惊讶于我们能够吸取社会的图表,但一旦他们意识到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就不会阻止我们”时,你可能应该同样生气。

所以很显然你聘用的人当中有人严重知道这一点,至少这个人在推特上是这么说的。感谢上帝,多亏了Wayback和一些其他的历史采集机器。我敢肯定我们可以把这条推文恢复并且把它放在正确的语境里。我认为当你做你的研究时,拥有全局观念很重要。我曾有很大一部分的职业生涯是在数据分析实践中度过,而且任何假装Cambridge Analytica是第一个利用数据的人显然都不再或者不曾在数据分析领域工作过。

因为当你回去做你对Cambridge Analytica的调查时,如果你返回去从第一个利用 Facebook 数据的已知的高调的全国性运动开始,我个人会很感激。

事实上,他们发布了一个应用程序,说它会猎取关于我的朋友、他们的出生日期、所在地点及其喜好的信息。所以大概如果我下载这个由奥巴马竞选所发布的应用程序,我就有4900个好友在我的 Facebook 页面。我在私人页面上删掉讨厌的人,为我的家庭成员和真正的朋友节省下空间,因为我相信每个人都这样做。而这意味着如果我在该应用上点击“是”,我就会未经4900人的同意而许可了对他们生日、住所和喜好的访问权限。所以,正如你做的时间线,我认为这将是非常有益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在类似共和党唯一的问题上提取党派言论。这是一个需要修正的浅显的基础问题。在政治频谱的任何一端,坏演员都需要追究责任,我相信你们都在为此努力。

我认为有一点,就是我只想了解事实,你不可能回答任何问题,因为我不会给你负担,但是我认为有那个历时记录会很有帮助。

我会鼓励人们做的一件事就是去 Facebook。我是 Facebook 的一名自傲的成员,刚从我姐姐那里得到一篇关于这个国家兄弟节的帖子。所以当我提供给你我不可分割的--或者家人全部的关注时,我已经和我的四五个工作人员联系在一起。但转到 "隐私" 选项卡,如果你不想分享某些东西就不要分享,这是自由服务。到那里去说我不想让第三方搜索引擎进入我的 Facebook 页面;去那里,说只有我的朋友可以看它;去那里了解你在签署什么。这是一个自由的应用程序。

现在你需要做更多的事,而且我认为这会有帮助。我没有读你的免责声明页面或使用条款,因为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得到律师和谈判条款。所以这是一个使用条款。我登上那里然后我使用尽可能人身安全的隐私设置出现在Facebook上。

最后一点,我们谈论所有这些提议的立法,是好主意,但我有一个问题问你: 当你在你的宿舍开发这个应用程序时,有多少人在你的管理事务司?正因如此,如果政府采取一种得心应手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们很可信,下一个 Facebook,下一个使你醒来担心今天如何继续与你的庞然大物相关联的东西,可能不会产生。

Tillis:因此我们……我认为可能有一些负责监管指导的地方,但是有一个地方是让谷歌、Snapchat、推特、所有这些其他的社交媒体平台聚集起来创造标准。我也相信,当整个社交关系图标都为奥巴马议会选举而被提取时,人们可能会看向别处。如果他们仍然为你工作,他们可能不应该或者至少应该有一个商业行为守则说,你不玩最喜欢的,你试图创造一个公平的地方让人们分享他们的想法。

感谢你来到这里。

Thune:谢谢Tillis参议员。

Harris参议员请。

Harris:谢谢,谢谢你来到这里。

自从你出庭作证以来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四小时了。我必须告诉你我担心 Facebook对信任和透明的重视度。如果我们认可信任和透明关系的一个关键重要组成部分是我们说真相,那么我们就能了解真相。

在这次听证会的过程中,在过去的四小时里,你被问到几个你没有答案的关键问题。这些问题包括 Facebook 是否可以跟踪用户的浏览活动,即使是在用户注销 Facebook 之后、Facebook 是否可以在你没有登录 Facebook 的情况下在设备上跟踪你的活动、谁是 Facebook 最有的竞争对手、Facebook 是否可以存储多达96类用户信息、你是否知道Kogan的服务条款、以及是否知道 Kogan是否可以销售或传输数据。

随后另一个例子,具体来说,涉及到Cambridge Analytica的问题,是我的关注点,也是你——也就是Facebook——我要假设你个人作为 CEO 在2015年12月意识到Dr. Kogan和Cambridge Analytica盗用了8700万 Facebook 用户的数据。这是27个月前,你成为了-作为 Facebook-也许你个人意识到了这一点,然而还是作出了不通知用户的决定。

因为我的问题是,有没有任何Facebook 的人在你意识到这一违规现象并做出不与用户联系的决定的时候和你有过交流?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知道在 Facebook 是否存在过任何谈话,由于我并不在人们中间,但……

Harris:直接回答问题

扎克伯格:是的,我是说,我不确认其他人谈论过什么。是 – 在那时 – 2015年,我们听到了报道说开发商Aleksandr Kogan将数据卖给了Cambridge Analytica,这和我们的时间不符。

Harris:完全正确,那么你是决策的一部分吗 – 你是关于决定不通知用户的讨论的一部分吗?

扎克伯格:我不依稀记得有这样的谈话。但原因是……

Harris:你觉察到 Facebook 的领导层里有谁进行了决定不通知你的用户的讨论吗?还是你认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谈话?

扎克伯格: 我不确定是否有关于这方面的谈话。但我可以告诉你在公司的时候的思路,这是在 2015年,当我们听到这一点,我们禁止开发商,要求他们删除所有的数据并撤除,Cambridge Analytica也一样。

(交头接耳)

Harris:我听过你在这方面的证词,但我说的是用户的通报。这涉及到透明度和信任关系的问题,关于告知用户你所知道的关于他们的个人信息是如何被误用的。

我也关注,当你个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你或高层是否做了一个调查以找出谁在 Facebook 有这些信息,而他们有没有讨论是否应该在2015年12月通知用户?

扎克伯格:参议员,回想起来,我认为我们很确信地把没有通知人们视为一个错误,而且我们这样做是基于错误的信息,那就是我们当时认为事情已经结束而数据也已经被删除。

Harris:因为是有一个决定在未通知用户的基础上做出的,对吗?

扎克伯格:那是我的理解,没错。

Harris:好,还有……

扎克伯格:但是我……我……回想起来,我认为这是个错误,基于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我们本应该用相同的方式处理很多事情。

Harris:我很享受这一点。你知道什么时候做出不通知用户的决定的吗?

扎克伯格:我不知道。

Harris: 好的。去年11月份,参议院情报委员会(the Senate Intelligence Committee)举行了一场关于社交媒体的影响的听证会。我参与了这场听证会。我书写并提交了50个问题给Facebook及其他公司。失望的是我们收到的问题模棱两可,有的甚至得不到回应。因此我将再次提出这个问题。在Facebook获得的收益当中有多少是外国的宣传攻势引发的用户互动?

扎克伯格: 参议院,听说,IRA ,网络调查所(Internet Research Agency),这个俄国公司投放了10万份广告。我不能说我们已经辨认出网站上所有的外国势力因素。所以我,我,我不能说这就是所有的收益,但这是我们辨认出来的。

Harris: 好。我的发言时间结束了。我将提交更多的问题。感谢。

Thune: 感谢你,Harris参议院。下一位是Kennedy参议员。

Kennedy:扎克伯格先生,我不是来挑事的。

(众笑)

我并不想不得不为管制Facebook而投票,不过以上帝名义,我会的,这很多取决于你。我对今天的听证会有点失望。我只是觉得我们有沟通。因此,请允许我阐述我的观点。

我觉得你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家伙。我想你建立了一个非常出色的美国公司,也做了很多好事。你做到的有些事真的非常不可思议。

但是我们发现,我们曾被许诺的科技乌托邦雷区满布。这个叫Facebook的调酒杯中混入了过盛之物。他们应当被修正,我想你可以修正他们。因此,接下来会有很多管治Facebook的法案会被提议。你可以决定他们是否被通过。

你可以回去花费1千万找游说集团,和我们唱对台戏。你也可以回去,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隐私,另一个是我称之为“宣传机器”的问题。让我们先从隐私的问题开始说,从用户协议开始说。

这就是所有人今天想试图告诉的一件事。让我轻柔的说出来:你的用户协议糟透了。

(众笑)

你能从你的智商中分75点给我。你懂的吧?我想你懂的。你们的用户协议的存在目的在于掩盖Facebook的丑事,而不是告知你们的用户应有的权利。

Kennedy: 你我皆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我建议你回去从新修改它。你还药告诉你时薪1200美元的律师——无意冒犯,他们都很好,但是——告诉他们,你需要英文而不是什么斯瓦里语的版本,好让一般美国民众能够理解他。这会是个良好的开端。

你会给我这个Facebook用户更多对数据的控制权吗?

扎克伯格:参议院,作为一个普通用户,我相信你应该对你的数据有根本的控制权。

Kennedy:很好。你肯回去致力于让我有对自己的数据更强的控制权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你已经能删除任何现存数据,或你所有的数据。

Kennedy: 你愿意对这方面努力扩大这种权限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想我们已经在做你指出的工作。然而,我们理所应当永远会努力找到让用户更难会控制自己数据的方式。

Kenney: 你肯扩大我的权限到我能够知道我将把数据分享给谁的地步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已经给了你使用的应用软件的表格。你需要登陆这些应用软件,并提供另一种选择的

Kennedy: 对。当然我使用这份用户协定……

扎克伯格:我们不分享数据给……

Kennedy: 你肯扩大我的权限,到我能够禁止将把数据分享给出去的地步吗?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重申一下,我相信您已经拥有这种控制权。因此,我的意思是,我想根据系统人们有这种完全的控制的。如果我们两个沟通出现问题,那我们需要沟通上多做努力。因为我想我们也认同你非常清晰阐述的原则,并且尽力在开发我们的产品时运用这些原则。

Kenney: 你肯给我将Facebook的数据搬运到其他社交媒体平台的权限吗?

扎克伯格:你已经可以这么做了。我有一个可以下载你自己信息的工具。你可以用这个工具得到一个拥有所有内容的文件夹,而后你如何处置都可以。

Kennedy: 因此我可以理解为,你愿意给我这么一个权限,我可以去你的平台,得到关于我的大量信息,然后我可以不允许你向任何人分享?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相信如今已经有这个能力。人们可以登录甚至选择不分享信息,也可以只是关注某些朋友或主页,读某些内容——如果这是他们的愿望。

Kennedy: 好。让我确认——我快超时了。喔,时间过得很快,对吧?让我在最后12秒钟问最后一个问题。有人能够打给你然后说,“我想看John Kennedy的文件吗?”

扎克伯格:绝对不可以。

Kennedy: 你能——不是你会不会——你有这个能力这么做吗?

扎克伯格:理论上……

Kenned:你有权限将含有我的名字的数据分享给其他人吗?

扎克伯格:我不认为我们有这个权利这么做。

Kennedy: 你有这个能力吗?

扎克伯格:参议院,数据在系统里。所以……

Kenney:你有这个能力吗?

扎克伯格:从技术上来说,我想有的人可以这么做。但这会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违约。所以我们永远不会这么做。

Kenney: 违约?感谢你。主席我问完了。

Thune: 感谢你,Kenney参议员。参议员Baldwin是下一个。

Baldwin:感谢你,主席先生。

感谢你出席并忍受漫长的一天,扎克伯格先生。我希望先以一轮我们认为会迅的结束的提问开始,我可以就此确认我可以理解你之前的证词。尤其是关于Cambridge Analytica买到Facebook用户数据的过程。原来是一个应用软件开发者,Aleksandr Kogan。他透过一个个性测试收集数据。是否属实?

扎克伯格:是的。

Baldwin:是的。他因而从而拥有获取整个社交网络信息——而不仅仅是参加测试者——的能力,对吧?

扎克伯格:参议院。是的,当时平台的条款准许人们分享信息,包括他们朋友的一些基本信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已经改变了,那是2014年。

Baldwin: 那……

扎克伯格:现在,要这么做不可能了。

Baldwin:所以,整个事件涉及的有一共8亿7千万的Facebook用户。你之前在做证中表示你的数据可以有两种途径被获取。

扎克伯格:是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这也是那个用户可以进入的子集。还有……

Baldwin: 因而,你们保存了一个包含95%个类别数据的子集?

扎克伯格:是的,当你在这个系统软件上注册了……

Baldwin: 好的。

扎克伯格:系统软件开发者会说:从你这里获取了我要求获得的这些类型的数据,包括你的名字、头像、你登陆过的页面,你在资料介绍上的其他兴趣等等的公共信息,是这类内容。

Baldwin: 好的。

扎克伯格:软件开发者必须公布这部分信息,你对此表示同意了。

Baldwin:好的。因此,在回答其他参议院的一系列问题、尤其是参议院Fischer的问题的时候,你谈到Facebook对这些信息进行储存。我想你刚刚也谈到了信息在系统当中。我疑惑的是,如果,在Aleksandr Kogan当时获取这些数据的方式以外,Facebook在面对资料数据的泄露或者黑客入侵上是否脆弱不堪,为何,或者为何不?

嗯,像我们这样的公司,会遭受很多种类型的安全挑战,包括人们试图冲破我们的安全系统。

Baldwin:好。除非你察觉Facebook已经被黑客入侵,你是否会相信你又责任通知那些受到影响的用户?

扎克伯格:是的。

Baldwin:好的。Aleksandr Kogan有没有将他获得的任何数据出售给Cambridge Analytica除此之外的人,你了解吗?

扎克伯格:参议院,是的,他买走了几个其他公司。

Baldwin:你可以确认有哪些公司吗?

扎克伯格:是的,其中一个公司叫Eunoia,可能还有其他几个公司。我能够跟进……

Baldwin: 听证会之后你可以向我提供吗?

扎克伯格:可以。

Baldwin: 谢谢。正合我意。

除了,你对于Cambridge Analytica在他们删除信息亲如何使用这些信息有没有了解?你有没有尝试了解?

扎克伯格:由于我们刚刚知道他们在一个月前还没有删除,我们做了一系列事情,比如一个针对他们是否在他们的广告里使用任何这些信息的调查。这个调查还在进行当中,当我们有了结果,我们会,我们将回过头来检视这个结果。

Baldwin:好的,我将问题转到我代表的威斯康星州。

根据媒体报道,我们威斯康星州在2016年大选中曾经是Facebook上一个俄罗斯人资助的广告的重点投放对象。这些分裂社会、触及一系列极端议题的广告是为了干预我们的大选而被推出的。我们了解到俄罗斯人利用其他的平台,比如Twitter,以威斯康星州为目标、以散播分裂和港独为目的分发这些撕裂社会的内容,其中也包括在2016年8月,紧接着大选之后在密尔沃基的谢尔曼公园(Sherman Park)附近一宗涉及警务人员的枪击事件。

现在,你提出的一些能够提供更多关于加强政治广告的透明性的俱体计划给我宽慰。现在我希望了解更多你对能将美国以外的主体剔除出Facebook有没有信心。

扎克伯格:我们对这个问题会予以跟进。

Baldwin: 好,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要求政治广告赞助者披露自己的情况,对于不是这类广告的目标群体你可以做到如何透明公布?

扎克伯格:参议院,你可以打开任何页面,然后看到该页面上的所有广告。因此举例来说,如果有人在进行政治宣传,他们将针对一个区域投放一个广告,针对另一个区域投放另一个广告。在以往这很难被跟踪,现在这将变得非常容易。

你将由办法看到他们投放的任何针对并不相同人群的广告,还有在某些情况下,他们为这些广告投放了多少资金,以及相关的信息。

这是一个我认为透明性能够帮助整体的公共辩论变得更好,与剔除选举中的任何外国干预的一个领域。

Thune: 感谢你,Baldwin参议院。

Baldwin:你是否可以……

Thune: Johnson参议员。

Johnson: 谢谢你主席。谢谢你加入今天的听证会,扎克伯格先生。有多少你们的用户真正阅读了服务条款、隐私条款、权力及义务条款,你了解吗?我的意思是,真的读进去了。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并不了解。

Johnson: 会是很小的比例吧,你会觉得?

扎克伯格:参议员,谁会阅读以上全部呢?我能够想像大概大部分人不会读完全部。但所有人都有机会并且同意阅读这些内容。

Johnson:嗯,我同意。但是否的确对于所有的系统软件,人们想打开并同意一切。人们只是按一个“同意”件。大部分人如此。对吧?

扎克伯格:参议院,我很难对此有根本的评估。但是…

Johnson: 根据常识,你会得知这大概是一般情况。

在你所有的官方宣传中,你是否有记录到任何Facebook用户的反感?我的意思是,Facebook的用户数是否有因为这些担忧而大幅度的减少?

扎克伯格:参议院,并无此事。

Johnson: 你没有察觉到任何这些情况?

扎克伯格:参议院,目前有些人在开展一个鼓励他们的朋友删除Facebook账户的行动。我想的确有不少参与者。

Johnson:因此,我们可以确认说,Facebook用户似乎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被披露而过度担忧,尽管我们的国会的确过度担忧。

扎克伯格:嗯,参议员。我想人们的确对此但又。我想这是人们希望强调的有价值议题。我想大众已经就此表达得非常清楚。

Johnson:但看上去,似乎Facebook用户依然两使用这个凭条,因为他们享受分享照片、和家庭成员取得联系,稀奇古怪的。这种需求似乎超出对隐私的关注。

你谈到用户拥有他们的数据。但是你知道的,目前有一系列关于用户储存自己的数据和允许他们自己以此盈利的建议。你的首席运营官Sandberg小姐,谈到如果Facebook无法将这些数据用在广告活动,或许我们需要向Facebook使用者收费。

Johnson: 你想过这种模式吗,用户的数据可以最大限度被真正的用户用以盈利?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不是特别确定如何,这种让人们直接利用自己的数据进行盈利的方式可以怎么操作。总的来说,我们相信广告的模式对我们来说是正确的,因为这与我们希望联结人群并让社会更加紧密的企业使命相一致。

Johnson: 但是,你了解到人们有这样的提议,对吗?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院,不少人提议过我们应该提供一个人们如果每个月为了订购付费就可以看不到广告的版本,的确我们在考虑这样的提议。我相信这些建议合情合理,如果你仔仔细细思考。但是总的来说,我认为广告的体验还是最佳的。我想总的来说,人们不需要为一个服务付费。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承担不起为这个服务付费。广告的模式最贴合我们的企业使命。

Johnson: 你回到了Graham参议院提出的有关你是否一个垄断者的问题。你当然不会这么认为。显然,你是这个领域有价值的参与者。如果其他社交平台提供了这种用户可以利用自己的数据盈利的模式,这个领域就会产生竞争,对吧?

扎克伯格:参议员,是的,一直都有很多新的社交应用软件。就像我提到的那样,美国人以上使用8个不同的通讯和社交软件。所以在合格领域有很多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创新和不同的活动人们可以选择。

Johnson: 在很短的时间里,我想……你谈到广告商和软件开放者的相同。因为你再之前的证词中提到广告商本身对数据绝无任何获取渠道。但是软件开发者有渠道对吧?他们只能透过他们和顾客之间的服务条款获得数据,还是他们实际上在开放软件的过程中实际上可以获得数据?

扎克伯格:参议院,这是一个有价值的分野。所以感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澄清这个问题。我们赋予人们可以将他们的数据转移到其他的应用软件,只要他们愿意。这个问题Kennedy参议员在几分钟前曾经问过我。

我们如此将这个平台设计成这个模式是因为,我们当时认为,能够让人们非常快捷地将自己的数据转移到其他服务机构是非常重要的。公司内部有当时有人反对,因为据他们所称,他们对此非常担忧。他们说,嘿,我们应该让我们是唯一能够利用这些数据的一方。但是……

Johnson:但是,话说回来,这……

扎克伯格:我们当时考量对人们非常有用的模式是……

Johnson:…是用户们同意且允许当他们在使用软件系统时可以分享这些数据。在用户使用软件之前,软件开发者是否曾有途径获取数据?指的是在开发软件的过程中。因为你用到“废弃的”数据一次。这是什么意思?谁丢弃了数据?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有一个叫开发者平台的东西,它制裁任何问用户传递信息的开发者。在Facebook上我们有一些信息室公开的的,对吧?有很多人们放在Facebook的信息,他们与去全世界分享。不是私底下的,而是,你知道的,你将你的名字、头像照片、公共信息放在上面。有时候不在Facebook上登记的开发者会尝试打开大量这样的页面,并从中获取很多人的公开信息并将他们聚合起来。

我们坚持不懈对这种情况进行打击,因为我们不希望任何人收集任何人的信息,即便是人们公开并分享给所有人的信息。

Johnson:好的。谢谢你。主席先生我问完了。

Thune: 感谢你,Johnson参议员。

到Hassan参议员了?

Hassan:谢谢,主席先生。谢谢你,扎克伯格先生,感谢你今天来到这里。我想谈谈一些更最广泛的问题。我担心Facebook的盈利能力依赖于两个潜在有问题的基金会。我们也听说过其他参议员今天在谈论这个问题。这些基金会正在最大限度地利用人们在你的产品上花费的时间和收集人们的数据。

我看过了Facebook在2017年的公司财务报表,你在其中列出了你在业务上面临的一些主要风险。一个风险是减少,我引用“用户参与,包括花在我们产品上的时间。”这让我很担心,所以我们看到的研究表明,花在社交媒体上的时间太多会损害人们的心理健康,尤其是年轻人。

你的业务面临的另一个主要风险是潜在的下降——这是另一个引语——“我们的广告定位的有效性,或用户选择退出特定类型的广告定位的程度,包括通过改变来增强用户的隐私。”

正如其他参议员指出的那样,在你的底线和对你的用户最合适的情况之间,显然存在这紧张关系。你在你的证词中说过,Facebook的使命是让世界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你已经说过,你永远不会把广告客户放在这个任务上,我相信你这一点。

但在一天结束的时候,你的商业模式的确会优先考虑客户。

Facebook是一家以营利为目的的公司,作为首席执行官,你有法律义务做对股东最不利的事情。因此,考虑到这一切,我们为什么认为Facebook将真正能够做出我们需要的改变来保护美国的福祉和隐私?

扎克伯格:好吧,参议员,你已经提出了很多有价值的观点,让我来回答你。

Hassan:好。

扎克伯格:从并不相同的方面来说,首先,我认为思考我们正在做的建立一个长期的社区是非常重要的。任何企业都机会做一些可能在短时间内增加收入的事情,但代价是信任或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建立联系。我们实际上发现的并不一定是增加的时间,尤其是在短时间内,对我们的业务来说是最好的。

实际上,它与我们做的幸福研究非常密切的结合在一起。当人们与他人沟通,发布和建立人际关系式、时,这两者都与更高的幸福、健康、不孤独等因素相关,而这最终会比他们做更低价值的事情更有利于商业,比如被动的消费内容。

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观点。

Hassan:好的,但我理解你想要表达的观点,但这是我所关心的,在过去的10年里,我们从你那里听到了这一点,因为你建立了Facebook。

但是现在,你知道,你作为一家公司的大老板,我们已经听到你无数次的道歉和承诺做出改变,但是我们又在这里了对吧。因此,我笃定地相信,当私营企业不愿或不能做必要的事情时,在历史上政府官员在每个行业都挺身而出,保护我们的选民和消费者。

你支持有针对性的法规,比如诚恳的广告法,这是选举诚信的重要一步,我很自豪能成为该法案的共同发起人,但我们也需要解决更广泛的问题。今天你已经说过你会对一些规定持开放态度,但这是一个相当普遍的回答。因此,你是否会承诺与国会合作,制定保护公民隐私和福祉的方法,即使这意味着将导致一些法律要求你调整你的商业模式。

扎克伯格:是的参议员,我们将致力于此。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对话,我们的立场并不是说监管不好,我认为互联网喜怒哀乐是如此重要,而且它会变得越来越重要。

Hassan:是的。

扎克伯格:对互联网公司和科技公司的期望正在增长,我认为真正的问题是什么hi合理的框架,而不是应该有一个框架吗。

Hassan:这是非常有用的,我认为另一个问题,不仅仅在Facebook上,当像Facebook这样的大型提供商被攻破,隐私受到损害时,这个框架是否应该包括财务处罚。由于现在,对于Facebook或Equifax来说,在保护客户隐私和寻找潜在的漏洞方面,几乎没有什么动力。

所以我们听到的事实是,在人们的隐私被侵犯后,除了的伤害之外,还有相当大的不便。我们已经听到了道歉,但现在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补偿,在我看来,这些公司要积极的站在消费者的角度,保护他们的隐私,我真的很期待与你们合作,并得到你们的意见。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们很想与您讨论这个问题,但我不同意。我们没有财务激励或激励做到这一点。这一点对我们有严重的伤害,而且显然,我们很难实现我们所关心的社会使命。现在,在建立信任的过程中有很多工作,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部分。

Hassan:谢谢你,时间到了,我们会跟进的。

参议员Capito:谢谢Grassley主席和扎克伯格先生今天走进这里。

想问一个过程问题,你说过Facebook用户能够随时从账户中删除。你告诉你的孩子们,一旦你在互联网系统中做了这个标记,它就不永远不会消失。

因为我的问题是,一旦一个人从他们的界面中删除信息,他就永远会从Facebook的档案中消失对么?

扎克伯格:是的,我认为你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观点,那就是我们会把它从我们的系统中删除,不过如果你和别人分享了一些东西,那么我们就不能保证它们不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Capito:好的,除非有人离开Facebook,之后想恢复账户可以么?

扎克伯格:如果删除了账户,是不可以恢复的,这就是我们提供两种选择的原因。我们提供停用,允许您关闭或暂停您的账户,但不删除信息。因为很多人都想这么做,像一些备考的学生就希望暂停它们的账户,并专注于考试。当他们准备好之后,他们想慢慢开启他们的账户。你也可以删除你的账户,这样会把所有的信息都删除,并且不能恢复。

Capito:不能恢复信息,从账户中删除了?

扎克伯格:是的。

Capito:它真的消失了么?

扎克伯格:从我们的系统中么?

Capito:不论在哪里,这些信息似乎总能显示出来。不一定是Facebook,可能是邮件或是其他类型的东西。

那么过去的信息呢?已经在剑桥分析案例中得到的消息?你不能真的回去重做那个,所以我可以假设我们一直在讨论的和你现在在Facebook上所做的改进是从灵压开始的么?

扎克伯格:参议员,我的确认为我们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看到这些信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在2014年关闭这个平台之前,调查每一款能够访问大量信息的应用。如果我们发现任何可疑的数据,我们会采取行动确保他们删除数据,并且我们会通知每一个人他们的数据可能被滥用了。

Capito:如果你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更多的违规行为,你会慢慢通知你的Facebook用户么?

扎克伯格:是的,我们已经承诺,我们会通知任何不尽可能的使用。

Capito:好的,谢谢你。你也说过,你会积极主动地控制你们的生态。上周,美国食品局和药物管理局局长Scott Gottlieb在亚特兰大的毒品峰会上发表了讲话,并谈到国家阿片类疾病。

我来自西佛吉尼亚州,谢谢你的访问,下次访问,请带上光纤,所以我们在农村地区,没有网络连接,Facebook真的可以帮组到我们。

因此,Gottlieb打电话来,呼吁社交媒体和互联网服务,他提到Facebook试图破坏销售非法毒品,特别是强悍的阿片类药物。

我知晓你有反对这个的政策,专员宣布打算召集一个首席执行官和高级领导人的会议,我想和你确认一下,Facebook是否会派一个代表参加这次GOttlieb的会议吗?

扎克伯格:这听起来是一个很关键的建议,我们会派人去,我还想说,在关于网络连接的问题上,我们确实有一个小组正在努力地在农村地区传播互联网连接,我们也持续在这方面跟进。

这是我非常热爱的事。

Capito:太棒了,这是一个好消息。最后一个我问题,有人在Facebook上做广告,有人买东西,Facebook能否会从中获利?

扎克伯格:不会,我们不会从中获利,根本由广告商决定费用。

假设你是一个应用开发者,你的目标是想让更多的人安装你的应用,你能在广告系统中竞标,说我将在有人安装这个应用的时候支付3美元。

因此,你可以为广告付费,我的意思是出售。

扎克伯格:当客户试图广告的时候,我们就会得到报酬。

Capito:好的,谢谢你。

Thune:是参议员Cortez Masto么?

Cortez Masto:谢谢。

扎克伯格先生,谢谢你,这是一个漫长的下午,我很欣慰你能来这里,和我们每个人一起共度时光,我将会重复很多我今天听到的同事们说的话。

我很感激你在这里,感谢你的道歉,但不要再道歉了,来做个改变吧。我很欣赏你谈到了Facebook的原则:(听不清)用户能够控制他们的信息。

Cortez Masto:但是我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很长两天在保险方面都没有看到太多变化。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回到2009年,你就对隐私政策做了两次修改,事实上,在此之前大多数用户要么只识别朋友,要么是朋友的朋友,这是他们的隐私,对吗?如果他们想保护他们的数据,他们只能识别朋友或朋友的朋友,它们可以看到自己的数据,这不是合理的吗?

扎克伯格:我相信我们已经有了选择,让人们可以和朋友、朋友的朋友、自定义的观众或者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官方分享,但我记不清了。?

Cortez Masto:好的。

扎克伯格:当我们把数据放在合意的位置上时,应该是在2009年之前。

Cortez Masto:所以,你可以选择朋友或朋友的朋友来决定你将如何分享这些数据对吗?

扎克伯格:是的,这是两种选择。

Cortez Masto:好的。2011年当联邦贸易委员会开始看这个的时候,他们会有担心,有人选择了唯一的朋友,每个用户都有自己的印象,继续限制?将数据分享给不足的观众,但事实并非如此。

实际上,选择朋友只会防止用户分享信息。他们的朋友可以在第三方平台看到你的信息,这就是联邦委员会担心的原因,是这样么?

扎克伯格:我不记得了。

Cortez Masto:David Viadeck他在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消费者照顾部门担任了将近4年的主任,他在那里工作,包括联邦贸易委员会对Facebook的强制执行案例,基本上在这篇文章中指出。

这不仅仅是Facebook的错误表现,还是为什么会有8项欺骗性的指控。在2011年11月的法令中,行为和做法实际上是由联邦贸易委员会规定的。需要Facebook给用户清晰显然的通知,并得到肯定。在这里说三件事,该法令禁止Facebook有任何欺骗性。隐私要求或者它需要Facebook在改变他它之前得到消费者的认可,分享他们的数据。最重要的是,第三件事,他需要Facebook给用户清晰的信息。在分享他们的数据之前,需要得到同意。这是FTC同意书的一部分对么?

扎克伯格:这是对的。

Cortez Masto:好的,因此在那时你会注意到有关于共享数据的担忧,包括那些朋友,对吗?

扎克伯格:我还在考虑。

Cortez Masto:我问你这个问题,我这样做,做为对联邦贸易委员会的回应,你做了什么来确保用户数据不被泄露?

扎克伯格:你能给我详细情况吗?我一次又一次的听到这个问题。我快没有时间了,它不可能是隐私政策,它必须是非常具体的,非常简单的东西,就像你从我同事那里听到的一样,但这并没有发生,如果发生了,我们今天就不用做在这里讨论剑桥了。

Cortez Masto:那不真的么?如果你解决了这些问题,如果你做了审计,你不仅查看了第三方应用程序,还检查了他们的相关数据存储,你就会知道这种类型的数据信息是共享的。

这就是我们关心的问题,这也是我现在所讲的,是时候做出改变了。真正解决隐私问题,是时候真正来领导这个国家在这个问题上,以及我们如何保护个人用户的数据和信息。我的时间不多了,但我很感谢你能来这里,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未来与我们合作解决这些问题。

Thune:谢谢你Cortez Masto。下一位是Gardner?

参议员Gardner:谢谢主席。也谢谢扎克伯格先生出席今天的听证会。我想,今天的听证会就快结束了,因此,算是好消息吧。

这里,我还有一些问题需要提问,来澄清关于Facebook删除账户的问题。在用户协议中,里面有说当您删除I.P.内容时,删除的方式与计算机上清空回收站类似。但,您知道,删除的内容会继续存在于备份中一段合理的时间。那么,所谓的合理时间,究竟是多久?

扎克伯格:议员谢谢。坐在这里,我暂时无法告诉您我们当前系统的情况。但我们的宗旨是尽快将所有内容从系统中删除。

Gardner:对用户数据也是如此吗?上面只讲到了I.P.内容,那么对您的用户数据也是如此操作吗?用户数据是否也保存在备份文件中?

扎克伯格:我想是的。目前坐在这里,我不是很可信我们当前系统的状态是如何清除备份中的所有数据。但是之后我可以跟进,现在我只能告诉您……

Gardner:所有备份都清除吗?

扎克伯格:当然是的,理应是如此。

Gardner:是否曾经失败过?

扎克伯格:我……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们告诉人们说,我们将删除他们的数据,那我们必须说话算话。

Gardner:那么,您真的做到了吗?

扎克伯格:(远离话筒)

Gardner:谢谢。后续,扎克伯格先生,我认为这些问题有关用户的期望差距。Facebook,据我了解,如果你在单独的浏览器上登录了Facebook账户,接着你又打开新的浏览页面登录阅读其他文章,但假如你没有关闭刚才的Facebook页面并且新打开的页面上有Facebook按钮,你可以跟踪你阅读的那篇文章,是不是这样?

扎克伯格:我……我想,大概是有类似于的功能。

Gardner:您认为用户知道这类功能吗?

扎克伯格:我想……我觉得,根据以下的理由,我觉得用户应该知道,因为当我们在网页上呈现“赞”这个按钮时,会在那里展示社交情境。比如,它会提示您的这些好友也喜欢这个内容,所以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

Gardner:但,假如你在浏览器中打开了Facebook页面,然后你又在浏览器中打开了《丹佛邮报》上的一篇文章,上面有Facebook的按钮,您觉得消费者或者说用户知道,Facebook正在跟踪他们在丹佛邮报上的阅读的内容吗?

扎克伯格:我们需要有那个“赞”的按钮,来告诉用户,你的哪些好友也喜欢这个内容。

Gardner:因为,我认为这就是期望差距的核心所在。我不认为其他人能够理解,至少他们需要律师的帮助才能理解。我希望,您能够解决这种期望差距,比如简化用户协议,确保人们读得懂隐私政策。

两外,除了Cambridge Analytica事件之外,是否还发生过其他的隐私设置侵犯?

扎克伯格:我不知道,我们的系统……

Gardner:因为,你们会始终遵守用户使用的隐私设置?没有例子可以说,有人违反了用户的那些隐私设置?

扎克伯格: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的核心在于,你来到Facebook,然后你说我想分享这张照片,或许,我想把这个信息发送给人们,然后……

(串音)

Gardner:Facebook的数据有没有违规或被非法入侵?

扎克伯格:就我们所知,没有数据违规。

Gardner:那有没有被非法入侵?

扎克伯格:有的。

Gardner:黑客是如何入侵用户数据的?

扎克伯格:我不认为数据被入侵,我想,2013年的时候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有人在某些员工的计算机上保险了恶意软件,访问了他们计算机上的内容,但是我不觉得……

Gardner:从没有影响过用户页面吗?

扎克伯格:我认为没有。

Gardner:政府有没有建议过删除任何页面,有没有页面被删除?

扎克伯格:我认为,有的。

Gardner:好的,政府有没有——您是否可以获得搜查令在某个页面上,例如假装你是个独立的用户,去跟踪某人的行为。做这样的事情,您是否需要搜查令?或者政府能不能这样做?或者FBI或任何人?

扎克伯格: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Gardner:我们可以之后再谈。因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几天前,Facebook曾说过会将传统宣传标记为政治广告。比如,山岳协会打算推出一个关于气候变化的广告,这个广告将会被标记为政治广告。如果商会想要投放一个广告,通过这个广告会对气候变化条例产生影响,这个广告会被标记为政治广告,但这个广告其实跟目前的政治和问题宣传并不相同。您是否打算把跟联邦法律相内部矛盾的都跟政治挂钩?

扎克伯格:我们在这里的目的是防止国外势力对竞选的干预,比如这些干预更多的是采用问题类型的广告而不是直接的政治竞选广告。因此,我们认为有必要扩大对问题宣传广告的检查和透明化,从而阻止俄罗斯人进行干预的企图。而且,我想我们会继续这样做,我觉得这些措施是有价值的。

Gardner:谢谢。

扎克伯格:谢谢Gardner议员。

参议员Tester:谢谢主席。谢谢您能出席今天的听证会,马克。盼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在委员会面前见到您。我知道,我们已经进行了五小时,大家一定挺累了。再一次,我想说,谢谢您能出席今天的会议。

Facebook是一家美国公司,因此,我相信您有责任保护我们的隐私独立。但是,Facebook却允许一家外国的公司窃取隐私信息,窃取数千万美国人的隐私信息,自己却对此毫无所知。

选择和谁以何种方式分享我们的观点是个人自由问题,和谁分享我们的喜好也是个人自由的问题。但是上述丑闻彻底破坏了这种自由,您应该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蒙大拿人也甚感担忧——他们对这种隐私违规和信任非常担忧。

您今天坐在这里已经有五小时了。除了回答问题之外,我想请您尽可能地说一说,您将如何确保类似Cambridge Analytica的事件,永远不再发生?

扎克伯格:谢谢您,Tester议员。我们打算采取三个关键的步骤。

首先,针对Cambridge Analytica,我们需要彻彻底底检查他们的系统,确保他们已经删除了所有获取的信息,以便我们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于防止此类事件不再发生,我们有两个步骤。

最关键的一点是限制开发人员能够访问的信息数量。好消息是在2014年,我们其实已经对平台上的信息访问进行了实质性的改变,这些改变本应该可以防止Cambridge Analytica类似的事件发生。但显然,我们做的还不够。

如果我们早几年采取那样的改变,也许今天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听证了。但是这个改变不是2018年我们现在必须做的,极大程度上我们在2014年就已经做出了积极的改变。

Tester:好的。

扎克伯格:平台上还有其他部分,我们可以现在锁定以确保其他问题被利用,以至于将来我们无能为力。并且,我们已经采取了大量措施,在我的答辩书中我也说明了这些内容。

Tester:非常感谢您的坚持不懈。您相信,您迄今为止采取的这些行动——不管是2014年的改变,还是您刚才谈到的锁定其他部分——将足够保护Facebook的用户吗?

扎克伯格:我相信……

Tester:好的。

扎克伯格:然而,您得知道,保险问题从来不是一劳永逸能够解决的问题。

Tester:我了解。您谈到了对Cambridge Analytica系统的全面调查,假如信息存储在其他地方——比如其他国家的话,您是否还可以进行全面调查?

扎克伯格:目前,我们正在等待调查,由于英国政府正在对他们进行政府的调查。

Tester:好的,但是……

扎克伯格:更何况,我相信,即使我们无法进行全面调查,政府也会有能力深入他们的系统……

Tester:如果信息存储在英国,如果信息存储在英国之外的其他国家呢 ?的话,调查还能进行吗?

扎克伯格:我认为,我们可以调查的信息有很多。我觉得您的问题非常有价值,如果我们面临困难,那么我们……我们是否能够进行令人满意的调查?我想说,我们会采取法律行动来确保我们进行足够令人满意的调查。并且,我也知道,英国和美国的政府都已经介入了调查。

Tester:是的,我非是……我想说,我——我对美国政府很有信心。当然,对英国政府我也有同样的信心。只不过,有人说,这些信息被保存在俄罗斯。信息到底保存在哪里,我不管。我也不知道您是如何获取这些信息的。在技术方面,我不如您。

但是问题是——时间快到了——但是我的问题是,我实在想不明白,如果这些信息被存储在其他我们关站的地方的话,您到底要如何进行全面的调查?也许您有其他的方法。

扎克伯格:我感到,一旦我们着手调查,会知道我们到底能不能进行全面的调度。

Tester:我再快速地提一个问题,正如之前沙茨议员提到的,关于数据和谁拥有数据的这个问题。我想再深入一点。您说,这也是您多次强调过的,我拥有自己在Facebook上的数据,如果这些数据虽说属于我自己的话。

扎克伯格:是的。

Tester:然后,我想说,我非常认可这一点。但是实际上,你看,您每年通过这些数据可以赚400多亿美元。我自己分文未得。反倒似乎是您拥有这些数据。而且说真的,如果我没错的话,Cambridge Analytica盗用的数据影响到大概8000万的美国人。

我的想法是,这8000万人里,很少有人知道自己的数据被盗用了。但假如我拥有这些数据,那么数据被盗用时,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您怎么能说,当其他人可以利用我的数据时,还能说这是我的数据呢?您能解释下这个问题吗?我根本不希望任何人持有我的任何信息。

扎克伯格:当我说……

Tester:由于如果这是我的数据,我应当有权阻止别人利用它们。

扎克伯格:没错,因此,当我说这是您的数据时,我们的意思是,您可以控制您的数据在Facebook上如何被使用。我们在系统内使用您的信息时,需要获得您的授权。

Tester:是的。

扎克伯格:或者——或者服务出了差错。

Tester:是的,我知道,有这个授权的东西,经常会出现。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主席,我马上就结束。但是事实是,这个授权,是不是非常晦涩难懂,或者说,故意弄得非常晦涩难懂,这样人们就不会细细去阅读其中内容?

但是还是要说,谢谢您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马克。希望下次听证会上再见到您。谢谢。

参议员Young:首先谢谢您在这里回答我们这么多问题,扎克伯格先生。您能够出席,真的非常重要。因为,社交媒体——您的社交媒体平台,恰好是最为大多的社交媒体平台之一,今天这里几乎所有的议员都有一个Facebook账号,都在Facebook上跟他们的支持者交流。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必须使用Facebook,因此,我觉得您在这里的意义尤其重要,不仅是对Facebook,也是对我们的国家和所有人。

今天我们不断提出的一个基本问题是,用户应该拥有的合理的隐私期望是什么?别说什么“请查看用户协议”这样的话,老实说,很多人对这类简单蛮横的回答很不满意。我觉得,我们已经在这里讨论了足够多的人们是否真的阅读用户协议这样的问题。我会建议您调查一下,收集一切您能收集到跟这个问题有关的信息,然后确保用户协议足够简单和易于理解等等。

扎克伯格先生,在今天的听证会上,您提到了一个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区别,它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消费者的隐私期待取决于他们是在ISP(互联网服务供应商)上还是在Facebook这类的平台上。

我觉得这个区别并不尽如人意,因为大多数使用互联网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地方,他们恰当地认为这就是“一个互联网”,而不是要求不同程度隐私的各个不同地方。

您能否就这个问题发言,并说说您是否支持某种适用于所有网络中实体,也就是整个互联网生态平衡的一项综合隐私政策?

扎克伯格:当然可以。我觉得人们对他们使用的这些相同系统的期望是不一样的。有些应用非常轻量化,您可以通过应用的开发人员或者供应商对数据进行完全加密。

您几乎无法看到任何内容——当然我想您也一定会期许别人也无法看到那些内容。

(串音)

Young:请举一些例子。

扎克伯格:当然。当数据通过Verizon网络时,我认为数据的确需要尽可能地加密,这样Verizon就无法查看这些数据,对吧?这应该也是人们期望的,我不觉得他们提供的服务需要查看这些数据。

WhatsApp也是这般,这是一个十分轻量化的应用。我们也不需要知道用户的大量信息,因此我们可以提供全加密服务,因此,也无法查看到那些内容。

不过对于Facebook和Instagram这样的服务,您在这里分享照片,然后人们可以从其他不同地方看到这些内容。人们希望把信息存储在一个集中的地方,这样他们就可以从不同的设备上查看这些内容。

为了实现这一点,我们需要知道这些内容是什么。因此我觉得,人们对Facebook上的隐私期望,跟对ISP上的隐私期望,其实是相同的。

Young:但我觉得这一点需要可信地传达给您的用户,这个我们以后再谈。所以,在您的平台上,用户应期待不同程度的隐私。我希望换个方式跟您讨论互联网隐私政策。

为了给消费者带来更多的隐私权,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在线开发一个更强悍的一般产权制度;比如说一个新的法律,明确声明您之前所说的,也就是用户拥有他们的在线数据,或者通过在平台上要求更加明确的同意选择?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做的话,您是否需要重新设计您的模型?比如我们选择其中任何一种方式的话。

扎克伯格:可否请您重复一下您说的两种方式吗?

Young:好的。一种是通过法律,即明确声明用户拥有他们数据的法律,在线为个人创建一个更加强横的产权制度。另一个是,在Facebook上要求用户给出更为明确的同意选择。为了遵循这些政策,您觉得是否有必要改变Facebook的根本结构?

扎克伯格:您所说的政策和原则也正是我们看待所提供服务的态度。根据您提议的最终决定的根据细节,这些细节才是最为关键的内容,我们才能判断是否需要实质性的改变。

但是细节才是重点,如果您提的建议真的予以实施,我们当然非常愿意跟进,因为这是正确且关键的做法。

Young:我会非常肯跟您合作。我的时间到了。谢谢您。

Grassley:最后有请参议员Thune发言。之后,我会给各位做一个总结。

参议员Thune:谢谢主席。也感谢在座的所有人。特别感谢扎克伯格先生,出席今天的听证会。您的出席真的非常关键。我这里有一封来自美国电影协会的信,希望能够记录在今天的听证会记录中。

Grassley:没有异议。可以记录。

Thune:接下来我快速地提几个问题。您今天已经回答了数个关于在您的平台上清洗不良分子的问题,不管这些不良分子是恐怖组织还是恶意的国外机构。

您也听说了Facebook上存在的偏见,特别是针对保守派的偏见。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您能向我们保证,当在改进工具阻止这些不良分子时,您不会在保护言论特别是来自相同阵营的政治言论上出错?

扎克伯格:可以。这也是我们的方式。如果存在严重的威胁,我们将采取保守立场,并确保我们已经将威胁标记出来并且广泛地理解该威胁。但总的来说,我希望为每个人提供最大程度的言论自由。我希望人们可以最大程度地表达自己,并且我不希望我们公司的任何人根据内容的政治意识形态做出任何决定。

Thune:好的。最后一点,扎克伯格先生今天已经回答了很多问题,不过我们仍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需要跟进的问题。我认为,在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之前,我们很难想出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

您之前也表示,您将继续尝试找出其他分析公司中哪些可能访问并使用了这些数据。我希望,当您找到答案时,能够急时向我们反馈,这将有助于我们审视当前的局面。但总的来说,我认为,这次的听证会非常有价值。主席先生,我的发言结束了。

Grassley:好的。我可能不会做这样的评论,但是您已经在政治言论这个问题上做了回答。我不会评判昨天与之进行谈话的这位首席执行官,但是我们的平台之一——他承认更倾向左派而不是右派,或者说我想说,他想承认的是平台倾向于左派,但是你要知道,我不是在提问您的政治立场,只是您知道,恰好比很多自由主义者担心的那样,这确实是个问题。

在我看来,不管您是左派还是右派,我说的是您的平台,美国社会中对政府长期存在大量愤世嫉俗的言论。

然后,当出现这种苗头的时候,不管合法还是不合法,您的做法可能会偏向于一侧,在我看来,您做的一切的尽力去做是为了确保在保护政治言论上的公平。

我不是在告诉您应该如何去做,也不是说您没有这样做,但是我们确实应该尽力去减少这些愤世嫉俗的言论。在我所在的爱荷华州市民大会上,我经常遇到这样的问题:你们这些相同阵营的人在华盛顿特区是怎么相处的?

当然你知道的,他们说的是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他们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很不了解,由于争议制造新闻,所以如果人们相处和平的话,也就没有多少新闻可以讲述。

因此他们以为,我们这些议员之间相处得比想象中还要融洽。但是这些公众的态度,我们必须改变。而且处于您的位置和有您这般影响力的人,可以做出更多的改变。

不管您是否有足够的时间,尽可能地减少这种犬儒主义,因为我们有着完美的宪法——也许不够完美,但一定足够好,也是人类历史上很长的一部宪法。

但是,如果人们对政府机构没有信心,那么这就是我们的责任去增强他们的信心,让他们少一点懦弱。要知道,我们的民主不光是因为我们有好的宪法。

Grassley:所以我们希望每个人都尽全力提高人们对政府的信心,这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我不得不竭尽所能去做我所能做,去减少犬儒主义。

实在抱歉,说得有点多。

那么,今天的听证会就此结束。感谢在座各位的参与。

记录将公开14天时间,以便成员提交额外的书面问题,也便利证人扎克伯格先生对其证词进行更正。

听证会暂时休会。


我想提醒一下司法和商务委员会的成员,提问时间有限制,随之将严格执行今天开庭的提问时间。我们讨论的问题包括:数据隐私、消费者保护、与联邦贸易委员会对司法和商务委员会的强制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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