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好好重新看我一遍 Stephy 鄧麗欣

燈光下固之然的萬千寵愛,是集體回憶,是心底裡對青春的吶喊。故我在的道路,我們終究遇上了《金都》的鄧麗欣。

一種理所當然
「我們未影過Stephy嗎?」某日下午,傳來消息,鄧麗欣憑電影《金都》入圍金像獎最佳女主角。那刻才驚覺,大概再沒有原因不找她來這欄目,出於私心,也打正名號。拍攝前幾日,編輯部又再進行了一場無譜的男人討論。「單是一份情懷都一定是Stephy!」然後經過一連串光怪陸離的幻想與比較,她還是在不同範疇和情境中高票當選。

準備訪問時,在手機上掃著不同資料和背景:金牌大風那蹦蹦跳跳的曲奇時代,早已是最賞心悅目的一員;單飛後一首《電燈膽》街知巷聞,你我他都懂得哼唱;闖進大銀幕後出演愛字頭港產系列的阿寶,成為八、九十後集體回憶;到近年再慢慢走向演技,參與《空手道》、《藍天白雲》等作品;還有那橫誇十年,穿越劇本和現實的戀情光譜,也失掉了焦,化為世事浮雲。翻看她在娛樂圈的高低起伏,竟也無形間重讀自己某些過去,彷彿這偶像的演藝印記也與我們年青的回憶點滴,交錯,重疊。鄧麗欣,就像是理所當然的某種存在。

無獨有偶的2007
也不怕承認,燈光前她的意態撩人固然吸引,酥肩纖腿的白皙也份外誘人,但最讓人怦然心動的,卻是坐在梳妝檯前,鏡子裡那美麗模樣。這彷彿是心底裡一幕青蔥歲月,與友人聊天的女主角,笑到眼睛瞇成一線,這畫面神聖又不可侵犯。她,還是那個鄧麗欣。拍攝非常順利,當錄像部份也完結,她換掉華衣,我倆找個舒服的位置,坐著就聊,話題先由阿寶開始。

「你始終不贊同終於脫離阿寶這個說法,對吧?」我拋下問題後,趁她把眼神移開,凝視那好看的臉孔輪廓,直至她輕輕點頭,吐出字句。「對,不要阿寶,就等於話不要自己的24歲一樣,是不可能的。沒有那幾部戲,沒有這個角色,我不會經歷到現在。阿寶從來都很具爭議性,有些人很喜歡,有些人很不喜歡,很難取捨,而我也沒有辦法令所有人都喜歡。」那份柔弱膽小、天真懵懂,讓幾多少男少女揪心著迷。想起同事的情懷說,阿寶是一個系列、一些回憶,甚至是一種精神。「對我來講,她是一些成長粒子。有些人覺得這類愛情片就是一種框架,但我從來沒有這樣想,也不知是誰送的框,可能是大家一個既定概念。這個角色,是重要的,演員路上她是橋樑,因為她,令大家將我看待成演員。」

「大大話話都拍過四、五十套戲,每一部電影都是一個階段,真心覺得自己每次都有進步,當然不同角色好難真的每一部去比較。」又,當觀眾自以為是地認為《空手道》、《藍天白雲》才是鄧麗欣的演技中轉站,當事人卻有另一番體會。「有兩部戲自己印象比較深刻:彭發導演的 《塚愛》,這之前大半都是比較校園、愛情,陸慧這角色層次多又複雜,她有癌病,要去演繹如何面對自己、伴侶、家人。另一部是彭浩翔導演的《破事兒》,當時仍很新,現在回想,那次是頭一遍有在演戲但又好自然的一種衝突,很自然就入了演戲狀態,感覺是:原來演戲可以是這樣的。這次《金都》的黃綺琳導演,也說是因為看過《破事兒》後一直記得我的演出,多年後仍想找我合作。」

這個世界太多應該
話題跳到另一套戲,讓她二度角逐影后的《金都》。電影以位於太子,販售婚禮商品的金都商場命名,講述女主角張莉芳在婚姻大門前的掙扎與抉擇:經歷過假結婚、對拍拖同居多年的男友求婚有種種憂慮,還有主旋律以外,那種對自由的渴望。我打趣道,以戲論戲,男人在臨門一腳遇到對方舉棋不定,總會火大吧。「要評價張莉芳對婚姻的想法和處理,先要評價她性格本身,我覺得她對自身了解不多也不深。」Stephy緩緩說著,站在一個與角色不同的陣線。「她有點不安於現狀,卻不太懂得表達自己 在感情世界裡,或面對婚姻,很多時都逆來順受。不滿意又不出聲,不善於也不敢跟對方溝通,累積很多細小問題,到最後只剩下要和不要能夠選擇。但這個局面是自己一手造成,所以她要負上一個比較大的責任。感情及婚姻,到最後都是兩個人的問題,從來不會是單方面。」

「那她對婚姻的想法和處理,跟你像嗎?」話鋒一轉,我倆相望凝視,只待她吐出心聲。「她......可能跟以前的我比較相似,無所謂,對方想點就點,覺得可以遷就對方。長大後,或兩個人一起久了,慢慢發覺是不行的。要遷就是因為你對於某些事不喜歡或覺得不舒服,現在我覺得溝通是非常重要,不喜歡但不出聲躲在家裡自己嬲無用的,就算只是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只要兩個人未有共識,我都會願意攤出來討論,這是張莉芳一定不會做的。」

也終於聊開了,話題沒變,只是討論對象由電影角色轉到自己本身。「不要說現在,打從長大成熟後,對感情或婚姻,都沒有一個所謂目標要去追求。感情的變化可以好大,如果說有一個目標,對自己和對方都是一種壓力。特別是現在,覺得這刻開心就夠了。」

對,大家都知道Stephy有拍拖,這也是我欣賞她的地方。是就是,乾脆大方承認,這個年代,哪怕是天王巨星,也沒甚麼好隱瞞的,犯不著也要不得。「選擇跟一個人一齊,當然希望可以跟他行落去,但沒有特別去想應該如何行,是否一定要行到婚姻?哪時才走到這個階段?真的沒有強求。結婚對我來說,不是一定。細個別人問何時結婚,總會說35歲前,但其實都是一個敷衍的答案。從來無人可以計算婚姻應該幾歲發生,這個世界已經有太多應該,或許我還未釐清到婚姻的真正意義。當然也有想過,如果要小朋友就要趁早不能太老,但這些問題就只像我想明天晚飯吃甚麼的程度。」

拜託,誰不會成長
攝影棚那不遠處的執拾聲也驟然靜止,只剩空調吐出的冷風聲。話語間,Stephy言之有物,卻總是淡淡然的。「除了籠統的大個了、成長了,這些年最大變化是甚麼?」這不是劇本上的問題,只是看著聽著,一時間想不出如何形容面前這位當下的狀態。「自在了,以前有很多東西都會執著,想不通吧。」她說著,然後我倆都笑了出來。「對呀,每個人都一定會成長、成熟,理所當然的。成長的真正意義,是要慢慢學懂和自己相處,這才是最重要。很多事情只有自己才幫到自己,無論別人給幾多意見,最終還是自己選擇。當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才真正考驗你是否成熟,因為都看你用甚麼心態去面對問題。」我還是看著她,她也知道,繼續微笑道。「自在是很大的一件事,不是那麼容易做到,但這刻的我,至少在往這條路走去。」

photo by DAISY CHEN
styling by PADDY CHAN
makeup by CYRUS LEE
hair by EULING CHOW@ AVEDA IL COLPO

我们的大脑就像豆花,也像猪脑一样软软的,
稍微碰一下就会碎掉,由于禁不起撞击,非常脆弱,所以外部便环绕着脑脊髓液来避震。本来像西瓜重的大脑,浮在脑脊髓液里,重量变成与一颗黄豆相同,如此,跑起步来就不会把大脑震碎。
过去脑脊髓液一直被认为只有避震效果,直到三年前,医学界才恍然大悟。科学家把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大脑解剖后发现,大脑不但萎缩,还出现很多“类淀粉斑块”,这些是脑细胞代谢排出来的产物β-amyloid(β-淀粉样蛋白),而脑脊髓液会在人三更半夜熟睡的时候,有一个特定的路线去冲刷废物。这种作用有点像厨房的水槽洗菜或洗手时,水龙头一开,干净的水流出来把脏东西冲到排水孔。
请注意,只有在“熟睡时”,脑脊髓液才会做这件事情,浅睡眠不会,白天时则根本不流动。也就是说,大脑排毒只发生在熟睡时。所以如果不熟睡会怎么样?答案是毒素一直排不掉,慢慢累积,一开始会高血压、脑茫,累积到最后,大脑就萎缩,引发老年失智症。

浑浑噩噩的白天,下班赶紧买菜做饭,靠辣来麻醉神经。时候不早,赶紧出门散步消食。走夜路请放声歌唱,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为了生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熟悉的城市啊,陌生的角落里……清楚听到心跳和呼吸,冲洗完锅碗瓢盆,琐碎而真实。风花雪月伪装下的心酸不易和苦苦挣扎,尽管如此,还是在认真的生活,温柔的去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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